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蘭蔻說:“我什麼也沒向外說呢。假設(shè)許小麗知道消息,也是劉副主席的嘴裏傳播出去的。”龔歆就知道許小麗不會怨恨劉蘭蔻了,坦然自若地說道。
“這個劉副主席,嘴怎麼這麼快?他的侄女兒萬一考試出了問題,進不了麵試分?jǐn)?shù)線,我看他到時候怎麼收場?”
天漸漸地黑了,龔歆拎了包正要下班迴家,手機發(fā)出了短信息提醒鈴聲,打開一看,是許小麗發(fā)來的。
“龔主席,我輸液完事了,你來接我迴家好麼?注意,不要坐單位的車來,自己打車來。”嗬嗬,龔歆看到這條短信息就笑了,看來,這個許小麗好象是準(zhǔn)備好告訴自己一切了。
龔歆坐文聯(lián)的車到醫(yī)院附近下了車,說是去一個朋友家串門。然後給許小麗發(fā)了短信息,說自己立刻就到醫(yī)院門口。許小麗說自己正在醫(yī)院門口等待他。
兩個人在醫(yī)院門口相會了,龔歆招手?jǐn)r了出租車,兩個人都上了車後座位上。許小麗一言不發(fā),隻是默默無聲的坐在那兒,臉上還是那麼一副苦相。
龔歆就好奇的問她:“輸液之後感覺怎麼樣?”許小麗馬上告訴他:“龔主席,別人看不出,你還不知道麼?我這病是上火來的,是心病!”說著,就有些要哭出來的樣子。
因為是在出租車上,龔歆不好多問她些什麼,就勸慰她:“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不就是二十萬債務(wù)嗎?咱們想想辦法看,總會過去的。”
天色更加灰暗,路燈漸次地亮了起來。快到許小麗家的時候,許小麗問他:“你晚上有事麼?沒事到我那兒坐坐。”龔歆知道她要告訴自己文聯(lián)財務(wù)的一些事情,就答應(yīng)上樓去。
許小麗的房子是一室兩廳的格局,客
廳裏有一個軟軟的大沙發(fā)。許小麗把龔歆讓到沙發(fā)上。去廚房為他沏茶了。
出來時,許小麗將茶杯放在龔歆麵前的茶幾上,說:“你要覺得累,可以躺下來,我就是天天晚上躺這兒看電視,一直看到上牀睡覺。”
說這話時,許小麗低下頭,敞口的襯衫領(lǐng)子落下,龔歆的麵前就出現(xiàn)了一片白皮膚,皮膚裏就出現(xiàn)兩團土起的肉坨,肉坨之間是一道深深的路溝。
龔歆正要倒下去,看到這兒,一時衝動,就順手把許小麗也帶著倒在了沙發(fā)上。沙發(fā)很寬大,好像是一張床。
許小麗擰滅了茶幾上的臺燈,嘴裏顫抖地問他:“主席,你現(xiàn)在是不是特別想……想和我做點兒什麼事兒?特別想了你就做,但是隻做這一次。因為我想和他複婚了。”
龔歆覺得此時此刻,許小麗的身體發(fā)抖了,忽然就聽到好像是有人風(fēng)聲鶴唳一般的敲打起了窗戶。外麵的風(fēng)雨飄搖,房子似乎要掀開了似的。
龔歆沒有了剛剛湧起的那一股激情,隻是緊緊的抱住了許小麗,他的手指放在許小麗背後,猶如章魚的爪子一般在她的椎骨上滑行。
他去吻許小麗,許小麗的舍頭發(fā)僵。他就撫摸了許小麗的兇布,他柔搓了她的鹿方,覺得那兒綿綿的,忽然讓他的身上產(chǎn)生了許久沒有出現(xiàn)的愜意。
他貪得無厭再次伸手想反複的撫摸幾遍。許小麗卻下意識地推開了他,擔(dān)心的說:“我覺得這樣不好。真的不好。因為我想和他複婚,如果做了這個,對你、我、他都不是好事。再說,你有了同居一屋的女人,我不能對你全部投入的。”
龔歆覺得很沮喪,覺得自己的行動很惡心,甚至於很猥瑣。因為自己想把財務(wù)管
理的鬱悶情緒發(fā)泄出來,而許小麗恰好成了自己發(fā)泄的對象。
見許小麗不想繼續(xù)下去,立刻立起來,說:“對不起許小麗,我走了!我得迴家。”說完,推門而走。盡管許小麗挽留他,讓他再坐一會兒,他還是離開她家下了樓。
其實,今天晚上,龔歆前來,是想聽她說些財務(wù)的內(nèi)部的秘密的。沒想到,兩個人竟然做了這事。龔歆不知道怎麼迴事,除了剛才的沮喪,竟然還有些後悔莫及了。
如果在女部下的眼裏,自己成了一個**。那麼,還能指望她們的忠心耿耿,讓她們實心實意的對自己的工作給予密切配合麼?
龔歆坐在了出租車上,不大一會兒,許小麗的電話來了,她說:“剛才的事,我有點兒後悔。其實我們應(yīng)該做一次。我也難受,你也難受。做了彼此都不難受了。咱們何必應(yīng)聽著呢?”
龔歆聽她這麼說,知道她沒有把他看成**,心裏的思想包袱就放下了,然後有點兒感動的告訴她:“剛才,我不知道怎麼迴事?突然間衝動了。不好意思,我不是蓄謀已久啊!”
迴到家,屋子裏一片漆黑。打開燈,美蓉坐在那兒,冷冷地看著他。大聲地問他:“剛才你去哪兒了?”龔歆也不避諱,告訴她:“我去醫(yī)院接財務(wù)許小麗迴家了。”
美蓉一聽龔歆實話實說,更來氣了,說:“你接部下迴家我不反對。可是,你上人家的屋子裏去幹什麼?你們……是不是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沒有,沒有,沒有。”龔歆連連否認。
“不幹事,為什麼拉了窗簾?”美蓉怒氣衝衝,提出了一個致命的問題。
“拉窗簾?拉什麼窗簾?”龔歆還想否認。
美蓉卻
不依不饒地走上前,戳了他的腦門子說:“你別掩飾了。你剛才的所作所為,都讓她的前夫看到了。你拉窗簾的時候,他就在樓下盯著你們兩個呢!”
“胡說八道。”龔歆就覺得美蓉說話有點兒不靠譜,許小麗的前夫在部隊呢,怎麼說迴來就迴來?而且,迴來就盯自己的梢了?
“什麼胡說八道?人家兩個人都想複婚,破鏡重圓呢!你倒好,關(guān)鍵時刻插了一腳。你這是……叫我說你什麼好呢?”美蓉有點兒氣急敗壞了。
“美蓉,對不起。”龔歆就想起當(dāng)時的情況,窗簾確實是自己拉的,就是想讓房間裏有些情調(diào)兒,沒有想到讓她的前夫看到了,而且又通告到美蓉這裏。
“可是,我們兩個,什麼也沒有做。”龔歆想,拉上窗簾就一定幹什麼事兒麼?再說,自己與許小麗確實是清白的啊。
“沒做那事也不行!你們有了這企圖,遲早一天要做成事的。你這個當(dāng)主席的,就這麼垂涎自己的女部下?你也太缺德了吧。”
龔歆聽到這,頭疼的難受,心髒也劇烈地跳動起來。遇到這事兒,他向來吵不過女人,隻能是拉開門出去躲避。今天晚上,他也想這麼做,可是,腳步剛剛到門口,書房裏電話鈴聲響了。
是劉副主席打來的。他說,明天書畫院有個作品展銷會,請龔主席過去看一看。龔歆自然要答應(yīng)了。
為了解決書畫院開工資的問題,劉繪並沒有往財政局跑關(guān)係,而是決定舉辦一場名畫展銷活動。或許是在財政局的公關(guān)碰了釘子吧。
展銷會選擇在商業(yè)街最繁華的地段,盡管龔歆事先要他們低調(diào)些,包括不請樂隊,不搞剪彩,門口樹立個彩虹橋做下廣告就行了。
但是,因為是罕見的文化活動,還是吸引了不少媒體的記者。連本市電視臺文藝部的記者都來錄像了。
龔歆和劉蘭蔻九點鍾到了展銷會現(xiàn)場,已經(jīng)是人頭攢動,熙熙攘攘了。龔歆一進展區(qū),首先看到了那天書畫院幾個人臨摹的古畫。
幾個人胸前佩戴著工業(yè)學(xué)院的校徽,正圍著吳待秋的那幅《山色湖光》臨摹作品爭論:“你說,這幅畫是不是真品?”一個小年輕問。
“屁吧!真品,早就在博物館收藏起來了。這要是高仿,算是不錯了!”一個老師模樣的人迴答他。
“可是,這意境、這線條,確實是逼真啊!我要是把它送給那家公司董事長,他保證高興。”小年輕仔細觀察著臨摹作品的細微處,顯得十分喜愛。看來,他好象是用這幅畫送禮求職的。
就在這時,胸前掛了展銷會“總指揮”胸牌的劉繪副主席走來了。
“老板,請問,這幅畫,多少錢?”小年輕上前問他。
“這……”劉繪就將畫翻過來,看看背麵,說:“一萬元。”
“什麼,一萬元?”小年輕吃驚了,“這是真品麼?”
“要是真品,就不是一萬元了。最起碼……八十萬!”劉繪副主席認真的告訴他。
“嗬嗬,老板,我們是窮學(xué)生。少點兒行不?”小年輕纏住了劉繪。
“你能出多少?”劉繪眨巴眨巴眼睛,看他的迴答。
“七千元,怎麼樣?”小年輕心情忐忑的問。
“嗬嗬,本來是不打折扣的。看你是個懂畫的人。好了,七千元,成交!”說著,劉繪把小年輕領(lǐng)到了收款臺那兒。
“他這麼幹,豈不是要賠本?”看到劉繪的手這麼鬆,說降價就降價。龔歆小聲地和劉蘭蔻嘁嚓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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