“怎麼說?”天行很奇怪,難道說主人自己凝結(jié)了靈體,自己還不知道?靈體難道不受本體意誌支配嗎?
“那是因?yàn)殪`體已經(jīng)有了保護(hù)自己本身的意識,而他的主人還在閉關(guān)修煉,雖能感知外界,卻不能表達(dá),也無法下達(dá)命令,靈體是出於自保出來的。”朗逸說。
“你不是說靈體沒有思想,怎麼還會自保?”天行表示此事太過離奇,不理解。
“不相信的話,等池月和諾諾醒來,你問他們好了。”朗逸一副你不信拉倒的表情,明顯不願意多談了。
“說的也是,話說池月和諾諾什麼時候醒呢?”天行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
“我也想知道,是什麼時候?”朗逸悠閑地喝了一口茶。
一直以來,周圍危機(jī)四伏,片刻不敢有所懈怠,好不容易毀了匯靈珠,又修煉了多天,好不容易有如此悠閑的時候,當(dāng)及時享樂才是。
不,應(yīng)該說,池月醒來就完美了,這樣他們也不用擔(dān)心了。
“等唄,等到她醒來的時候,話說這裏的風(fēng)景還是不錯的。”說著,天行打量了一下四周,這裏雖然看起來陰森森的,可是自從毀了匯靈珠之後,這裏便看起來自然多了,之前的花海毀過之後,刺目的紅色消失不見,這多天過去了,之前的廢墟上麵已經(jīng)長了不少花花草草,近看還十分矮小,遠(yuǎn)看已是翠綠的一片,看起來十分怡人,這裏已恢複了往日的生機(jī)和平靜,總之一切恢複正常了,既然池月還沒醒,那就在這裏多等幾天也無妨。
“噫,你怎麼不擔(dān)心池月了?”朗逸故意打趣到。
“你沒看黑衣諾諾一臉你真笨的樣子,我就知道池月沒事,隻是修行跟我們略有不同罷了。”天行喝了口茶答道。
諾諾是池月的契約
靈獸,主人死則靈獸亡,它不擔(dān)心那自然是沒事的。這點(diǎn)天行還是能看出來的。
“這茶涼了。”天行嫌棄地說。
“我知道啊。”朗逸無所謂地又喝了一口。
“知道你還喝?”天行無語地看著他,“怎麼這麼不講究呢?”
“來,我們打一架,輸?shù)娜巳!崩室菡f。
“……”有你這麼欺負(fù)人的嗎?天行默默地去燒水了。
雖有小木劍幫助天行壓製心魔,可是天行修煉還是很謹(jǐn)慎,一直密切注意自己的內(nèi)心,不敢妄自追求高深的道行,因此天行的修煉雖一直在提升,卻進(jìn)度緩慢,因此修為也不是很高,一直以來在外試煉,武功技能倒是提升了不少,可是這修行還是算低的。
本來天行要把小倉鼠放下,可惜可能是被黑衣諾諾嚇壞了,怎麼也不敢離開天行,無奈天行隻好帶著它去燒水了。
天行一走,便留下朗逸一個人,看著池月胸口微微散發(fā)的紅光,黑衣諾諾的眼神告訴他,這紅光肯定跟池月遲遲還不結(jié)束修煉有關(guān)係,可是有什麼關(guān)係呢?池月胸前的紅光又是什麼呢?
突然朗逸腦中靈光一閃,“我知道了!一定就是它!”
“什麼就是它?”天行恰好進(jìn)來,聽到朗逸激動的話。
“幽靈之花,池月的幽靈之花!”朗逸激動的說,“沒想到,她還真給養(yǎng)成了。”
“那朵紅花?”天行咬咬牙。對於諾諾敢當(dāng)著自己的麵送給自己的心上人花,天行怎麼可能不印象深刻?雖然對方隻是一條蛇,還是一條小蛇,天行就是不肯承認(rèn)自己吃醋了。
“那是幽靈之花,是爐汩森林的至寶,它的種子可以號召爐汩森林裏所以的生物。”朗逸喝了一口茶,又說,“可惜這麼多年,一直沒有
見人養(yǎng)成過。”
幽靈之花需再花開之前采下,待到花含苞欲放之時交由一心靈純淨(jìng)的人佩戴於胸前,由花決定它認(rèn)不認(rèn)此主。畢竟它擁有強(qiáng)大的號召力,它選主人才需倍加小心。
“我知道一點(diǎn),幽靈之花都被人摘了,它還如何擇主?”天行好奇地問道。
“茶還是熱的好喝,”朗逸喝了一口茶,又補(bǔ)了一句,“不過你燒的茶不如池月燒的好喝。”
“那你去燒。”天行不客氣地?fù)屵^茶杯,放在桌子上。
“幽靈之花……”開了個頭,朗逸卻停下不說了。
“來來來,大哥,您喝茶。”天行立刻狗腿地給朗逸倒了一杯茶,雙手奉上。
一副我剛跟你要走茶杯就是想給你倒茶的意思。
朗逸淡定地喝了一口,無視天行求知的眼神,沒有說話。
天行也不是非知道不可,隻是事關(guān)池月,他就上心,恨不得把什麼都弄清楚。
“池月醒了,你問她吧。”朗逸強(qiáng)忍著笑意說。
天行立刻看向池月,隻見柳眉輕皺了一下,如蟬翼般的睫毛動了動,終於露出了忽閃的大眼睛,那一刻天行真的看呆了。
夾雜著之前的提心吊膽和這兩天的盼望,終於醒了,終於沒事了,說不擔(dān)心其實(shí)是假的。
“等著急了吧。”池月微微一笑,眼睛還有些適應(yīng)不了外界的強(qiáng)光,略略皺了皺眉頭。
天行注意到了,不動聲色地移了移位置,在池月的南邊,為她遮擋住窗**來的日光。
“你這哪像修煉啊,你這分明是睡了一覺啊。”見池月起來伸了個懶腰,一副剛睡醒的樣子,朗逸笑著打趣道。
“就是啊,我也覺得我好像什麼都沒有收獲呢?明明打坐了那麼多天,起來還是
一副疲憊的樣子。”池月打了個哈欠說。
“那你因?yàn)槟愕男逓楸蝗顺粤税 !崩室菪χf。
“是誰?偷了我的修為,提到吃,我倒是餓了呢。”池月摸摸肚子,畢竟幾十天沒吃飯了,繞是有修為支撐體力,也需要補(bǔ)充體力消耗啊。
不一會,天行就拿來了牛肉幹和中午剩下的吃食,“你先少吃點(diǎn)墊墊,我給你燒飯。”
“天行,吱—吱呢?”池月嘴裏吃著牛肉幹,說話有點(diǎn)不清楚,天行急著給池月做飯,沒太注意,摸了摸池月的頭,交代“少吃點(diǎn),牛肉幹太**,你許久未進(jìn)食,吃多了不好。”
可憐的小倉鼠,聽見池月叫它,巴巴地從天行懷裏出來,望了望池月,卻不敢跳過去找她,看來真的是被黑衣諾諾嚇壞了。
“噫,吱吱,你怎麼了?”池月看吱吱一臉委屈的樣子,簡直萌翻了。
“吱吱吱。”天行急著做飯,吱吱又不敢跳出來留下,就被天行帶走了。
可憐的池月看吱吱都跟自己不親了,一愣一愣的,急忙抓了幾顆牛肉幹跑出去追天行了。
留下朗逸一個人無奈地喝著茶,在心裏默默地畫圈圈,你們這樣秀恩愛真的好嗎?
“乖,一會就好了,外麵等會。”天行見池月跟著進(jìn)來了,便以為她餓壞了。
“吱吱吱吱,”池月拿著牛肉幹朝天行的胸口招唿。
“原來是為了它啊。”天行無奈地苦笑了一聲,把吱吱拿出來遞給池月,然後準(zhǔn)備燒飯。這下天行傷了,在心裏默默地念,你一小東西我不跟你計(jì)較,不計(jì)較,不計(jì)較……
吱吱掙紮著仿佛池月身上有什麼怪物一般,十分不願意靠近。
看到吱吱這麼怕她,池月心裏也傷了,我萌萌的吱吱啊,怎麼就不要
我了。
看到池月受傷的表情,天行心疼地安慰道,“它之前被諾諾嚇壞了,不是怕你,是怕諾諾。”
“怪不得諾諾還沒醒呢,原來已經(jīng)蘇醒過一次了。”池月道。
聽說諾諾還沒醒,吱吱便放心了,遲疑地往池月身邊靠了靠,確定安全,便放心地接過池月手裏的牛肉幹大口地吃了起來。
“吱吱吱吱,諾諾欺負(fù)你了嗎?”池月看諾諾肯吃自己的東西,心情便好了很多,便跟著倉鼠一起啃著牛肉幹。
“吱吱吱。”倉鼠淚眼朦朧地哭訴諾諾的罪行,半天之後發(fā)現(xiàn)池月聽不懂,但是諾諾卻聽得懂,差點(diǎn)淚奔了,這裏不安全。
它雖然在沉睡,保了齊它對外界發(fā)生的事有感應(yīng),原來的諾諾還好,長大之後的諾諾真是可怕啊。
“吱吱吱,”小倉鼠邊叫著邊跑往郎逸身邊跑,沒辦法,隻能靠一匹狼了,還是一匹成精的老狼,倉鼠邊跑邊哭,都是實(shí)力弱惹的禍。
“吱吱怎麼了?”追過來的池月看著小倉鼠逃命般地?fù)涞嚼室莸膽蜒Y,心裏實(shí)在不是滋味啊,自己養(yǎng)大的娃怎麼就嫌棄自己了,不,是怕自己了呢?
“它被諾諾的靈體嚇壞了。”朗逸好心地提醒她。
“諾諾,靈體?”池月滿臉疑惑,諾諾不是還沒醒呢?
“你的靈寵,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朗逸無奈地?fù)崃藫犷~。
池月委屈地在心裏默默地畫圈圈,收了一個這麼強(qiáng)大的靈寵,我這點(diǎn)實(shí)力不足以感應(yīng)它的行動怪我嗎?怪我嗎?
嘖嘖嘖,都是實(shí)力弱惹的禍啊。池月默默地?fù)u了搖頭,我還要再閉一次關(guān)。
“你修煉之時,倉鼠要去找你,諾諾的分身靈體出來阻止了它,差點(diǎn)沒殺了它,它自然是嚇壞了啊。”朗逸解釋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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