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鳳年這兩天有些鬱悶。
本來計劃好的訂婚,卻因為謝文靜的離開,不得不臨時取消,更主要是謝文靜在離開前,甚至都沒跟他打一聲招唿,他當時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很憤怒,但後來才知道,原來謝文靜在離開上海的前一天晚上,跟他父親有過談判,至於兩人到底談了什麼,就沒人知道了。
為了搞清楚狀況,薑鳳年今天特地迴家找到了他父親。
書房內,父子倆麵對麵而坐,薑鳳年為了表示自己的不滿,臉色故意裝作很難看,但他父親薑潮也並沒有顧及他的情緒,這是他對待兒子的一貫作風,無論是薑鳳年很小的時候,還是後來慢慢長大了,薑潮也很難給他什麼笑臉,所以這也導致了薑鳳年從小就很懼怕自己父親。
今天他這是鼓足了勇氣,才敢給他老子甩臉色的。
隻是很可惜,他老子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薑鳳年開始泄氣,慢慢的低下了頭。
卻沒想到他這一泄氣,反而讓他父親薑潮更瞧不起了,在薑潮眼中,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似乎永遠都長不大,他手裏叼著根煙,心裏歎氣,終於開口說道:“你在我麵前甩什麼臉色?”
聽著自己父親的語氣不對勁,薑鳳年連頭都不敢抬,支支吾吾說道:“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怎麼迴事?我聽說了,謝文靜在走之前找過你,為什麼你會讓他走,而且還不讓我知道?”
薑潮冷笑聲,反問了句,“她要鐵了心想走的話,你覺得你能攔得?”
薑鳳年總算抬起頭來,“我接她來上海的時候,我們就說好了的,而且她是親口答應要跟我訂婚的,她憑什麼來到上海之後,要突然反悔?她當我們家是什麼地方,想走就走的嗎?”
“真是可笑!”麵對著不知哪來優越感的薑鳳年,薑潮冷笑更甚,“訂婚可是人家一輩子的事情,她當然有權利反悔,而既然她不想跟你訂婚了,那你留著她又能幹什麼?還說什麼咱們家不是想走就能走的,怎麼?如果當初讓你知道她要走的話,你是不是還得把她綁起來?”
薑潮越說越生氣,“你何不找找自己的原因,人家為什麼要反悔,你知道嗎?”
薑鳳年神情愣了下,試探著問道:“那……那到底是為什麼啊,她什麼都沒跟我說!
薑潮歎了歎氣,最終還是跟兒子坦白了,“她告訴我,她現在還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喜歡你,她還說,她也沒那個勇氣去跟你過一輩子,所以她想要我在給她點時間,另外她還跟我說了一件事,她說她心裏還有另外一個男人,而且她曾經還毫無保留的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了那個男人,所以她又問我,如果讓你知道這件事的話,你是否能夠接受她?請問你能接受嗎?”
薑鳳年猛地皺了皺眉,“什麼意思?難道她跟那個陳錦……他們已經……”
或許是很難接受這個事實,薑鳳年話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直到他父親再次開口,“不可否認的是,謝家那姑娘確實是很優秀,如果她真的願意嫁給你的話,這當然是好事,至少我不會介意她以前的感情經曆,但是很可惜,從她那天晚上跟我的談話當中,我大概能聽出來,她對你似乎沒什麼感覺,那我總不能強求她什麼吧?好在她還算是賣給了我一個麵子,她讓我給她兩年時間,兩年後她會來上海,那個時候如果你還對她有興趣,而她也想嫁給你的話,那你們當然可以在一起,但我想勸你的話,趁早放手吧!”
說到這裏時,薑潮似乎覺得有些遺憾,“那麼好的一姑娘,真是可惜了!
薑鳳年終於明白過來,他低著頭,心裏有一種史無前例的挫敗感。
他下意識雙手握緊拳頭,腦子裏想到了陳錦,想到了那個陰魂不散的家夥。
他很憤怒,恨不得現在就跑那家夥麵前,把他給碎屍萬段。
作為父親的薑潮一直觀察著薑鳳年的情緒變化,在看到他那憤怒的神情時,薑潮居然露出一絲笑意,相比起薑鳳年剛才那副慫樣,他似乎更喜歡薑鳳年此刻表現出來的怨恨。
在他看來,一個男人想要慢慢成熟起來,那自然要經曆這種感情上的挫敗。
也不知道他當初讓謝文靜離開,是不是就等著這一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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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杭州浙大校園裏,剛辦完休學手續的謝文靜,和她最好的閨蜜白曉婷走在校園的路上,兩位大美女同時出現在一起,自然能吸引到來來往往的同學們的頻頻側目。
這是美女才有的迴頭率,但是對謝文靜和白曉婷來講,兩人似乎也習慣了。
“親愛的,你別走好不好,你要是走了的話,那我在學校得多無聊啊!”
說這話的自然是白曉婷,她拽著謝文靜的手臂,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但是很可惜,謝文靜已經辦了休學手續,接下來的兩年時間裏,她也不會再來學校上課了,隻是麵對著白曉婷的訴苦,謝文靜似乎也有些不舍,歎氣說道:“我不走不行啊,要不然誰去給我打理生意啊!”
白曉婷嘟起嘴,隻能接受現。
但很快,她又問了句,“那你跟那個薑鳳年呢,你真的不打算跟他訂婚了。俊
謝文靜點了點頭,“暫時是不會了,但我跟他父親說好了,兩年之後再做決定吧!
白曉婷貌似也鬆了口氣,笑著道:“還好還好,不是我說了,薑鳳年那王八蛋簡直就是個不要臉的渣男,過年他去你家那次,還記得嗎,我當時不也在你家玩嘛,那王八蛋把我電話要走後,天天他媽的給我發信息,還他娘的想要約我出去看電影,媽的,簡直讓人惡心!
謝文靜哭笑不得,“這事你已經說了一遍了,咱不提了好嗎?”
“啊,我跟你說過嗎?”白曉婷嘿嘿一笑,“可我說的沒錯啊,那他媽就是個人渣,連陳錦都不如,你要嫁給他了,以後有你受的,幸好幸好,你……”
她說著說著,突然停了下來,因為她發現謝文靜臉色有些不對勁。
她尷尬笑了笑,老老實實閉嘴,尤其不敢再提陳錦這兩個字。
可她也突然有些好奇,那個家夥在上海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