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靈走後,池月愣了愣,其實她感覺自己誤會了什麼,但是天行在危險的時候不讓他陪伴,就是對她好嗎?爹爹也是,杜霸天來了聖賢學院,爹爹把她送走,現在留下她一個人孤苦無依,就是為她好嗎?她池月從來就不是什麼軟弱的女子需要在誰的身後,更不是什麼溫室裏的花朵,需要人保護,她想找一個人一起度過一生,可以共歡樂,也可以一起麵對困難的人,天行口口聲聲說是為她好,困難來了,便將她推開,心靈所受的傷豈是遠離危險就可以彌補的,他受傷了,自己何嚐不是在煎熬,他痛苦,自己又哪裏好過多少。
盡管心裏有怨,池月還是放心不下天行,她想自己就去看一眼,反正他還沒醒,不是嗎?
池月推門進去,就看到天行躺在床上,午後的日光透過窗子照射在他的臉上,顯得臉色越發的蒼白了,他好像瘦了,多日不見,池月貪婪地看著他的臉。
蒼白色的臉上,青色的胡渣隱隱可見,你竟然也有這麼邋遢的時候,池月心裏想著。
“月月,月月。”天行小聲地喊著。
早聽幻靈說過天行在昏迷中喊的都是自己,可是聽人說是一迴事,自己聽到又是一迴事,池月忍不住哭了,擦了擦眼角,打算離開。
昏迷中的天行好像是感應到了什麼,抓住了池月的衣角,池月歎了口氣,打算從天行的手裏取出自己的衣角,打算離開,可是天行抓的太緊,池月試了幾下,都掰不開天行的手,池月正在跟天行的手搶奪著自己的衣角。
陽光照在天行的眉毛上,濃黑的劍眉皺了皺,好像很痛苦,好看的睫毛動了動,天行睜開了眼睛。
“月月,真得是你?”天行激動地說。
池月還沒從
剛才的傷感中走出來,見他醒來,狠了恨心使勁把自己的衣角從他手裏奪過來,抽噎著跑了出去。
“月月,”隻留下天行一個人看著空空的手,手還維持著剛才抓著衣角的姿勢。
天行剛醒來,整個人還有些蒙蒙的,畢竟他睡了那麼久,身體之前也受了重傷,需要慢慢調理,剛醒來看到池月,瞬間便高興了許多,等池月跑出去了,他才想起自己之前把池月趕走了,想要追出去,自己的身體現在還下不了床。
天行環顧四周,發現自己似乎是在一家道觀裏,忽然天行想到了什麼,笑了,天行心想:看池月身上的道袍,應該是這家道觀的吧,旭靜庵,是嗎?反正自己已經找到池月了,來日方長不是嗎?
天行揉了揉太陽穴,從乾坤袋裏取出小倉鼠吱吱,他記得小倉鼠吱吱也受了傷,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剛拿出來,就遭受了小倉鼠不滿的眼神,“你丫的重色輕友,到現在才想起來我,哼。”小倉鼠忿忿地說道。
“你也算友?你充其量能算一獸!碧煨羞B頭都沒抬說道,說話間也沒影響手上的動作,翻開小倉鼠,給它檢查傷勢。
“小爺我要跟你絕交。”小倉鼠氣唿唿地說道。
“好啊,我們什麼時候結交了?”天行滿不在乎地答道。
“你,你人逢喜事精神爽,欺負人,不,欺負鼠。”小倉鼠聲音裏滿滿都是委屈。
的確,天行見到池月之後,心情的確是不錯,尤其是在知道池月是旭靜庵的弟子之後,都有心情逗小倉鼠了,他已經在計劃著去跟池月道歉,挽迴池月的心了。
池月能來看他,證明她心裏還是有自己的,天行這樣想著,嘴角露出了微笑。
一不
小心下手重了,小倉鼠疼的吱吱的。
“你喊自己做什麼?”天行故意問。
氣得小倉鼠想跳起來打他,奈何傷的太重,剛一掙紮,還沒跳起來,就疼的他呲牙咧嘴的,又是一陣吱吱聲。
“別炸毛啊,要風度!碧煨行χ蛉さ。
別看天行嘴上逗著小倉鼠,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點也不含糊,源源不斷的真氣不要錢似的輸給小倉鼠。
小倉鼠還是上次傷的太重,冰毒哪裏是他一小小的妖獸可以承受的,先前有千年人參,再加上天行輸送的內力,還是很虛弱,不一會,便沉沉地睡了。
“天行,你醒了!被渺`端著衣服進來,發現天行躺在床上,驚喜地問,是啊,這麼多天,終於醒了。
“辛苦你了!碧煨锌椿渺`一身村姑打扮,端著洗好的衣服,這些,在前世,她是不會做的吧。
現在的幻靈雖說還是一具虛影,可是已經能做很多事,看起來與常人無異,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她隻是一具虛影,沒有實體。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戰器幻世選擇了你,便是代表戰天選擇了你,替他守護好你,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事,至於你和池月的事,我已經跟她解釋過了!被渺`見天行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冷冷地說道。
是啊,她本是一族的殺伐果斷、統領一族的族長,本就冷漠無情,不懂情愛,一個男子給了她這世上最難能可貴的真情,太過溫柔以至於讓她今世仍不能忘懷,傾其所有,也要為他完成夙願。
“可是,現在杜霸天已死,你可以擁有你自己的生活!碧煨姓f道。
“好,我本來也打算在你醒來之後,找你辭行的!被渺`說完就去晾衣服去了。
“不需要,我不需要你的靈力!被渺`阻止了天行想要輸給自己靈力的舉動,說道。
幻靈自己其實也可以修煉成人形,之所以一直沒有修煉成人形,是因為她覺得這世上已經沒有什麼她所牽掛的了,人形和虛影又又何區別。
“好,”見幻靈不要,天行也不勉強,他真的是感到幻靈是個偉大的女子,亦不做作,光明磊落,戰神戰天應該也是了不起的人物,自己真的是他的轉世嗎?能像他一樣保護天下蒼生嗎?
第二天一早,幻靈便收拾好東西打算離開了,據說,戰神戰天隕落之後,魂魄灑向世間各地,她想去看一看,最近這段時間,她待在天行身邊,有小倉鼠吱吱,有戰器幻世,還有天行的一身戰袍,她想起來前世的很多事,她和戰神所有的迴憶,現在杜霸天已死,魔族不會在掀起什麼大風大浪,天行也醒了,這裏不在需要她了,她想去把所有與戰神戰天有關的地方都走一遍。
幻靈跟小倉鼠吱吱,戰器幻世一一道別之後,想了想往池月所在的院子裏走去。
“月月,我要走了!被渺`背著自己的包袱對池月說道。
“那……其實我並不討厭你,更沒有因為天行而不喜歡你。”池月有些吃驚地說,的確,幻靈要走的消息對她來說有點突然,再加上幻靈以前幫了他們那麼多,都沒來得及報答,池月有些不好意思。
“天行醒了,我想你們不需要我了,還有我想去所有與戰天有關的地方都走一遍。”幻靈笑著說。
“那個,你還會迴來嗎?”池月遲疑地問道。
“應該是不會了。”幻靈頓了頓又說,“其實你和天行之間的事,隻是你們的事,從來都有我無關,與外人無關,或許他的做法讓你不
能接受,這是你們的問題,你們要坐下來,一起慢慢解決,給天行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我唯一羨慕你的地方就是你的愛人天行還活著,你們可以一起麵對困難。”
幻靈說完就離開了。留下池月一個人在原地愣了許久,其實是思考了許久。
天行的傷剛好了一點,堪堪能下床,就開始往池月這裏跑,一開始池月不肯見他,他就拿出小倉鼠吱吱打友情牌。
開始,小倉鼠吱吱還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後來天行給它分析了利弊之後,他就願意去了,畢竟池月原諒了天行,他也能和諾諾和白羽一起玩了不是?
慢慢地,池月已經讓天行在她的身邊轉悠了,不再是當初一見麵轉身就走了,見情況好轉,小倉鼠的任務漸漸由一開始的套近乎變成了現在的擋電燈泡。
這天,天行和小倉鼠又來找池月,還沒走近,小蛇諾諾就冷哼一聲,擋在池月的前麵,不讓天行靠近。
“白羽,你的名字真好聽。”小倉鼠看都沒看小蛇諾諾,直接對著幽靈之**,如今的幽靈之花已經能夠熟練變換橙色了,相信有池月這個純淨靈力的主人在,過不了多久,白羽就可以進階到下一層。
相較於小蛇諾諾,對天行不是很反感的幽靈之花白羽,顯然是個好的突破口。果然,聽到小倉鼠誇幽靈之花的名字好聽,小蛇諾諾立刻炸毛了。
“她叫朱兒,不叫白羽!敝Z諾不屑地說道。
“哼,我如今叫白羽,才不叫朱兒!庇撵`之花挑釁地答道。
“你就叫朱兒朱兒朱兒。”諾諾有些不服。為什麼池月給幽靈之花改名字,不給自己改。
“月月都同意了,你不服你也不改!庇撵`之花白了他一眼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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