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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鬆無語地看著窩裏那幾個比自己腦袋還要大兩圈的蛋……這東西要怎麼吃啊?
許母倒是歡樂得不行,興高采烈地抱了出來――一共三個呢!!
“媽,不用留著它們孵小鴕鳥嗎?”許鬆指指那兩隻顯得寂寞不安的大鴕鳥,您搶了它們的孩子了好不好?
許母瞪了許鬆一眼:“當初養它們不就是為了吃蛋嗎?你以為兩隻母鴕鳥生出的蛋能孵出小鴕鳥來?”
……等等,我怎麼不知道它們是兩隻母鴕鳥?!
天成天佑和許母當然都知道,抓鴕鳥的主意原本就是許母出的,車隊經常需要外出、移動,沒有固定基地前,誰會沒事養一群鴕鳥出來?移動時丟了、跑了怎麼辦?
養鴕鳥給孩子們加餐就不一樣了,有營養,平時還能當坐騎,一舉兩得,多好?所以,許母大手一揮,天成就巴巴地拐了兩隻母鴕鳥迴來下蛋使……
嶽錚將車停好,看看自家親愛的又被老媽擠兌了,搖搖頭,到後麵的車上去搬獵物。
小樹晃蕩著小腰兒,八爪魚似地揮舞著滿身的根,正想去鴕鳥窩旁湊熱鬧,卻不想又被嶽錚拉了壯丁――“小樹,卸車。”有苦力不用,又不用自己費事處理,嶽錚不用它才是傻呢!
眼見就要過年,許鬆他們這次出去決定增加一下車中的儲備糧種類。而他們此行,同樣也很幸運,除了各種鳥外,他們這次在湖邊,還發現了一個大冰窟窿!
用纜繩做了個魚鉤,一口氣釣上來三條變異魚!那大大的草魚、白蓮,大得讓人結舌,當天晚上許母就烤了一條,連阿布,帶五個人,吃得不亦樂乎。就連小樹,也十分得瑟地吸收掉一個大魚頭。
之後,幾人又往深處走了走,抓到兩頭變異豬、一頭變異牛。那牛,大得嚇人,再加上之前的獵物,幾人險些都不知道要怎麼把它們運迴來。隻好在兩輛車之間,又臨時搭了出了一塊,移出一些小型獵物落在上麵才算完事。
豬和牛,全都是力量型的變異獸,隻是它們腦中囊的體積更大一些。再加上其他獵物……
許母一個電話,又叫來了寡婦軍團,幫著扒皮、去毛,外加肢解那兩頭豬、一頭牛。
足足折騰了兩天整,許鬆他們才帶著獵物去交任務。
如今囊的價格依舊居高不下,可許鬆他們又不在乎那點積分?自然隻交了肉。至於吳老讓他們注意的特殊能量囊?抱歉,這迴沒看見,自然就不用交了吧?
院子中,許母指揮天成種出進化後的常青藤――對,常青藤在囊們的圍攻中,終於進化成功了,如今通體變成土金色,堅韌至極,一下子抽下去,能抽裂一人高的石頭。
進化後的常青藤被幾人改名叫做金剛藤,無論其堅韌程度、柔韌程度、威力都大有進步。
如今,金剛藤撐起巨大的牛皮,正在院子中央晾曬。許鬆他們開車迴來,許鬆拿著一串紅燈籠笑嘻嘻地走了下來,交給兩個驚叫不已的孩子。
“哪兒來的?”
“基地兌換來的。”積分那個高啊……換得那個貴啊……不過,過年嘛,讓孩子們高興高興也是好的。
“換來的?肯定不便宜。”許母脫口而出,一眼就看出這種“無用之物”肯定價值不菲,不過好在,她沒再給自家本就因為被拆穿兒怕被自己責怪的兒子加壓,帶著兩個孫子玩燈籠去了。
見老媽不再提,許鬆才鬆了口氣,連忙跑到嶽錚身邊幫他從後麵的大集裝箱中取東西。
雖然如今距離過年還有不到十天的功夫,但基地裏麵已經熱鬧起來了。
有那些肯往外去探索食物的人在,基地中的人們,生活比之前好上了很多。私下賣的肉類也因為貨源逐漸增多而導致價格掉了不少,基地中的人,更因為天氣好轉,而再度恢複了生機。
越來越多人外出,同樣,寒冬中走出家門迎接新生的人們發現――基地裏麵似乎……少了不少人啊。
有死於嚴寒的,也有死於饑餓的,這些,都是無法抗拒大自然的威力才失去生命的人們。但是,最可悲的是,不少人是死於同類手中,更有不少人徹底的失蹤了,屍骨無存。
許母他們沒感受到這部分陰暗麵,許鬆和嶽錚雖然知道,但誰也不會在家中提起。幾個人熱熱鬧鬧的準備過年。同時翻出當初在路上隨手取來的b市地圖,和基地內網絡中下載到的帶有導航的地圖,盤算標記著,等開春之後,到市區裏麵給孩子們找書本的事情。
基地內,紙張嚴重缺乏,許母找出不少當初從紡織城中弄來的布料,專挑其中顏色鮮豔的,做成各種裝飾品,布置他們的小家。
兩隻鴕鳥的窩上麵多出一個小棚子,裏麵用帶長毛的獸皮粘厚厚了一層,同樣暖融融的,十分舒服。
鴕鳥蛋被許母開孔後,隻用一個,就炒出了那一大盤啊!
家中什麼都缺,就是不會缺少油果,許母舍得放油,炒出來的雞蛋更是焦香四溢,讓人忍不住口水直流。
許久沒吃上炒蛋的幾人合夥幹掉一個,又把目光盯上了另外兩隻。許母起身,幹脆又炒了一隻,剩下的那個準備在次日早上做成水煮蛋――就用最大的那口鍋煮。
兩個彈殼洗淨、晾幹,準備迴頭帶著孩子們把它畫成彩蛋來裝點房車。
鴕鳥彈殼也因為異變的緣故,比之前要堅韌不少,給孩子們玩正正好。
“兩隻鴕鳥,隔一兩天就能下一個蛋,咱們以後每天都能有蛋吃了!”天成十分興奮地拿著許鬆他們特意兌換迴來的毛筆、顏料,在鴕鳥蛋上揮毫潑墨。
天佑的小臉上紅一塊、黑一塊,用滿是油彩的小手攏開遮擋眼睛的頭發,在額頭上又帶出一道混合了綠、藍兩色的顏料:“嗯!咱們要做好多好多彩蛋出來,還要把它們做成燈罩!”
燈罩是許鬆剛剛出的主意,反正這東西這麼大個兒,透光性又不錯,而且就算摔碎了損失也不大――鴕鳥們還能接著生呢。因此,就讓孩子們開發想象力唄。
小樹在一旁蹭啊蹭的,偷偷蹭到茶幾旁,悄悄伸出其中最細、最小的一根樹根,從盒子裏麵偷沾了一點顏料,“啪”的一下,在天成手中的彈殼背麵點了一點,然後“嗖”的一聲,又將樹根收了迴來。
等了一會兒,見兩個孩子沒發現,又悄悄伸出一根樹根,繼續偷偷的沾顏料、點彈殼……
“小樹!”許母迴到車上,發下地板上全是紅的、綠的,弄了一下子顏料,還以為兩個孩子把顏料盒子給打了呢,結果一看,好麼,小樹的根上全都是紅紅綠綠的!最可氣的,它弄了一樹根顏料後,還在屋裏得瑟地扭來扭去!把整個房間、它老人家能走到的地板全都給弄花了!!
叔可忍、嬸不可忍!得瑟過度的某樹蔫蔫地下車,自己製水、自己洗樹根去了。兩個徹底變成小花貓的雙胞胎,也被許母轟進衛生間,嘻嘻哈哈的洗澡去也。
許鬆和嶽錚兩個倒黴孩子躺槍,正在院子裏麵研究異能的延展度問題,被車上老娘一聲吼,乖乖上車去擦地。
小樹洗完根之後一時不敢上車――它也清楚,房車中真正的boss是許母……誰都不敢惹她。
咳咳,某樹先是顛顛跑到阿布和鴕鳥窩前,十分討好地給它們加水。結果,阿布正眼也不看它一眼,打了個哈欠繼續悶頭睡。兩隻鴕鳥,一個頭衝左、一個頭衝右,表示――自己惹得禍自己去解決,找我們有什麼用?我們又進不去房車!
沒轍了的小樹隻好蹭啊蹭的,蹭到了房車邊,打開加水口,一直把水加到都冒出來了……裏麵還是沒人打理它?
悄悄將自己縮小、再縮小,縮小到極限,才偷偷摸摸地爬上車,然後……
“哎呦!什麼東西在地上?”許鬆抬起腳來,發現某樹滿身的枝椏、根都在亂扭,而它的枝幹,正被自己踩在腳下。
無語地看著仿佛詭異蟲子似的某樹,許鬆提溜起它來,一時不知該哭該笑:“你也知道不好意思?”
某樹在半空中害羞扭動。
“以後還敢不敢了?再把顏料弄一地,你自己負責弄幹淨,知道了嗎?”
扭動的樹在半空中拚命點頭,被許鬆放到地上之後,巴巴地變大一些,跑到許母旁邊獻殷勤,揉肩捶背一個不漏下……
家中的兩隻鴕鳥很給力的,每隔個一兩天,就會生下一枚蛋,注意,是各自生下一枚蛋。所以,許家房車上的鴕鳥蛋幾乎沒間斷過。
孩子們需要補充營養,大人也更是同樣――即使他們的肉類、水果完全跟得上。
多出來的蛋殼全都交給兩個孩子一棵樹,讓他們沒事就沾上顏料畫畫畫,對滴,某樹的計謀終於成功了,讓許家人默認它也是孩子之一,也需要各種娛樂生活,於是,從那天起,它的樹根上就經常性地帶著各種奇怪的顏色。
當然,為了家中的環境衛生,許母特意給它弄了塊超大毛巾鋪在地上,讓它老人家“擦腳”用。
更因此,大年三十那天,家中被各種三個“孩子”塗鴉的蛋殼裝點一新,當然,還要加上許母她老人家的做的各種布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