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古天初迷茫的眼神,蕭清寒捂嘴笑道:“當然不會了,蘇信親自去我爹麵前求情,而且他修為很高,我爹當然放心了!”
“原來如此。”古天初點了點頭,他的眸光落在了少女嬌羞而精致的麵容上,隱隱感覺有一絲窒息。
現在已經是三月溫暖的時節,雲出城之北,有一座天景湖,冬雪融消之後,湖中錦鯉連綿成片,聚集在一起,遠看就像是一隻黃金巨獸在翻江倒海,當然湖水之中也不乏金色鯉魚,一條條紅黃相交的線條,構成了獨特的風景線。
三個少年走在天景湖畔,指點沿途的風光,心情十分美麗,這一幕又讓古天初想起了校園生活,無憂無慮,隻要想著開心和玩就好了。
就在此時,天景湖中,萬千錦鯉全部瘋狂湧動,魚躍而出水麵,就像千萬隻利箭一般,場麵十分壯觀!
驚濤拍岸,掀起無邊漣漪,岸上的人群禁不住吶喊起來,古天初也跟著仰天大叫,眾人熱情高昂,心潮澎湃。
欣賞了鯉魚一躍之後,古天初在天景湖上方,泛起一葉扁舟,縱一葦長篙,劃破平靜水麵,衝向了浩瀚大湖之中,蘇信也毫不示弱,他輕點長篙,劃一葉扁舟,與古天初並駕齊驅。
“黃河,要比一比嗎?”蘇信有些挑釁地看著他,長篙握在手中,****。
“跟你比,豈不是欺負你,我讓讓你!”說著,古天初長袖一揮,一道溫暖柔軟的白光將蕭清寒包裹,然後托起她飛上天空,飄往小竹排上。
“哎呀!”蕭清寒雙腳失去了支撐,她驚恐地在在空中大叫,但是隻一瞬間,她的纖弱身軀便落到了竹排上。
古天初急忙扶住了蕭清寒,他輕聲問道:“害怕嗎?”
蕭清寒滿臉通紅,胸口不停起
伏,但是卻揚起了一絲笑意道:“有點害怕,但是好刺激!
“嘿嘿……”古天初大笑,“我帶你飛!”
長篙一揮,兩隻竹排如破空之箭一般,風馳電掣,刺破了清澈水麵,眨眼行至了水中央。
天景湖十分廣闊,兩隻小竹排,就像兩片落葉一樣渺小,不過這兩片落葉卻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力。
“天哪!是江南神劍!”有人驚唿,定遠將軍公子蘇信重返皇都,早就不是秘密了,眾人看著兩扇小竹排乘風遠行,一時間都驚為天人。
不過眾人更加驚詫於另一扇竹排。
“那個少年是誰?速度竟然比江南神劍蘇公子還要快!”有人驚歎。
一葉扁舟之上,古天初挺立身軀,一隻手揮動長篙,在水麵輕輕一點,舉重若輕,將蘇信拋在了身後,而蕭清寒緊緊抱著古天初另一隻胳膊,眉開眼笑,顯得十分開心。
蘇信在古天初身後,他急得直跺腳,不過沒有辦法,縱然他天賦非凡,卻還是比不上眼前的的妖孽,他隻能感歎:世上怎會有如此天資絕頂之人?
最終,三人衝破十裏長河,來到了天景湖的另一側。
許多樹木都已經抽發嫩芽,天景湖的兩旁綠柳也十分好看。
古天初感覺十分暢快,他得意洋洋地對蕭清寒說道:“要不是你這個累贅,我還能再快一點,保準甩開蘇信十萬八千裏!”
“你……”蕭清寒撇撇嘴,她委屈地說道:“都是我不好,是我拖累你了,不解風情的家夥,活該單身!”
“嘿,我這暴脾氣!”古天初為之氣結,誰活該單身了?
不過他並沒有跟姑娘家一般見識,下午的時候,幾人又轉山轉水,看了幾遍雲出城的風光美景。
蕭清寒高興地說道:“從小到大
,我出門必有人跟從,這樣無憂無慮的遊山玩水,還真是第一次呢!”
“沒關係,以後還有機會,我可以找你出來,你爹信任我的修為,會給我麵子的!”蘇信拍拍胸膛道。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昏黃的光芒映襯著繁華城池的暮色,三個少年慢悠悠地走在長街上,兩旁的攤販也在陸續地收拾東西,正要準備迴家。
瘋玩了一整天,身體不累,心也該累人,可是三個少年意猶未盡,他們歡喜地登上錦官樓第七層,找了一處僻靜,而又靠近窗戶地位置坐下,叫了一桌子美酒佳肴。
觥籌交錯,舉杯碰撞,蘊藏著花香的酒氣肆意飄蕩,黃昏時候的少女也十分嬌美,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紅潤的臉龐,還有淺淺笑容,都如此美好。
許多酒水入腹,三人都有些迷糊了,月色也越來越深沉,不知道過了多久,古天初望著窗外月色,驚道:“哎呀,時間過得這麼快,月亮都已經落到窗簷上了。”
不過,並沒有人理會他,蘇信和蕭清寒低垂著腦袋,昏昏欲睡。
看見這副情景,古天初一陣頭痛,他拍了拍蘇信的腦袋,叫道:“蘇信,你醒醒了該,再不迴去,你爹該怒了!”
聽到了“爹”這個字,蘇信身體一顫,他茫然地抬起了頭,看了一眼窗外夜色,還有寂靜的長街,心中暗道不好。
“這麼晚了,該迴家了,否則我爹該跳牆了,我先走了,黃河你就送蕭姑娘一程!
蘇信焦急地說道,他不由分說地伏在窗戶上,就要往下跳,古天初大驚失色,不過蘇信急忙退了迴來,他拍了拍胸口道:“我的媽呀,這麼高,我還是走樓梯吧!”
酒意熏熏,蘇信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跳這
百尺高樓,他拍了拍古天初的肩膀,義正言辭地說道:“送美女迴家,可是個光榮任務,你可以的!
說著,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樓梯上。
“嘿!”古天初一臉鬱悶,他扶起蕭清寒,慢慢走下樓梯,結果老板告訴他,帳還沒結。
古天初險些跳腳,他心中不停地問候蘇信,然後把賬結了,扶著蕭清寒走上了空蕩蕩的長街。
作為皇都,即便是夜晚,也有燈紅酒綠的顏色,隻不過夜十分深沉,所以長街上一片安寧,萬籟俱寂。
蕭清寒柔弱無骨,喝過酒之後,臉上更是一片緋紅,她皺著眉頭,一臉迷糊,還在不斷地囈語,就像沉入夢中一般。
古天初看著這張精致細膩的麵孔,還有入手柔軟的身軀,鼻子裏還能問道一縷女兒家身上的幽香,一瞬間,他有些心猿意馬了。
看了一眼長街的兩頭,都空無一人,古天初顫抖著伸出手,在蕭清寒纖纖細腰上摸索著,他當然不是在找東西,他在享受女孩子身上的柔軟……
“哇……”
就在這時,蕭清寒毫無預兆地吐在了古天初身上,她頭偏在古天初懷裏,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我的天哪!”古天初扶著蕭清寒的肩膀,他看著自己一身汙穢,眉頭都擰在了一起。
“算了吧,不跟姑娘家一般見識!惫盘斐鯎u了搖頭,有些無奈,不過這一切,蕭清寒都一無所知。
扶著蕭清寒,古天初害怕她又會吐自己一身,於是運轉真元,一遍又一遍梳理她體內的經脈,讓酒氣消散。
果然,片刻之後,蕭清寒臉上的紅潤漸漸褪去,又變得白皙如雪,清風拂過,蕭清寒下意識地抱緊身體,迷蒙的雙眼也漸漸睜開。
“黃河……”蕭清寒輕聲**,她怔
怔看著古天初,有些驚訝道:“我們怎麼會在這裏?”
“你說呢?”古天初沒好氣道:“蘇信喝醉酒,怕他爹揍他,連滾帶爬迴家去了,你喝醉之後吐了我一身,你看看!”
古天初挺起胸膛,他的衣衫上還潮濕著,散發著濃濃的酒味。
“好惡心!”蕭清寒像一隻兔子一樣,往後躲了開來,她捂著鼻子,一臉嫌棄的樣子。
“這可是你吐的啊,你給我擦幹淨!”古天初往前湊去。
“不要……”蕭清寒嬉笑著往後躲去。
看著伊人翩翩倩影,古天初長歎了一口氣,他直挺挺地著,笑道:“不和你鬧了,我送你迴家吧!”
“好。 笔捛搴嬷鞁尚咭恍ΓS即她一拍自己額頭,為難地說道:“我爹要是知道我喝酒了,他肯定大發雷霆,怎麼辦呀?”
古天初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說道:“我倒是可以幫你散去身上的酒味,你來求求我。”
聽見這話,蕭清寒鼓起了腮幫子,她為難地說道:“我不想求人……”
“那好呀,你就這樣迴家吧,看你爹不弄死你!惫盘斐跣Φ。
“可是,你一路走一路摸我的腰,我都沒有說話……”蕭清寒臉紅的像是一塊緋玉,清澈透明,楚楚可憐地望著他。
“這……”古天初一愣,隨即老臉一紅,沒想到被發現了。
“清寒姑娘,我幫你散去身上酒味,你過來!”古天初說道,他一瞬間變得老實起來,再也不敢風言風語。
兩人走在月下的長街,月光將兩人身影拉的老長,古天初一路沉默,他感覺十分慚愧,偷偷摸摸占別人便宜,竟然還被發現了。
最終這種沉默被蕭清寒打破了,她好奇地問道:“黃河,蘇信說你修為絕頂,你跟誰學的功夫?”
(本章完)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