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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察先帶風仗雨去見統領耶律延宗,耶律延宗正在看值班表,請他倆進內,赫察先作介紹,耶律延宗淡淡地看了風仗雨一眼,道:“聽說昨天你兩次擊敗蕭仁宇,可惜我因為事忙,未能欣賞到隊目的身手,甚感遺憾?”其實他也跟耶律周玉一樣,隻道風仗雨不過是芙蓉之入幕之賓,沒有真實本領,蕭仁宇出馬,一定是馬到功成,是以無意去湊熱鬧。


    風仗雨道:“不敢當統領盛讚,其實卑職勝來靠了九成是運氣!”


    延宗眉頭一皺,道:“武功一途,未有運氣之說!隊目有以教我?”


    風仗雨道:“在下以最擅長的,擊副統領最弱的環節,勝了是不是有運氣成份!”


    “那也得能令對手墜入自己之圈套,方可臻至,豈能說是運氣?”


    “如果副統領不急於求勝,又怎會墜入卑職之圈套?這便是運氣!當時一攻一守,鬥了許久,未分勝負,總管說若繼續如此,他便要宣布結果!這句話迫使副統領失去冷靜,隻求進攻,否則卑職也不可能得手!若論真實本領,卑職實在要遜副統領一兩籌。”


    耶律延宗聽他這樣解釋,才清除了成見,不再認為他虛偽造作,風仗雨乘機遞上禮物道:“卑職剛到契丹,一切十分陌生,今後若有錯失之處,請統領多多指教?”耶律延宗假意推辭一番才收下。


    風仗雨與赫察立即告辭,隨之到蕭長嶺處。蕭長嶺早已在蕭長榮口中認識了風仗雨,一見麵便熱情地道:“赫察,你手下有這一員智多星,以後你可省事多了,而且皇姑的安全,咱們也放心多了!”


    赫察忙道:“這都是托副統領的鴻福呀!”


    “別拍我馬屁,你要拍的該是風隊目!”


    風仗雨忙道:“副統領這樣說,不是要卑職汗顏無地麼?卑職隻是運氣好罷了!”


    蕭長嶺笑笑:“家兄在南京托人捎了一封信,信中對你讚不絕口哩!嗯,你這不是運氣,是智取!赫察,你帶他去別處看看吧!”


    風仗雨道:“副統領,卑職有一件不情之請求您!”


    蕭長翁看看赫察一眼,道:“不知是什麼事?”


    “卑職不希望因我打贏蕭副統領,而影響了兩邊之同僚,想跟蕭副統領做個朋友,因此冒昧請副統領做個魯仲連!”


    蕭長嶺一怔,道:“這又不是什麼大事,而且仁宇也不是氣量狹窄之人,好,我帶你們去見他吧!”風仗雨大喜,順手把禮物擱在他桌子上。


    蕭仁宇辦公的地方,就在隔壁,蕭長嶺敲門道:“仁宇,有人要來向你賠禮哩!”


    蕭仁宇哪料得到風仗雨會登門造訪,隻道他在開玩笑,便沒好氣地道:“要賠禮的是小弟,我丟了弟兄的顏麵了!”


    “開門,誰說你丟了弟兄的臉!”


    蕭仁宇沒奈何地把門拉開,一見到風仗雨一怔,隨即臉色變了,蕭長嶺道:“風隊目未上班之前,先來向你請教工作,順便向你賠禮!”


    “小弟不敢當,他又沒得罪我!”


    風仗雨長長一揖,道:“卑職僥幸,請副統領海量,並請日後多多指教!”


    蕭仁宇微微一笑:“你是皇姑麵前的紅人,誰敢開罪風隊目呀?說到指教那就更加不敢當了,你是智多星,料敵機先,日後大內侍衛還得請你多多指教哩!”


    蕭長嶺在他肩上一拍,道:“別說負氣話了,大內侍衛與皇姑侍衛本是一家,他們還屬於咱們管哩!來,你先看看家兄的信!”


    蕭長峰曾經指點過蕭仁宇的刀法,因此對他十分敬重,聞言接信展開,少頃,將信交迴給長嶺,道:“蕭老都這般看得起風隊目,且對你在析津府之所為,讚不絕口,看來我敗在你手中是理所當然的了!”


    “不敢當不敢當,副統領這樣說,折煞卑職了,事實上卑職日後仍要接受副統領指導!”


    蕭仁宇道:“隊目今日來此便是為了此事?若如斯的,我可以告訴你,隊目已達到目的了,將來彼此是同僚,自當緊密合作!”


    “有副統領這句話,卑職便放心了!”風仗雨雙手奉上禮物,道:“這是卑職的一點心意,請笑納!”


    蕭仁宇臉色一沉道:“隊目這是要陷我於不義!”


    蕭長嶺忙打圓場:“這是見麵禮,又不是行賄,你不收下者,反讓人覺得你小氣!”


    蕭仁宇長身道:“那也好,改天我也去拜訪你!”他已有送客之意,風仗雨隻好告退。


    蕭長嶺道:“風隊目,看來你還得努力。”


    赫察道:“副統領,他還想去拜訪總管及副總管,您是不是帶他去一下?”


    蕭長嶺道:“如今便去拜訪,他們心裏反而不舒服,待上班幾天之後,再找個借口去見他們!”一頓又道:“嗯,我也會去見你!”


    “不敢當,副統領有事,派人通知一下,卑職便來聽差。”


    蕭長嶺在他肩上拍了兩下,道:“私底下你不要把我當作副統領,反正你根本也不是這種拘束的人!何況家兄及長榮對你印象這般好,你對長榮又有恩,難道咱們不能做對好朋友?”


    風仗雨喜道:“固所願也,不敢請耳!”當下分手,風仗雨與赫察返迴頤心宮。“今日隻成功了一小步,嗯,咱們是不是不能隨便走過這邊來?”


    赫察道:“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一般無事誰願意過來這邊?萬一出了什麼事,讓人誤會,那可不是好玩的事!”到了廂房,他便去值班了。風仗雨迴房練功。


    到酉時,他走去見芙蓉,芙蓉見到他,有點生氣,道:“我正想派人去找你哩!好像我是母老虎一般,你連來都不敢來!”


    “咦,我不是告訴你要去見統領他們麼?”


    芙蓉道:“仔細說來,赦你無罪!”風仗雨便把經過說了一遍。“看來你此行尚未達到目的!”


    “甚麼!下一步隻好等上班之後,再找機會了!皇姑迴宮之後,似乎有點不開心,這是什麼原因?”


    “哼,哀家還以為你這般聰明的人,怎會看不出來,原來你是不說!”芙蓉長長歎了一口氣,道:“是有點不開心,因為朝廷的事,皇上年紀已不小,居然仍然耽於玩樂,如今連東邊的女真族已崛起,南有宋國,西有西夏國,唉……真令人擔憂!”


    風仗雨道:“想不到皇姑還是個憂國憂民的人,其實除了東邊的女真族之外,西、南兩邊之情況,也不是始自今日!”


    “其實哀家擔心的不是貴國,也不是西夏國,西夏國皇帝沒有大誌,隻求偏安一隅,但最重要的是他完全不管朝廷的事,任由兩院勾心鬥角,如此形勢,再發展下去,他便要變成光桿司令!”


    “皇姑沒有勸他麼?”


    “唉,他對我不錯,但我說的話,他當麵唯唯喏喏,過後根本不聽不改,這有何用?”


    “如此說來,他倒是十分固執了。”


    芙蓉又歎了一口氣,道:“固執也不一定不好,所謂擇善固執,但他隻堅持自己的原則,玩樂,還有一點非常不好……”她欲言又止。


    風仗雨看了她一眼,問道:“皇姑為何欲言又止,這可不是你平日之作風。”


    “告訴你也行,不可到處亂說,否則出了事,本姑也未必能保得了你!”芙蓉頓了一頓才道:“他生性十分殘暴,全憑一時喜好,殺人不眨眼,這豈是一位明君?因此我擔心契丹國要在他手中……亡國……”說至最後她眼眶已泛淚光。


    風仗雨心頭暗喜,但想起他生性殘暴,自己要在大內下手偷寶物,萬一被發現,必然死無葬身之地,又暗暗擔憂起來。


    芙蓉抬頭問道:“你為何不說話?”


    “皇姑,他既然如此固執又昏庸,你可得為自己留條後路呀!”


    芙蓉一怔,問道:“此話怎說?我是契丹皇姑,還有什麼後路?”


    風仗雨想了一下,道:“在下對契丹朝廷情況不了解,如今也沒法給你一個較好的建議。不過,他又不是個好皇帝,你又何必做其陪葬品?”


    芙蓉聽後如同被人捅了一刀,霍地長身而起,叫道:“風仗雨,你老實告訴我,你來契丹的目的,是不是宋國派你來刺殺他?”


    風仗雨不由哈哈大笑起來。芙蓉一板麵孔,厲聲道:“你不說清楚,便休想踏出大內半步!”


    風仗雨十分鎮定,道:“如果你對我有成見,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但我可以告訴你,我絕對不是為了刺殺他而來的!說得更貼切一點,他生死與我完全無關!皇姑若果不信,在下可以對天發個毒誓。”


    芙蓉臉色稍霽,忽然輕歎一聲,道:“本姑也不知為何會信你……算啦,不用你發誓,你舍命救我,我相信你亦不會為了對付我,隻要不是要對契丹不利,我也不管你,不過如果你欲對契丹不利,你會坦白告訴我麼?”一頓又道:“隻要你坦白,我一定放你迴中土絕不為難你,但如果你……”


    風仗雨截口道:“皇姑放心,絕對不是,若你不信,我可以發誓!”


    芙蓉忽然如乳燕投林般,撲進風仗雨懷抱,淚流滿麵,緊緊地抱住他。風仗雨輕輕擁著她的玉背,“不要哭,契丹又不是立即要亡了!”


    “你不是契丹人……你更不是皇族,你不懂、你不能理解我的心情……我心疼,說得現實一點,這不但是我的國家,還是我家的家園!”


    風仗雨道:“皇姑說得好,我縱然不了解,但我知道你哭也沒法扭轉現實!”


    芙蓉漸漸收淚,嗚咽地道:“昨夜我睡不著,躺在床上自己胡思亂想,如果咱們倆找個地方住下,什麼事也不管,你說有多輕鬆?”


    風仗雨心頭一緊,卻笑道:“住到哪裏去?去大宋我肯定是寸步難行了,而契丹是連你自己都沒信心的地方,還讓我陪你住下來?再說你在契丹能輕鬆嗎?”


    “照你這樣說,天下雖大卻無容咱倆的地方了?”


    風仗雨道:“別想太多了,你不是要慶祝我當上隊目嗎?怎地一點都不像辦喜事的樣子?”


    芙蓉破涕為笑,在他身上擰了一把,吩咐梅花上菜。風仗雨問道:“你最近好像對賀娘有點疏離了!”


    “她不是受傷了嗎?讓她好好休養一下吧!哼!她有點陰陽怪氣的,哀家有點不喜歡她了。”芙蓉反問:“你好像有點忌她?這是什麼原因?”


    “誰說的,她一開始便在我後腦上擊了一記,我能不提防她嗎?”


    “陳年舊事了?不說了,坐下吧!”芙蓉道。


    風仗雨點頭坐下,梅花便送上一壺酒,芙蓉順手幫他斟了一杯,道:“這是你們宋國的高粱酒,你多喝一點吧。”她也為自己斟了一杯,兩人喝了一杯,第一道菜才送上來,是脆烤羊腿皮,切得薄,燒得脆,十分適合送酒。


    芙蓉心情激動,酒喝得很快,轉瞬間,一壺已盡,她唿梅花送上第二壺酒,三碟菜才上,三壺酒已幹了。


    風仗雨道:“少喝點,多吃點菜,要不你便醉了!”


    “醉了更好,醉了什麼煩惱也沒有了,來,再幹一杯!”風仗雨也不再勸她,舉杯與她一碰,也仰脖幹了。


    芙蓉打了一個酒嗝,道:“風仗雨,你們漢人之中,你算是能喝的,今日我拚著一醉,也要把你撂倒!”


    風仗雨微微一笑,道:“今夜你心情激動,輸的一定是你!”


    芙蓉道:“咱們打個賭,看誰先醉!”


    “賭什麼?”


    “由你提出!”


    “輸的要答應對方一件事,不管那是什麼事,當然此事絕對不能損害對方國家和民族!”


    “好,一言為定,咱們擊掌為誓!梅花,你做證!”她雙眸泛著迷人的水光,道:“風仗雨,我是把彩頭說了,如果你比我先倒下,今夜你必須留下來,而且要陪我三天!”


    風仗雨目光依然十分清澈,微笑道:“可以,隻要你未成一堆爛泥,我便得喝,直至你醉得不知天南地北,而我仍然未醉這才算我贏!”


    芙蓉又幫他倒了一杯,道:“梅花,再拿幾壺過來!風仗雨,你不管輸贏,都讓你占盡便宜了!”


    “在下素來不會占便宜,因此,才自己提出那樣的條件,你想我留下來跟你共度春宵,可不要喝得太急!”


    “哼!咱們契丹人,不管是男女,沒有一個不是豪飲的!咱們也不要太麻煩了,一人一壺,一氣喝幹!”


    風仗雨邊吃菜邊道:“在下是男子漢,自然是奉陪到底,你也吃點菜壓壓酒吧?”他故意用了高明的激將法,果然芙蓉中計,即不吃菜,喝得又快又急,每人再喝兩壺之後,她連舌頭也脹大了,說話像犯了口吃病般。


    “皇姑,你還能再喝嗎?”


    芙蓉滿麵通紅,索性把外衣全部脫下,隻剩下褻衣短褲,道:“誰說不敢,再來一壺!”


    那高粱酒性烈,風仗雨不敢大意,運功把酒由毛孔迫了出來,他不敢脫衣,怕露出破綻。


    這一壺未喝畢,隻聽“嗆啷”一聲,酒壺已自芙蓉手中滑落地上,人亦如爛泥一般,癱倒在地上,風仗雨走過去,輕唿幾遍,不見有絲毫反應,便將她抱上床去,迴頭道:“梅花,今夜辛苦一點,陪她過夜,恐她半夜下床嘔吐!你去廚房吩咐他們弄一鍋醒酒湯來,用小火爐溫著,她醒來時喂她喝!”


    梅花應聲而去,風仗雨把桌上的菜都吃了,梅花迴來時,又捧了一碟餃子來,風仗雨又吃了幾個,道:“剛才我跟皇姑打賭的情況,你都看見了。記住,你是證人!”他抹抹嘴巴,趕緊迴去了。


    他直接返迴居所,關上門,上炕運功把酒全部逼出體外,然後拿了一套幹淨的衣服跑到澡房去。澡堂裏隻有三五個侍衛,風仗雨趕緊把衣服脫下,跳進湯池裏,熱氣由毛孔迫進體內,他反而覺得舒服極了,不由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他泡了足足半個時辰,才爬上池邊!讓人替他擦背,當他再往炕上躺上來,立即便進入夢鄉。


    一覺到天亮,風仗雨先練一陣功,然後下床梳洗,帶上皇姑的玉珮走出大內。清晨的冷風,令人精神一振,他完全沒有狂飲過後的癥狀,輕鬆地跨過吊橋,到了南城,略為一辨,便向前走。


    那神秘客約他在漢風茶館吃早飯,他走到那裏,但見食客隻有三分之一,找不到神秘人,便要了一張角落桌子坐下,點了茶,又點了幾項糕點。


    他喝了一口茶,吃了一個包子,一塊餅,那神秘客才進店,這時候,茶館內的桌子已全部有人了,他走到風仗雨那張桌子,問道:“壯士,在下可以坐下嗎?”


    風仗雨道:“隨便,相請不如偶遇,這頓我請你!”


    “不必客氣,應該由我請你。”那人招來小二,又點了幾樣點心,裝作低頭品茶模樣,用傳音入密地道:“想不到你來得這麼早?”


    風仗雨亦同樣以傳音入密道:“我相信你來得也不遲!隻是在外麵等候最佳的時機而已”


    神秘客既然不給人知道身份,如果他來早了,店內還有空桌,便沒有“借口”與風仗雨同桌,這次他真的喝了一口茶,然後傳音道:“你很聰明!”


    “你也很聰明,否則你不會匆匆趕來上京!”風仗雨首先發動“攻勢”刺探他。


    那人一怔,道:“你雖然聰明,不過在下根本不是你心中所設想的那種人!”


    “在下根本沒有說過什麼,閣下又怎會知道在下心中有何設想?你也很聰明,不過這次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閣下語不驚人死不休,胡言亂語,不怕失了身份!”


    風仗雨道:“在下想請問一句,你送馬給我脫險,理應由我請你吃飯,為何你反要請我?”


    “一頓飯值多少錢?誰請都一樣?江湖上互相幫助,十分平常,又何必掛齒?何況我隻是順手牽羊,做個順水人情而已。”


    “今日閣下約我,純粹是吃飯?”


    那人哈哈一笑,道:“自然不是,聯絡一下感情,多一個朋友,總是好的!”


    “閣下所言,句句是金石良言,不過你連姓名、麵孔都不肯公開,如此可以與人做朋友?”


    那人輕輕一歎:“在下這樣做,自有原因,閣下又何須斤斤計較這點細節?”


    風仗雨道:“在下隻好做個大丈夫了,不拘小節!”他心中有氣,便吃起來。


    稍頃,那廝問道:“閣下心裏不舒服?為何不說話?”


    “道不同不相為謀,言多必失,還是少說多吃為妙!”


    “閣下小氣了!”


    “閣下大量之至,令在下汗顏無地,連話也說不出來!”風仗雨忽然招手喚來店小二,問道:“兄臺還要吃什麼,不吃在下要結賬了!”


    那人一怔,慌忙點了兩個點心,哪知風仗雨喚道:“小二哥,順便算賬!”


    “你怎地這般沒禮貌?我還未吃飽,你便結賬?”


    風仗雨冷冷地道:“在下肯讓你坐下來吃,已是給足麵子,並無義務陪你吃!”


    他索性丟下一塊碎銀,長身而起,那人伸手將他攔住。


    風仗雨淡淡地道:“閣下這樣做不但沒有禮貌,而且也會讓旁人思疑!”


    那人沉聲道:“你不能走,咱們話還未說哩!”


    “對不起,在下與你萍水相逢,承你贈坐騎,故請你吃一頓,心願已了,不走更待何時?而且也沒什麼好說的,何必浪費時間?”風仗雨將他撥開,向門口走去。


    那人一直追到店外,一把抓住他後衣,道:“風仗雨,你來此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是在下的事,與閣下無關!”風仗雨聲音十分冰冷地道:“對不起,請你自重,否則動起手來不好看,你是什麼人,要我聽你的命令?笑話!”他用力一掙,不料那人抓得緊,居然把外衣也撕破了。


    “這便算是在下還你的人情!”風仗雨說完,揚長而去。


    那人望著他的背影,進又不是,退也不是,甚是尷尬,目送風仗雨離去。


    風仗雨當然不是這般小氣,但他心中另有打算,他要對方表明身份,他內心隱隱覺得此人到上京,很可能是老神仙派來的,不過他討厭他自以為是使者,便要風仗雨聽他的,是以故意讓他好看。他相信自己固然希望早日知道老神仙為其已安排了什麼任務,但亦相信這廝亦心急要迅速完成任務!隻要自己未接到“任務”,萬一誤了事,也不是自己的責任,相反這個責任該由那廝承擔!


    想到這裏,他心裏幾乎笑出來,轉過另一條街,風仗雨找到一家成衣店,買了一件新外袍罩上。


    他在迎賓客棧附近走了一圈,不見段飛紅等人,便走進客棧,去敲東七客房之門。


    稍頃,房門拉開,開門的竟是段飛紅。她剛一怔,風仗雨已竄了進去,後腳一蹬,將門踢上。


    “你怎地這麼早便來了?”


    風仗雨同時問她:“王兄不是與你住在一起嗎?”


    “他出去了,剛才敲門我還以為是他迴來了!”


    風仗雨道:“有一件事想跟你們商量一下,他們住在何處?”


    段飛紅道:“我去找靜妹。”她閃出房外,過了一陣,首先迴來的卻是王三槐,接著是溫子謙、雲依靜,最後才是方遠帆、林參天和馬八腿。


    馬八腿見到他便道:“大哥,昨晚小弟見到貴友秦勢了,他們住在京韻客棧,也在找你哩!我將你的情況告訴了他倆。”


    方遠帆接道:“如今我跟小林及小馬,也住在京韻,住在北三號房,貴友住在北四號房。”


    溫子謙問道:“風兄今天一早便來,一定有重要的事了,咱們還是先說正事吧!”


    風仗雨便將今天與那神秘人在漢風茶館相見的情況,仔細地描述了一番。


    “諸位猜猜,此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溫子謙目光一亮,道:“莫非他是老神仙派來的?”


    林參天道:“風兄這樣一鬧,不是失之交臂,萬一他是老神仙派來的,這……”眾人都把目光落在風仗雨臉上。


    風仗雨不慌不忙地道:“這可未必,也可能是契丹派人來刺探咱們的,在下不能不小心一點,否則此計劃便要完蛋了!”


    王三槐道:“不錯,還是謹慎一點的好,若果他真的是老神仙派來的,隻怕他比風兄還急,錯過今天,還有明天、後天!”


    方遠帆道:“風兄之設想不能說不對,但除非咱們之計劃泄露了!否則這人是探子的可能性不高!”


    馬八腿道:“難說得很,目前度一及從明尚未到上京,誰也不能負責,萬一有事,也不知道該如何脫險!”


    方遠帆道:“這裏的掌櫃是自己人,我看應該跟他探口風,看看他能否幫咱們一臂之力!”


    一直不作聲的雲伊靜,此時才道:“他一直不跟咱們接觸,小妹也覺得奇怪,不過是該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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