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夫人一聲驚唿,他知道南宮不平已經(jīng)到了門口,故作一驚失手,把蝙蝠夫人摔下,突地上躍,手握住劍柄,抽出了長劍就在空中一個翻轉(zhuǎn),持劍反擊,而四輪椅一個中年男子也離座飛,手執(zhí)招記扇擋住了他的一劍。
這一劍楚平雖是有備而發(fā),但是卻很有分寸,隻用了三成功力,可是對方把扇上的勁力卻大得出奇,把他遠(yuǎn)遠(yuǎn)的震飛出去,好在楚平本身是成竹在胸,他在跟蝙蝠夫人胡調(diào)的一段時間內(nèi),一直不斷地在運(yùn)氣,把腹中的毒龍丹藥性催開,而且此丹可解百毒,所以楚平喝下去的那些酒催情之性為之所化,酒力卻使藥力加速發(fā)生效果,先前所受的內(nèi)傷是完全好了。
他用三成功力攻向?qū)Ψ绞怯杏靡獾模粍t是試探一下對方的所能,再則是故以示弱,使對方對他的狀況造成錯覺,認(rèn)為他的傷勢還是未複原,而最重要的一點(diǎn)則是他要利用機(jī)會離開這間屋子。
他進(jìn)來時就發(fā)現(xiàn)了這是一間充滿了陷講的屋子,在裏麵動手太不利了,而門口又為南宮不平所阻,隻有一扇窗子,但是他知道那扇窗子也有機(jī)關(guān),一種人為控製的機(jī)關(guān),所以他在受到一撩之後,口中還發(fā)出一聲痛唿,像是內(nèi)腑再度受震,然後身子像是一聲石子盤旋翻滾撞在窗子上,嘩啦一聲大響,碎窗滾出外麵。
他還故意地哎喲直哼,然後叫道:“南宮不平,這是令妹自己要找我的,還怕我不肯就範(fàn),桌上備了催倩酒,你又不是她丈夫,發(fā)的那門的火,在門口你用暗器暗算了一下,這會又不聲不響地?cái)∪艘馀d,真是跟我冤家做大了!”
刷的一聲輕響,南宮不平由窗子裏飛身而出,手中的把扇指著楚平:“小子!你說什麼?”
楚平由地上慢慢地爬起來,淡淡地道:“南宮莊主,你還裝什麼,你偷了我的七寶奇珠來治病,卻恩將仇報,在任前用暗器來暗算,我要不是我受了傷,憑你那兩下子也能擋下我的一劍嗎?靠著我的七寶奇珠你才治好了腿傷,就算我睡你的老婆也是應(yīng)該的,何況我隻跟你妹妹喝了酒而已。”
“你又想在我的背後發(fā)冷劍!”
南宮不平憤極怒道:“媚兒!你出來,這小王八蛋是什麼人?他滿口胡說八道些什麼?”
聽他這一聲媚兒,楚平心中更為著實(shí)了,文若虛的話沒錯,那個女子確是花媚兒,而被她殺死的才是南宮素卿,而這時蝙蝠夫人花媚兒也換好了衣服由屋中出來,看看楚平道:“他叫楚平,如意坊的東主,八駿友之魁!”
南宮不平冷冷地道:“我不管他是什麼,媚兒,你也太不像話了,公然把男人帶迴莊子來,傳聞出去,我淩雲(yún)山莊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花媚兒笑了笑道:“你急什麼,我留下這個人,隻是為了拖住少林的人來侵?jǐn)_,現(xiàn)在你既已功成,這個家夥就沒有留下的用處,一劍劈了就是了,還有誰會知道。”
南宮不平冷笑道:“一劍劈了他倒不是不難,但是我們莊子裏的人呢,難道也一個個都把他們殺了?”
花媚兒道:“莊子裏的人,我一半遣到下麵了,另一半我在進(jìn)入功房後,就叫他們在功房外等候護(hù)法,所以莊中一個旁人都沒有了!”
南宮不玉茫然道:“什麼?我出來對怎麼沒看見?”
花媚兒笑道:“你當(dāng)然看不見,我把化骨槽轉(zhuǎn)到你功房外麵的地下,你功成出來,打開一道門戶時,滑板轉(zhuǎn)動,就把他們都送進(jìn)化骨糟了!”
南宮不平一震道:“什麼,你把他們送下化骨槽了?為什麼,為什麼你這麼做?”
花媚淡淡地道:“因?yàn)槲娜籼撘瞾砹耍切┤宋覐氖厍樯角f帶過來的,我怕他們在文若虛的麵前叫漏了口,說出我不是你妹妹的事,所以把他們早就調(diào)到你功室外麵去,免得多嘴誤事,不平你恢複了嗎?”
南宮不平欣然道:“好了!七寶奇珠果真有奇效,不但我的奇經(jīng)八脈中餘毒完全逼出,似乎另一方麵的功能也恢複了,我就是為了這個,才急著來告訴你,那知到門口,卻看見你跟這小子……”
花媚兒興奮地道:“是真的嗎?”
“當(dāng)然是真的,我正在運(yùn)氣練功試驗(yàn)一下配合步伐,突然感到小腹處一股熱氣上騰,僵臥二十年的機(jī)能居然也恢複了,我怕你不信,特地坐了車子保持原狀來找你,那知道在門外看見你正跟這夥子在調(diào)情,一怒之下,性子又退了下去,不過沒關(guān)係,隻要它恢複了,我就有辦法慢慢壯實(shí)的,隻是這小子……”
花媚兒笑道:“別小氣,我不是告訴過你,這個人隻是用來爭取時間的,因?yàn)槲娜籼摰较曼I去了,我一時找不到人,反正他要死的就用他來解饞,那可是你允許的。”
南宮不平皺眉道:“媚兒,我答應(yīng)你是不得已,你跟文若虛在一起,還情有可原,因?yàn)槟銡⑺懒怂厍洌墒恰?br />
花媚兒道:“好了!既然你連那方麵也恢複了。我們就連文若虛也不必留了,等他迴來我當(dāng)著你的麵宰了他好不好,現(xiàn)在我們快把這小子解決了,試試你的功夫去,看看是否還能像當(dāng)年一樣勇戰(zhàn)終宵……”
忽然有人冷冷地吟道:“無恥!”
聲音發(fā)自另一角連楚平也是一楞,轉(zhuǎn)頭看去,卻是文若虛站在屋角牆上,忙道:“文先生,你迴來了。”
文若虛道:“不錯,豈僅是我迴來了少林寺的和尚跟尊夫人等來了,我是先來看看情形。”
朱若蘭等那一群女子與十幾名少林僧人,魚貫而進(jìn)。
花媚兒一怔道:“這……這是怎麼迴事?”
文老虛臉寒如冰,道:“賤婆娘,你別再裝了,我在文殊院就覺得奇怪,因?yàn)槲腋鷱V法和尚談過,他一直為你歎息,說你從小失於教養(yǎng),該像我的妻子南宮素卿就好了,然後他又向我說很多你小時候的情形,雖然你是在花無忌死後才見到他,他卻是一直偷偷看著你長大的,而且他也看著南宮素卿長大,他對你們兩個人絕不會弄錯因此我知道你就是他真正的女兒花媚兒,而在淩雲(yún)山莊被殺死的,是我真正的妻子南宮素卿。”
花媚兒臉色變了道:“賊漢子,你胡說些什麼,那個鬼老和尚的鬼話你也能相信,如果我是花媚兒,是南宮不平的妻子,你也不想想,我哥哥南宮不平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會讓我跟你在一起二十年。”
“你們會的,因?yàn)槟銈冞@一對賊男女與絕子,兩個人都有著勃勃的野心,都對少林有著極度怨恨,所以你們兩個人都能做出一些別人做不到的事,你們兩個人殺死南宮素卿,是為了她跟的你長得很像,你要利用她的身份驅(qū)使我為你們買命,去偷各大門派的秘籍心法,各種靈丹和藥來治療南宮不平的殘疾,理因?yàn)槟阈枰粋男人,事實(shí)上南宮素卿迴到淩雲(yún)山莊來歸寧時,南宮不平已經(jīng)走火入魔雙足癱瘓了,你們是聽說她嫁了我妙手空空天下第一神偷,才動的殺機(jī),為了自己而罔顧手足父女之情,也隻有你跟南宮不平做得出來!”
花媚兒頓了頓才道:“你…怎麼老想出這些怪念頭的,簡直是匪夷所思?”
文若虛沉聲道:“這件事的確太匪夷所思了,我若非親耳聽聞,也實(shí)在難以相信,一個跟我共處了二十年的妻子,竟然會是另外一個人!”
“你親耳聽聞?”
“是的,你得到了七寶奇珠,跑來給你真正的丈夫南宮不平時,叫我等在丹房外麵,你想不到我會偷偷地跟進(jìn)來聽你們談話的,在以前,我絕不會如此價因?yàn)槲姨珢勰懔耍陙硪恢甭犇愕臄[布,要我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來沒有違背你的意思,但是這一次,由於廣法老和尚的話,使我有了一個疑問。”
他說的南宮素卿,完全不像你,但很像我一見鍾情而新婚三天的妻子,二十年與三天是很大距離,若非他的提起,我?guī)缀跬浟宋业钠拮邮窃觞N樣的人了,但是經(jīng)他一說,我才發(fā)現(xiàn)二十年前的你是跟我結(jié)婚的妻子有點(diǎn)不同的,我認(rèn)識的南宮素卿是個溫婉可人的女子,新婚三天,她想念自己的兄嫂歸寧探視,還不好意思要我陪著去,要我過幾天再到淩雲(yún)山莊去接她,而我到了淩雲(yún)山莊後,她似乎變了,變得熱情如火,大膽而輕狂,這裏我不得不佩服南宮不平的涵養(yǎng),當(dāng)著他的麵,你跟我不避形跡的親熱,他居然無動於衷,而且還好高興,正因?yàn)樗@種態(tài)度,使我才沒有體察到你的改變,任何一個做丈夫的,把自己妻子拱手讓人時,也不可能如此自然的。”
這番話很長,但因?yàn)閮?nèi)容太離奇了所以吸引了每個人注意,誰也沒有冗長的感覺,相反的還感到意猶未盡,希望他能說得更詳細(xì)一點(diǎn)。
文若虛看看四周的人,吸了一口氣:“那天你拿七寶奇珠進(jìn)入丹房,可能因?yàn)樘d奮了,忘了關(guān)閉門戶,使我能夠悄悄地進(jìn)來,聽到你們的談話,才了解到這一棒二十年來的懸案與陰謀,也了解到二十年來,我一直在被你們當(dāng)作工具在利用著…花媚兒,你不會再賴了吧”
花媚兒看看南宮不平,他倒是現(xiàn)得很平靜,道:“文若虛,既你知道了,我也不必再事隱瞞,你聽到我跟媚兒的談話也很好,我對你一直有著點(diǎn)歉意,因?yàn)槟惝吘故俏业拿梅颍覀兪且患胰耍沂鼓闶チ艘粋妻子,贈給你一個差不多的妻子,你跟媚兒還是可以繼續(xù)做夫婦,我的幫助,讓你的空空門隻在淩雲(yún)山莊之下,卻能居於萬幫之上。”
花媚兒一怔道:“不平!你怎麼以這樣子呢,這二十年來,我的人跟著文若虛,心卻一直在你身邊!”
“媚兒,我即將君臨江湖,成為一代劍尊雖然你對我的幫助不少,但是人鐵身分卻不配做我的妻子了,因?yàn)檫有很多人知道你是空空門主文若虛的妻子,武林盟主的夫人必須受人尊敬,你的那些事不堪公諸武林的,所以你還是做我的妹妹好,這對你已經(jīng)相當(dāng)?shù)膶挻罅耍菜y收,我南宮不平的妻子必須是一個美麗絕世,行止端莊的女子”
花媚兒神色乍變道:“不平!那些事都是你叫我做的!”
南宮不平冷冷地道:“不錯!但你殺了素卿;那是一個不可原諒的錯誤!”
花媚兒欲言又止。
南宮不平笑笑道:“你有話說出來好了,不必顧忌,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殺死素卿是因?yàn)榘l(fā)現(xiàn)了她跟我在一起的行為不類兄妹,裸體相擁……”
花媚兒咬咬牙道:“這可是你自己說出來的!”
南宮不平笑笑道:“當(dāng)然,我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我們並沒有亂倫,她原是我的妻子;而不是我的妹妹。”
花媚兒一怔。
南宮不平笑道:“而且,我可以再告訴你一個秘密,素卿不是我的妹妹,卻是你的妹妹,金姥!你出來把事情解釋一下,同時把我的妻子給大家引見一下!”。
門內(nèi)出來了兩名絕色豔妹,手執(zhí)長劍,扶著一個白發(fā)蕭蕭的老婦人,老婦人手中卻是你的妹妹,金金光燦爛的拐杖。
花媚兒見那老婦立刻道:“金姥,您也在這兒?”
老婦人卻沒有理她朝南宮不平一彎腰道:“少主!恭喜您神功練成,今後可以一展雄威,重振門風(fēng)了!”
南宮不平對他很客氣,彎腰答禮道:“金姥,這多虧您,暗地裏維持著,我總算熬出頭了,你是媚兒跟素卿的乳母,先把事情說明一下,免得人家把我當(dāng)作亂倫的禽獸了”
那個叫金姥的老婦道:“是的!媚小姐,你跟素卿是姐妹,而且是同胞雙生的姐妹,所以你們才會那麼相似,無忌夫人生下了一對女嬰後,因?yàn)闇R雲(yún)山莊的主母花無愁夫人所生的女兒早夭,就把小女兒送給了無愁夫人,是為素卿小,而且送女兒時還特別聲明給少主當(dāng)作童養(yǎng)媳婦,將來繼承為淩雲(yún)山莊的女主人的!”
花媚兒道:“那為什麼要瞞住人,她姓南宮呢?”
“那是因?yàn)樵谀銈儙讱q大時,你母親無忌夫人知道你父親在少林出關(guān),決定要在少林下院和設(shè)莊相守,為了怕你父親知道了反對,才把素卿小姐改姓為南宮,當(dāng)作是南宮家的女兒了實(shí)際上你這花姓是從母而姓,也算不得真確,真正正確的姓氏應(yīng)該是狄,那是你們姐妹倆父親的俗家姓氏,而把素卿姓為南宮的事,另外還有一重意義,因?yàn)槟蠈m家跟少林結(jié)怨是已定的事實(shí),老人接位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到淩雲(yún)山莊在朝見一次,而南宮家換了人,少林掌門人也必須來觀見一次,老和尚,這事情你不否認(rèn)吧!”
智凡上人臉色十分平靜地道:“不否認(rèn),而且理該如此,因?yàn)槟蠈m望原係少林門下,輩份極尊,比少林現(xiàn)在的掌門師兄高上五六輩即南宮門主也比掌門師兄與老鈉高出兩輩,少林理應(yīng)對南宮莊主有這份尊敬!”
金姥道:“那麼少莊主接任莊主時,你們?yōu)楹尾粊恚俊?br />
智凡上人道:“南宮望對少林不滿,對外也公然宣稱與少林無淵源,但是內(nèi)心中並未忘記出身少林,劍震少林屈膝,卻未傷害一個弟子而且也聲稱過,隻要少林有急難,南宮世家絕不袖手以為排解,南宮世家與少林雖然在表麵上敵對,內(nèi)心裏卻仍是一體相通,榮辱相交的,老夫人想必也無法否認(rèn)南宮望有過這番承諾?”
金姥道:“當(dāng)然!而且南官家以後也確曾幫過你們的忙,幾次大批漏,都是南宮家暗中出手代少林解決的!”
智凡道:“南宮家對少林種種恩惠,少林十分感激,所以少林對淩雲(yún)山莊,一直抱著萬分尊敬!”
“既然你們對淩雲(yún)山莊尊敬如此,為何在少主接任莊主時,你們卻不來拜呢?”
智凡手指花媚兒道:“事線這位女施主而起,她是南宮少主夫人,卻夜入少林盜取本門易筋真經(jīng),此為達(dá)摩祖師所傳真典,而且有嚴(yán)格規(guī)定,非經(jīng)本門五院長老公議,絕對不準(zhǔn)妄竊其內(nèi)容,且此典為佛門聖典,斷然不得入於女子之手,南宮世家不管對少林有何恩德,但如果冒讀本門開山始祖,本門絕對於輕恕!”
金姥道:“那時你們就知道是媚兒來盜取的嗎?”
智凡上人道:“是,廣法師叔對前任掌門弘法師伯已經(jīng)坦承此事,故意而才自焚於門外,弘法師伯知道了盜經(jīng)人乃是為南宮少主療傷之故,感念南宮世家對少林種種盛德,不便立予追索,隻是吩咐下去,待南宮施主傷愈之日,再行登門追討失經(jīng),少林如此做,對南宮家可以說是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
南宮不平冷笑道:“說得倒是仁至義盡,隻是你們卻存有私心把其中的重要的一篇留下了,易筋真經(jīng),對我全無用處,等於是件廢物!”
智凡上人道:“這是廣法師叔自行留下的,他是格於親子之情,循私而罔顧不敢把全經(jīng)都交給他的女兒,因?yàn)樗雷约耗莻女兒是個什麼樣的人,唯恐將全經(jīng)交付給她之後,此經(jīng)再無追迴之日,而且易筋心法,為少林至上絕學(xué),如果流入南宮世家,年代一久,南宮家的子弟未必會記取先人苦心,卻把先人之仇隙耿耿於懷,對少林采取不利的行動時,少林將無力為抗矣”
金姥道:“先人的苦心,這話是怎麼說?”
“南宮望劍震少林,原是為逞一時之氣,事後已然後悔,曾經(jīng)會晤了當(dāng)時的掌門師祖以示悔意,彼時之掌門師祖上悟下道為一代高僧,對此事毫無介蒂,而且對南宮望十分感激,認(rèn)為少林年久老大,門人皆有驕意,借這件事刺激一下,弟子們才知上進(jìn),是以兩位先人有默契,表麵上失和,實(shí)際上卻是互相抵項(xiàng),所以淩雲(yún)山莊建立在嵩嶽之陰,備受少林尊崇,也是此一原故,那知道南宮世家到了莊主這一代,已經(jīng)忘了先人之初誌,這是十分遺憾的事”
金姥沉聲道:“少主根本不知道先有這個意思,我老婆是知道的,但我沒有告訴他,因?yàn)槲沂苤髂钢校瑢δ銈兩倭制蹨R她的妹妹,含恨而沒,感到很為不平,決心要徽誡你們一番尤其是那個該殺的狄夢揚(yáng)……”
花媚兒道:“狄夢揚(yáng)是誰?”
金姥道:“狄夢揚(yáng)是你那該殺的老子,那個老和尚廣法,我非要他碎屍萬段不可!”
智凡上人道:“老夫人,出家人不該揭人隱私,可是金姥怪叫一聲道:“反正少主的兩腿已愈,神功練成,老婆子也準(zhǔn)備殺盡你們這些禿子,照打”
說打就打,她手中的純金拐杖化為一片金光罩下,智凡上人舞杖架開,金姥不敢放鬆,繼續(xù)揮杖猛擊,兩戰(zhàn)成一團(tuán)。
南宮不平看得眉頭微皺,忽而身形飛起,來到二人中間,用劍從中一挑道:“金姥我要你出來是把事情作個解釋的,動手相搏用不著你!”
他使的是一支長劍,長不過三尺,重不過六七斤,但是金姥與智心上人的拐杖卻都在百斤之上,而且兩杖相交,雙方都有用足全力想把對方壓倒,南宮不平的輕輕一批,不僅把兩個人的巨杖排開,也把他們兩個人分開了各退一步,這一手使得每個人都為之震驚不已。
南宮不平當(dāng)然不會是他強(qiáng)於二人合力的巨勁,把他們挑開的,使劍的人絕不使用蠻力,劍本身就是一種以技勝力,以巧勝勇的兵器,南宮不平用的是巧力,唯其如此,才更為驚為,因是他像天平一樣,一邊培訓(xùn)了要稱重的東西,一邊裝了籌碼,當(dāng)天平呈現(xiàn)水平的時候,也就是兩邊重量相當(dāng)?shù)臅r候,不管兩邊的重逾千金,這一點(diǎn)上卻是平分重量都沒有的,輕輕的一點(diǎn)重量,放在左邊,就可以勝過右邊。
南宮不平如果幫助金姥來勝過智凡,倒並不出奇,奇在他一劍出去,同時勝過兩人,那證明了他造詣已經(jīng)遠(yuǎn)在二人之上,故而智凡上人臉色如土,金姥卻是滿臉欣尉之色,興奮地道:“少主的神功果然成了就憑剛才那一手,就可獨(dú)步天下了。”
南宮不平淡淡地道:“金姥!你快把要說的事情解釋清楚,然後我好送她們上路!”
金姥道:“是!媚兒,素卿是你的妹妹,因?yàn)樗龑硪蔀闇R雲(yún)山莊的主人,所以才不告訴她身世,讓她自以為是南宮家人,免得要她對付少林的人時,知道她的親生父親在少林而有所顧忌,直到她成長之後,你們的母親無忌含憤而死,她才知道自己的身世,與少主成了親,可是你由於常來看望少主,對少主也頗為鍾情。
她是個很重情感的人,不忍心使你失望,才悄然出走,成全了你,她聽得少生因?yàn)榫毠Χ伦呋鹑肽В室饧蘖宋娜籼摚彩窍肜梦娜籼撁钍挚湛盏耐导肌5缴倭滞等∫捉?jīng),因?yàn)檫_(dá)摩心法是療治少主的唯一方法,她不知道少主是否會同意這麼做,所以先迴來征求少主的同意的,憑心而言,在你們姐妹中,少主是較為愛她的,因?yàn)樗郎赝穸嗲椋幌衲隳屈N潑野,她迴到山莊,恰好你不在,他們夫婦重逢,聽了她的要求後,少主自是極為反對,但她苦苦?鄖螅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她不顧傷了你們姐妹之情,少主感於她的情義,勉強(qiáng)答應(yīng)了,但要求她最後親熱一次,以慰別情,就在這時候,你闖進(jìn)來殺死了她!?br />
花媚道:“我怎麼知道,在那種情形誰會不氣”
南宮不平冷冷地道:“你應(yīng)該生氣,你若是拔劍殺了我們兩個人,我倒不會怪你,可是你隻殺她,對我這個你自以為亂倫的丈夫倒毫無見怪,我就恨透心了!”
花媚兒一怔南宮不平道:“我決心不再理你,才告訴我已失去了人道之力,目的隻是要你離去,因?yàn)槲抑滥闵砸荩^對守不了那種桔寂的日子,果然捱了兩天就受不了,而你居然異想天開,要以素卿的身份去踉文若虛周旋!”
花媚兒叫道:“我是為了你,因?yàn)槲乙獛椭愕缴倭直I取藏經(jīng),我的人跟著文若虛,心卻一直想著你”
南宮不平冷冷地道:“不管你是為了什麼,但是最主要的,你還是為了自己要一個男人,而且你已經(jīng)跟了文若虛二十年,我身為淩雲(yún)山莊之主,豈能再要你這樣一個女人為夫婦,念在你為我找來了七寶珠,我也不殺你讓你跟文若虛去過日子吧,你從此不準(zhǔn)再到淩雲(yún)山莊來而且你也記住你叫花媚兒,不是南宮素卿,跟我淩雲(yún)山莊沒有任何關(guān)係!”
轉(zhuǎn)頭又對文若虛道:“老婆你帶走,你如果還想使空空門出人頭地,我也可以成全你,當(dāng)我仗劍震伏天下各大門派後。由你去管理統(tǒng)禦他們!”
文若虛哈哈大笑道:“南宮不平?jīng)]想到還有這麼曲折的內(nèi)情!有意思我對檢你的老婆沒興趣,但是不管你南宮不平能有多少成就,最好是你能劍掃天下,稱等武林,我隻對一件事感興趣,那就是我這空空門主妙手空空,偷過你兩個老婆,我有了這一件值得誇耀的事,已經(jīng)足夠自豪,我還會去給你跟腿當(dāng)奴才嗎?”
南宮不平沉聲道:“文若虛,你是在找死!”
文若虛一笑道:“南宮不平,最好你殺了我,否則的話,你給我小心點(diǎn),我還要偷走你這兩老婆。”
說著用手一指那兩個中年美婦,花媚兒道:“南宮不平,這兩個婆娘真是你的妻子?”
南宮不平笑道:“不錯!她們是山西劍聖李誌華的女兒,李小芬、李小芳,難得她們也是一對雙生姐妹,不久將來,她們就將是名揚(yáng)丘下的劍中至尊夫人了!”
“你娶了她們多久了!”
“十五年!”
“什麼?十五年,你騙了我十五年!”
南宮不平哈哈大笑道:“我告訴你不能人道,隻是討厭你,實(shí)際上你可以問問她們,我是個很稱職的丈夫!”
花媚兒怪叫一聲撲向李氏姐妹而去,金姥舉杖下?lián)簦欠采先诉B忙搶進(jìn)招架道:“慢來,這個女子傷害不得!”
可是金姥的金權(quán)下勢何等迅速,智凡上人一杖擊空,金姥拐杖,卻擊中在他的背上,碰的一聲,打得他口中鮮血直噴。
花媚兒再也沒想到金姥會對她下手,更沒想到智凡上人會舍身救她,倒是一怔住了,眼見智凡上人搖搖晃晃欲倒,連忙伸手扶住了道:“老和尚、你這是幹嗎?”
智凡上人歎了口氣道:“女施主,你知道廣法師叔已經(jīng)為了你而引咎自焚證果了!”
花媚兒的眼睛有點(diǎn)潤濕道:“我聽說了,這是我母親的遺命,她痛恨被欺騙與被遺棄之痛決心要報複你們少林,盜經(jīng)之舉,不光是為了南宮不平……”
“老鈉知道,整個事情都是起因於誤會,老柏在整頓!”
法師叔遺物時,發(fā)現(xiàn)了段筆記,才知道他對你們母女感到十分的內(nèi)咎,所以才甘願受到一切的微罰,也不忍拒絕你的任何要求,令堂恨他是對的,但不能怪他故意逃情,當(dāng)他答應(yīng)令堂還欲迎娶成親,並沒有存心要賴,而且他是真正的愛著令堂的。”
“那他為什麼在成婚半個月就不告而別?”
智凡上人道:“那是推到四十多年前,他們初成婚時的事了,有天他出門迴來,看見令堂與一個男人在客房中裸擁調(diào)笑,他一怒之下才出走的!”
花媚兒立刻道:“胡說八道,我雖然是個壞女人,但我母親的貞烈卻無人可及!”
智凡上人苦笑道:“女施主,老納並未侮辱令堂,隻是根據(jù)廣法師叔的遺書據(jù)實(shí)為告。”
花媚兒道:“師叔也沒有胡說人道!”
智凡上人道:“廣法師叔以為是的,所以才憤而離開,重返少林,並進(jìn)入聖關(guān)以自禁,那時他十分痛苦,他在聖關(guān)中自禁,不是為逃避難而是關(guān)住他自己,他對令堂用情極深,如果不是聖關(guān)困住了他,他可能會殺令堂的,一直到令堂以終,他再度出關(guān),有一次尾隨你到了淩雲(yún)山莊,他才知道自己的錯誤,因?yàn)樗匆娏水?dāng)時淩雲(yún)山莊的莊主與夫人,赫然就是在客房中見到的一對男女!”
花媚哦了一聲道:“大嫂與娘長得十分相似,但總還分得出的,他怎麼會把人弄錯了?”
智凡一歎道:“女施主,你看到淩雲(yún)山莊在夫人時,已經(jīng)是十幾歲年中,為憂傷所侵,蒼老很多,自然有所分別,但年輕的確差不多。”
花媚兒道:“就是為了這一件事,他才不理我娘。”
“這錯在令堂沒告訴過他有一個長得十分相似的姐姐,第二個錯在令堂根本不知道他們夫婦二人在那一天到萬劍山莊去,那一對夫婦心懷叵測,是故意造成那誤會的,因?yàn)槟蠈m家的劍招在那時也就已經(jīng)不足以威脅少林,南宮莊主娶了花無愁,原是想取得花家的劍招,但花家的劍法是以令堂為正傳,花無愁僅得知皮毛而已,他們聽說令堂下嫁一個少林的弟子,唯恐令堂將劍法也傳給了少林,所以才巧設(shè)手段而加以破壞。”
花媚兒目中冒火道:“金姥,這是真的嗎?”
金姥道:“是真的,無忌夫人到臨死前,才憤怨你父親的無情,把劍法給了夫人,作為照顧責(zé)任而至於後來素卿改嫁文若虛的,是她先失婦德,你殺了素卿,又換了她的身份去做文若虛的妻子,少主如若原諒了你,就對不起死去的素卿,隻好連你也不要了!”
花媚兒咬牙道:“鬼話,你們根本就是覬覦花家的劍式,才使用手段,造成我父母的反目,而且對我們姐妹倆,南宮不平也根本沒有真心故意在利用我們!”
“你要這樣說也未嚐不可,我主人是一代美男子,到花家去求令堂並嫁,居然為你母親所拒,無愁夫人也是花家的後人,去要求花家的劍法真?zhèn)鲿r,你母親又拒絕了,這兩件事太傷南宮家的尊嚴(yán),而你母親居然又嫁了個少林弟子,這不是存心跟南宮家過不去嗎?所以主人發(fā)誓一定要取得花家的劍式與同時娶得花家的姐妹,你母親太固執(zhí),到死都不肯答應(yīng)莊主再嫁,於是主人的心願隻好在少莊主的身上來完成了。”
花媚兒全身直科,眼中噴著火,凝視著南宮不平厲聲道:“南宮不平,你簡直不是人,連你老子也不是人!”
南宮不平笑道:“先前我對你們姐妹是有點(diǎn)歉意,不過你要明白,我並沒有強(qiáng)迫你們做什麼,是你們自己要自作聰明,一個個離我而去,此其一,第二是你們的劍法太邪,我雙腿不傲,就是練你們花家劍法所致,你們姐妹應(yīng)該為我盡力取到冶愈之法!”
花媚兒望著南宮不平,在那張臉上,她看見了一片冷酷與殘忍,這才意味到這張臉,這個人竟是如此的陌生,她什麼也沒有說,隻是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轉(zhuǎn)而向智凡上人道:“大師,您的傷勢如何?”
智凡上人喘息片刻道:“還好,隻是略受震傷而已!”
“真謝謝你,你完全是為了我而受傷!”
“廣法師叔已為他的過失而引火自焚,他是在老納的執(zhí)法下而受製裁的,他遺言要妥為照顧女施主,老納理當(dāng)遵行,而且文殊禪院之人管理,尚有待女施主前往處置!”
花媚兒目中垂淚道:“好,我們走!迴去再說!”
她扶著智凡上人才走了兩步,忽聽身後叮然聲響,迴頭一看,卻是楚平與南宮不平又鬥起來。
從他們所據(jù)的位置,似乎是南宮不平意圖突襲,發(fā)劍殺人而被楚平攔下來,這倒使花媚兒怔住了道:“南宮不平,剛才是你要?dú)⑺牢遥 ?br />
南宮不平在空中被楚平一劍截下,兩人相互拖劍對立,各自凝視對方,防備對方再度出手兩個人都無暇迴答她的話,倒是文若虛在一旁冷笑道:“不錯,你一心一意巴著的丈夫要你活不下去倒是一再陷害的人救下了你,你沒想到吧”
花媚兒的臉色動了一動,最後才歎了口氣道:“文若虛,你知道我是花媚兒而不是南宮素卿了!”
文若虛道:“我知道,所以我不想再收迴這個老婆!”
花媚兒道:“我本來也不是你老婆,我們生活在起二十年,隻不過你是一個男人而已!”
文若虛哼了一聲:“那並不是理由,除了我之外,你常在外麵偷偷地搭上別的男人,你之所以跟著我,主要還是利用我的空空妙手技能而已!”
花媚兒怔了怔忽而笑道:“你都知道?”
“我當(dāng)然都知道,我是空空門主,有什麼事情能瞞得過我去,每隔三五天,你都要喬裝易容,出去找人精壯漢子,這些事不但我知道,而且我空空門中幾個重要的心腹弟子全知道,所以我調(diào)在身邊那些門人非老即瘦,用意無它,隻怕你那天饑不擇食,找上自己門中的人,弄出笑話而已,大盜不操茅七,兔子令窩邊草,這是我空空門的傳統(tǒng),你要偷人,也得偷遠(yuǎn)一點(diǎn)!”
花媚兒道:“倒真想不到,你有這麼好的度量!”
文若虛苦笑一道:“這不是度量好,而是沒辦法,你的胃口太大了,大得沒有一個男人能應(yīng)付得了你的無盡需求,如果不讓你向外發(fā)展,恐怕不出三年,我就會送命了,要做你的丈夫,必須得度量大一點(diǎn)!”
花媚兒歎了口氣道:“文若虛,我很抱歉,我知道自己的毛病,我心並不想如此,隻是身難自己,我一心一意地巴著南宮不平,倒不是對他有多少情意,我離開他的時候,嫁他才一年,但是我跟你卻有整整二十年,以情而言,實(shí)在是你占的分量重,但他有個長處,在這一年中,他不僅能滿足我,而且還遊刃有餘!”
南宮不手哈哈一笑道:“豈止遊刃有餘,而且我還能同時應(yīng)付你們姐妹,告訴你一個秘密,南宮素卿的情欲一樣是強(qiáng)烈雙生姐妹本是十分相像,正因?yàn)槿绱耍乓尦鋈ィ靼滓患拢还芪业木耋w力再好,也無法長期應(yīng)付她們姐妹兩個人的,你們姐妹倆不愧為天生尤物,所以她才甘心讓出去!”
金姥道:“少主雙足癱瘓,一半也是用藥物過多,損其真元過度所致,你們是一對害人的狐貍精,幸好你們自己走了,我為了護(hù)主,也非降去你們不可!”
花媚兒看了南宮不平一眼道:“南宮不平。我們姐妹隻是生來體質(zhì)異於常人,並不是天性淫賤,我很想能老老實(shí)實(shí)地嫁一個丈夫,從一而終,在我們婚後的一年中,你確實(shí)能做到這一點(diǎn),所以我才不顧一切地受你驅(qū)策,為你利用,現(xiàn)在一切都明白了,我也不能怪你,隻希望好離好散,我迴到文殊院去,跟我姐一樣,閉門自禁……”
南宮不平談?wù)劦溃骸翱梢裕b要你把洗花劍法中的最後三大護(hù)花精式交出來!”
花媚兒道:“你說什麼?我不知道!”
南宮不平笑道:“你別裝傻,你別忘了,我母親也是花家的人,對花家的劍法很清楚,護(hù)花三大精式是烷花劍法中最精奧的部分,而且隻有男人才能夠修習(xí)!”
花媚兒道:“那是花家的女兒出嫁後的嫁妝,必須要我們的丈夫才有權(quán)操練那三式精招!”
南宮不平道:“名義上我仍是你的丈夫,你母親在指定要我娶你時就提出條件了不是為那三式劍法我還不會娶你呢,一個南宮素卿已經(jīng)夠我效命了。”
花媚兒道:“南宮不平,要學(xué)那三式劍招有規(guī)矩的,必須要做我們的丈夫十年後規(guī)規(guī)矩矩,情無別鍾,才得接受此三式,照這個標(biāo)準(zhǔn)看,文若虛比你更夠資格,我保留那三式,一直沒有給他,原是想給你的,可是……”
南宮不平道:“那是你自己不安於室!”
花媚兒道:“就算是吧,但是你在我走後五年另娶了,可見你已放棄這個權(quán)利!”
轉(zhuǎn)頭對文若虛道:“若虛,我很抱歉,欺瞞了二十年,按照規(guī)矩,劍式應(yīng)該給你,但因?yàn)槟闳⒌氖撬厍洌x上你既不是我的丈夫,我也不是你的妻子!”
文若虛道:“我還是不要!”
“有那三招劍式,你就可以克製南宮不平,護(hù)花三式是用來建立做丈夫的權(quán)威的,所以必須要在婚後十年才得交付,那也是讓我們的丈夫成為一家之主………”
文若虛道:“我拒絕接受,因?yàn)槟銈兪且欢芽袢恕!?br />
花媚兒歎道:“那我隻有交給少林人,因?yàn)槲腋赣H並沒有遺棄我母親,他有資格承受這三招劍法的,上人!走。”
她扶著智凡上人繼續(xù)往前走,南宮不平想要阻攔,卻為楚平所羈,隻有一示眼角,李小芬、小芳姐妹清叱一聲,雙雙執(zhí)劍攻來,但是那些少林護(hù)法僧侶也都趕上。
這兩個女子的身手不凡,雙劍翻飛,十分淩厲,但少林護(hù)法僧侶任職於戒持院,都是精選的高手,他們的禪杖舞動評來十分緊密,一任二女如何衝擊,始終無法衝破他們的守勢,簇?fù)碇膬号c智凡上人,慢慢向前移動!”
金姥見狀不禁也舞杖加入戰(zhàn)圈;仍然無法攻得進(jìn)去,南宮不平見他們已經(jīng)漸漸離遠(yuǎn)了,一擺長劍道:“楚平,淩雲(yún)山莊的南宮世家跟你們楚家無仇隙!”
楚平道:“不錯,這是你把我找來的,如非閣下之厚賜,我們根本就不會到嵩山來!”
南宮不平情急道:“那是花媚兒的事!”
楚平臉現(xiàn)鄙夷之色道:“南宮不平,你真好意思說這種活,她是為了誰做這一切的?七寶奇珠還在你手中,捉賊拿賊,我不找你又找誰?”
南宮不平幾次前衝,都被楚平擋了迴去,心中大急厲聲叫道:“楚平七寶奇珠我還有點(diǎn)用處,就算向你買的好了,索價多好隨你開,但是現(xiàn)在別擋著我的路!”
楚平冷笑道:“南宮不平,這句話對別人或許還有用,對楚某說,你卻找錯對象了,我楚平就是銀子太多。”
南宮不平見李家姐妹與金姥仍是擋不住少林僧人的移用,而自己又無法抽身過去,隻有大聲叫道:“金姥,召出淩波劍士狙殺來人!”
金姥微怔道:“少主,那些人不宜太早亮相吧!”
南宮不平道:“沒辦法,如果不能截下他們,花媚兒把護(hù)花劍式交給了少林那就前功盡棄了。”
金姥過可奈何之下,撮口作嘯三落,四周湧出一批帶劍的漢子,每個人的年紀(jì)都在三十左右,個個氣宇軒昂,似乎都有一身不弱的功夫,一共四十名,分麵兩列,魚貫而入,一見宅前的情景,一列人自動上前攔住了那批少林僧人,接替下了金姥與李氏姐妹,另一批人則肅立在一邊,為首的那名漢子暴聲問道:“莊主,召喚屬下等來,有知有何指示!”
南宮不平道:“把這些人都抓起來,如果他們過份頑抗,不肯就擒,就下殺手好了!”
那漢子答應(yīng)一聲隨即分散了開來,三三兩兩,各自找到了對象,發(fā)支攻擊。
陸華在這批劍士出現(xiàn)之際,已經(jīng)提防有變,忙叫大家集中起來,與葛天香、燕玉玲、梅影、如意等人站成一堆,這時背對背相互為輿護(hù),聯(lián)手作戰(zhàn),倒是很穩(wěn)。
有四個人去圍攻楚平,朱若蘭怕楚平應(yīng)付不了,提刀上去時,那些劍士分出兩個人來攔住了她。
淩雲(yún)山莊的這批劍上雖然不出名,劍藝之精,都夠得上是一流劍手之列。
那一組劍士已把少林僧侶的守勢攻破,變?yōu)樽詥为?dú)作戰(zhàn)了,連受了傷的智凡上人都撐著抵抗了。
花媚兒一劍迎戰(zhàn)二人,險狀百出,厲聲叫道:“南宮不平,你是什麼時候訓(xùn)練了這一批人手的?”
南宮不平笑道:“十年前就開始了,南宮世家有天下第一劍之盛譽(yù),我又跟劍李家堡聯(lián)了姻,即將問鼎武林盟主,君臨江湖,自然要有一批得力和人手,這隻是一部分而且,在李家堡還有更多的好手呢,我們這兩大劍術(shù)世家聯(lián)手,天下孰能擋我!”
言下萬分得意,楚平眼見那些劍士個個勇不可擋,自己這邊的人漸有不支之狀,知道不能再拖了,長劍一振道:“南宮不平,到現(xiàn)在為止我還不願意傷人,趕快叫人住手,否則你就別怪我了!”
南宮不平哈哈大笑道:“楚平!剛才我還給一個機(jī)會讓你安然離開,是你自己不肯走,現(xiàn)在我既然把隱藏的實(shí)力亮了出來,還會放過你嗎?”
楚平沉聲道:“好,這是你自己找的,若蘭,放開手吧,以俠風(fēng)傳世的南宮世家出了這樣一個後人,是注定要沒落了,不給他一個教訓(xùn)是無法驚醒他的迷夢的。”
神威頓發(fā),劍出如電,寒光過後,紅光翻倒,剎眼間,圍攻他的四名劍手倒下了兩個,另外兩個也受傷駭退。
他這邊一劍傷卻四名劍手,朱若蘭的天絕一刀也施展開來,將兩名劍土腰斬於地。
這夫婦二人出手的威力如此驚,震動全場,連南宮不平都駭變色,揮手叫道:“停。”
那些劍士們立刻住手退過一邊,但仍然對大家采取了包圍姿態(tài),金姥上前道:“少主,待老婦對付他!”
南宮不平搖搖頭道:“不,金姥我們先前對他們的估計(jì)太低,你應(yīng)付不了的。”
南宮不平道:“金姥,這不是賭氣的時候,我來對付楚平可以則付朱若蘭。”
金姥搖杖攻向朱若蘭,南宮不平提劍走向楚平沉道:“楚平,就為了你剛才所表現(xiàn)的那一手劍法,我也必須要除去你,因?yàn)槟銓⑹俏艺鞣淞值囊淮笞璧K。”
楚平冷冷道:“以前不知有多少人做過那個夢,但是沒有一個成功的,武林中沒有第一的。”
南宮不平道:“笑話,我的祖父就以天下第一劍為號,稱雄武林?jǐn)?shù)十年而無敵手。”
楚平道:“那不是他的劍法無敵,而是他的俠行可風(fēng),大家才尊敬他。你以卑劣的手段,巧取豪奪,包藏禍心,不積功德,而想以武力脅人,絕不會成功的”
“我不跟你抬扛,為了這件事,我已籌備了十年,一切都準(zhǔn)備就緒,就將開始我的英雄歲月了,你又及時在給我送來了七寶珠,使我的神功得以提早完成,為了這點(diǎn)好處,我本不打算殺死你,因?yàn)槟愕膭Ψㄊ刮矣悬c(diǎn)擔(dān)心,目前你雖然的盛譽(yù),就不能留下你這個對手!”
楚平仍是很平靜地道:“如此說來,假如沒有我的七寶奇珠,你也可以治愈雙腿了?”
南宮不平哈哈一笑道:“我的雙腿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經(jīng)好了,否則我的嶽父劍神李老爺子也不會把他一對掌珠嫁給一個殘廢女婿了,更不會全力栽培幫助我完成武林霸業(yè)了!”
花媚兒一怔道:“什麼?你的腿在十五年前好了”
南宮不平笑道:“當(dāng)然好了,我隻是一時運(yùn)功岔了筋脈,否則七寶奇珠又不是什麼神仙靈丹豈能在一天之內(nèi),就把我的多年宿疾給治好了!”
“那你為什麼還要我?guī)湍阏沂颤N七寶珠?”
“那是要練成花家的落英神劍,跟劍神李浩然的力陽神劍,這兩劍法一屬純陽,一屬純陰,兩相衝突,本是難以融匯於一身的,但是我的南宮家的破玉劍法和兼具陰陽剛?cè)醿尚裕@三劍法隻與在我身上能同時練成,我就是以花家的落英神劍與破王劍式拜訪劍聖堡,切磋下?lián)魯×思規(guī)[,才得到他的青睬而允婚,而且?guī)椭因迌?nèi)嫩以勁氣化入劍中,練成身劍合一之術(shù),本來不要七寶奇珠我也可以在兩年內(nèi)有所大成,但是七寶珠到手後,我把那暖玉辟火寒冰三珠,分別佩在旦焦奇經(jīng)上,得其寒暖冷熱異激之助,使真氣與劍氣相通,省下那兩年的苦功了!”
花媚兒道:“劍神李浩然也是一代名家,怎麼會同意你使用這種卑劣的手段的!”
“如果是對付別人,他不會肯的,但是對付你們花家姐妹,他卻十分樂予協(xié)助。因?yàn)槔顒ι衲贻p時也曾向你母親花無忌求婚,被她拒絕了不說,在比劍時,輸給了你母親,第二度參加論劍大會時,他又折在少林廣法和尚之手,他引為平生大辱,偏偏這兩個人又結(jié)成了對,所以他不但同意幫助我,而且還把小芬與小芳嫁給我,作為我丟掉你姐妹的補(bǔ)嚐。”
花媚兒臉上現(xiàn)出了一片鄙夷之錯道:“原來他還是我父母的手下敗將,那我還是可以原諒他了!”
南宮不平朝楚平道:“楚平,很抱歉,我必須要?dú)⑺滥悖驗(yàn)槲业陌詷I(yè)是不允許有人來阻礙的!”
楚平輕輕一道:“南宮不平,抱歉的是我。因?yàn)槟悻F(xiàn)在才是真正的走火火魔了,如果圖省力,再花兩年苦功,把功力練到真正的劍身合一,不但使你到達(dá)無敵之境,而且也可以改變你的氣質(zhì),劍道絕無速成,更不可藉外手之助,那是靠不住的!”
南宮不平冷笑道:“我知道,可是我等不及,而且兩年隻是一個樂觀的估計(jì),我沒把握一定會成,因?yàn)檫@兩三年來,我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停滯不進(jìn),而七寶珠一到手,就使真氣豁然貫通,運(yùn)用自如,我也知道這個方法不很好,但是隻要七寶珠一直在我身上就行了。”
楚平道:“如果七寶奇珠真能助長功力,我早就自己用了,會讓花媚兒輕易得手嗎?”
南宮不平道:“因?yàn)槟銢]有機(jī)會練成落花、力陽與破玉三種劍法,也不知道這個秘密,今天我告訴了這件事,就是要你死得瞑目,匹夫無罪,懷壁其罪,你有了七寶奇珠,才會給你帶來的災(zāi)難。”
楚平道:“我承認(rèn),為了這七顆珠子,我遭了好幾次災(zāi)禍,幾度險些喪命,尤其是昨天挨了一支毒釘,要不是文兄的一顆九轉(zhuǎn)毒龍丹,我就把命送在這兒了!”
花媚兒看看文若虛,文若虛微笑道:“你捉弄了我二十年,我隻騙了你一次,但是我覺得已經(jīng)償還了!”
花媚兒歎了口氣,南宮不平道:“楚平,原來你還服下人間至寶毒龍丹,那我就更不能容你活下去了,因?yàn)槟汶b要有個兩三年,慢慢地把藥力化入內(nèi)功,就可以超過我了,現(xiàn)在你準(zhǔn)備吧!”
舉劍作勢楚平歎道:“南宮莊主,我念你行止雖卑劣,究竟還沒有大惡,不忍相誅,交出七寶奇珠,規(guī)規(guī)矩矩地在內(nèi)力修為上下功夫,不難有所大成的,你這幾年不進(jìn)步,完全是因?yàn)槟阋恍募耐端俪桑荒軐P闹壒省?br />
南宮不平隻是冷笑一聲,連劍逞擊,楚平用劍推開了,兩人搭上手一陣力拚,各出奇招,但見劍光飄舞,很快地不見人影,隻看見兩刀光影。
交鬥更急時,劍氣把四周的人都逼得退後了,大家都知道這是他們互相以身劍合之一術(shù)在對搏,駭然驚顫,緊張得連氣都透不出來了。
忽然光影一分,一團(tuán)青光飄高而墜,那是楚平,他的身子在空中慢慢地下降,頭下腳上,長劍在前,整個人成了條直線,南宮不平則蹲立執(zhí)劍上指,神色十分凝重,兩個人的動作都很慢,然後兩支劍慢慢地碰在一起,楚平的劍蕩開了南宮不平的劍。然後楚平吃力地把劍移開了尺許,切落了南宮不平執(zhí)刻的手臂。
這勝負(fù)之機(jī),已經(jīng)不是招式,而是各人的內(nèi)力修為之爭了,楚平的劍勝一籌,斬落了南宮不平的手臂,可是他的人落地後,那條斷臂卻不見了,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
這種情形,隻有在場的少數(shù)的幾個人知道是什麼原因,那條斷臂,已經(jīng)被雙方所發(fā)的無形劍氣絞得粉碎,而楚平與南宮不平雖以一臂之差兩分勝負(fù),但情形卻差不了多少,楚平隻是維持個身體完整而已,當(dāng)他雙腿落地後,朝南宮不平望了一望,幾乎是一種奇妙的默契下,兩人同時撤迴了劍氣,也幾乎都同時坐向地上。
但南宮不平殘了一條手臂,坐地後劍氣迴金,隻剩下了一分的勁力,其餘的十分之九,使那具軀殼迴複了生命。
他們在決鬥的時候,身體已經(jīng)成劍的一部分,而劍也成為他們身體的一部分了,所以南宮不平落劍斷臂,仍然全無感覺,直到內(nèi)力迴到與劍勢分開而受身體控製時,他那剩餘的體力,已經(jīng)很難擔(dān)負(fù)這斷臂之痛,鮮血開始從斷處溢出,人呻吟一聲向後倒去。
這時才驚動了雙方的家人,朱若蘭、葛天香、燕玉玲、梅影等人一起湧向楚平,李小芬與李小芳則撲向了南宮不平,南宮不平已經(jīng)完全暈過去,奄奄一息了,兩個女的忍不住哭出了聲來,文若虛是孤立的,當(dāng)淩雲(yún)山莊的人跟群俠與少林血戰(zhàn)時沒有把他放在裏麵,此刻他看了一下,終於意有有忍,上前道:“二位夫人請稍讓一下,文某還可以設(shè)法保住他的性命!”
金姥橫杖滿臉的不信地看著他,文若虛道:“老夫人,雖然前後兩個老婆都是空的,但二十年來,我一直把他當(dāng)作舅兄,也一直為他在盡力,總不忍見其身死,讓我看看總有會有惡意。”
金姥道:“不必,南宮世家的醫(yī)道是家傳的,不下華陀扁鵲,家中有保命的靈藥!”
文若虛笑笑道:“老夫人,文某是空空門主,有個規(guī)矩是賊不空手,更何況南宮世家欠我太多,文某己撈在手中了!”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玉瓶晃了一晃又道:“老夫人如果還是懷疑文某,我就帶著藥走了。”
金姥怔了一怔,終於撤杖退開了,文若虛這才上前旋開玉瓶,倒出兩顆藥丸,帶給李小芬道:“嚼碎了,和著真氣給他渡過去,他的真元損傷過多,恐怕自己已經(jīng)無力衝和化開藥性了。”
李小芬毫不遲疑地立刻如言施為。文若虛則取出另一瓶藥來,為南宮不平治療傷處,金姥神色一寒,朝那些金劍武士叫道:“南宮世家從未叫人欺上門來過,莊主雖然受了傷,但南宮世家的盛威不可悔,給我殺!”
一頓金拐,居然撲向一邊的楚平,誰也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來上這一手的,陸華連劍擋住了她,可是那三十幾名金劍武士又圍攻上來,使得那些女子們又不得匆匆起來迎政,智凡上人見狀怒道:“金老夫人,老鈉從來也沒見過像你這麼卑劣的人,快上去!”
他又把身邊的十來名僧人去為楚平等人解圍,卻又為一些金劍武士所阻。
朱若蘭等人一麵要保護(hù)戰(zhàn)脫了力的楚平,一麵又要自衛(wèi),擋住那些金劍武士的圍攻,頓時陷入了苦狀。
金姥一隻拐杖使盡了威風(fēng),逼得陸華連連後退,這老婦人拐沉力猛,招式橫奇,白發(fā)披散開來,厲聲大吼道:“殺!殺!殺了楚平,莊主仍然是天下第一劍。”
陸華應(yīng)付她最苦,長劍不敢與她的拐杖接觸,身上更不敢與她的拐杖挨一下,想攔阻她實(shí)在很困難,幸好他出身冷劍堡,練的是專司狙殺的殺手兇劍,每在危急時,他隻好施展與敵皆亡的拚命招來。
這一著對金姥是有用的,這個老婆子盡管?侶,但是對自己的性命倒很重視,舍不得跟陸華對拚,所以她碰到陸華這種不顧性命的招式時,隻得撤杖退了下來?br />
也幸虧有陸華擋住了她,否則她這枝拐杖,的確是沒人擋住的,但情況的確越來越危急了。
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然後湧來了一批人。
朱若蘭見了來人,一聲歡唿道:“龍大哥,你們可來得正是時候,否則我們就全完了!”
龍千裏一劍當(dāng)先,華無雙、薛小濤雙劍居左右,玲玲與竹秀、藍(lán)君三劍翻飛,而最先完成的還是裴玉霜的那支劍,風(fēng)卷殘雲(yún)般的切了直來,使得那些金劍武士們的陣腳不穩(wěn),賽元霸秦漢的獨(dú)臂銅人飛舞進(jìn)來,看中了金姥的拐杖,接上手硬碰硬的幹上了。
胖彌陀劉笑亭與瘦伯樂韓大江的紫金刀長鞭在在這邊已經(jīng)接不上手,去馳援少林了。
金劍武士們原來是占著優(yōu)勢,但是這一批突然趕到的生力軍一衝,立刻就優(yōu)劣易勢,頃刻間剩下沒幾個,金姥怒吼道:“好!八駿齊集,倚多為勝,老婆子可不在乎,銀劍武士一起上,宰這批混球!”
怒吼聲中,連聲作嘯,莊子四周很快地湧來了一大批手執(zhí)銀劍,身被銀甲的劍士,為數(shù)竟在七八十人之多,淩雲(yún)山莊潛藏實(shí)力全部都亮了出來。
這時李氏姐妹已經(jīng)把南宮不平救醒扶得站了起來,南宮不平皺眉道:“金姥!你怎麼把他們都招來了!”
金姥道:“老婦知道少主得到了七寶奇珠後,想到大功將成,故而把他們從秘堡召來了,藏身地窯中隨時待職候命,若非老婦有些遠(yuǎn)見,今天不是要慘了!”
南宮不平歎道:“金姥!沒有用了,我已經(jīng)敗了!”
“敗的隻是少主,但是淩雲(yún)山莊不會敗的,老婦為少主籌措的霸業(yè)不會敗的,少主等看好了”
她在麵狠攻秦漢,一麵招唿那些銀劍武士列隊(duì)進(jìn)逼,南宮不平皺皺眉,朝李小芬低聲說了幾句,李氏姐妹執(zhí)劍逼近戰(zhàn)圈,南宮不平道:“金姥,既然如此,讓她們姐妹來接替你,你就勻出身子來,專司指揮全局。”
李氏姐妹揚(yáng)劍攻向秦漢,金姥退了出來,秦漢見群俠已經(jīng)布成一個嚴(yán)陣,準(zhǔn)備對付那些銀劍武士,也懶得應(yīng)戰(zhàn),一銅人擊退李氏姐妹道:“咱家兵器重,跟人鬥力不鬥巧,另外找對手去。”
李氏姐妹也沒有另外找人,雙雙退到金姥左右,李小花道:“姥姥,咱們也別出手了,幹脆叫他們上吧!”
雙劍歸鞘,金姥也放下了拐杖,轉(zhuǎn)身後退,就在這時李氏姐妹的劍突然出鞘,一個邁削向金姥,動作極快,擦擦一聲,金姥的雙手俱斷,拐杖墜地,李氏姐妹則飛身跳開,迴到了南宮不平身邊,金姥滿麵都是不信之色,望著南宮不平,南宮不平沉聲演:“大家都退迴去,今後概由我直接指揮,金老夫人不再具任何司令之權(quán)!”
他的聲音很微弱,但具有一股自然的威嚴(yán),使得那些武士們自然而然地肅立立致敬應(yīng)命,連同剩餘的幾名金劍武士都退開了,金姥幹澀地道:“少主,這是為什麼?”
南宮不平淡淡地道:“金姥,我知道你很忠心,但是你隻對南宮的家聲忠心,而不是對我忠心,所以你行事過分熱心,超越了你的本份了,所以我要解除一切權(quán)限!”
金姥痛苦地道:“少主,老婦或有擅專之處,但無非是為南宮世家的榮譽(yù)打算!”
南宮不平道:“南宮世家不會虧待你的,今後你可以安享餘年,小花她們會像兒媳婦一樣的孝順你,南宮世家天下第一劍自此取消,因?yàn)槲乙呀?jīng)落敗了!”
金姥道:“少主雖殘一臂,但楚平的內(nèi)傷比少主更重,少主稍事體養(yǎng),憑一手一劍,依然能威震天下!”
南宮不平說道:“我沒有說要從此退出武林,南宮世家仍須維護(hù)武林的第一世家的地位,但天下第一劍則屬於楚平,在他有生之年,我都要維持這個專號,不準(zhǔn)有人去爭譽(yù)!”
“少主,為什麼?你們隻是兩敗俱傷!”
南宮不平道:“不,我敗了,楚平一劍下?lián)簦呀?jīng)擊敗了我,因?yàn)槲覀兌际且陨韯弦坏膭鈱Σ瑒ο码b有生死,沒有勝負(fù),但楚平為了要保全我的生命,及時撤消內(nèi)力,硬將劍勢移到我的手上,才會脫力至此,在身劍合一時,把劍勢要移動一寸都是不可能的,何況是硬移半尺,如果他不移劍勢,我整個人都將被絞得粉碎,像那雙斷臂一樣,為了饒恕敵人而不敵自己,如此心胸,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劍懷抱,麵對著楚大俠這樣一位劍手,我再要不知感激,那就是畜生了!”
金姥一怔道:“莊主為什麼不早說?”
南宮不平冷笑道:“金姥,我在鬥後不支昏倒,但我不相信你看不來,在楚大俠如此仁心俠懷之下。你居然不知感激,想要?dú)⑺浪氵@個人太危險了!”
“老婦全為的是少主,絕無自私之心!”
“金姥,我們之間了解太深了,你是怎樣的一個人我全了解,所以我廢了你的雙手,你以後安份點(diǎn)吧!媚兒,我很抱歉,固然我對你是用了點(diǎn)心機(jī),但你也不是安份的,你這麼熱心為我籌謀,何嚐不是為了那份野心,所以我隻有一絲歉意,也不敢再要你這個老婆了,把你的護(hù)花劍式交給少林吧!你父親可以受之無愧,有了那三式劍法,南宮世家再也不會與少林為敵了。”
智凡上人合計(jì)道:“阿彌陀怫、施主稟此一念之悟,當(dāng)是天下之福,施主的先人與少林淵源極深,本為同根,何心相煎,廣法師叔早自取得護(hù)法劍式,在遣箋中歸交師門,但老鈉已經(jīng)把那三式劍法焚了,施主大可放心,少林經(jīng)無壓倒南宮世家之心!”
楚平已經(jīng)醒了過來,也目睹後來一切的發(fā)生,拱手笑道:“莊主畢竟是南宮世家的後人,不愧名門俠譽(yù)!”
南宮不平笑道:“跟閣下一比,敝人太慚愧了,而且在下深受教誨,劍法之道,別無取巧之途,七寶奇珠到底是靠不住的,還是歸還吧”
他摸摸身邊,不禁臉現(xiàn)詫色,楚平已知端的笑道:“文若虛已經(jīng)走了,賊不空手,一定是他帶走了,他舍了一顆毒龍丹救了我而為,應(yīng)該取迴點(diǎn)報酬了!”
南宮不平苦笑道:“閣下既然這樣說,在下隻有把天下第一劍角像轉(zhuǎn)贈,誰要是不是認(rèn)這個封號,在下一定……”
龍千裏笑道:“莊主不必費(fèi)心,楚兄弟除了身兼如意坊的東主外還要擔(dān)負(fù)八駿友的工作,我們已經(jīng)決議把八駿友的工作交給他的七位夫人去擔(dān)當(dāng),這已經(jīng)夠他忙了,他實(shí)在沒工夫去為天下第一劍衛(wèi)冕!”
七女一男,八匹馬換掉了張果老的健驢,八駿俠卻換了七個人這下子才是真正的八駿,八駿雄飛,這是另一段英雄歲月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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