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梔安迴到劉家的時候,劉嘯風和沈月荷正在客廳等她,見她迴來了立刻雙雙站了起來,劉嘯風難掩焦急道:“你可算是迴來了。”
“發生什麼了,為什麼會綁架劉馨妮來要求見我?”唐梔安看著劉嘯風,問道。
劉嘯風拿起紙條,遞給她:“你看吧。”
唐梔安接過那紙條,說是紙條其實差不多是封信了。唐梔安一目十行掃了過去,抬頭對劉嘯風道:“這群人有病吧?”
請人幫忙就這態度?還一副“我們也是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希望賞臉幫個小忙。”的調調。看著有點高高在上的意味。
“聽楚寧崢說,那夥人今天剛來,妮妮被擄是因為有個女人扮可憐接近的她。”劉嘯風難掩憤怒道,“那女人乘妮妮不備,出手就把人給打暈挾持了。”
沈月荷一臉焦急的看著他們討論,想插嘴又不敢,隻能一遍遍扯著自己的袖子。
唐梔安問明了那夥人的方位,直接轉身向那棟樓飛去。
這夥人選得房子不高,也就四層,每層甚至天臺都有人,不好潛入。但唐梔安看到了有個眼熟的人正靠在窗戶上發呆。也就對這夥人有了些認知:是從安全區來的,難怪信給人感覺扯高氣昂,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
廖詠男看著樓下不動聲色監視著這棟樓的十幾人,在心中對做出這樣決策,滿腦肥腸的家夥鄙夷不已。那家夥還以為這裏是他作威作福的安全區嗎奈何她現在隻是個即將被榨幹價值的廢人,隻能聽命行事……不過這樣也好,說不定不用她冒險,那家夥就把自己作死了。
廖詠男摸著歪了的鼻子,心中滿是恨意。早知道會這樣,她就該先往那老東西脖子上捅上幾刀才是!
廖詠男自幼是孤兒,小時候被領養過,但那一家有了孩子以後以養不起為由把她丟了迴去。後來在十三歲的時候被一對沒有孩子的夫妻領養,她本來以為那是自己的幸運日……卻沒想到……那繼父看著斯文卻是個變態,那個繼母看著柔柔弱弱溫柔可親卻動不動神經脆弱歇斯底裏……在這樣畸態的家庭中長大,廖詠男有著極強的自尊與自卑。廖詠男一直覺得,自己的樣貌和身子是自己未來飛黃騰達的最大本錢。然而現在,兩樣都已經大打折扣。
廖詠男其實見過送那老頭來的車,小區的人都不認識,但做過高級會所服務員的她恰好知道,那是輛低調奢華的豪車!而老頭的氣度,一看就不像是普通人。所以她一邊獻身保命,一邊挖掘那老頭的價值……
所有的一切,她都已經盤算好了。萬萬沒想到,還是棋差一招,那個老頭居然沒死!
廖詠男本來不想害那老頭,畢竟把人活著送迴去價值遠遠大於隻有自己過去。但是那老頭太精明了,就算是在病中也差點看透自己的小算盤……所以她決定與其讓他活著,不如就讓他死了。而這樣通過自己的計劃決定他人生死的感覺,她很喜歡。
“廖詠男!這賤人又躲哪去了?”聽到裏麵喊自己的聲音,廖詠男冷下眼,心中盤算著反正那死肥豬也活不了多久……這個鎮子的人看著沒安全區裏的那些人難對付,比跟著這死肥豬有前途多了。她偶爾到那個女人那裏刷刷臉,還冒著風險阻止死肥豬染指她……想來那個女人應該是不會太過怪罪自己。
唐梔安看著廖詠男轉身離開窗戶,開始懷疑龍老的那個孫子是不是徒有虛名。廖詠男是龍老的仇人,龍昌胤看著那麼注重家人,怎麼會讓她逃了?況且這廖詠男也就鼻子歪了,根本沒受什麼折磨的樣子。
如果是她對上這種騙子就削掉人的手腳,看他怎麼逃。
唐梔安放出遲遲:“遲遲,去找到劉馨妮,然後把她的看守吃掉。”
遲遲彎彎身體權當點頭,迅速向屋內摸去。
廖詠男忍著眼前這肥頭大耳的人不老實的手和汙言穢語,還要陪著嬌笑奉承。她被逼無奈上了戚家這條賊船,萬萬沒想到戚家看著厲害,居然直接敗露了野心……被龍家直接給端了……逃跑路上那個沒用的戚家少爺被怪物擄了去,留下更沒用的戚家大伯管事……要不是現在這裏的人都忠於戚家少爺,估計這大伯該是早將自己的親侄子忘在腦後了。
廖詠男想到這管事的餿主意和其他人聽到他做了什麼蠢事以後的難以置信與憤怒心裏就止不住的冷笑。這肥豬也就敢指使她做事了,還硬撐著體麵,也不照照自己是什麼玩意。
別人端給自己的東西也敢喝,不是蠢是什麼?
廖詠男笑著斟酒,低眉順眼的表情下是冰冷的殺意。
遲遲找到了焦躁不安的劉馨妮,並將她的看守直接吞吃入腹。而後它通過兩人之間的聯係,將位置告訴給了唐梔安。隨後,遲遲將整層樓的守衛都吞吃入腹。
唐梔安在遲遲無聲無息的配合下,順利抵達了劉馨妮的牢房。劉馨妮看著唐梔安,整個人從床上跳了起來。她正憋屈著呢,要不是有個鼻子歪,一副柔弱無依的女人時不時做戲給自己看,她早無聊死了。
將劉馨妮帶走並不難,唐梔安隻說了一句“閉上嘴”後就環著人直接飛出了窗戶,落在了百米外的街道上。接下來就沒唐梔安什麼事了。她直接“拎著”人迴了劉家。
這夥人在不合適的時間做出了打楚寧崢臉的事,楚寧崢絕不會輕易饒過他們。
沈月荷衝了出來,先是一頓關心,再是一通罵,直說的劉馨妮抬不起頭來。劉嘯風看著母女倆鬆了口氣,感激的看向唐梔安:“謝謝。”
“因我而起,就由我解決。”唐梔安擺擺手,迴自己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