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接管
淩辰皺緊眉頭道:“的確,這種地獄惡鬼,對於我的侵蝕才是最大的,地獄本來就集結了世間所有陰暗之氣,對於我來說,傷害幾乎是不可彌補......所幸,你及時趕到,還有素素,也救了我的命。”
淩輕雪忍不住笑了:“誰是你的素素?洛小姐平日裏就不愛說話,你就沒想過,萬一是她不想理會你呢?”
淩辰擺擺手,在淩輕雪的胸前十分舒服地躺著,他設置了結界,這才開口道:“如今我已經加入了宗門,所以,相當於我除去宗子之後,就能夠順理成章地接替宗聖的位置,可是根據我的觀察,宗子的黨羽眾多,如果不先讓城中的那些富人全都意識到他們的兒女成為了宗子的傀儡,那麼名門望族很有可能受到有心人的挑撥離間。”
淩輕雪點點頭,一邊替淩辰解開頭發,安頓他準備休息:“的確,如果我們不能將宗子的死因公之於眾,就會被別人利用了這個短處,從而對於我們也是不利。”
淩辰已經開始漸漸入睡,迷迷糊糊中聽得到最後幾個字,開口敷衍道:“隻要有我,我們就不會有事,別擔心。”
第二日淩辰醒來,便發現自己正躺在淩輕雪的身上,而淩輕雪則均勻地唿吸著,淩辰的身體在淩輕雪旁邊感到十分舒服,既沒有陽氣衝撞,也沒有什麼陰氣讓自己受到損害,而且純陰之軀還為淩辰營造出了一種寧靜的氛圍,讓淩辰時常按捺不住的火氣,全都一點點褪盡。
更重要的是,淩輕雪的胸實在是太舒服了,他恨不得這樣一直呆著。
“淩辰.....我有事情要跟你說。”門外,莫微涼的聲音有些猶豫。淩辰放鬆至極,在一睜開眼的瞬間就將結界關閉了,他起身理了理衣服,匆匆忙忙帶上鬥笠,這才讓莫微涼進來。
莫微涼看到淩輕雪就亭亭玉立在淩辰的旁邊,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如果這個人,是自己......她按下心中想法,仍舊保持著屬於中州皇女的矜貴和驕傲,她緩緩坐下,淩輕雪立刻快速地上了茶。
淩辰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你是不是想跟我談談宗子的事情?”
莫微涼迅速點點頭,歎了口氣:“宗子曾經對我有意,但是被我拒絕......在門派中,他騷擾過的女弟子想必也會更多,宗門,都被他完全敗壞。而且,直到昨天,我才相信了別人給我的情報。”
淩辰微微頷首:“繼續。”
“情報的內容,是所有世家大族賄賂宗子的基本情況,雖然我隻看了一遍,但是我已經完全爛熟於心......所以,這件事情,我們是時候公諸於眾了。”
“好。”淩辰似乎剛剛從什麼沉思中迴過神來,他看向了莫微涼,“宗子作惡多端,你為什麼不相信是他做出的這種事情?情報多了,也許就是真話,這個道理,我不相信你不懂得。”
莫微涼歎了口氣,似乎有些猶豫:“我親眼目睹了宗子,從大火當中救出一人,當時,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十分高大,我怎麼也想不到道聽途說的那些八卦全都是真的。我隻相信眼見為實,宗子做了這件事情,我也沒有辦法說出什麼懷疑的話出來。”
“大火中?”淩辰一個激靈,這不就是那個看上去仿佛是奴隸一般的神秘人嗎?可是,就算是宗子對他有救命之恩,他又為什麼如此心甘情願,被當成宗子的奴仆呢?
莫微涼以為淩辰是在考驗自己的記憶力,她笑了笑開口道:“我記得清清楚楚,你可別懷疑我。但是宗子現在已經在野外喪生,我們如果聯合長老鏟除他們的黨羽,那麼,下一個宗聖,就有可能是你的了。”
淩辰點點頭,心中的疑惑仍然存在,卻因為即將啟程,隻好收住了話。
宗子究竟為什麼會這麼做......第一,是做給莫微涼看的,那個時候的莫微涼還是少女,宗子想要讓莫微涼動動自己的惻隱之心,所以才救出的小孩。但是這個假設能不能成立,仍舊是個謎題。畢竟如果宗子自己放火殺人,這件事情太難以想象了,而且也太容易被抓住......
思考之間,淩辰已經隨著淩輕雪坐到了馬車上,很快,馬車開始啟程。
迴到中州後的第一件事,當然就是要公布宗子的罪行,現在宗子的罪行累累,想必消息靈通的中州人一定跨越了地域的間隔,提前從邊境小城之中明白了這件事情的始末。而宗門,必將迎來巨大的動蕩——許多世家子弟,很有可能之前還因為自己是賄賂宗子進來的而驕傲,但是現在所有人卻避之唯恐不及。
馬車緩緩行進,突然,淩辰將淩輕雪向後一推,雙手在空中夾緊了一張紙條,紙條上的刀片仍舊清晰可見,玄鐵陽性極重,如果碰到了淩輕雪,那麼淩輕雪很有可能就得了不治之癥或者幹脆暴斃當場。
那個紙條,距離淩輕雪隻有一點點的距離,就停在她的鼻尖之上,讓她大驚失色,臉色蒼白,隻能強作鎮定地同樣盯著那張紙。淩辰將刀片扔出去,刀片上是一張紙條,字跡清朗俊秀,一看就知道是大家所出。
淩辰開始閱讀那張紙,卻突然愣住了。
“小驚喜。秘。”
秘......條件反射一般,淩辰的腦海中立即浮現出那個人的臉......神秘人!距離當天比武,已經過了許久,但是那個可怖的被燒傷的臉龐,仍然讓淩辰記憶猶新。淩辰的手中狠狠捏著這張紙條。所謂的小驚喜究竟是什麼?難道就是淩輕雪差點死在那個玄鐵之下嗎?還是神秘人想要另外表達些什麼別的意思,隻是來不及寫完了?
淩辰百思不得其解,他將手中的紙張揉碎,突然從手中冒出一團火,開始觀測紙團的過去、現在和未來。
果然,紙團上的圖案緩緩退化,緊接著,紙張上浮現出一張臉,神秘人帶著麵具,正在細心地寫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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