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交鋒
另一頭的淩辰正在津津有味地享受著自己手中的烤烏鴉,洛素素卻突然拉了拉淩辰:“是他,是他!是......”她感覺到了強大的場域的力量,正在對著自己鋪天蓋地的壓過來,“靖呈。”
淩辰敷衍地點了點頭:“嗯,知道了。我都殺死了他手下這麼多人,騁冥都快要沒有人能夠看守他們的珍寶閣了,再不來,我都要以為他羞愧萬分,自殺了呢。”
“誰人如此狂妄?”靖呈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洛素素立刻感覺到了那個壓力又大了一些,讓她更加緊張起來。很快,場域的力量開始逐漸增強,將淩辰也囊括了進去。
在靖呈的場域之中,淩辰根本看不到靖呈究竟你在哪裏。他歎了口氣,靖呈想要故弄玄虛的心思太過明顯,他曾經見到過的每個神仙,都比靖呈會故弄玄虛了不知道多少倍。周圍的場景全都被虛化,就連洛素素都被隔絕在場域之外,淩辰仍舊坐在原地,他身下的屋簷已經成為了長滿針的一個毛氈,可是淩辰卻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靖呈並不同於前麵的護法和長老等人,他十分沉得住氣,淩辰不被幻境迷惑,不過是因為他還沒有能夠體會到自己的強大而已。
對於靖呈,洛素素早就有所耳聞,但是現在她被完全隔絕在場域之外,除了保護淩輕雪外,沒有什麼能夠幫的上淩辰的事。雖然自己還不明白剛才淩辰是怎麼做到殺死了那幾個護法的,但是麵對著老奸巨猾的靖呈,淩辰也許還是太嫩了。
靖呈從江洋大盜開始,就是一個傳奇人物,他的事情傳遍了星辰大陸,在中州時曾經大膽到偷走王朝公主的價值連城的發簪,緊接著,靖呈又做了一件驚世駭俗的事情——偷盜珍寶閣。那日的場景,洛素素仍舊記憶猶新。自己正在修煉珍貴仙靈體的仙靈藥材,卻發現天空驟然烏雲密布,珍寶閣的黑袍老者被一刀劈到了地上,正在連連求饒,然而,周圍的人卻連影子都看不到。那種看著別人已經落敗,卻找不到戰勝者的恐怖感,洛素素仍舊記得清清楚楚。
從此,靖呈入珍寶閣,如同探囊取物,他已經不再將偷盜作為自己的主要的能力,現在的他,實力強大,偷偷摸摸地去偷盜讓他覺得沒麵子,故而他離開中州,在荒域建立了自己的勢力騁冥教。
騁冥教建立之後,青塚老鬼投奔,靖呈的弟弟靖策也開始自立門戶。雖然青塚老鬼和靖策幾乎不修煉,但是憑借著騁冥之中的護法和長老的保護,他們已經在荒域生活得如魚得水,每日為非作歹,傷害了不少的生靈。
緊接著,靖呈就用一己之力,又是偷又是搶,討好了當今妖界的妖王,妖王十分滿意,允許靖呈於妖界修煉。
於是,這些就成就了今天的靖呈。
洛素素眉頭緊蹙,她看著場域之中,卻看不到淩辰和靖呈的打鬥。雖然淩辰已經在一上午之中過五關斬六將,但是這也許都是僥幸.......
擔憂充滿了洛素素的眼睛,她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
而與此同時,場域中卻隻有二人的對峙。淩辰吃掉了最後一口烏鴉,起身伸了個懶腰,懶懶散散地在地麵上躺下,就等著靖呈過來。
靖呈不愧是多年沉浮過來的老狐貍,他並不急著現身,隻是開始操縱自己的場域。先是天空中烏雲密布,地麵上開始生長尖刺和刀劍,緊接著,他坐在雲端,冷冷地睥睨著地麵上的淩辰。
靖呈,已經是荒域當中人界最強大的主人。這個淩辰,簡直就是來上門送死。
淩辰也沒什麼多餘的反應,他似乎打定了就要跟靖呈耗到底,隻是在刀尖上坐著。果然,靖呈很快沉不住氣了,他的聲音陰森沙啞,響在淩辰的頭頂。
“不想認輸?”
“我還沒有輸。”淩辰擦了擦嘴角,“我這不是好好地在你的場域之內?”
“修煉的愣頭青一個。”靖呈不屑的笑了笑,“你不知道我是誰,還是不知道場域是什麼意思?你們宗門多年來,一直占據中州地盤,宗聖不過就是修煉除了一個場域,就被人崇拜被人追捧。可是如今,就連我靖呈也修煉出了場域,你們,算什麼?”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淩辰敷衍地迴答著,“你不是說我不懂場域?那你不如給我講講?”
靖呈看他如此淡然,心中十分窩火:“場域之中,場域主人的力量是最強的,你難道不知道?”他冷哼一聲,什麼也沒說,淩辰的周圍突然多了一個可怕的金鍾,金鍾身上的光芒,刺入了淩辰的肌膚之中,很快,淩辰的身體中就滲出了鮮血,刺骨的疼痛,讓淩辰忍不住冒出了冷汗。
靖呈看著這一切,不禁開口笑了起來;“垃圾終究是垃圾,就算你多麼努力想要修煉,想要證明,你都還是一個垃圾,永遠不可能有翻身的機會。”
“你別忘了......”淩辰撐著誅仙劍起來,他的眼前一片模糊,但是他卻絲毫不著急,似乎早就知道這一切會到來,“你的妖界天才,剛才就死在我的刀下,現在呢,還就偏偏躺在我的肚子裏。你說可笑不可笑?”
“笑吧!”靖呈怒吼一聲,“很快,你就笑不出來了!”
一瞬間,天地之間黃沙席卷彌漫,靖呈修煉的境界極高,他的身上又有多種寶石加成,力量在此刻達到峰值,場域之中,天地顛倒,地麵上冒出一條條毒蛇,全都衝向了淩辰。淩辰一邊閃躲著,一邊想要觀察這裏麵是否有靖呈的蹤跡。
一直到這個時候,靖呈都沒有露麵,但是場域之中的力量卻越來越強大,壓迫在淩辰身上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天空中一聲驚雷,靖呈在了淩辰的麵前,他的力量爆發到了最大,在場域之中,他就是主宰,代表著無敵。他抽出了劍,架在了淩辰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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