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yún)朝暖暖笑道:“好呀。”
陳嘉茗同樣聽出了她這一句笑言裏的真誠。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神奇緣份,便是如此,一個笑容,一句話,便是一生的莫逆和溫暖。
隻是,此時的陳嘉茗和雲(yún)朝都還不知道,這樣的笑言,會給他們未來的人生,帶來怎樣的成就。
雲(yún)朝心情很好,覺得紙坊和油坊的建立,都沒有給她帶來現(xiàn)在的好心情。
油坊是改變了大齊百姓們的餐桌,紙坊也可以帶來巨額的利潤。可是這一切,都比不上,一個可能的改變大齊現(xiàn)在的糧食格局的未來,改變百姓們生活的未來,更讓她覺得有成就感。
哪怕這成就感,如今還隻是不過是一個構(gòu)思和希望而已。
可是,有希望,不是已經(jīng)很好了嗎?
曆朝曆代,哪怕是後世那樣物質(zhì)經(jīng)濟極度發(fā)達的時代,農(nóng)業(yè)的發(fā)展,也是所有國家的重中之重。
更何況如今這個以農(nóng)桑為國本的朝代呢?
眉眼裏掩不住的笑容,明亮的簡直閃瞎人的眼。
雲(yún)開和雲(yún)洛對視了一眼。
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自己的妹妹。
自打撿了這丫頭迴來,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高興過呢。
兩人都有些嫉妒的看了陳嘉茗一眼,很覺得自己作為兄長的地位有些不保。話說那小子到底承諾了他妹妹什麼,給了他妹妹什麼好處,以至於這丫頭象是被天上掉下的十萬銀紋銀給砸中一般傻樂?(你們夠了哈,被十萬兩紋銀砸中,那不用傻樂了,你們迴家煎餅子吃去吧。)
雲(yún)朝不知道自己正被自家哥哥吐糟,並看她的笑容又礙眼又暖心,她懷著滿心的對陳嘉茗的感激,到了雲(yún)來酒樓,要了個雅間,被蘇掌櫃的親自領(lǐng)去了最好的雅間裏,雲(yún)朝笑道:“蘇叔,您太客氣了,我們不過是尋常用個午膳,這雅間也太好了些。”
蘇掌櫃的笑道:“瞧姑娘說的,難得府上公子和同窗來我這酒樓一趟,可不得好生招待?姑娘要點什麼菜?說起來,咱這酒樓裏,菜品姑娘最是知道的。我便不給姑娘推薦了。”
說著,叫了夥計來,遞了精美的點單。
雲(yún)朝笑著和蘇掌櫃客氣了幾句,這會兒正是上客的時候,蘇掌櫃也忙,把人安頓好,便自去忙了。
雲(yún)朝把點單遞到陳嘉茗麵前:“陳大哥,您先點菜,可不必為我省。”一邊說,一邊為陳嘉茗介紹菜式。
這迴不隻兩個匪二代心塞,連雲(yún)開兄弟四個也心塞了。
還是親妹呢,從前也沒對自己這麼執(zhí)情周到吧?
陳嘉茗這是給他妹灌了什麼神奇的迷魂湯!他妹的親哥飛將軍劉瑜也沒這魅力好吧?好吧,他親哥估計在他妹心裏,還不如他們幾個呢。
好在陳嘉敬還算識趣,隻點了兩個菜,便把菜單遞給了葉良辰和王四崇。
雲(yún)朝這才住了口。
葉良奈衰怨的看了雲(yún)朝一眼。
我們到底哪裏不如那個小白臉了?(哎呀喂,你夠了啊,你自己就是最白的小白臉好不啦?)
“阿朝妹妹,你也給我們介紹一下呢?”葉良辰展露了一個自認為最傾城的笑容,衝雲(yún)朝道。
雲(yún)朝說了半響話,天氣熱的很,雖雅間裏放了冰,還算清涼,可她嗓子幹呀,吖了一口涼茶,品了品甘菊的清香,這才道:“我剛才介紹過了呀。”
何其的天真無辜的口氣呀,好象自己多無理取鬧似的,慣用這一招的葉良辰佩服的五體投地,原來竟然有人比他使這一招使的更雪過無痕,天然去雕琢。佩服過後,十分心塞。實在是,自己的慣殺技被人山寨了,而山寨版竟然還比正宗顯的更正宗,任誰也高興不起來。
雲(yún)開低聲對坐在自己身邊的妹妹道:“朝兒,陳嘉茗說了什麼好事?”以至於你連一點節(jié)操都不要了?
雲(yún)朝一聽,呀,對呀好事呀,真開心,笑的眉眼彎彎,神秘道:“天大的好事,二哥,等你迴去和你細說。”
一頓飯大概隻有陳嘉茗和雲(yún)朝覺得賓主盡歡。其它人都有些無語。
用了午膳,見時間不早了,他們下午都還有課,便要告辭,雲(yún)朝讓翡翠把帶過來的點心拿給他們帶上,還特地把陳嘉茗的一份單拿出來送到他手上,然後才送走了哥哥們。
而她因為有事要與蘇掌櫃的商量,便留在了雅間裏品茶消食。
蘇掌櫃也沒叫她久等,不過一刻鍾,便來了雅間。
“叫姑娘久等了。”蘇掌櫃歉意道。
“蘇叔總是這麼客氣,是我來的時辰不對,正趕上蘇叔忙的時候,該是我打擾了你才是。隻是確實有些正事,也顧不得了。”
如今燕家這位小姑娘在蘇掌櫃眼裏,那就是個小財神,別說這會兒已經(jīng)過了最忙的時候,便是最忙的時候,他也願意放棄一天的生意,更別說隻這一個中午的時間罷了。
一聽她說正事,蘇掌櫃就知道,又有好事找上他了。
蘇掌櫃的正色道:“姑娘請說。”
“是這樣的,我家地裏的花生,芝麻,和葵花都快要收了上來啦,花生油和葵花油養(yǎng)生,芝麻油之前我也曾給雲(yún)來送過貨,用於涼菜極香,這個蘇掌櫃是知道的,這次芝麻油我倒是能比以前供應(yīng)的多兩倍,不過也隻這一點貨,我想蘇掌櫃定是要的,這個先不論,我肯定是供給雲(yún)來。倒是那花生油和葵花籽油於養(yǎng)生之道有些用處,我這裏量不多,價格是豆油的兩倍,不知道蘇掌櫃要不要?我想著,今年的量,也頂多夠雲(yún)來兩個酒樓一年的用量,再多是沒有的。”
“要,油價貴些無防,隻要東西確實好就成。我信姑娘的話。姑娘也知道,我們這雲(yún)來酒樓,原就是做的富貴人的生意,也不在意增加那點成本,隻要對提升菜的品質(zhì)有好處,那就是值得的。”
“蘇叔爽快。”
談生意的時候一本正經(jīng)叫蘇掌櫃,一談下來又變成蘇叔了。蘇掌櫃覺得這燕家小姑娘,簡直成了精。
“姑娘就這個事兒?那還值得姑娘巴巴跑一趟,讓雲(yún)全過來的時候說一聲也就是了,咱們合作到現(xiàn)在,這點事兒本不必姑娘特地跑過來商議。”
雲(yún)朝笑道:“倒也不隻是這件事情,還有兩件事兒,要與蘇叔商量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