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嫁給京城的司徒雨雲後,魏豔就很少再迴娘家了,這倒不是說她不想迴,而是司徒雨雲不允許她單獨迴去,嘴上說得好聽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坐車,可魏豔卻很清楚,司徒雨雲其實就是很自私的想要把她拴在家裏,當做金絲雀養起來,但這種生活對魏豔來講卻是種折磨。
她其實很後悔嫁給司徒雨雲這個偽君子,隻是很可惜,她已經沒有選擇了。
本來作為魏然的大女兒,她完全可以過上更幸福的生活,但現在的她哪還能感受到什麼幸福,她隻覺得每天日子都過得很煎熬,以前還稍微好點,至少還有兒子陪伴著她,可自從兒子上了幼兒園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司徒雨雲故意授意,居然專門請了兩個保姆來照顧兒子,而且還有意要疏遠孩子跟她之間的距離,以至於現在自己的親生兒子竟然也都不怎麼喜歡她了。
上次司徒雨雲破天荒的帶她迴了趟娘家,她還天真的以為這是兩夫妻改善關係的開始,可沒想到兩人才剛迴到京城,司徒雨雲就不怎麼理她了,依舊每天夜不歸宿,依舊我行我素的在外麵找女人,她這些年也不是沒吵過鬧過,但是結果都一樣,甚至有時候還會遭到一頓打。
直到前天發生的一件事,終於讓她忍無可忍了。
她本來一大早起來準備送兒子去上學,但家裏的保姆死活不讓她送,甚至連她做的早餐都不讓孩子吃,魏豔當時很憤怒,覺得你一個保姆有什麼資格對我兒子管的這麼寬,於是就發脾氣吼了保姆兩句,甚至要喊她滾蛋,一直到最後保姆才說出實情,原來是司徒雨雲的吩咐。
魏豔氣的不行,直接就去公司找到了司徒雨雲,要問清楚到底怎麼迴事,畢竟孩子已經是她最後的精神寄托了,如果最後連孩子都要從手中失去的話,那這段婚姻可能就徹底沒了。
隻是很可惜,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司徒雨雲就當著幾個外人的麵扇了她兩巴掌,並咆哮著讓她趕緊滾蛋,那一刻魏豔隻覺得心裏很絕望,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她壓製了那種想要輕生的念頭,而是直接連家都不迴了,然後奔赴機場,買了張最近的航班,迴到了上海的家中。
魏然在見到她迴來時,其實心裏已經猜到了什麼,隻不過他嘴上並沒有說破。
作為一個父親,他最終隻跟自己的這位大女兒說了一句,“這次想在家玩多久都行。”
魏豔忍不住有些哽咽,可她還是沒有告訴父親自己在京城所遭受到的委屈,但聽說魏薇被關在家中麵壁思過,她連忙跑到樓上的臥房,見到了跟她關係最好的魏薇,可相比起上次兩人見麵在酒吧喝酒時魏薇那滿麵春風的樣子,此時的她卻顯得很憔悴,憔悴到讓人無比心疼。
魏豔坐在床上,抓著妹妹的手,問道:“被父親知道你跟那人的關係了?”
已經好多天沒出門的魏薇點了點頭,那張慘白的臉龐確實憔悴了許多。
而一聽到她這話,魏豔有些為她打抱不平,說道:“父親憑什麼這麼做,這明顯對你不公平嘛,為什麼魏珊珊可以跟姓程的那個男人在一起,你就不能跟你喜歡的人在一起呢?再說他就算是反對你們兩人,那也沒資格把你關起來啊,不行,我得去找父親理論理論,等著!”
魏豔邊說著,還正準備起身去樓下找魏然說道說道,可魏薇卻一把拽住了她,輕聲說道:“姐,沒用的,你還是別去吧,省的你又跟他吵起來,其實還有很多事情是你不了解的,但是這些事情我也不能跟你說,說不定等你知道了,也許你也會理解父親的做法,真的。”
魏豔有些不解,但也沒等她開口,魏薇搶先又說道:“我現在也不指望啥了,我知道在有些事情沒解決之前,父親是肯定不會讓我離開家裏半步的,但我現在也覺得無所謂了,在家呆著就呆著吧,慢慢也就習慣了,我唯獨覺得對不起的是陳錦,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擔心我。”
在說到這裏時,魏薇似乎想起了什麼,連忙又說道:“姐,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啊,就上次咱們去喝酒的那個藍夢灣夜總會,陳錦就在那裏,你今晚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就幫我過去找到他,你告訴他,我現在在家裏很好,讓他不要擔心我,另外再幫我跟他說一句對不起!”
魏豔皺了皺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但最終卻點了點頭。
不久後,魏豔離開了家中,此時已經逐漸天黑。
魏然在看著大女兒離開家時,他不但沒阻止,甚至都沒多問一句,他隻是歎了歎氣,然後起身來到了魏薇的房間裏,這些天他其實很少來看魏薇,因為他知道魏薇根本就不待見他。
而果然也是如此,一見到他走進房間,魏薇就直接躺在床上,拿被子把自己腦袋蒙起來,似乎要來個眼不見為淨,這讓魏然有些傷心,他歎氣著坐在旁邊的書桌前,輕聲說道:“看來咱們父女倆之間的關係是很難再和解了,但是不管怎麼樣,哪怕是讓你很一輩子,我也絕不可能會讓你跟那個人在一起的,這可不單單隻是因為我和他之間有矛盾,更大的原因是我比誰都清楚那個人根本就給不了你半點幸福,即便是你們真在一起了,那可能還是沒名沒分的,這種結果你能接受,可我這個做父親的接受不了,所以很抱歉,我也隻能讓你暫時受點委屈了。”
躺在床上的魏薇冷笑聲,根本就懶得搭理他。
可魏然也不在乎女兒的冷嘲熱諷,緊接著又說道:“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讓你大姐去找那小子了吧,但是很可惜,你大姐今晚可能見不到那個人了,本來是不想跟你說的,怕說了會讓你傷心,可我想了想,有些事情你始終還是要麵對的,那還不如就現在跟你坦白好了。”
一聽到這話,魏薇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冷聲問道:“什麼意思?”
魏然很冷漠的一字一句迴道:“他可能活不過今晚了!”
魏薇猛地拿起身後的枕頭砸過去,幾乎歇斯底裏的喊道:“你憑什麼這麼做,憑什麼……”
可無論她如何大喊,魏然始終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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