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color=red><b></b></font></br>
見事情不能善了,同時也對自己和屬下的異能、打鬥能力的信任,那位老大也不再磨嘰:“兩位恐怕不知道,北上的路現在隻有一條,還被一個強大的變異動物給占了。你們到了那也活不成。與其把東西丟在山裏無人問津,還不如我們拿走,好歹還能活命呢。”
嶽錚嘴角挑起一絲譏諷的笑:“能不能過去,是我們的事,不勞幾位費心。”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個肢體變異的男人架起膀子,便要上前。
“老大”幾人正要圍上來,忽然,麵前那個高個男人不見了!
黑影在夜色中一閃而過,嶽錚幾個手刀,噗通、噗通、噗通……那五個人接連倒在地上。除了其中三個異能者因體質的因素還勉強清醒,兩個普通人直接暈倒在地。
“速、速度異能……”老大隻覺被打倒後眼前發花,什麼都看不清。這個男人果然有異能。但,速度異能者什麼時候連人影都看不清了?難道是因天太黑的緣故?
許鬆一臉無聊地站在一邊,都沒他出場的機會:“怎麼處理他們?”
那三個異能者此時也堅持不住了,直接暈倒在地。
嶽錚眼中閃過一絲殺機,他們一路上恐怕沒少做這種事,留著他們,以後還不知有多少人會受害。可……
向後掃了一眼,兩個小家夥一邊打哈欠,一邊揉眼睛,小小的身子裹在毛毯之中。
有孩子在,不能做壞榜樣。
“走吧。”與其在這裏看著他們礙眼,不如連夜趕一段路,眼不見心靜。
“哦。”許鬆動動嘴唇,很想問,要不要幹脆滅口?可見嶽錚看向兩個孩子,心中也明白他的意思。但這幾個人實在不是什麼好東西……等等,自己怎麼興起殺人滅口的念頭了?
沒等許鬆想明白,墨天成墨天佑歪著腦袋問:“咱們不要他們的車子嗎?”
“叔叔為什麼不殺了他們?”
等等,這兩個孩子是從那裏學來反打劫、殺人滅口這些技能的?!自己可從來沒教過啊!
“你們是從哪兒學來這些的?”許鬆連忙蹲在兩個孩子麵前,他要扳迴已經有歪掉苗頭的小樹苗,雖說他自己似乎也有逐漸歪掉的趨勢。
“大家不都是這樣的嗎?”墨天成不解地看著許鬆,他們也很奇怪,之前路上遇到那些企圖打劫自己們的人,為什麼不直接殺掉呢?
“我們爸爸媽媽死掉之後,遇到的人都是這麼幹的啊。”墨天佑也用力點點頭。
“嗯嗯,之前那兩個帶我們走的人,一路上也搶過好多人的東西呢。”
所以說,從一開始兩個小家夥就是已經歪了嗎?
許鬆頗有些無力的想要再努力一把,雖然現在的世界與之前的大為不同,但有些做人的底線還是應該保持的……至少,他希望兩個孩子的心靈是幹淨的,要髒就髒自己這些大人們的心吧……
“呯——!!”身後傳來一聲響,聲音很大,近在耳邊。
許鬆茫然迴頭,見站在自己身邊的嶽錚身子晃了晃,隻覺自己大腦一片空白。
是槍聲。
離開y市之後,因為嶽錚的關係,他也拿過槍,路上還跟著嶽錚學過如何開槍、用槍。之後車隊遇到變異動植物時,那些戰士們也用過。
可那似乎是許久之前的事,兩人自從放棄車子轉而步行,一開始還在身上帶著手|槍防身,等快到s市時,就徹底將槍收了起來。隨著異能使用的越來越熟練後,兩人幾乎把早先的熱武器丟到了腦後。
以至於,他們幾乎都忘記,那東西有著強大的殺傷力。
可現在……嶽錚被擊中了。
打中了……
“老大”嘴角扭曲了一下,異能者又如何?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自從搶到這把槍後,自己已經出其不意的幹掉五個異能者了,再加上這個速度異能者,正好用光所有子彈。但,全都無所謂,隻要殺掉他……自己早晚有機會再弄到其他武器……
心中的欣喜還沒完全抒發出來,忽然,鋪天蓋地的橙色光芒就把自己和隊友徹底裹在其間,隻不過是一瞬間的事,他就再也無法思考任何事了。
大腦一下子被憤怒徹底主宰,許鬆下意識抬起手來,等他迴過神來之後,麵前隻剩下灰白色的一小撮灰燼……
火焰升級之後,除顏色變成亮橙色外,溫度也升高不少,導致,原本焚屍後可以剩下一小罐左右的骨灰,到現在,黑灰色的灰燼已經濃縮到了一小把、顏色也變成蒼白色。一陣夜風吹過,灰燼大多隨風飄去,隻剩下一些殘渣。
自己殺人了?!……但,嶽錚!
許鬆沒有為自己第一次失手殺人思考太多,踉蹌起身,撲倒嶽錚身邊:“傷、傷到哪兒了?”
許鬆的臉色蒼白,嘴唇不自覺地抖著,兩手想要抓住他的雙臂,又生怕碰到他的傷口。嶽錚眼中帶著一絲說不清的擔憂,以及淡淡的欣喜,沒什麼比被心上人如此重視,讓人更加暖心,即使代價是——自己受一點小傷。至少讓他明白,自己在他的心中占據了很重的地位,不是嗎?
“沒事的,打到胳膊而已。”聽到槍聲再躲避,肯定來不及閃避,可嶽錚的六感也因為異能的提升而提升。所以在那個“老大”掏出槍瞄準自己的時候,就有所感覺,但生怕自己一旦躲開,會波及身後的許鬆和兩個孩子,所以隻稍稍偏過一些,讓槍打中了自己的胳膊。
“讓我看看。”許鬆這才看清,嶽錚的左臂正在流血。雙手控製不住地發抖,緊緊抿著嘴唇,抬手去解他的外套,又想起他的胳膊已經受傷,脫衣服時恐怕會碰著,從腰間抽出匕首,直接劃開他的袖子。
墨天成和墨天佑乖乖站在一邊,見許鬆看不清嶽錚的傷口,連忙拿過太陽能手電,一邊一個幫他照亮。
“他用的是小口徑手|槍,殺傷力不強,子彈在肉裏,等取出來後再叫小樹。”嶽錚鎮定地看看自己的傷口,很快就做出了判定。
“對對,還有小樹。”許鬆鬆了口氣,他幾乎忘記了,自家還有一棵有著治愈功能的二貨樹。
“用酒精消一下毒,再用鑷子把子彈取出來。”十分有經驗的嶽錚指揮許鬆學著處理傷口。
許鬆立即跑到自行車旁,從背包中取出醫用酒精,先把鑷子放在火上烤了烤,又用酒精消消毒,然後——雙手抖顫地蹲在嶽錚身邊。
“我……我手抖。”自從聽到嶽錚中槍後,許鬆就覺得自己的手變得根本不聽使喚。更不必提,現在又要讓他把鑷子探進他的傷口中去……
他沒學過醫,表示看到這種血淋淋場麵很有壓力。
嶽錚笑笑,在led的光線下顯得格外蒼白:“沒事,我自己來。”
許鬆忽然想起當初在山上,他自己從肉裏取出他和自己身上的那兩塊晶石的事,心中一緊,連忙搖頭:“我來!”
他還記得,當初嶽錚幫自己取出去晶石時有多疼,這還是別人幫自己取時。如果自己給自己取,不單單是身體上的疼痛,精神上更要附加強大的意誌力。
隨手翻出一塊之前晾幹的、極富有彈性兼韌性的肉幹:“咬著它。”然後,又對兩個小家夥囑咐,“手電打穩了,別晃。”
雙胞胎齊刷刷點頭。
許鬆小心翼翼就著手電的光線,慢慢探進鑷子,小心尋找子彈的位置。
嶽錚本想告訴他,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這樣慢慢找位置,反而會很疼,但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呢,就被某人不專業的動作碰到不知哪條神經上,疼得暗抽一口氣,一抬手,把另一隻手裏的肉幹塞進嘴裏咬住——他之前根本沒想咬這東西,平時他自己處理傷口時也從沒咬過什麼東西。可見某人不專業到何種地步……
試了幾次後,許鬆才分辨出鑷子頭碰到的是肉還是金屬,好不容易調整好位置,費了三四次力,才那那顆子彈取出來,整個人一下子癱軟在地,出了一身冷汗。
另一邊的嶽錚也是一樣,隻不過他是因為疼才出了一身冷汗。等許鬆幫他取出子彈後,也沒力氣說話了。
墨天成眨眨眼,看看墨天佑,墨天佑歪歪頭,又看向嶽錚和許鬆:“要不要叫小樹啊?”
許鬆看向嶽錚:“是不是要先消毒?”
沒力氣說話的嶽錚點點頭,他覺得之後在教這三隻學功夫的同時,應該加開一下外傷處理的課程,至少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後,麻煩不要用鑷子在裏麵要動又不敢動,那樣真的更疼。
連忙拿來純淨水,衝幹淨傷口,又用酒精碘酒消毒。
兩個小家夥一臉好奇地看著這血腥的一幕,竟然絲毫不覺得恐怖血腥,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忽然,墨天佑拉拉墨天成的胳膊,指指房車後麵,他不敢打擾許鬆他們兩人,隻好找自己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