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出行,星光相伴,流雲相隨。
皎白的月光順著流雲伴著的星光灑落於地上,照在水澤之中。
湖中月亦是天上月,島邊人也是偷窺人……
洗禮小島中,寧白躲在一處,抬頭看天。
但神念感知卻是全數集中在於水澤底下的那一顆極為細微的小珠子上。
早就在今天出現那檔子事的時候他就發現到了一些不對。
那一個執法弟子雖然把那一顆珠子給捏爆了,但隻是捏爆了其中一顆而已……
在那一顆珠子落下的時候,他就感覺到有著十數顆從中分化,朝著水澤的各個方向狂湧而去,散發開來。
而且氣息格外的微沉,如果不是特意留意,感知力特別強悍的人根本察覺不了……
那些長老大概率也是察覺到了,但沒有講。
不用說寧白也知道什麼原因,小孩子的事,長老自然是沒有什麼心思參與……
而且在他看來那些執法弟子也不可能是個麻瓜,至少在當時,李語菲是絕對發現了這一個貓膩。
這也就意味著今晚這一出這裏肯定會出現一出戲,所以他就來湊這個熱鬧了。
如果好玩刺激的話也可以加入進去……
不過令他感覺有些無奈的是,那個弟子也太慫了,現在都快後半夜了,都還不開始行動……
人都來了兩批了呀……
寧白吐著槽,在他的感知當中,雖然很細微,但從夜幕降臨之後,就有這兩批人到來。
一個遠有一個較近,顯然也是在等著那一個人的到來。
突然,他神情一震,瞬時把眼光從星星月亮當中投到了不遠處的水澤之上,。
他感覺到了,就在剛才水底下的那一顆小珠子,傳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顯然,那一個家夥要行動了?
同樣的,也在他的感知當中,那兩批人也開始有了不同程度的動靜……
他能感覺得出,是興奮!
果然是變態的部下,釣魚執法都釣得這麼興奮……
不過變態不在,我也可以見機行事,發揮一下……
想著寧白雙眼逐漸放光,身上的氣息越發渺茫,仿佛融入了茫茫黑夜當中。
其實這些人中他最擔心的還是李語菲。
那個娘們格外的邪門,但目前還沒想出抵抗方法時,魂力一出他根本就抵抗不了,隻能乖乖的被製住。
但如果是其餘人的話他覺得他可以。
畢竟他所懂的術法,劍訣什麼的可都是超越同級別許多的水準,哪怕打不過想要遁走也是簡簡單單的事……
“咚~”
在他的感受中,那一個小珠子終於爆裂開來,肉眼可見的,水澤恰當出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漩渦。
而也是在這一瞬間當中,第一批離得近的人瞬時而動。
四人,皆是一身白衣,手提飛劍,
同時鑽入水中,而也在這一刻,漩渦中,一條水柱衝天而起。
在月華的照耀之下顯得格外的美麗,同時一道格外激動的聲音從內傳出:
“你們攔不住我的,誰也攔不住我,我一定要出去,等迴來的時候懲罰超級加倍都行。!”
說著那一條水柱忽然朝著遠方直衝而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寧白卻是嘴角含笑不屑的看了一眼,目光投向自己的另一方。
“砰砰……” 就這樣,如此反複,不過片刻功夫。水澤上便出現了十三條水柱。
每一條水柱皆是發出一道不同的聲音,隨即朝著不同方向奔走而去。
而在寧白的感覺中,那些埋伏在周圍的人也是全部動了起來。
有的人潛入河底繼續找,有的人追隨水柱,熟練的很,仿佛這一場遊戲進行很多次。
但寧白卻知道,這些人,全部都找錯位置了。
因為……
寧白略微的偏頭,一道細微的聲音便在腦內響了起來:
“你沒有穿到這個製服,身上也沒有執法弟子必練的天劍氣,你過來這裏幹嘛?算了,懶得理你”
“不過你要是敢說話暴露我出來,我就立馬把你給宰了,我好不容易才等到這個機會,我一定要出去,一定要出去!!”
是的,那個家夥在各個手段提出吸引了眾多目光之後跑到了他藏身在的位置,和他一起茍在了這裏……
借著月光,寧白也是看清楚了這家夥的模樣。
一身一看便知曉有著諸多妙用的寶衣,長發隨意用著一根絲帶捆綁。
眉宇間帶有著幾分瀟灑,但此刻,他的眼神卻是格外的警戒,還有認真……
聽到他的話,寧白也是眼前一亮,傳音道:“你要出宗門?”
那男子一臉堅定堅毅的迴道:
“對!”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在這幾天內去的,不然就沒了!!”他迴道。
“什麼事情?重要的話我可以幫你一下……”寧白迴應。
他感覺越來越有意思了。
突破地煞鋒的阻擋,哪怕超級加倍也要去做的事情顯然是很重要吧?
他感覺可以搞一下,既是幫別人,也是幫自己。
他之前就想到出去走上一圈了,畢竟這一個宗門全部都是刺客……
對比起來,外麵的世界就太危險,太適合他了……
雖然也可以走正常流程,但太久,而且相請不如偶遇嘛,他從來就是一個隨性的人。
“哼,幫我?你根本不知道這批人有多難纏,我越了四次,四次都被抓住?”
說到這裏,男子咬牙:
“要不是我的寶貝全部都在洞府裏麵,我現在都能直接開飛梭強闖出去……”
寧白不說話,隻是往前挪動了一點,施展出自己融合歸納出來的隱匿法門。
“噫?!”
男子瞬間驚咦一聲,他發現自己居捕捉不到寧白的氣息,可他就在自己眼前啊!
到這種程度哪還能不明白自己碰到的高人,當即開口:
“大佬帶我!”
“說事,如果你的故事不夠精彩的話,我不會為你匿身!睂幇椎馈
男子點頭,用著一種滄桑,深情語調:
“其實,我和人有約,就在這幾天,這,我,足足等了五年……”
“五年,你知道我這五年是怎麼過來的嗎?我每時每刻都在想她,她的一顰一笑,她的每一個迴眸,她的每一個輕語……”
“可就在三個月前,我犯下了一個錯誤,被關禁閉半年……”
說到這裏,瀟灑男子眼中已然落下兩行清淚。
寧白默然,男兒有淚不輕彈,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啊……
想著,開口問:
“這一趟,危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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