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爾佳十七歲了,麵對這種情況,隻得走到努爾哈赤跟前。
直到第二天中午,努爾哈赤才走出那所府第。在那裏,他和瓜爾佳一起呆了兩個半天和整整一夜!
剛剛走出房門,侍衛(wèi)告訴他說:“舒爾哈齊已帶著兵馬,自己迴佛阿拉去了。”
努爾哈赤心想:怎能這樣?若是海西四部的人得到消息,派兵來攻,俺豈不成了俘虜?
遂帶著瓜爾佳,迴佛阿拉去。
看見舒爾哈齊,他就責(zé)問:“怎麼可以不通知俺一聲,就隨便撤兵了?”
“你不讓任何人去見你,俺有啥辦法通知你?”舒爾哈齊帶著氣,走了。
努爾哈赤又找來常書,問明情況後,才知道舒爾哈齊是為了瓜爾佳在生氣呢!
為了顧全大局,努爾哈赤隻得忍心割愛,派人把瓜爾佳送給了舒爾哈齊。
他心裏想,隻要弟弟能同心協(xié)力,奮力殺敵,再美的女人都可以給他!
見了瓜爾佳,舒爾哈齊氣消了一半。盡管她已不是出女,出夜權(quán)已被他哥哥奪去了,但是,瓜爾佳長得太美了,果真名不虛傳。
舒爾哈齊躺在床上,看著身邊的瓜爾佳,心裏說:跟這麼標(biāo)致的女人睡一起,別的女人連看也不想看了。
不久,瓜爾佳懷孕了,十月分娩,產(chǎn)下一個女孩。越長越大,舒爾哈齊越看越不象自己。
原來,努爾哈赤與舒爾哈齊兄弟倆,雖是一母同胞,努爾哈赤的膚色較黑,像他父親塔克世。舒爾哈齊膚色較白,像他的母親。
盡管兄弟倆都是高鼻梁,長方臉,身高肩闊,說話聲音洪亮,底氣挺足,隻是在膚色上稍有不同。
那女孩隨努爾哈赤的膚色,是個黑小丫。舒爾哈齊向他哥哥說:“那孩子是你的骨血,還是由你扶養(yǎng)她吧!”
努爾哈赤沒有再
說什麼,就去領(lǐng)迴來,放在宮裏扶養(yǎng),算作養(yǎng)女吧!她就是後來的晉和碩公主。
萬曆四十五年(1617年,天命二年。努爾哈赤把晉和碩公主嫁給蒙古內(nèi)喀爾喀巴嶽特部達(dá)爾汗貝勒子恩格德爾為妻。
在古勒山戰(zhàn)役之後,烏拉部的布占泰被俘,在赫圖阿拉被軟禁了三年,迴到烏拉後,布占泰為了與努爾哈赤結(jié)交,借以抬高自己的身望,於萬曆二十四年(159年)十二日,親自送妹妹滹奈到建州,給舒爾哈齊作妻子,以續(xù)友好情誼。
萬曆二十六年(1598年)十二月,布占泰又率領(lǐng)三百多人前來朝見努爾哈赤。
為了進(jìn)一步搞好關(guān)係,努爾哈赤對舒爾哈齊說:“俺想讓你將女兒額實泰許配給布占奉為妃,你看怎麼樣?”
舒爾哈齊很不高興,立即說道:“這太不像話了!前年,他才將妹妹滹奈嫁給俺作妻子,俺如今怎能將女兒嫁給他作妃子,這豈不是罵人一樣麼?”
努爾哈赤說:“你真是太幼稚了!這是政治聯(lián)姻,婚姻關(guān)係是手段,交結(jié)情誼才是目的。所有其他的東西都是次要的。”
舒爾哈齊又說:“不管怎麼講,從感情上俺接受不了。”
“感情算什麼?感情也要為軍國大事服務(wù)。就不必再爭論了,你迴去同額實泰說一下,俺明天就向布占泰講。”努爾哈赤堅持說。
舒爾哈齊思想上怎麼也想不通,他心裏說:為什麼你不讓自己的女兒去呢……俗話說:“胳膊扭不過大腿。”不久,額實泰被送往烏拉部,與布占泰成婚。
萬曆二十九年(1601年)一月,布占泰送他侄女阿巴亥到佛阿拉,給努爾哈赤作妻子。
這個阿巴亥就是大妃烏拉納喇氏,當(dāng)時她才年僅十二歲,比努爾哈赤小三十一歲。
布占泰向努爾哈赤要求說。
“請大王再許配一個女兒給俺為妻……”努爾哈赤又答應(yīng)將舒爾哈齊的另一個女兒娥恩澤給他,舒爾哈齊當(dāng)即說道:“你自己的女兒那麼多,為什麼不讓她們?nèi)趵迸瑺柟嗖幌肱c他爭吵,隻是說:“就這麼定了,你別想得那麼多。”
那布占泰本想娶努爾哈赤的女兒為妻,結(jié)果這兩個女人,全是舒爾哈齊的女兒。在一怒之下,布占泰多次揚(yáng)言要用鳴鏑穿社她們。
這樣,舒爾哈齊對努爾哈赤更加不滿。
萬曆二十七年(1599年)九月,努爾哈赤帶兵征討哈達(dá)部。
舒爾哈齊自請為先鋒,領(lǐng)兵一千作前隊。兵抵哈達(dá)城下。
哈達(dá)部長(貝勒)猛格布祿,帶兵出城迎戰(zhàn)。舒爾哈齊見哈達(dá)有了準(zhǔn)備,城堅兵盛,就不敢貿(mào)然攻城,遂按兵不動。
努爾哈赤帶著大隊人馬,來到以後,努爾哈赤問道:“兵馬已到城下半天了,為什麼不攻城?”
舒爾哈齊答道:“哈達(dá)已有了準(zhǔn)備,猛格布祿又帶兵出城了,不好再攻城了。”
努爾哈赤十分生氣地說:“咱們這次出兵,難道是因為哈達(dá)沒有準(zhǔn)備才來的嗎?”
說罷,努爾哈赤親自帶兵沿城環(huán)攻,經(jīng)過晝夜進(jìn)擊,終於攻破哈達(dá)城,並吞了哈達(dá)部。
自此以後,兄弟二人的矛盾加深了,裂痕加大了。到了最後,舒爾哈齊竟然想刺殺努爾哈赤。結(jié)果,消息走漏,努爾哈赤就先把舒爾哈齊誅殺了。
“嗬嗬,這****,真是殘酷。連兄弟之情也不顧及呢!”
聽了博爾濟(jì)塥特氏的敘述,龔正陸深深歎息了一聲,同時,又覺得皇太極這個家族的人太殘忍了,更想快點兒從這兒逃脫出去了。
“嗬嗬,什麼兄弟之情?連父親兒子都相互
仇殺呢!”接著,她又講起了努爾哈赤殺害長子褚英的事情。
“這個家族的人啊,除了殘酷,還特別色。”講到最後,博爾濟(jì)吉特氏像總結(jié)似地說道。
“色?”龔正陸不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他們家的男人,看見漂亮女人就想睡;尤其是那個老汗王,看見漂亮女人就要自己先睡了才行。若是別人搶了先,必定有生命之危。”
“男人嘛!都有這毛病的。”龔正陸為努爾哈赤家族辯解了一句。
“過去,我也是這麼認(rèn)為,男人都好色。可是,自從遇見你,我就不這麼想了……”大妃說到這兒,多情地瞟了龔正陸一眼。
“我也不是道學(xué)先生。”龔正陸打個躬道。
“可是,金萍在馬廄裏那麼引誘你卻不為之心動;還有,你與金萍長時間不行夫妻之事,為什麼對我們這些女人就不生非分之想呢?”這個大妃像是在質(zhì)問龔正陸,“聽說玉兒幾次要為你獻(xiàn)身,也被你給拒絕了……”
“大妃,承蒙誇獎。”龔正陸隻能自圓其說,“過去,你是我的八嫂,有貴妃之相,我豈能造次?玉兒雖然年幼,日後也是**之尊;我更不敢破壞人倫綱常了。”
“唉!可惜,她這個側(cè)妃當(dāng)?shù)锰C囊了!”博爾濟(jì)吉特氏說到這兒歎息了一聲,“汗王隻與她睡了一夜,自此便與我一起共寢。”
“難道汗王……”龔正陸不敢說下去了。
“他呀,年輕時縱欲過渡;年紀(jì)一大,就成了銀樣蠟槍頭了!”她一邊說著,一邊散開了自己的秀發(fā),深情地望了龔正陸一眼。
“嗯……大妃,謝謝你給我講了這麼多。你請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就該迴去了。一會兒,請你代我向汗王告辭!”說著,龔正陸深深作了一個揖,退出了她與玉兒的寢宮
。
離開博爾吉濟(jì)特氏和玉兒的寢宮,龔正陸迴到自己的館舍裏。
這館舍離汗宮並不遠(yuǎn),白天,甚至於能夠聽到汗宮裏傳來的說話聲。
“龔先生,迴來了!洗澡水溫好了!”剛剛迴到屋子裏,館舍的伺從就來通報。
“好的……”龔正陸覺得今天晚上與她們姑侄女二人說話太晚了,本來想早早兒躺下去睡,但是既然是人家預(yù)備了洗澡水,如果不享受這份待遇就會讓人家尷尬了。
“龔先生,宮裏派來了侍女,說是為你侍寢……”伺從接著告訴他。
“不要、不要。”龔正陸立刻婉言謝絕了。
“駙馬,請用茶!”剛剛謝絕過,就有一位漂亮的宮女端了茶送進(jìn)來,大概是要龔正陸親眼目睹她的美麗,看看他會不會見到她的芳容就會改變了原來的主意?
“謝謝你。請迴去吧!”龔正陸再次斷然拒絕。
“駙馬如果不需要,我就在外麵值夜班伺候,有什麼事隨時隨地喊叫我。”宮女也許是宮廷的規(guī)矩所限,不是說打發(fā)就打發(fā)了的。
“嗯,我真不需要。請你也早點休息吧!”龔正陸這才想起外麵的屋子裏有一張床,原來是館舍為宮女準(zhǔn)備好的。
洗澡水是泡在木桶裏的。龔正陸脫了衣服進(jìn)去泡了泡,覺得水有些涼了,就讓一男伺從拿過毛巾來擦拭了身子,上牀躺下。
上了床,龔正陸禁不住想起了剛才博爾吉濟(jì)特氏的話,心裏話,如果皇太極那方麵的事不行了,自己豈不是坑害了年輕美貌的玉兒了?
“嗚……嗚……”剛剛想到這裏,突然間聽到了什麼動靜,仔細(xì)一聽,竟然會是一個女人的哭聲。
“來人!”龔正陸覺得這哭聲雖然不是太大,但是足以影響自己的睡眠了,就對外麵的屋子喊叫了一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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