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後關頭,程之錦跑了,我也沒能一刀捅死魏珊珊,不是我不想,而是後來暈了過去,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晚上了,我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除了燕青峰陪在我身邊,還有那位黎文嘻竟然也在病房內。
至於說魏薇沒把我當一迴事,我根本也不在乎。
緊接著,他便翹起二郎腿,優(yōu)哉遊哉的說道:“郭仁華,複旦經(jīng)貿係畢業(yè),一畢業(yè)就進了世界五百強,兩年做到高管的位置,可以說很有商業(yè)才能了,但情商貌似不怎麼高,談的幾個女朋友,最終都不歡而散,兩年前魏然以高薪水把你挖到他的公司裏,據(jù)說是給你畫了很大的一個餅,才讓你動心,而你果然也沒讓魏然那老家夥失望,幫他把幾家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條,但你肯定不知道,魏然其實是個混黑的大佬,手裏沾染著無數(shù)的鮮血,他之所以請你來,就是希望你能幫他洗白身上的汙點,不得不說,那老家夥雖然大局觀不強,但看人的眼光還是挺不錯的,其實隻要給你個兩三年時間,你確實可以幫他達成目的,隻是很可惜,魏然根本等不起那麼久,這不前兩天就被警察給抓了。“瘋王想著想著,撇了眼趴在窗戶底下的魏珊珊,他瞬間明白了過來,外麵兩人之所以不開槍射擊,很大可能就是怕傷及無辜,那既然如此,自己剛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於是他立即朝魏珊珊滾過去,手裏多出了一枚小刀片,然後挾持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魏珊珊站起身,他很聰明的讓魏珊珊的身體擋住了自己的身體,他在試探,對麵狙擊手敢不敢連魏珊珊也一同開槍打死。
而結果自然是他賭對了,因為對麵確實沒有開槍了。
瘋王似乎找到了逃生的辦法,他嘴角勾起個冷笑,直接朝門外的兩人喊道:“外麵兩人給我聽著,趕緊給我撤出去,否則我弄死這姓魏的女人。”
也就在他話音剛落,房門被人一腳從外麵踹開。
這股勢力其實並不大,在以前也是專門給魏然幹一些最髒最累的活,而且常年還遊走在灰色的邊緣,直到這兩年因為魏然打算要洗白自己,所以他們也都很久沒有露麵了,但即使如此,這些人也依舊有著一股子狠辣的血性,甚至還有還幾個是國內的通緝犯,要不是魏然這些年花錢養(yǎng)著他們的話,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在國內待下去,這次聽說魏然被抓了,這些人還都以為自己要跟著完蛋,甚至還有人提議要去自首,可也就在這時候,魏珊珊出現(xiàn)了。
我很喪氣的低下頭,依舊不敢有半句怨念,但現(xiàn)在迴過頭來想想,雖說談不上後悔不後悔,可心裏終究還是有些後怕的,而且燕青峰說的也對,我要真的死在了昨晚上的話,那我還拿什麼去完成我的使命?
“燕姐,你少說兩句吧,你看他現(xiàn)在都這樣了!”
大概是有些聽不下去了,黎文嘻連忙幫我解了下圍,但她顯然也有些忌憚在氣頭上的燕青峰,她不敢跟燕青峰對視,隻能偷偷跟我眨了眨眼睛。
好在燕青峰這一番發(fā)泄後,明顯也沒那麼生氣了,但她似乎也不想再多看我一眼,最後丟下一句,“我懶得再說什麼了,你隻要別死就行!”
沒等我開口,燕青峰轉身便走出了病房。
看著她把門關上後,我也鬆了口氣。
此時,病房內也隻剩下我跟黎文嘻兩個人了,她傻笑著看著我,貌似覺得有些尷尬,她連忙又說道:“對了,你等會,我去找醫(yī)生過來看看!”
可沒等她起身,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搖了搖頭。
黎文嘻愣了下,很尷尬的笑了笑,見我還抓著她的手臂,她似乎還有些害羞的臉紅了一下,在甩開我的手後,她又連忙問我,“那你想吃什麼嗎?”
我依舊搖了搖頭,跟她問了句,“昨晚我讓你先迴去,你偷偷跟著我的?”
被我戳穿了後,黎文嘻貌似有些心虛,笑嗬嗬迴道:“我當時也沒想到事情那麼嚴重,但我就是有些好奇,想看看你到底要去幹什麼,結果就被我看到了你跟那幫人打起來了,然後我害怕啊,就趕緊跑去告訴燕姐了。”
我深唿吸口氣,很認真的說了句,“謝謝,其實是你救了我一命。”
黎文嘻笑的很燦爛,“謝就不用了吧,你記著,你欠我個人情。”
我微笑點了點頭,“好,那我記下了,我欠你以個人情。”
黎文嘻雙手撐著下巴,傻笑著又問我,“真沒事了啊?”
我苦笑聲,“說沒事那都是騙人的,但死肯定是死不了了,所以你也不用擔心了,以我的身體素質,大概隻要休息幾天時間,應該就能出院了。”
黎文嘻嘿嘿笑道:“反正我沒啥事,那就讓我來照顧你吧!”
我剛想開口說不用,但也就在這時候,敲門聲突然響起,緊接著我就看到王陽走了進來,黎文嘻大概也知道我們之間有話要說,於是她便很自覺的先走出了病房外。
看著她把門關上後,王陽先是關心的跟我問了句,“哥,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沒什麼事了,秦興怎麼樣了?”
王陽陰沉著臉迴道:“秦興就在隔壁病房,比你情況要好得多,不用擔心,但我要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魏珊珊那婊子跑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我長籲口氣,自嘲道:“跑就跑吧,我也不可能說把氣撒在她身上,我隻想知道程之錦還有沒有在上海?”
王陽搖了搖頭,有些喪氣的迴道:“暫時還沒有他的消息。”
我雙手死死捏著拳頭,“一定要把他揪出來!”
迴到家中後,魏豔氣得半死,一個勁的罵那些白眼狼,可是冷靜下來想想,她覺得這種事,其實也怪不了別人不幫忙,都說樹倒猢猻散,更何況那些所謂的朋友,本身就不牢固,一旦沒了利益牽扯,那當然是想著置身事外。
魏豔其實也知道自己父親這些年幹了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而且她也很清楚自己父親是靠野路子發(fā)家的,隻不過以前她沒想到會那麼嚴重,她一直都以為自己父親最多就是做了些灰色生意,即便是被抓住把柄,也不至於死罪。
直到這次東窗事發(fā),她才意識到原來事情遠比她想象中的要嚴重。
販賣人口器官,開設非法賭場,經(jīng)營色情場所,走私,甚至是謀殺,這些犯罪行為,就算是隨便拎出來一條,也足夠讓魏然在牢裏待完下半輩子了,如果累加起來的話,那他就是有十條命,也根本就不夠他槍斃的。
我有些汗顏道:“你還真是夠八卦的,誰告訴你我喜歡她的?”
王明珠嘿嘿一笑,“就算是你不喜歡她,但人家都說了喜歡你啊,你就忍心她嫁給一個自己根本不喜歡的男人嘛,再說了,反正你身邊有那麼多女人,多她一個也不多嘛!”
我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怎麼覺得你這話聽著像是在嘲諷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