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丹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這個盧瑟是不是想通過折磨自己的精神，來逼問神骸在哪裏嗎


    但是我是真的不知道這個東西在哪，我要是知道，我就早就動身去了。幹嘛還要和梅爾麗在塗安那件診所之中浪費時間。


    姬丹氣勢洶洶地盯著盧瑟，如果盧瑟不能給出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他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的。


    但是盧瑟看著姬丹，又在四周的環境中打量一番。他越發覺得這個姬丹不對勁，他抓住姬丹的衣領說道：“他在哪！”


    姬丹也是毫不示弱反問迴去：“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盧瑟直接一腳揣在姬丹身上，然後又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拽起來逼問道：“這就是解釋！告訴我那個斯圖賽安家的人在哪！”


    姬丹也是氣到了極點，發出了冷笑聲說道：“斯圖賽安家的人，就在我的麵前逼問我，斯圖賽安家的人在哪裏！”


    姬丹注視著他，他的眼睛也是洶洶火焰，聖教軍的軍律告訴他，無論發生什麼，對方是什麼身份，都應該剛直不屈。


    作為一個優秀的聖教軍，姬丹可是完全符合一個聖教軍應有的品質。


    那就是——我有理，既然我沒有錯。我就要和你抗爭到底。加上姬丹篤定盧瑟不敢真的弄死他，所以今天盧瑟要是不出點血，他就杠死這個盧瑟。


    每一個聖教軍骨子裏都是一個不要命的杠精。


    盧瑟也是頭痛，他在屋子的四周掃視了好久，包括姬丹的床下也是沒有遺漏。但是依舊沒有找到那個入侵者。


    他鬆開了姬丹的衣領，看著姬丹一字一句地說道：“不要耍花樣，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但是那些雕蟲小技在偉大的血族看起來，一文不值。”


    姬丹立刻反唇相譏道：“血族會因為你們這些目盲的莽夫，而一文不值。”


    盧瑟冷笑著離去。他猜測那個入侵者並未離去，但是具體是什麼樣的，他不清楚。


    走在甬道之中，約翰說了一句：“大人，那個入侵者很有可能是故意開門而不進去。”


    “你的意思是，他隻是故意把門打開，利用我對姬丹的在乎，然後將我引進屋子去。再趁機離開？”


    約翰厚厚的嘴唇揚起了笑容，恭維道：“我的大人，你的智慧冠絕斯圖賽安。”


    盧瑟最喜歡別人恭維他在斯圖賽安家族怎麼樣，在他看來他才是斯圖賽安最優秀的人。


    至此這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盧瑟便押送著姬丹離開這裏。一共是三輛馬車和十幾個黑人護衛，在整個塗安還是一片黑蒙蒙的時候，就已經出城離去。


    行進到一個山穀時，一直被盧瑟親自看守的姬丹忽然要上廁所。


    “你昨天到底喝了多少水！”盧瑟麵露不悅，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被某個犯了病的人吵醒三次，我睡不著！”


    盧瑟實在懶得再揍他，擺了擺手說道：“約翰，你帶他去。別讓他耍花樣。”


    約翰故意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將姬丹從馬車上帶了下去。


    走下馬車姬才發現他們此時在一處密林四周，兩邊都是高高的灌木叢。姬丹隨手向四周扔了一個神聖探查後，眉頭皺了起來。


    他們兩人走到了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姬丹解下褲子開始放水，一邊的約翰則是有些驚訝於他的無恥說道。


    “你真是來放水的。”


    “廢話，昨天我可是喝了三罐子水，硬是憋到今天早上。”姬丹一臉舒爽，一邊說道。


    約翰則是給了他一個同情的眼光。


    “昨天發生了什麼。”


    約翰一邊留意著四周一邊說：“昨天斯圖賽安家的人闖了進來，你沒有見到他嗎？”


    姬丹搖頭說道：“我在安娜眼裏隻是棋子，如今更是棄子。以血族那種骨子的涼薄，她是不會為了我而明麵上與西洛發難。”


    約翰也是深知血族間的利益牽扯，看著姬丹說道：“那你怎麼辦，我們馬上就要離開塗安地界了。進入灰霧穀後，再出去可就是威斯特瑪的地界。”


    姬丹一臉一臉好奇的問道：“為什麼要從灰霧穀走！走羅曼諾夫家族的葉尼塞不是更方便嗎？”


    約翰依舊警惕著四周，他湊近姬丹說道：“這次這件事，隻是盧瑟與西洛的密約，他們要用你做一項實驗。但是這個實驗，不能公之於眾。”


    姬丹本能的感受到什麼，他也小聲問道：“那神骸究竟是什麼?我醒來之後，就成了大陸通緝犯。這件事是不是西洛在搞鬼。”


    “不是西洛，這個應該是你們薩卡蘭姆教會的事。西洛沒有那麼高的權限，斯圖賽安家裏他們不過是勢力最弱的一係。勢力最強的胡安一派態度很模糊。”


    姬丹點頭，他看著約翰問道：“那你怎麼到了這裏。你是接受了誰的任務？”


    約翰沒有迴答，而是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迴去吧。”


    看著他向前走著，姬丹忽然開口道：“聖光沒有拋棄你。”


    約翰迴頭看了一眼姬丹說：“聖光在我心中。”


    迴答馬車上，盧瑟正在把玩著手裏的手杖，而姬丹也是坐在那裏不知在想什麼。


    沉默，一路上隻剩下了沉默。


    姬丹看著窗外，那厚厚的灌木叢中隱約有黑影竄動。


    “別想了，我就是故意等著他們來的。我知道那些人是不會放棄的，所以他們一定會選擇在塗安地界截殺。”盧瑟說道。


    姬丹看著他，緩緩說道：“盧瑟，驕傲不是你們斯圖賽安家的傳統。”


    盧瑟舔了舔嘴角，眼裏也是興奮的神色。他看著姬丹，聽著馬車車輪碾在地上的聲音。他的臉上滿滿都是得意。


    “愚蠢的聖教軍，你們對血族的力量一無所知。”


    姬丹也是憐憫的看著他，說道：“如果你的祖先看到你是這樣，估計會從墳墓裏跳出打你。真正的勇士，從來不迷信於力量。勇士的強大，在於他們始終心存希望。”


    盧瑟挖了挖耳朵，一臉無所謂的聽著，他拍了拍姬丹說道：“隻有想你們這樣的弱者才會信仰神。聖光不過是被巨龍擊敗後，殘存的古神意識罷了。”


    姬丹看著他一字一句的糾正道：“聖光不是神，它不屬於任何一種意識形態嗎，它是人們心中的希望。希望在，未來就在。”


    盧瑟閉著眼，他可是能在教會牧師做禱告時，敢誰教的人。姬丹一個業餘神父，催眠能力實在是太差。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火銃開槍的聲音。盧瑟很熟悉這個聲音，開槍的人是他們這邊。


    “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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