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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老被它這樣的盯著,咱們可就永無寧日了,你爺爺?shù)模铧c成烤熟人了。”在我旁邊的燃亟臉上黑一塊,白一塊,一頭烏黑的長發(fā)也已經(jīng)參差不齊,發(fā)出陣陣的焦味,此時的燃亟哪還有一絲仙界帝君的模樣。


    躲開了火焰的攻擊,並不意味著他就脫離了危險,一獸一鳥分別從天上地麵進行攻擊,配合的天衣無縫,燃亟又經(jīng)曆了幾次兇險,若不是身上有寶衣護持著,恐怕早就一命嗚唿了。


    我並沒有袖手旁觀,借著林木的掩護,我悄悄的靠近了它們,由於手中沒有任何的武器,我隻好揀了幾顆稍微粗大點的石頭作為攻擊的武器了。


    即便我現(xiàn)在衝出去,恐怕也於事無補,一方麵是因為我並沒有燃亟一樣的寶衣護身,另一方麵則是因為我躲著,至少還能成為一件秘密武器,萬一出去了,恐怕隻能和燃亟一起亡命了。


    我真怕燃亟等不到我需要的機會,好在,老天還算開眼,盡管我並不怎麼的相信老天,一直等待的機會終於出現(xiàn),此時的燃亟就在我的身前不足五米的地方,地上的怪獸朝著他正麵撲來,那兩隻銅鈴一般的眼睛泛著黃光,十分的顯眼。


    我早已蓄勢的石塊瞬間拋出,準確的砸在了怪獸的左眼上。“噗”的一聲,眼睛仿佛氣泡一般瞬間幻滅,濺出的黃色汁液頓時灑了燃亟一身。


    怪獸大吼一聲,強烈的劇痛讓它的攻擊頓時失了準頭,我緊跟著另一塊石頭扔出,狠狠的砸在了空中的怪鳥頭上,怪鳥嘶叫一聲,身體一陣晃動,差點從空中掉了下來。我不由一陣失望,趁機解決怪鳥的念頭不得不打消。


    “快走。”我從樹後跳出,招唿燃亟一聲,和他一起竄進了密林,逃命去了。“你爺爺?shù)模覀冇譀]掏了它的鳥窩,這小鳥老跟著我們幹嗎?”我四腳朝天的躺在密林內(nèi)的一塊幹燥泥土上,望著頭頂不斷盤旋的怪鳥,忍不住咒罵道。


    “要是老被它這樣的盯著,咱們可就永無寧日了,你爺爺?shù)模铧c成烤熟人了。”在我旁邊的燃亟臉上黑一塊,白一塊,一頭烏黑的長發(fā)也已經(jīng)參差不齊,發(fā)出陣陣的焦味,此時的燃亟哪還有一絲仙界帝君的模樣。


    聽見燃亟的抱怨,我頓時一愣,似乎沒有想到堂堂的仙界至尊也會說出這樣的粗話來,忍不住轉(zhuǎn)頭望了他一眼。他也正好看著我,兩人眼對眼,突然相互指著對方,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聲中充滿共患難後的知己感覺。“快閃。”感覺到了空氣中的灼熱,我和燃亟同時向兩旁滾開。“轟”原先橫躺的土地上,頓時變成了一團焦黑。


    等我們跳起來時,天空中的怪鳥已經(jīng)唿嘯著飛到了高處。“這扁毛畜生倒是學乖了,輕易不下來,咱們也奈何它不得啊!”我頹然的歎氣道。


    “自從力量被禁錮之後,連飛行都不可能了,我現(xiàn)在才體會到鳥兒的暢快,這種感覺已經(jīng)許多年沒有體會到了。”燃亟感慨起來,當年他還是在初修真第一次飛行的時候體會到那種飛天的感覺,隻是隨著日後修為的提高和境界的攀升,那種感覺已經(jīng)一去不複返了。


    “咱們還是快走吧!讓這鳥兒盯上,就如同附骨之蛆,甩都甩不掉,要是讓別的怪獸找上來,那就完蛋了。”我盯著天空,恨恨的道。


    無奈,我們兩人隻好再次踏上逃亡之路,此時的太陽早已下山了,天空中偶爾的出現(xiàn)幾顆星光,連月亮都沒有,還好,我們總算暫時的擺脫了那隻鳥兒的糾纏。密林好象十分的龐大,奔跑了半天,居然還在裏邊。


    此時的我們由於之前被怪鳥追的慌不擇路,早已經(jīng)是不辨東西了。“估計那隻鳥兒也餓了,找東西吃去了,咱們也抓緊時間休息一下好了。”我提議道。


    “先等一下,你看前邊那是什麼?”燃亟指著我身後道。我大吃一驚,連忙轉(zhuǎn)身,還以為又是什麼怪獸躲在我的身後呢?


    隻見身後不遠處的有一個隆起的黑影,看不真切。“那不會又是什麼怪獸吧!”我疑問道。“應該不是,是怪獸就不會一動不動了,很可能是個小山岡什麼的,咱們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燃亟提議道。


    隨著距離的拉進,我們終於摸到了黑影的旁邊,還真的是讓燃亟給說對了,這個黑影是一個斜坡,坡上全都是各種的巖石矗立著,斜坡不是很高,若不是這塊地方是一片的空地,還真難以發(fā)現(xiàn)。


    站在斜坡之下,我這才發(fā)現(xiàn)這裏居然有個山洞,黑忽忽的,也不知道深淺。“這倒是個好地方,我們今天就在這裏過夜了。”我忽然提議道。


    “我看還是算了,這洞中也不知道危險與否,我們貿(mào)然的進去,可不是明智的選擇。”燃亟反對道。我點點頭,明白他的小心不無道理,我思忖了片刻,說道:“那咱們就在這裏休息一下,等等看,如果確定沒有什麼危險了,那咱們再進去,畢竟咱們總得先找個藏身之所,然後在從長計議。”


    “也好。”燃亟說著,在洞口旁的一棵旁坐了下來,將身體靠在了樹幹上,我依樣在他的對麵坐下。調(diào)整了一個自認為是最舒服的姿勢,這才朝燃亟道:“老哥是怎麼到這裏來了,路上沒遇見他們嗎?”由於一路就顧著亡命了,根本沒仔細的相互詢問對方,對於雙方的情況,也就是知道了一個大概而已。


    “沒有啊,當初我們四人進入了這條通道之後,我就與你們失散了,我記得當時自己被禁錮在了一個獨立的空間之內(nèi),好不容易破開了這個空間,當我來到這裏的時候,就被一道莫名的光暈給封印了全身的力量,後來的情況你也知道了。”燃亟簡單的許敘述道。


    “也許盤天兩位老哥也到了這裏,隻是暫時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咱們必須要找到他們,隻有團結的力量才是最大的。”我推測道,按照燃亟的說法,恐怕我們四人的遭遇都將是大同小異的,這也就是說,盤天兩人,可能也沒有什麼樣的危險,當然,這隻是一種推測。


    “希望是這樣,我到現(xiàn)在依然不明白,禁錮我們的到底是一股什麼樣的力量,它居然如此的強大,而且無聲無息,恐怕就是神人,要同時對付我們四人,都不是那麼容易的吧!”燃亟鬱悶的道。


    “我留意了一下,也不能確定那就是神禁力的力量,不過,我的心中有個大膽的推測?不知道是不是。”我突然說道。


    “哦,老弟有什麼推測,盡管說出來好了。”燃亟鼓勵的道。“我在想,咱們是不是中了犰狳族王的圈套了,你想,是她在最後提議讓我們闖這第四層的,還記得咱們所看見的那副圖案嗎?真神曳鞅,我想,咱們在這裏所發(fā)生的一切,也許都和這個人有著很大的關係。”我一字一句的道,腦中的思路一下子變得清晰了起來。


    “真神曳鞅,那不是犰狳一族的圖騰嗎?”燃亟驚訝起來。“沒錯,一個人居然可以成為一族的圖騰,這本身就說明了這個人的不平凡,更何況,他還是犰狳一族的圖騰,從之前族王和王師孤注一擲的態(tài)度上,他們顯然對於這個真神有著十分強大的信心,我甚至可以感覺到他們那盲目的崇拜了。”我頓了一下,進一步分析道:“我現(xiàn)在不能確定的就是,之前咱們所遇到的這些阻力力量,是否都是來源於這個真神的手筆?”


    “不管是與不是,咱們現(xiàn)在首先要做的就是保持平常的心態(tài),我不相信咱們的力量就這樣的莫名消失了,時間會讓我們找出答案的。”燃亟滿有信心的道。


    “轟隆”仿佛是地動山搖了一般,整個大地突然搖晃了起來,隻聽見密林外,突然接連的響起震天的吼聲,還沒反應過來怎麼迴事的時候。


    我們處身的大地之下,也起了變化,以斜坡為中心,方圓一裏的地麵突然無端脫離地麵,向上升起,升起的速度不快也不慢,我和燃亟紛紛抱著斜坡前的一棵樹幹,避免掉下去。


    隨著整個斜坡的升高,我們可以看見地麵之上的樹木開始成片成片的倒下,仿佛地震了一般,整個大地開始慢慢的龜裂開了。


    密林之外,圍繞著密密麻麻的各種怪獸,也不知道它們都是從哪裏鑽出來的,就在此時,我在怪獸的前方,看到兩個人影在不斷的跳躍,在躲避著大地裂開那吞噬人的縫隙。


    我的眼中頓時亮了起來,朝著他們大喊道:“兩位老哥,快朝這邊跑,快。”燃亟轉(zhuǎn)頭望去,盡管星光微弱,卻還是依稀著可以分辨,不是盤天和厲原,那還有誰。


    現(xiàn)在四周的大地都在崩塌,惟有正中的這個斜坡才是最安全的,如果盤天兩人不能及時的趕到,並爬上這個斜坡的話,那麼兩人很可能就被地縫所吞噬,這可不是鬧著玩著,要知道兩人如今都失去了一身大神通,一旦掉進裂縫,那可真的要麵臨死亡了,在這個詭異的地方,發(fā)生任何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許是失去力量之後,來自凡人的那些情緒也突然湧了上來,燃亟也跟著喊了起來。雖然失去了力量,但是盤天兩人的身手還算的上敏捷,連續(xù)的跳躍,驚險的躲過一棵棵倒下的樹木,兩人終於來到了坡下,隻是如今斜坡的高度已經(jīng)達到了五米以上,以兩人的彈跳力顯然是不夠了。


    這個時候就見到盤天的智慧了,他將厲原托在自己的肩膀上,厲原縱身一跳,剛好夠著斜坡上,我和燃亟連忙將他拉了上來。


    經(jīng)過這一耽擱,斜坡又往上升了少許,以盤天一個人顯然是不可能上來了。他也不敢停留在原地,因為斜坡周圍的地麵也已經(jīng)裂開了不少的縫隙。


    “怎麼辦?大哥一個人可能上不來了?”厲原焦急起來,剛剛盤天讓他先上來,也是因為盤天跟他保證說,他自己有辦法的,看現(xiàn)在的情形,顯然盤天是打算犧牲自己來成全他了。


    我望著斜坡旁的一棵參天大樹,突然有了主意。“老哥,你爬到那棵樹的頂端,從樹頂跳過來。”我朝他大喊道。


    盤天也不猶豫,跑到那棵大樹下,雙腳盤樹,兩手交替著往上,刷刷的功夫,他就爬到了樹頂。“劈啪”大樹底下的土地也裂開了一道縫隙,大樹開始傾斜。


    要命的是,它居然朝外麵傾斜,而不是朝著我們的方。“老哥,快跳。”我知道時間緊迫,一邊喊著,一邊就去扒燃亟身上的衣服。


    燃亟一愣,馬上便明白了我的用意,他主動的將藍衣脫下。我接過藍衣,一手抓著一頭,將另一頭朝盤天的方向甩去。


    幾乎在同時,盤天也從樹頂上跳了過來,明顯的距離不夠,還好我事先有了準備,盤天飛出的身體,一把將我拋出的藍衣抓住。


    隨著他身體下墜,我的腳步也不禁被拖出了好幾步,幾乎到了斜坡的邊緣,就在我要跟著掉下去的同時,我的左手已經(jīng)被燃亟抓住了。


    “轟”的一聲,盤天之前踏腳的那棵大樹轟然倒下,掉進了大地那無底的深淵,盤天的身體在藍衣上來迴的晃蕩,腳下是吞噬一切的無底裂縫。


    我勉強迴頭,隻見,厲原拉著燃亟,燃亟拉著我,我拉著盤天,四個人形成一個整體,“大哥,堅持住,馬上就安全了。”燃亟在後麵叫道。


    “瞎叫什麼,我這不是上來了嗎?”說話間,就見盤天的頭顱在斜坡底下露了出來,原來,就是這一會兒的功夫,沿著藍衣,他已經(jīng)自己爬了上來。


    由於燃亟之前隔著我的身體,因此他並不能夠看見盤天已經(jīng)上來了。“累死我了。”一爬上來,盤天就趴在了斜坡上,一動不動了。


    他這一趴下,我們也跟著趴下了,倒不是累的,主要是心頭上一塊石頭落了地,放鬆了心態(tài)。“大哥的速度還真是快啊!尤其是爬樹時的速度。”我們四人一字排開,處於最後的厲原說道。


    “就是,大哥什麼時候藏了這麼一手,也不教教我們。”燃亟隨聲附和道。“你們倆小子,直接說我像猴子得了,想當猴子啊,那屁股可是紅的啊!唉,我估計你們的屁股是癢了。”盤天煞有介事的歎氣道。


    “哈哈,有盤天老哥的親身教導,相信沒有什麼學不會的技藝了,到時候小弟也湊一份熱鬧得了,就是不知道盤天老哥肯不肯教啊!”我也跟著打趣道。


    “今天倒是奇怪了啊!你們?nèi)齻小子難得的聯(lián)合起來了啊!唉,看來日後我的身邊就要跟著三隻紅屁股的小猴子了,真是鬱悶啊!”盤天重重的歎口氣,一副埋怨老天不公的哀怨表情。


    “哈哈”四個人同時大笑起來,狀極歡快,在經(jīng)曆過生死驚險之後的這一刻,我們四人難得的體會到了一種共患難的兄弟之情。


    笑聲突然停歇,四人你望我,我望你,出奇的保持了一種沉默。半響,還是盤天首先打破沉默道:“我盤天從成仙至今,也快有幾千萬年的時間了,這些年,我的心裏想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不斷的提升自己的功力和境界,這本身沒有錯,錯的是我的行為,當這種心態(tài)成為一種習慣,我就開始忘記了,忘記了其實仙人也還是一個人,也有所謂的七情六欲。”


    “是啊,成仙得道並不一定要絕情絕性,但是成仙之後,不可避免的,讓我們大家都變得理性起來,考慮問題都從全方位的方向著手,很多事情都是想當然的就決定了,因為我們都認為自己的決定都是最正確的。”厲原天尊沉思道。


    “享受生命!果然是十分精妙的一句話,這些年,我在身為帝君的日子裏,確實有些著相了,我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思想已經(jīng)受到了一點侵蝕,帝王之間的平衡之術,生殺大權的如何把握,都分散了我的許多經(jīng)曆,若不是這些事情,相信,我早已經(jīng)突破天仙之境,也不用等到今天了。”燃亟感慨的道。


    “嗬嗬,仙道沒有盡頭,不是還有神嗎?誰敢說神的上麵沒有更高的存在呢?想想吧,探索這些未知,本身就是一件十分有意義的事情,咱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厲原拍著土地,終於醒悟了過來。


    “原來就是這麼簡單的,簡單多好啊!”我意味深長的道。“哈哈”眾人再次大笑了起來,經(jīng)過一番長談,我們四人都感到彼此的心靈修為都提升到了另一個層次,那是一次蛻變,由內(nèi)而外的蛻變。


    我相信,隻要我們恢複了自身的力量,境界上必然有和翻天覆地的變化。看著身旁的浮雲(yún),我突然想起了什麼,忍不住叫了起來道:“糟糕,咱們這是要去那裏啊!”一句話頓時將大笑中的其他三人驚醒。


    三人探頭望著身旁,都愕然了起來,隻見斜坡已然升到了空中,坡底相連的大地早已與之斷開了,從斜坡上往下望去,已經(jīng)什麼都看不見了,畢竟相隔的太遠了,斜坡還在不斷的向上升起。


    “這個東西好象有變化了?”盤天指著斜坡突然叫了起來。我低頭看著坐在身下的斜坡,隻見上麵的泥土正在開始鬆動,唯一的???棵樹木也已經(jīng)掉了下去。“大家快向中間靠攏。”我連忙提醒道。


    就在四人集中到正中時,原先坐立的地方,泥土突然開始滑動,一大片一大片的開始往下掉,最後輪到了正中的泥土,沒辦法,我們隻有在上麵盡量的移動了。


    等到斜坡上表麵一層的泥土全都掉下去,我們的腳下所踏著的已經(jīng)不是土地了,而是一塊暗紅的圓形平臺,平臺上布滿各種奇特的花紋,觸手十分的光滑,在平臺的正中位置,突起一個暗紅色的弧形,弧形之下,居然也有一個小洞,裏邊隱約的可以看見光華閃動,並不時的飄出陣陣的香氣。


    “奇怪,這是什麼東西?”即便以燃亟的見多識廣,也無法辨認出這個平臺是用什麼材料製成的。“這個小洞裏好象有什麼東西,我摸摸看。”盤天主動請纓道。


    “也好,那大哥你還是小心一點好了。”厲原叮囑道。盤天點點頭,頓時趴在平臺上,將手探入那弧形之下的小洞,盤天的臉衝外,我們可以看見他臉上的表情。


    開始的時候,是一副認真的表情,然後是迷惑,最後他的表情則是古怪的。片刻的功夫,他站了起來,緊握的右手開始張開。


    隨著五指張開,他的掌心中赫然出現(xiàn)了三顆血紅色的果子,每顆果子隻有拇指大小,果皮上布滿七色的光點,不時的有流光閃動。


    “這是?是朱爰神果嗎?”燃亟盯著這些果子,忍不住叫了起來。“恐怕是的。”盤天點點頭道。“朱爰神果?這是什麼東西?”我問道。


    “當年我們共闖衍天神殿的時候,我曾經(jīng)得到過一本植神卷,上麵記載的全是各種各樣的神界植物,其中就包括了這朱爰神果,據(jù)說這種神果對任何的生物都有脫胎換骨的功效,對了,它還可以用來重塑肉身。這東西對於散仙來講,可是真正的寶貝啊!”望著我疑惑的眼神,燃亟繼續(xù)解釋道:“植神卷上說,失去肉身的散仙,隻要有半顆這朱爰神果,就可以肉身重塑,從而可以突破散仙這個極限,進修更高的修行層次,就算對於我們這些大乘仙來講,作用也是非常大的,老弟就更不用說了。”“奇怪,既然這東西這麼珍貴,就應該在神界才對,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裏呢?”我皺著眉頭嘀咕道。


    “我剛剛摸了一下,這個小洞裏隻有這三顆朱爰神果,沒有其他東西了。”盤天開口道:“既然天賜神果,那咱們就不能浪費了,這三顆,你們一人一顆就分了吧,說不定吃完,就能恢複自身的力量了也說不定。”


    “不行,我是仙界帝君,什麼好東西沒有吃過啊!這朱爰神果雖然珍貴,卻也不見得好吃多少,你們也知道我的嘴叼,這東西我不吃了,大哥你就替我嚐嚐得了。”燃亟也開始反對道。


    “喂,燃亟,你這話就不對了,就你當?shù)劬某赃^好東西啊,告訴你,我那梵原天,什麼沒有啊!我可聲明啊!這東西我今天還真就看不上了,你們看著辦好了。”厲原天尊也開始賭氣起來。


    “喂,你們?nèi)齻都不吃,難道就給我一個人吃啊!”我衝著三人喊道。“還真是啊,老弟,我們四人中,你最小了,我看這三顆朱爰神果就由你吃最合適了。”盤天望著我點頭道。


    我心裏一動,朝著三人鄭重的道:“三位老哥當真要把這三顆神果都送給我不成,不後悔嗎?”“老弟這是說的哪裏話,我們說話還能不算數(shù)不成,燃亟、厲原,你們兩個自己說。”盤天瞪了我一眼道。


    “大哥的意思就是我們的意思,老弟,你以為我們真的稀罕這東西啊!你自己就看著辦好了。”燃亟毫不猶豫的道。


    “很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好辦了。”說著,我從盤天的手中抓起三顆朱爰神果,並沒有塞進嘴裏,而是揚手從空中扔了下去。


    看著我的舉動,三人都沒有阻攔,隻是都以詫異的眼神望著我。對於扔出的神果,我看也不看,望著三人,我微笑道:“老實說,這三顆神果來曆不明,先不說是否真的有所功效,隻看它出現(xiàn)的時機就值得我們懷疑,三位老哥,別忘了享受生命啊!那是一種灑脫自然的心態(tài),咱們又怎能為了這區(qū)區(qū)的三顆小果子而讓自己的心有掛礙呢?”


    “好,說的好,還是老弟看的透徹,老實說,剛剛老弟扔出三顆神果的時候,我確實感到了一絲的可惜,現(xiàn)在聽老弟這麼一說,老哥我真是慚愧啊!”燃亟老實說道。“我哪有那麼偉大啊!我可是巴不得將三顆果子塞進自己的嘴裏呢?隻是我們身處險境,許多事情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三顆神果雖然不凡,誰又敢保證我們吃了它們之後,不會帶來什麼別的意外呢?”我反問道。


    盤天頓時歎服道:“我平時總是教導別人修行要心胸開闊,豁達。可是這種性情卻是不能夠刻意的去做的,而是要發(fā)自內(nèi)心的,沒有半點勉強的,都說修行即是修心,所修的就是這顆心的真,惟有真才能灑脫超然,不滯於物,老弟可是很好的給我們上了一課啊!”


    “老哥沒事就知道誇我,我要是驕傲了怎麼辦?咦,這東西好象停了下來了啊!”我望著腳下的平臺,這才感覺出來。


    此時的星空已然大放光明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黑夜已經(jīng)悄然的散去,白天又露了出來,這晝夜交替的時間,在這裏變的十分的短暫。


    我們的周圍都是漂浮的白雲(yún),正在奇異天象的變化時,圍在我們周圍的白雲(yún)也開始了異常,隻見我們的正前方位置,白雲(yún)突然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條寬敞的甬道,甬道一節(jié)一節(jié)的延伸,與我們處身之地的平臺對接了起來。


    “嗬嗬,看來這雲(yún)橋是想讓我們過去了啊!”厲原天尊微笑道。“既然如此,咱們何妨去見識一下呢?”盤天說完大笑起來,當先邁步跨下平臺,朝雲(yún)橋上走去。


    燃亟跟上,其次是厲原,最後才是我,踏上雲(yún)橋,感覺到腳下的白雲(yún)十分的鬆軟,卻又有著一股韌性,仿佛實質(zhì)一般。


    當我最後一個踏上雲(yún)橋的時候,身後的暗紅色平臺突然急劇的旋轉(zhuǎn)起來,體積開始越來越小,當縮小到隻有巴掌大小的時候,化做一道暗紅的光芒消失在了雲(yún)層當中,當然,這些變化,我們並沒有察覺到。


    雲(yún)橋之上,我們四人一字並行,朝前走著,我們的心裏其實都很清楚,此行顯然是有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操控著,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我們都希望這次就是攤牌的時候,至於結果,我們卻無所謂了,有時候無謂的擔心不但多餘,反而會影響你自己對於事物的正確判斷。


    每走完一段的雲(yún)橋,位於我們身後的雲(yún)橋就有一段要崩塌,到後來雲(yún)橋崩塌的速度越來越快,沒辦法,我們隻好在雲(yún)橋上麵奔跑了起來。


    跑了足有幾千米的距離,終於到達了雲(yún)橋的盡頭,這裏有著四塊漂浮著的四方形藍色薄板,大概有一米的長寬,隻夠一個人站立之用。


    此時的我正躺在地上,沒辦法,腳疼的,誰能想到那爐鼎又硬又沉,加上我用力過猛,結果連自己的腳都傷到了,若不是這副身體經(jīng)過多次的淬煉,恐怕當時就要骨折了。魔餮開始瘋狂的追擊著我,四隻手上同時現(xiàn)出了鋒利的指甲,直想將我撕的粉碎。


    魔餮攻擊的速度太快了,以至於盤天三人遲遲無法找到合適的出手機會,事情想象的很簡單,但是做起來卻遠不是那麼迴事,原因則是因為他們還是將自己的能力高估了。我在地上翻滾了幾圈,腳傷終於恢複了,借著爐鼎的一個掩護,我站了起來,魔餮的眼中射出瘋狂的眼色,目標隻有一個我,我決不逃避它的目光。這是一場單對單的戰(zhàn)鬥,既然如此,我就成全它。


    “老哥,你們?nèi)齻先上去吧!我隨後就到。”我的聲音冷漠而堅定。在盤天三人的眼中,我好象起了變化,速度在這一刻居然和魔餮保持了平衡。


    盡管我一直在閃避,卻已經(jīng)沒有什麼危險了。盤天朝燃亟兩人一揮手,當先朝第二層的臺階走去。自從倒在地上受到魔餮攻擊的那一刻,我的心就越發(fā)的冷靜下來,就好象是一潭死水,絲毫無誤的反映著周遭的場景。


    我主動要求一個人留下對付魔餮,是有一定的用意的,在魔餮的身上,我直覺的感到了力量有複蘇的可能,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自然而然的,我的腦中就出現(xiàn)了這種想法。


    對我來講,失去力量是十分危險的,那意味著我保護自己的能力大為降低,行動和自由都要受到別人的操控,尤其是在這個地方。


    如果有一絲的機會可以恢複我的力量,我都不會放過的。我發(fā)現(xiàn)當我距離危險越近的時候,自身的求生欲望也就越強烈……這個時候所散發(fā)出來的潛力也就越多。之前我在與那黑毛怪獸對陣的時候,也曾短暫的發(fā)揮出超越平常的力量。


    魔物的力量是魔氣,那是一種讓人瘋狂的力量,也許是受到了這股瘋狂力量的刺激吧!我心裏暗想。我當然知道一味的閃躲並不能夠贏得最後的勝利,魔餮的全身已經(jīng)有大部分被隱入了黑霧之中,當黑霧將整個魔餮所隱藏的時候,也就意味著魔餮將自己的弱點徹底的隱藏了。


    這對於我來講,是十分不利的,黑色的霧氣破壞力十分的驚人,它形成無數(shù)的風刃,開始將我移動的空間逐漸的壓縮和封鎖,我的活動範圍越小,也就意味著我離危險越近了,已經(jīng)不能在等了,我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一種瘋狂的想法,其實更應該說是一種賭注。


    我拚起全力,朝黑霧衝去,完全無視於身前那三道黑色的風刃。噗噗噗,我的身體連續(xù)的被三道黑刃所擊中,一道擊在了我的左肩,深入一寸就被肉身的強悍給強行的阻擋了,剩下的兩道都擊在了我的胸膛上,而且還是同一個位置,最要命的位置,心髒。沒有強大的力量作為依托,被改造後的肉身也就是比平常的身體強了幾倍而已,畢竟是血肉之驅(qū),根本無法阻擋魔物的攻擊。


    肉身擋下了兩道黑刃,要命的是,黑霧中突然露出了一隻鋒利的手掌,沿著已經(jīng)破損的肉身,探入了我的心髒。


    “啊”我忍不住大叫了起來,心髒整個的被撕碎了,強烈的劇痛讓我?guī)缀鯐灹诉^去,此時的魔餮就在我的麵前,距離如此的近,那隻獨眼就在我伸手可及的地方,可是我卻已經(jīng)連彈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原以為,肉身的強悍可以抵擋住黑刃的,隻要給我留下一點力氣,我就可以揮手擊潰那隻獨目,然後憑著肉身的強悍再生能力恢複如常。


    可是我錯了,我低估了魔餮的厲害,也高估了自己的身體,心髒完蛋了,如果我還有以前的力量,那麼修複心髒,或是重新的長出一顆心髒都是舉手之勞的。


    我的身體裏一陣強烈的震動,這一刻,我感受到了身體裏的那股被封印的力量,那是一片的黑暗,一顆泛著淡黃色的光暈的小球在黑暗中漂浮著,小球當中,就是我的神禁力,“我不能就這樣的死去,沒有人可以決定我的生死,我要活下去。“這是我腦海中最後的一絲意識,緊接著,我就昏迷了過去。


    昏迷之後,我的身體中那顆淡黃色的珠子從胸口的破損位置飄了出來,與魔餮正麵的對上了。魔餮的貪婪在此刻暴露無疑,除了吃,魔餮對於寶物也有著自己獨特的偏好,它伸掌朝珠子抓去,想據(jù)為己有。


    與此同時,我的身體也開始倒下了。入手處的感覺是一團的溫熱,那種感覺讓魔餮十分的舒服,突然,手中的珠子溫度急劇的攀升起來,那種溫度比之熔巖還要強烈了上百倍,魔餮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居然開始消失了,那種灼熱仿佛一條絲線一般瞬間蔓延了它的全身,魔餮驚駭?shù)南氚l(fā)出慘叫聲,聲音還沒透出,它的整個身體已經(jīng)裂開,仿佛塵屑一般,無聲的消散在了空中。


    淡黃色的珠子重新出現(xiàn)在了空中,隻是光芒顯得十分黯淡了,一絲絲的黑芒從珠內(nèi)透出,與淡黃色相雜著,兩重光暈互相的流轉(zhuǎn),一閃一滅,顯得十分詭異。


    一絲絲的黑芒牽引著珠子圍繞著我的身體轉(zhuǎn)了許多圈,最後,那些黑芒突然的閃入我的體內(nèi),緊跟著淡黃色珠子也從胸口進入了。


    下一刻,我的身體突然自動的漂浮了起來,烏黑的長發(fā)無風自動,身上破損的傷口在瞬間全部愈合了,原先鑽入身體內(nèi)的絲絲黑芒在我的胸口重新集結,一道道的黑芒相互糾纏著,縱橫交錯,最後開始收縮在了一起,成為了一顆心的形狀,隨著黑色的心髒開始跳動,我也恢複了意識,蘇醒了過來。


    感覺就像是過了千萬年那麼長,我落到地上,睜開眼睛,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變化。我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裏居然重新的長出了一顆心髒,而且還是黑色的,沒有一絲的雜質(zhì),更為驚訝的是,這顆心髒居然純粹的是由神禁力所凝結而成的,即便是摩羅神天集上麵也沒有記載這種情況的因由。


    曾經(jīng)封閉的紫府之內(nèi),也重新的打開了,那裏依然存在著我被封印的力量,我暗自察覺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力量暫時的恢複了一點,卻隻有以前的千分之一水準,這相當於一個極塵階的修真者。


    雖然恢複的力量稍微少了一點,但是我已經(jīng)很高興,畢竟我自保的能力又高了許多,抬起左手背,我試著發(fā)出仙訣,看看是否感應到被我納藏在圖案中的法寶。


    一件件的法寶都被我感應到了,隻是大都沒有反應,仿佛它們都陷入了沉睡,我卻知道這是因為我的力量過於微弱的緣故。


    就在我打算放棄的時候,一件法寶意外的出現(xiàn)在了我的麵前,十八顆晶瑩奪目的珠子,天晶鏈,我不由大喜,自從得到了仙器和神器之後,我就已經(jīng)很少使用天晶鏈了,老實說,當初的天晶滅魔訣的卻給了我十分大的幫助,作為一件修真的頂級靈器,它不但可以作為攻擊的武器,還可以作為儲藏的空間。


    我飛到半空,雙手變化,不停的打出各種大威力的靈訣,不是不想用仙訣和神訣,隻是力量不夠的話,如果強行使用,反而會遭到強烈的反噬,到時候,還沒有消滅敵人,就先把自己給消滅了。


    半空中,發(fā)出隆隆的響聲,對於我的靈訣攻擊,赤炎鳥是幾乎毫無顧忌的,靠著熔泉的熱度,它的力量也在逐漸的過來。


    在我的眼中看來,赤炎鳥的身上到處都是破綻,換在以前,任何一種仙訣和是神訣都可以將赤炎鳥解決的,可是換了現(xiàn)在,我卻無能為力。


    赤炎鳥的力量終於完全的恢複了,它的全身重新燃起了衝天的火焰,那種灼熱開始散發(fā)到整個空間,似乎要將我徹底的蒸發(f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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