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吻持續(xù)了很久,端木熙才鬆了開來,明眸皓齒笑吟吟看著司雪衣。
後者握住了端木熙從衣襟中伸出來的手,二人目光對視,雙手緊握,彼此間都能感受到熱切的目光。
端木熙的這一連串動作,是讓司雪衣猝不及防的,可當(dāng)目光對視的剎那,他就明白了端木熙的心意。
他握著端木熙的手,千言萬語都難以訴說。
這丫頭心思總是那麼細(xì)膩。
在司雪衣最需要安慰的時候,不需要他說一句話,就知道這九百年前的往事,就是他心中的一道傷疤。
“雪衣哥哥,所以你那朋友最終都沒有赴約嘛?”
紅藥盯著酒壇,終於想起了什麼,不知為何有些傷感的說道。
司雪衣的故事有多浪漫,看見酒壇的那一刻就有多傷感。
“喝酒,這可是一壇好酒,對修為也有裨益。”
司雪衣笑了笑,沒有正麵迴答,給幾人倒?jié)M了酒再次暢飲起來。
他目光一掃,看見魔風(fēng)獸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笑道:“你也要喝嗎?”
說罷,給這天麟峰的鎮(zhèn)山幻獸也倒了一杯。
後者感激的看了司雪衣一眼,然後美滋滋的喝了起來,模樣看起來格外乖巧。
“好熱呀……”
忽然,紅藥臉頰紅暈滾燙,醉眼迷蒙的看著司雪衣,眼波流轉(zhuǎn),神態(tài)迷人中還有一絲不知所措。
司雪衣笑道:“讓你剛才偷酒喝,現(xiàn)在有醉受了吧。”
“雪衣哥哥,紅藥錯了嘛!”
紅藥羞澀道,她現(xiàn)在渾身發(fā)燙,體內(nèi)真元更是如火山般沸騰不止。
更可怕的是,之前喝下去的美酒,還在源源不斷湧入紫府,讓滾燙的真元停不下來。
司雪衣笑了笑,當(dāng)然不會和她計較。
他一指點(diǎn)在紅藥眉心之上,輕聲道:“閉上雙眼,按照我的真元?dú)饬鬟\(yùn)轉(zhuǎn)經(jīng)脈,將這焚月好好煉化吧,這也算一場機(jī)緣了。”
“嗯。”
紅藥乖乖點(diǎn)頭,順著司雪衣手指湧入的真元,將紫府中沸騰的真元盡數(shù)調(diào)動起來。
等到一個周天過後,司雪衣這才鬆開手指,迴頭看去,端木熙的情況與紅藥一般無二。
端木熙好奇道:“師兄,這煉化焚月與其他美酒的方式不一樣嘛?”
司雪衣點(diǎn)了點(diǎn)頭:“煉化焚月,需要引動勾連九天,引動太陰之力,否則酒勁無法煉化,這焚月中蘊(yùn)含的力量會將飲者直接焚燒殆盡。”
端木熙嚇了一跳,可憐兮兮的看了過來。
司雪衣笑道:“對你無礙啦,你是太陰聖體沒有這般擔(dān)憂,小紅藥是狂神之體才需要格外注意,但她的裨益也是最大。”
“原來如此。”
端木熙點(diǎn)了點(diǎn)頭,盤膝閉目,開始煉化焚月。
很快,這天麟峰山頂就安靜了下來,隻剩下司雪衣和白黎軒還在。
夜幕籠罩,幽靜空靈。
兩人收拾鍋碗盆塊,一邊收拾,一邊閑聊。
“小白,你真收紅藥為徒了?”
“算是吧。”
“那她為何還叫你劍聖哥哥?”
白黎軒聞聽此言,嘴角勾起抹笑容,道:“她說叫我?guī)熥饡盐医欣狭耍矣X得挺好,總比被叫老爺爺好。”
司雪衣訕訕笑了笑,這家夥點(diǎn)他呢。
等到收拾完畢,司雪衣正色道:“小白,你去雲(yún)層盡頭看看,方才我彈春江花月夜的時候有目光在窺視我。”
夜幕降臨後,萬裏雲(yún)層盡頭處的金光黯淡了許多,如月色一般柔和,可依舊醒目無比。
白黎軒麵色凝重許多,萬裏雲(yún)層雖然是誇張說法,可上千裏是絕對有的。
目光穿透千裏,這實力有點(diǎn)不敢想。
白黎軒沉吟道:“這不能大意,你把天殤借我,我過去看看。”
唰!
接過天殤後,白黎軒一個轉(zhuǎn)身,便朝茫茫雲(yún)海衝了過去。
司雪衣神色平靜,因為那道目光並沒有任何惡意,但還是小心一點(diǎn)好。
讓小白過去探探,他心裏也會有個底。
“該嚐試衝擊龍脈二重了。”
司雪衣盤膝而坐,準(zhǔn)備煉化焚月中蘊(yùn)含的靈氣。
他修為離龍脈二重隻差臨門一腳,這次煉化必然會突破。
轟!
僅僅半個時辰過後,司雪衣身上就爆發(fā)出強(qiáng)大的氣息,直接來到了龍脈二重。
環(huán)繞在周身的龍脈虛影,一舉達(dá)到了兩千丈的恐怖地步,這讓司雪衣又驚又喜。
“我修煉龍獄聖象訣,又有真龍之軀,修為提升需要天量資源。沒想倒這麼容易就突破了,還可以繼續(xù)再衝衝!”
司雪衣心中大喜,看看能否再進(jìn)一步,利用這焚月酒來到龍脈二重大成之境。
……
天墟聖城三千裏外,有一座名為赤蛟的孤峰。
此地方圓數(shù)百裏都是荒漠,赤蛟峰突兀而起,像是一柄利劍插在大地之上。
這座峰名氣不小,因為峰頂有常年不斷的橙色雷電,各種雷電異象不斷,造成了極為險峻的環(huán)境。
許多修士修煉雷霆意誌,或者雷屬性功法都會來此突破。
可眼下這座孤峰來了位不速之客,他坐在山頂,望著四周不斷落下的雷電,神色冷峻變幻不定。
此人正是奪魁之戰(zhàn)敗給司雪衣的慕容絕!
慕容尊站在身後不遠(yuǎn)處,這地方的修士都被他出手趕走,隻能在遠(yuǎn)處敢怒不敢言的看著。
慕容尊眼中彌漫著憂色,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勝敗兵家常事,不要太過在意,要是走不出來才是大問題。”
慕容絕道:“他不一樣。”
司雪衣?
慕容尊眉頭微皺,臉上閃過抹怒意,這混蛋確實不一樣。
他當(dāng)時氣的發(fā)抖,是真的很想用威壓震懾一翻,起碼讓他吐吐血,給雷霆堡找迴一點(diǎn)場子。
沒想倒這小王八蛋,像是未卜先知一樣,提前就躲在了玄明尊者身後。
慕容尊冷哼了一聲,道:“這小子確實不一樣,年輕一輩的翹楚中,沒有比他更無恥的。”
轟隆隆!震耳欲聾的雷聲中,閃電將慕容絕的臉照的一片慘白,他搖了搖頭,輕聲道:“下山之前,師尊說任何刀法都有缺陷,即便我將雷劫刀法修煉到巔峰圓滿之境,師
尊也說有缺點(diǎn),可我心裏其實是不服氣的。”
“借雷劫之威,我可以跨境界殺伐對手,同等境界內(nèi)更是沒有人能接我三招。可司雪衣不一樣,我出一刀他就破一刀,我出一刀他就破一刀!”
慕容絕的聲音急促起來,他重傷剛愈,身體本就虛弱,這下竟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
他將刀戳在地麵,穩(wěn)住了搖搖欲墜的身體。
“師尊讓我練飛天拔刀斬,這是即便被對方看清了弱點(diǎn),也絕對無法破解的刀法,可他還是擋住了,還是擋住了。”
慕容絕情緒激動,腦海中又迴想起對方的樣子,桀驁中帶著一絲不屑和戲弄。
甚至司雪衣的聲音都出現(xiàn)了,“你隻能拔出一刀啊,那你裝個瘠薄!”
慕容絕沉聲道:“所以下次再遇到他,我要以雷劫刀法堂堂正正擊敗他,我要……以身飼魔!”
慕容尊麵色大變,上前一步,道:“不行,這太兇險了,何況你現(xiàn)在本就虛弱。”
他猜到慕容絕要做什麼了!
傳言中雷劫刀法的創(chuàng)始人,就是以身飼魔,引雷入目之後,才徹底掌握雷劫之力,練就雷電神眸創(chuàng)出雷劫刀法。
數(shù)千來雷霆堡不斷有人嚐試,可隻有一人成功,其餘者盡數(shù)隕落。慕容絕神色冷峻,目光堅定,平靜道:“我早就想走這一步了,隻是今日被逼到了絕路,我如果不走出這一步,即便活著迴到了雷霆堡,此生都會活在他得陰影中
,我慕容絕可不甘為人之後!”
轟!
話音落下,慕容絕雙手凝結(jié)印記,以最後的真元催動雷劫刀法。
轟隆隆!
赤蛟峰閃耀的電光變得愈發(fā)恐怖,遠(yuǎn)處修士瞧見之後,全都嚇的麵無血色。
“這是在幹嘛?”
“搞得跟渡劫一樣了,雷雲(yún)漩渦……”
“你沒看,雷雲(yún)裏麵好像有魔物在動,那是什麼?”
“這到底在幹嘛?”
恐怖的異象讓這些震驚無比,紛紛朝後退去,唯恐受到了波及。
慕容絕仰天怒吼,迎著漫天狂雷,神情癲狂到了極致。
“來吧!”
話音落下,雷雲(yún)中落下一道金黃色的電光,電光彎彎曲曲一路蔓延到慕容絕的雙目之中。
吼!
與此同時,藏在雷雲(yún)中的恐怖魔影,也順著金色的閃電湧入慕容絕的眼睛中。
嘭!
這一切發(fā)生電光火石間,驚天巨響過後,所有電光盡數(shù)消失。
慕容尊臉色蒼白,嘴唇都在顫抖。
前麵的慕容絕隻支撐了片刻,就癱倒在了地上,身體僵硬焦黑,生機(jī)微弱到不可察覺的地步。
慕容尊快步上前,他看到了慕容絕的雙眼,那雙眼睛已經(jīng)變得駭人無力。
隻剩下兩個血淋淋窟窿,窟窿中血水與電漿交融,顯得詭異而猙獰。
慕容尊根本不敢多看,他取出紅布纏在了後者雙目,然後抱著慕容絕的身體跳了出去。
晃蕩!
等到落下時,剛好落在了翱翔的噬血雷鷲上。
“這讓我如何與你師尊交代!”
慕容尊無比焦急,眼下慕容絕的情況,必須盡快趕迴雷霆堡送到他師尊麵前。即便他師尊出手,也未必能活下去,起碼這雙眼睛肯定是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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