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阿姨好,我叫陳錦,是高源的同學!”
麵對著兩位長輩,我先是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但就在我剛說完,高源又補充了一句,“小錦跟我是一個寢室的哥們,從開學到現(xiàn)在,我們一直都玩的很好,他也是我的榜樣!”
簡單的兩句話,卻愣是把我捧上天了,讓我很尷尬。
他母親跟我擠出個笑容,算是跟我打過招唿,但他父親一直都保持著嚴肅的樣子,眼神在我身上停留了很久,說道:“小源你跟你媽先去樓上待一會,我跟你這位同學單獨聊聊。”
高源立即點了點頭,可他母親卻有點不情願,但在他父親的堅持下,最後他們兩個還是上樓去了,於是接下來整個客廳內,也隻剩下我跟他父親兩人了,氣氛頓時變得尷尬了起來。
“小錦是吧,過來坐下吧,咱們坐下聊!”高源父親先是邀請我坐下,隨後他也跟我來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我叫高振華,到今年也差不多五十來歲了,可我也就高源這一個兒子,雖然這些年我在外麵做生意,也賺了不少錢,就算是我現(xiàn)在開始退休啥也不幹,我賺的那些錢也照樣夠一家人生活一輩子了,但錢終究隻是個數(shù)字,相比較起來,我更在意的是高源將來的前途,隻是很可惜,一直以來他媽都太寵他了,結果愣是把他給寵壞了,現(xiàn)在後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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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他的身邊,有些牽強的笑了笑,說道:“高叔叔,其實高源也沒你想的那麼不堪,雖然他在讀書這方麵確實不行,可能也不像您一樣那麼會做生意,但是以我對他的了解,最起碼他腦子很聰明,更主要是他從不學壞,如果稍加引導,我相信他將來不會比別人差。”
在聽到我這話的時候,這位人到中年的高振華皺了皺眉,似乎對我的話有些排斥,於是我又馬上補充了一句,“高叔叔,雖然我知道於您來講,我隻是個晚輩,也沒資格去評判高源將來的人生,但我跟高源畢竟也相處了那麼長時間,我想我對他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所以我剛才說的這些話,也完全是站在我自己的立場上說出來的,所以還請高叔叔不要誤會了。”
“我沒有這個意思,你不用緊張!”高振華歎了歎氣,低著頭,似乎有些自嘲的又說道,“高源能有你這麼一個朋友,我其實是替他高興的,隻是他昨天晚上跟我說的那個事情,我實在是有些驚訝,所以就想找你過來了解下情況,我希望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能如實迴答我。”
我點了點頭,“您盡管說,我一定如實相告!”
高振華在短暫的沉默了會後,先是跟我問了句,“我最想知道的是,他昨晚跟我提到的獵人學校,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為什麼我從來沒聽說過,你能跟我詳細說一下嗎?”
我輕笑聲,迴道:“關於獵人學校的具體情況,有很多事情我知道,但因為涉及到機密的問題,所以我也不能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曾經也在獵人學校待過幾個月時間,裏麵招收的學員都是經過千挑萬選進去的,而且裏麵實行的是軍事化管理,但這個軍事化管理,可能比大多數(shù)部隊還要嚴格,也不瞞你說,我剛進去的頭半個月,幾乎每天都在想著怎麼才能逃跑,可事實是進去了根本就走不掉,但隻要你堅持下來了,你就會慢慢習慣,等到幾年之後你再出來,那絕對會脫胎換骨,所以我認為這對高源來講是一次機會,你應該支持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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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盡快摧毀他那自我防備的心理,我趁熱打鐵緊接著又跟他說道:“讓我再猜一下,你今天請來吃飯的這幫人,應該都是歐陽國的手下吧?不瞞你說,歐陽國那老家夥,我跟他打過幾次交道,以前我可能還挺忌憚他的,但現(xiàn)在我壓根就沒把他放在眼裏,你也不要以為我這是在跟你吹牛,我就跟你說一件事情,曹先生想必你應該聽說過吧,那可是杭州真正翻雲覆雨的土皇帝,比歐陽國不知道高到哪裏去了,可是那又怎麼樣,姓曹的跟我鬥了這麼長時間,他哪一次在我手裏占過便宜?連他我都可以不怕,一個歐陽國,你覺得我會把他放在眼裏嗎?”
在我說了這麼多讓他將信將疑的話後,這位郝少終於有些崩潰了,他眼神依舊死死的盯著我,可是神情已經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最後他隻能低下頭,說了句,“我有眼不識泰山!”
我長籲口氣,伸手拍了怕他的肩膀,輕聲問道:“以後知道怎麼做了嗎?”
他緩緩抬起頭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迴道:“以後絕對不再找你的麻煩了,另外我找人揍了你的兄弟田文軍,這個事情我也會負責到底,他的醫(yī)藥費,精神損失費什麼的,我全賠了。”
我嗬嗬一笑,“賠錢是小事,道歉才是大事,明白嗎?”
他馬上又低著頭,“隻要他接受,我可以去醫(yī)院當麵道歉。”
看他也不像是敷衍的樣子,我最後又跟他問了句,“是誠心的嗎?”
他再次抬頭,自嘲一笑,說道:“我倒是想跟你繼續(xù)玩下去,可聽你剛才這麼一說,我確實是有些不自量力了,不說歐陽國以及曹先生,單單就是一個袁家,那也足夠讓我老老實實夾起尾巴了,我再怎麼囂張跋扈,可我也不能把我父親拖下水,這個道理我還是懂得。”
我哈哈一笑,“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那咱們的事就這麼過去了?”
他輕輕點了點頭,“當然,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以後咱們還可以做朋友。”
我輕笑聲,“做朋友當然沒問題,但醜話我也說在前頭,如果這次過後,你還敢針對我,或者說針對我身邊任何一個朋友,那我保證會讓你,以及你的家人都死的很難看,明白嗎?”
曾經不可一世的郝少,此時卻像個乖孩子一樣在我麵前點了點頭,“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