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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大家都無心睡眠。
杜威坐在自己的房間裏,一直望著窗外怔怔出神,如果換做是以前的話,她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或者說遇到什麼困難的時候,他至少還能找他的老師李農(nóng)明來給他分擔(dān)煩惱,但是在今天李農(nóng)明明確表示希望他放下這裏的一切後,他就知道從今以後,自己就再也沒法跟老師像以前那樣相處下去了,而現(xiàn)在的問題其實也不複雜,就擺在他麵前的一個選擇而已,是放棄,還是維持現(xiàn)狀?
如果真的要放棄的話,他根本不敢去想象,那將要麵臨多少的麻煩事。
但如果要繼續(xù)維持現(xiàn)狀的話,那他失去的不僅是他的老師,另外還有孫蘇寒。
所以這對他來講,這確實是一個很艱難的選擇,但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以前這種問題根本連想都不用去想的,因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放下這一切的,可是現(xiàn)在他不但在認(rèn)真考慮了,甚至還真的想過要不幹脆放棄這一切算了,反正該賺的錢也賺夠了,離開這裏,帶著孫蘇寒一起遠(yuǎn)走高飛,跟著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過著幸福的日子,這不正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美好生活嗎?
杜威想著想著,突然自嘲的笑了笑,想的再美好,可實現(xiàn)起來卻沒那麼容易的。
想不說其它的那些麻煩事,也不談如何去應(yīng)付那些跟自己多年的生意夥伴,單就是姓朱的那邊,他可能都沒法去交代,要知道姓朱的把他一手扶持起來,雖然當(dāng)初跟他達(dá)成的協(xié)議,是不讓他把那些害人的玩意賣到大陸去,但其實還有一個隱秘的條件,那就是要拿走他每年百分之二十的利潤,這百分之二十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就比如說去年,百分之二十的利潤就是將近三億美金,如果他現(xiàn)在放棄這一切的話,也就意味著姓朱的再也拿不到這筆錢了,而且除此之外,還有周邊一些勢力也都是在靠著他養(yǎng)活,要是知道他現(xiàn)在不做這個生意了,那些人又怎麼可能會放過他?
總之想要放下這一切,是沒有嘴上說著那麼輕而易舉的。
而就在他越想越覺得很迷茫的時候,他放在書桌上的那個衛(wèi)星電話突然響起,他轉(zhuǎn)頭望去,皺了皺眉,很快猜到這個電話是誰給他打來的,但他卻是在猶豫了會後,才起身走過去接通電話。
他坐在書桌前,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接著便聽到對方傳來熟悉的聲音。
“姓杜的,你怎麼迴事啊,讓你打聽李成華的下落,你到現(xiàn)在也沒給我一個迴複,五天了,都五天時間了,你別告訴我這三天裏你什麼都沒做,現(xiàn)在老板那邊在催我,你讓我怎麼迴複他?”
對麵說話的正是那位蔡先生,原名叫蔡元祺,是專門替姓朱的跟他聯(lián)絡(luò)的人,剛才他嘴裏所說的老板,自然也就是姓朱的那老家夥,而要不是他突然打電話過來的話,杜威都快忘了,前些天他答應(yīng)過蔡元祺,要幫忙打聽李成華是死是活的消息,雖然他早知道李成華已經(jīng)死了,可他當(dāng)時是敷衍了這位蔡元祺,而這會人家又打電話問起來,這讓他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修。
在短暫的想了會後,他隻能繼續(xù)敷衍的迴道:“抱歉,最近很多事情要忙忘了給你迴電話,是這樣的,我前些天派人去了琉璃島周邊海域,但他們的防護(hù)措施實在是太嚴(yán)了,我的人根本混不上去,所以具體情況也沒法得知,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做好心理準(zhǔn)備,李成華活的可能性不大。”
對麵的蔡先生怒道:“怎麼要你幹點事情就那麼難呢?是不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就可以不把我們當(dāng)做一迴事了?我告訴你,這次的事情老板這邊很生氣,現(xiàn)在老板的意思是李成華的死活可以不去管,但是李成華沒有完成的任務(wù),你得幫他去完成,一個小小的琉璃島而已,對你來講攻破不是什麼難事吧?老板說了,三天之內(nèi),要你把那個張邪幹掉,如果你完成了任務(wù),他說他會考慮讓你來一趟京城,跟你見一麵,但如果你完不成的話,那你就得開始替自己想後路了,我可不是嚇唬你啊,你也知道老板能把你捧上這個位置,他當(dāng)然也有本事把你從這位置上趕下去!
本來對他一直畢恭畢敬的杜威,在聽到這番明顯是威脅的話後,他隻覺得心裏很不爽,所以接下來他語氣也變得有些冰冷了,說道:“三天時間你逗我玩呢,李成華帶了那麼多人都沒攻破,難道你是故意想要我去送死嗎?反正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裏了,三天不可能,三十天也辦不到。”
“你……”對麵蔡元祺冷聲道,“你現(xiàn)在什麼意思?要跟我對著來是吧?”
杜威冷笑更甚,“抱歉,老子現(xiàn)在忙得很,沒心思幫你們?nèi)⑷耍阋桓吲d,我也沒辦法,還有你幫我轉(zhuǎn)告一句,你告訴你那個老板,他有本事就來拿走我現(xiàn)在的一切好了,我等著他!
沒等對方再次開口,杜威很憤怒的把電話給掛斷了。
或許覺得還不夠,他幹脆把電話給摔得粉碎。
而也就在這時,敲門聲驟然響起。
杜威不耐煩的喊道:“誰啊,明天再來,老子要睡了!”
可他剛說完,門外的人就已經(jīng)推門進(jìn)來了,杜威轉(zhuǎn)頭望去,見到的正是那位駝著背的張邪,他皺了皺眉,有些惱火說道:“有什麼事嗎,我不是說了讓你明天再來嗎,你進(jìn)來幹什麼?”
張邪微笑麵對著他,緩緩朝他走過去,“你門沒關(guān),所以我就進(jìn)來了,再說我看你這樣也不像是要睡覺的樣子嘛,怎麼?是又遇到什麼煩心事了,還是在想我之前跟你提出的那些建議?”
杜威冷眼盯著他,“既然你來了,那我就把話跟你挑明好了,要我放棄這一切,不可能。”
張邪輕輕點了點頭,索性走到沙發(fā)旁坐下,笑著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要跟我成為敵人,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