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章 變故
山匪頭目似乎知道眾人所想,說道:“我隻殺該死之人,剛才的兩個我不想多做解釋,隻能說你們這些人中某些人的出身就挑釁了我的原則。”
“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可以離開了嗎?”林朝風看向山匪頭目。
“你就不想多問些什麼?”山匪頭目看了眼林朝風身後正用各種眼神看著他們的眾學子,說道:“至少在我以及很多人看來,這把劍比他們的命值錢。”
不待林朝風出言,卻見山匪頭目把適才得到的長劍擲向林朝風,說道:“劍雖極品,但非我所尋之物。當然,此劍於他人而言卻也隻是珍藏品而已。”
在眾人錯愕的眼神中,山匪頭目走到了林朝風麵前,說道:“此劍有神秘封印,暗含奇門陣法,玄奧高深,這也就解釋了你能在我眼前藏匿的原因,想必出自不世高人之手。”
山匪頭目說著,單手微微一抬,林朝風的身體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鉗製了一般,雙腳逐漸離開地麵,身體淩空而立,漸漸的在他身體周圍出現了一層若隱若現的光華,把林朝風包裹其中。
山匪頭目手勢一轉,一道如有形質的無形之氣直向那層光華湧去,在那光華表麵造成了點點漣漪之狀。
“這究竟是何方神聖?”
古陽看著眼前的異象不覺間雙腿有些發軟,此時此刻他才明白眼前這山匪頭目的恐怖之處,以他一國王子的閱曆,這人的修為絕對不弱於他所知道且真是存在的任何一人。
“不錯,這意外收獲,也算不枉此行。”山匪頭目那冰冷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聽語氣心裏似乎比較高興,說道:“赤焰丹心,有點意思。”
“可以離開了嗎?”林朝風喘著粗氣擦掉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問道。
“對於你我這次破個例,我不跟天意注定的人談原則。”山匪頭目說著看向了林朝風身後的眾人,說道:“我期待你我下一次的見麵。”
山匪頭目說完轉過身子單腳往地上一踏,忽然間整個林間大風驟起,帶著沙沙樹葉聲響與那漫天落葉與沙塵,瞬間迷了眾人之眼。一道道若有實際的靈氣自四麵八方湧來,似紊亂又似有序的圍繞著眾人不斷飛舞,良久,才平靜下來。
待突起的變化終止,視線恢複正常,林朝風才發現那山匪頭目與一眾山匪早已不知去向,迴頭一看一眾學子一個個昏迷在地,身旁的古陽與持匕首的少年還在出神之中。
“我喜歡有膽氣有血性的苗子,青雲派於你們來講,是個不錯的去處,因此,我留你們二人今天的記憶。”山匪頭目那毫無波瀾的聲音在林間迴蕩,卻也隻驚醒了古陽二人。
林朝風把昏迷的眾人挪至一處,在他們周圍生了一圈火堆,一切處理妥當之後,走到還在整理思緒的二人麵前,問道:“接下來的路,要一起嗎?
月光清冷如水,山林幽靜如畫,在茫茫夜色之中,三道身影快速奔走其間。
“小兄弟,你確定不做個自我介紹?”三人當頭的林朝風開口打破了一路的沉默。
李書文”。”少年迴答的利落幹脆,看向林朝風欲言又止。
“我們三人之中也隻有古陽身份廣為人知,我知道你們有很多問題要問我,這一路行來離那幫學子已經非常遠了,不如稍作休憩,權當解惑。”林朝風一個翻身,轉身看向身後的二人。
“如此甚好。”古陽喘著粗氣的說道,他先前與山匪有過打鬥,這一路下來有些體力不支,李書文連忙扶著他往一旁坐下。
“閑話有機會日後再敘,你們挑重點問。”
林朝風從一旁拖出一根枯枝,手中名劍也擔負著柴刀之任,三下五除二的便生成了火堆。
“你與那山匪頭目什麼關係?”
“素不相識。”
“不對,他說你乃天注定之人,並因此破例。”
“破例?你是指因為你的問話導致死了一人的事情?”林朝風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此人性格之怪異生平未見,殺人於他而言仿佛多吃了一口飯一樣隨意,奪我寶劍發現不是自己尋覓之物就跟扔垃圾一樣還給了我,你說我又不是他,你該讓我如何解釋?”
李書文得此答複,低頭不語,一旁的古陽笑了笑,說道:“相識便是緣分,指不定他日還有互相幫襯之處,別整的那麼嚴肅。”
“豪爽,我喜歡。”林朝風誇讚了一句,說道:“既如此,那我也不能落了下乘,你們可還記得那頭目提到的‘赤焰丹心’?”
林朝風見二人看向自己,笑道:“故事聽起來可能有點悲苦……”
若說人間慘事,孤苦無依當算一遭。
林朝風自記事起便孤苦伶仃的飄零濁世,後得一落魄道士收留,才得茍活性命,此等童年淒苦此刻不便一一贅述。
在林朝風十歲那年,與之相依為命的道士忽然消失,不知所蹤,隻留下書信一封,略述:
道及二人往日情分乃緣分之果,往事不可追,不必掛懷於心,他追尋仙道而去,也當塵緣盡棄,了無牽掛。
來者猶可鑒,林朝風以後的日子還長,隻是天生‘赤炎丹心’,危及性命,令人擔憂。
他耗五年之功未參透其中奧妙,隻得一法,林朝風當勤修功法,借‘霜縱’之寒與丹心互相製約。經推算,而立之年至金丹修為,劫難暫免,往後之變,猶未可知。
往日所修功法為求契合乃萬中甄選,恰與青陽派溯本同源,他日青陽招生之日,望你一切順利。
天命所致,避無可避,修煉一途兇險,願一切安好,江湖再見。
“那你這些年是如何生活的?”聽得林朝風一番簡述,張雅文開口問道。
“乞討啊。”林朝風隨口答道。
見二人詫異的模樣,笑道:“你們可能被老道所留的書信誤導了,他把自己說得仙風道骨,其實就是江湖算命的。這營生風險忒大,拋卻顧客不中意的麻煩不說,但逢不景氣的時日,衣食便沒有了著落,要飯的副業也就成了主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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