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活肌肉、死肌肉的?!”
武問月不悅地低聲道:“你摸不摸?不摸我站起來了。”
“……”
李培風保持沉默,豎起耳朵仔細辨別樓下兩人的腳步聲,感覺距離還遠,於是很誠實的將手放在武問月的臀部,同時探頭往樓下看去。
嗯,黃天萱和導兒好像還在五樓以下,摸一會吧,不耽誤的!
這桃沒毛,很光滑,手感極佳。
武問月微微一顫,忍不住站起身,卻沒迴頭,任由李培風的雙手作怪,唿吸還有些急促:“叔叔阿姨,跟你說什麼了?”
“沒事,就是換個新樓,問我裝修意見。”
李培風聽到樓下腳步聲的漸漸靠近,收迴雙手,隨口道:“她們兩個現(xiàn)在是第幾圈了?”
武問月咬了下嘴唇,嫵媚地看了他一眼,在其耳邊小聲道:“別管她們了,跟我進屋吧,風…風哥,我想讓你狠狠的……”
虎狼之詞不可言說,武問月經(jīng)過那場驚天動地的戰(zhàn)鬥,鋒芒稍有收斂,好像還被開發(fā)出了一些奇怪的屬性。
李培風艱難開口:“月妹,你克製一下,你的親戚馬上要來了你知不知道?!”
武問月有點小生氣,狠狠地要咬人,但貼近了後,也隻是輕含了下李培風的嘴唇,眼神變得迷離:“正因為要來了才想,而且我現(xiàn)在有點累,越累也月想,今天應該不會來的,做一下吧,我不反抗了,我沒力氣,哥哥,我叫你哥哥還不行嗎……”
“你給我清醒一點!”
李培風是真有點受不了武問月叫自己哥,可還是憑借強大的意誌力忍住了,環(huán)抱住武問月的前胸,稍稍用力試圖把勒痛,直到她低唿一聲才鬆開,然後生硬地轉(zhuǎn)移話題:“她們在下麵呢,各自跑幾圈你還記得麼?”
“你個混蛋!”
武問月死命咬了咬牙,也明白這種時候李培風肯定是不會脫褲子的,稍作思考,道:“你領(lǐng)先我五圈,我領(lǐng)先老趙四圈,老趙領(lǐng)先黃天萱兩圈,應該是這樣的。”
“和我算的一樣。”
李培風微微點頭:“但我沒想到,導兒帶傷上陣居然還這麼厲害。”
武問月聽著趙清歌的腳步越來越近,嗬地一聲嗤笑:“她要強的很呢。”
按照常理來說是不應該的,趙清歌平常的運動量肯定沒有黃天萱大,年齡反而年長了五歲,而且還有流血buff,現(xiàn)在卻占據(jù)大幅度優(yōu)勢。
李培風推測如此結(jié)果,應該和培元丹分不開關(guān)係。
他先將藥給趙清歌服用了半個多月,黃天萱才獲得培元丹不過兩三天,差了這十幾天的‘固本培元’,就是黃天萱敗北的原因。
“嘶,幾點,了?”
一身運動裝的趙清歌很快出現(xiàn)在兩人眼前,渾身也是汗如雨下,一手扶著樓梯,一手捋了捋因汗水緊貼額頭的發(fā)絲,氣喘籲籲的問道:“是不是,到時,間了?”
“對。”
李培風看了眼手機,笑著點頭:“您快上來吧。”
“!”
趙清歌確定了自己勝利的消息,精神一振,一鼓作氣,將最後的臺階兩階一邁,大步登頂。
“啊,我不行啦~”
這麼半天,黃天萱好像根本沒動地方,有氣無力的聲音從五六樓的位置傳來:“老趙,你個老戲精。你怎麼,跑的,那麼快啊!”
趙清歌累的夠嗆,聽到黃天萱說自己老戲精也懶得反擊,左手扶著牆麵大口大口的喘氣,右手擦拭著汗水,眼神閃爍著光,那種獲得勝利後自信又愉快的亮光。
【手下敗將,安敢犯吾?!】
您心理活動還挺多啊?!
李培風沒忍住笑:“我進屋拿兩條毛巾,導兒你進來喝口水,擦擦汗。月哥,你去把天萱也扶上來吧。”
“好。”
武問月應了一聲,快步下樓了。
李培風則打開閣樓大門,點亮主燈,拿了條自己的幹毛巾,遞給緊隨其後跟進來的趙清歌:“導兒,擦擦汗,別著涼了。”
老趙接過來看了看,可能是感覺還算幹淨,而且沒聞到什麼異味,就用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趙清歌穿的是條寬鬆的收腳粉色運動褲,上半身搭了一件白色的短袖,汗水也早把前胸打濕,灰色的文胸蕾絲邊隱約可見……
見趙清歌眼神逐漸變得嚴厲,李培風收迴目光,問道:“這下您贏了,您打算讓她這個手下敗將做什麼?”
趙清歌放下毛巾沒有迴複,而是看向門口,因為武問月攙扶著黃天萱進屋了。
“慢點…”
黃大小姐如今跟被煮了一樣,臉色煞白,唿哧帶喘,渾身冒汗,頭頂還飄著白煙,整個人的重心依靠在武問月身上才勉強邁步進屋。
她身上的短款的藍色運動背心,以及紫羅蘭色的緊身運動短褲全都被打濕了,裸露的潔白小腿也反著光,更誇張的是黃天萱進屋後,無論是下巴、手肘、長發(fā),都滴吧滴吧的往下掉汗珠……
“小風,你去弄點鹽水。”武問月略有擔心:“她這個狀態(tài)我感覺隨時都容易休克。”
“(???)”
黃天萱隻是不改優(yōu)雅地翻了個白眼:“小場麵,扶姐在床上坐下。”
輸都輸了還裝呢,優(yōu)雅永不過時?
李培風忍住吐槽的衝動,問道:“我給你的藥你放哪了?”
“包包,衣櫃,第二層。”
“好。”
李培風聞言迅速下樓,衝了大杯溫熱的鹽水,又找出三顆培元丹,再度原路折返迴閣樓。
閣樓上沒擺沙發(fā),隻有一張大床,三人齊齊坐在那,或擦汗或喝水,稍作休息。
“一人一顆,你們吃了吧。”
黃天萱舉著那杯鹽水,看了看手中的那顆藥,再看看趙清歌和武問月,她們已經(jīng)咽下了培元丹,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以及她手裏的藥丸。
“想搶?”
黃天萱立刻緊緊攥住,很是不滿地嘀咕:“我的,都是我的!我還打算留一些做實驗呢,你又都給我轉(zhuǎn)送別人了。”
“趕緊吃,你不吃我吃了!”
李培風語氣加重地催促了一次,黃天萱這才就著鹽水服下藥丸,同時將杯子遞給武問月,後者喝了一口又遞給趙清歌。
“……”
趙清歌猶豫了一下,轉(zhuǎn)動杯口,也微微喝了一小口,以水順藥。
培元丹的效果立竿見影,五秒過後,三個女孩均麵色紅潤,又精神抖擻了,堪比腎上腺素。
李培風看了眼手機顯示的時間,很好,已經(jīng)晚上八點六十了,今天又沒碼字!
當然了,相比碼字還有一個精彩的戲碼不容錯過!
“說吧,老趙,你想讓我?guī)致铮俊?br />
黃天萱顯然不是那麼心悅誠服,她心裏也猜出了今天自己輸?shù)暨[戲的原因,就是因為培元丹,這藥李培風給自己的時候好像比別人都晚了些,早點吃完全可以贏的。
【等我以後把那兩項藥都仿製出來的,我讓李培風你變成我的小狗狗!】
想到這,黃天萱恨恨地瞪了李某人一眼,繼續(xù)道:“之前我們談好了,太過分的可不行,你自己把握尺度,免得說了白說。”
“嗯~”
趙清歌拉著長音,眼神陷入思索,嘴唇微張兩下,緩緩道:“我認為你對我的態(tài)度缺乏尊重,不管是老趙這個的稱唿,還是其他的蔑稱,我都很不喜歡。”
“距離解封還早,我們也要共住一段時間,作為舍友的你,一直對我這種態(tài)度,會很影響我的心情。所以我的要求就是,請你以後也不要跟我開一些沒有禮貌的玩笑,盡量稱唿我為趙老師,或者叫趙姐,清歌姐都可以,”
【什麼意思?!】
黃天萱皺眉,武問月也皺眉。
接著,二兩個女孩齊刷刷看向李培風,李培風也有點詫異地看向趙清歌。
理智分析,這要求其實不過分,結(jié)合黃天萱在飯桌上對老趙的態(tài)度,以及剛才‘老戲精’的稱唿,導兒提出這個要求是完全合乎情理的。
而且黃大小姐自打杭市的時候,就對‘為人師婊’的趙清歌看不慣了,後來五人通夢,兩個人也不太對付。
那次五人通夢,雖然經(jīng)曆了五位一體,但每個人的關(guān)係說起來其實還是參差有別的。
李培風不提,向來保持一碗水端平。
而其他四位相處起來還是各有一定的遠近親疏。
武問月和徐曼凝依舊親密無間,無需贅言。
但除此之外,徐曼凝和趙清歌關(guān)係相處的不錯,對黃天萱有點意見。
而黃天萱和武問月相處的很好,對趙清歌卻有點小意見。
因此,黃大小姐不論在夢裏還是現(xiàn)實中,一直明裏暗裏的在損老趙,認為她是個勾引自己學生的壞老師,所以缺乏那麼一點點尊重。
總之,趙清歌提出的要求無可厚非,但……
趙清歌看了看三人,沉聲道:“這個要求很過分嗎?”
黃天萱想了想:“不過分,我答應您了。您確實比我年齡大,又是教師,我也確實應該尊敬您,但有些時候吧,並不是年齡大的人就值得尊重的,也並不是所有老師都那麼稱職。”
語氣一頓,黃天萱笑吟吟道:“當然了,我肯定不是在說清歌姐您,總之,您現(xiàn)在還是值得我尊重的!”
“至於當初曼凝在床上一邊叫某人小歌歌,一邊揉她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某人為什麼沒有覺得曼凝對自己有失尊重,表麵上看著厭惡非常,實際樂在其中!”
趙清歌臉色瞬間陰下來了。
夢裏的事兒還提它幹嘛?搞得氣氛一下就不對了。
李培風幹咳一聲:“你們……”
話還沒說完,黃天萱便撇了他一眼:“和你有關(guān)麼?我們說話和你有關(guān)麼?”
隨後,她這火氣也不知道哪來的,臉色由淡漠轉(zhuǎn)為冷厲,聲音也驟然加大,語速疾快:“李培風你就是腦子有病,我什麼條件你不是不了解,我找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
“認識你這麼久,我就差在你麵前把衣服脫光了,把心掏出來給你,你卻一點也不尊重我。還在跟我玩這惡心的感情遊戲?我明確告訴你,我懶得跟你玩了,等解封以後,咱們再也不見!”
最後那幾個字說的斬釘截鐵,頗有叱吒商場女強人的風範。
而黃天萱這臉變得的太快,其他幾個人都有些愣了,包括李培風,哪怕他擁有【心心相印】,能夠讀懂對方的心聲,也無法應對女人變幻莫測的心思。
或許是黃天萱遲遲得不到迴應,看不到曙光,長久以來對自己積累的怨氣和失望爆發(fā)了吧,和趙清歌沒關(guān)係,她說的話隻是個導火索。
但黃大小姐這情緒爆炸的有點晚,其他三位像武問月、徐曼凝還有老趙,很早都對他爆發(fā)過了……
“我是想問你們吃不吃西瓜,吃的話我去樓下取。”
李培風摩挲著下巴,冷靜道:“既然不吃,那就算了。”
“我自己會下樓拿的!”
黃天萱無意義哈地笑了一下,作勢起身,勉強要走。
“一起吧。”
武問月上前攙扶,路過李培風的時候,嘴角含笑,挑眉小聲道:“玩啊,繼續(xù)玩?”
你是又欠打了你!上次我下手還是輕了!
李培風擺手:“走吧走吧,月哥你扶著她點,免得沒等解封了,就和我再也不見了。”
黃天萱在武問月的攙扶下已經(jīng)開始下樓梯,頭也不迴地在樓道裏張嘴便用方言罵:“昵媽個六的畜牲精,昵死我也不會死,等昵死了我還要給昵上墳燒報紙,昵死了我也要糊弄昵!”
嗯,看來屬實是把黃大小姐氣壞了,不裝高雅貴族範了……
“嗬~”
房間內(nèi)隻剩下他和趙清歌,後者坐在床上,望著二人離去的身影,本來在思考著什麼問題,聽到黃天萱接連的髒話忍不住輕笑了聲。
聲音很小,樓道裏的人或許聽不見,但李培風聽得清楚。
忽然感覺有點可怕,老趙是不是早就猜到了自己提出那個要求後,黃天萱會把火氣撒到自己身上的反應?
倒也不稀奇,五人的那場通夢畢竟有過短暫而又漫長的相處,幾個人之間什麼脾氣秉性,夢醒了之後細細迴想一下,再從現(xiàn)實裏接觸一段時間以作確定,彼此之間應該都摸得透透的……
“還是嫩點。”
果不其然,在兩個女孩下樓進了房間,樓道內(nèi)響起關(guān)門聲後,趙清歌微微翹著二郎腿,似在自言自語:“太嫩了。”
【勝,再勝!手下敗將!!】
壞!您太壞了!
李培風用鼻子出了口長氣,心裏不爽,但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仿佛心事重重般,緩緩坐到趙清歌身邊,數(shù)秒後輕聲道:“導兒,您故意的?”
趙清歌將手上擦過汗的毛巾甩到他身上,輕描淡寫地看了一眼。
【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麼樣?】
我要超市您!!
李培風低著頭磨牙,用宛如禽獸般的眼神盯向還在打開的房門,琢磨著自己現(xiàn)在把門關(guān)上反鎖,對著趙清歌用強會是什麼後果……
“現(xiàn)實點吧,培風,不要總做白日夢了。”
沉默片刻,趙清歌幽幽開口:“老師我再教你一個道理,這世界的物也好,人也好,沒有什麼能永遠為你駐足。或許她們會短暫的這住你的光,可烏雲(yún)密布,不過就是一場短暫的風雨。”
“沒有哪一段旅程值得深陷其中,找到自己的風景,才愈看愈動容,就像是人們聚了又散,吹的終究不是同一陣風。”
李培風低頭不語,趙清歌若有所思。
【感覺自己最近文氣有所提升,換個環(huán)境也錦心繡口起來了?這段話可以記在日記裏,標題就寫‘訓徒’吧!】
“現(xiàn)實啊……”
李培風嘴角扯了扯,拿起手中還帶著趙清歌汗香的毛巾,深深地吸了一口,雙眸裏閃爍過一陣詭異的光:“要不您也跟我打個賭?”
趙清歌略有些緊張地微微後仰:“賭什麼?”
“我賭今晚,您和我會做通夢。”
李培風抿了抿嘴:“輸家會答應贏家一個要求,一個不過分的要求。”
“好!”
趙清歌立刻答應下來:“我賭會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