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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顯靈宮大殿內黑壓壓坐滿了兇邪,均是江湖上罕見少睹的隱名人物。骷髏劍主頭戴骷髏烏巾罩首,身著一襲纖有森森骨架長衫,乍睹之下,幾疑上坐一具骷髏,令人毛骨聳然。


    大殿中盤膝而坐冰山兩怪,麵現極為痛苦之色,額上汗出如雨,身軀微微顫震。


    骷髏劍主發出森冷語聲道:“這紅雲撒花針竟有如此厲害,無法解救麼?”


    左側坐著一個身著藍色大褂,禿額鱉臉老者,手握一桿竹節旱煙,唿嚕嚕吸噴出一團團煙霧,聞言瞇著小眼,沉聲道:“老朽已封佳他們十三處要穴。暫可不死,除非有磁鐵吸出毒針。”


    “倘紅雲撒花針非金鐵所鑄,雖有磁鐵,亦是無用。”那禿額鱉臉老者道:“骷髏劍主,邀約我等遠道趕來相助,不可坐以待斃,武林群雄其中雖不乏高手,但比起你我不啻霄壤之隔,你畏懼則甚?”


    骷髏劍主忽縱聲大笑,笑聲淒厲,似發泄胸中鬱結已久之怨。


    良久笑定,徐徐發出一聲長歎道:“謀定後動,老朽圖霸武林意念籌之已久,殊不料淳於亮竟會叛我,並習成軒轅秘笈上武學……”


    “風聞軒轅武學曠絕晦深,玄奧難解,與我等武功沮異,非一朝一夕可以習成骷髏劍主怎知淳於亮已悟澈軒轅武學神髓。”


    骷髏劍主歎息一聲道:“諺雲知徒莫若師,淳於亮隨我日久,其才華橫溢,稟賦奇佳,敢於叛我,必有所恃。”


    那鱉臉老者冷笑道:“淳於亮為何不敢骷髏劍主正麵為敵,嫁禍栽贓,鬼緘暗算,分明尚有所懼。”


    骷髏劍主道:“司驟兄所言不無有理,但老朽未將軒轅秘笈到手是為大撼,韃虜昏君身旁尚有三位隱名奇人,非軒轅武功無法製勝。”


    “那三人是誰?”


    骷髏劍主道:“老朽也不知姓名來曆,漢韃虜昏君自知,二人隻在暗中相護……”


    蟹臉老者冷笑道:“骷髏劍主隻圖霸武林,並非謀奔江山,僵在華山,終非了局,不如遷地為良。”


    “司徒老師!”骷髏劍主望了蟹臉老者一眼,冷冷笑道:“這個老朽豈能不知,試問本幫總壇遷來希夷峽異常隱秘,本門分壇弟子均不獲悉,卻被叛驟淳於亮偵知,他處心積慮無非逼使者朽步入日末途窮之境,倘不出老朽所料,淳於亮此刻仍在西嶽外窺察骷髏舉動,遷地為良之說已屬太遲。”


    “骷髏劍主之見例?”


    骷髏劍主沉吟正待作答之際,殿外竄來一條飛快身影,道:“骷髏劍主,花溪漁父丁南紹及麗山五老已侵入希夷峽三處暗椿被挑破……”


    蟹麵老者倏地立起冷笑道:“待老朽去會會丁南紹。”


    一晃竹筒,似一溜煙般掠出殿外而去。


    身形逼近希夷峽,隻聽喝叱之聲隱隱傳來,遠處可見十數條入影,兔起駕落拚博猛烈。


    丁南紹麵對三骷髏高手聯臂合攻,三人配合嚴謹,武功上乘,欲一時之間取勝頗為不易,心急救出妻兒,不耐久纏,取了一筒紅雲花撒針,冷笑一聲:“打!”


    喝音出口。紅雲散花針已打在骷髏匪徒身上,慘嗥聲中紛紛氣絕倒地。


    其餘骷髏匪徒見狀一驚,不禁手法緩得一緩,為麗山五老趁機切入,施展重手法,擊中胸背等處,紛紛裂嘴發出淒厲嗥叫。


    丁南紹低喝道:“我們速攻入希夷峽!”


    隻聽一聲陰惻惻冷笑傳來道:“上門欺人,未免太辣手了。”


    丁南紹轉麵望去,隻見一禿額蟹麵老者目光炯炯懾人,猛然憶起一人,右掌橫胸,道:“尊駕是否人稱北海屠龍惡判司徒老師麼?”


    司徒桂輕笑一聲道:“算你眼力不錯,居然認出老朽,你上門尋釁有何意圖?”


    丁南紹冷笑道:“骷骸劍主將丁某妻兒據作人質,丁某為解救妻兒並無不當,關司徒老師何事?”


    “胡說!”司徒桂麵色一沉,冷笑道:“丁老師是否親眼目睹。”


    丁南紹不禁被問住。


    司徒桂一聲長笑出口道:“無事生非,心辣手黑,饒你不得。”手出如風,旱煙向徑筒一紅衣者點去。


    隻見紅衣老者口內噴出一蓬血雨,仰麵倒下氣絕斃命。


    屠龍惡判司徒徒手法淩厲,煙袋迅疾無倫擊在紅衣老者七坎死穴上。


    一擊之力,何啻千斤,紅衣老者更在猝不及防中,震撒護身罡氣,聲猶未出,便自心脈震斷。


    麗山六老乃威震南天武林名宿,想不到華山敗折其二,其餘四人不禁麵包慘變。


    司徒桂又是一聲長笑,竹煙管振出幻影千萬攻向麗山四老。


    四老已自有備,八掌同出移形換影,變換方位快打猛攻。


    花溪漁父丁南紹取出一筒“紅雲撒花針”,目中逼射兩道狠毒神光,覷準屠龍惡判司徒桂後胸意欲打出。


    忽感腕脈要穴如中斧餓,痛徹心脾幾乎將掌中一筒紅雲撒花針失於墜地:


    但他薑老彌鎊,知身陷危境,絕不能將紅雲撒花針鬆手,迅疾旋麵,隻見眼前七條人影撲來,撒花針已自迸射發出。


    撲來七人中有兩人中針仆倒,但五人相繼撲至,掌指罡力已然點實在了南紹要穴之上。


    丁南紹隻覺體上功力飛落,眼中一陣眩黑,暗道:“我命休矣!”


    忽見一條身影長電瀉飛落,抱著一片驚天長虹,耳聞驚叫聲起,身軀已為人挾起穿空飛去。


    不知何時,花溪漁父丁南紹才悠悠醒轉,睜目一望,隻見存身在一間茅屋中草榻上,一個青衫背劍中年人負手巍立凝視窗外遠處若有所思。


    丁南紹翻身坐起,道:“承蒙尊駕及時相救,不然老朽已陷身虎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人緩緩轉過身來,劍眉虎目,猿背蜂腰,神態悍鴛,英氣逼人,年歲約在二十六七,炯炯眼神注視了丁老紹一眼道:“於老師最好躺下,身中三種不同陰毒手法,如非丁老師功力深厚,早就無法活命丁。”


    丁南紹苦笑一聲道:“垂暮之年,死又何懼,隻憐妻兒問卓,陷入魔掌。”


    那人淡淡一笑,欲言又止,眼中泛出一抹奇異的眼神。


    丁南紹不禁心中一動道:“尊駕姓名不知可否見告。”


    那人略一沉吟,答道:“在下淳於亮!”


    丁南紹聞言不禁麵色一變,詫道:“尊駕身為骷髏幫中九大高手之列,為何犯險相救,莫非尊駕別有所圖麼?”


    淳於亮淡淡一笑,道:“事過境遷,在下和骷髏幫已處於敵對地位,丁老師必然風聞目前武林中有個軒轅手其人麼?”


    丁南紹道:“尊駕就是軒轅手麼?”


    淳於亮點點頭道:“丁老師尚不知骷髏劍主擄囚寶眷原因麼?”


    丁南紹搖首茫然,目露恫惑之色,答道:“丁某生平行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雖說出手狠毒,但也視情節輕重,丁某委實想不出和骷髏劍主有什麼前怨宿仇。”


    淳於亮冷笑一聲道:“在下久在骷髏幫,故略有所聞,丁老師可記得大別仙靈潭及紅沙穀之事麼?”


    丁南紹聞言如墜入萬丈冰淵中,渾身剝僵般半天做聲不得,半晌長歎一聲道:“骷髏劍主竟是嶽宗浩麼?我子丁成陳無辜喪生在他手中,難道殺子之仇不能清償麼?隻借仙靈潭他生死不明,致留此禍根。”


    淳於亮搖首笑道:“令郎乃死在佟景賢手中。佟景賢為阻止令郎和百毒宮成婚,不惜擇毒辣手段。”


    丁南紹如中雷須,目霸惘感之色,喃喃自語道:“何至如是,佟景賢說我兒罹受蒙麵少年襲擊,百毒宮主發出暗器相救,豈料那蒙麵人將暗器震向我兒,閃避不及,致遭慘死。”


    說時眼神怨毒至極,又道:“事隔不久,佟景賢忽來舍下謂探出蒙麵少年係嶽宗浩,乃紅沙穀主黃鴻所遣,意欲資取苗嶺絕頂金蛛草,正巧讓我兒遇上……”


    淳於亮寒著一張臉不答。


    丁南紹又歎息一聲道:“如此丁某怨恨入骨中殺子之仇,不可不報,一晃又是半年,丁某派出好多人四出偵訪嶽宗浩下落,不料佟景賢到來說出一則駭人聽聞的消息……”


    淳於亮道:“什麼駭人聽聞之事。”


    “佟景賢謂嶽宗浩盜金蛛草時,百毒宮主喜悅嶽宗浩俊俏,禁不佳委身茍合,故假手嶽宗浩殺害我兒,現百毒宮主腹中殊胎暗結,即將十月呱呱降生,放潛赴母家,接言母病,丁某大怒,趕往百毒宮主家中,隻見靈錦高懸,卻不見百毒宮主影蹤,此後紅沙穀高手頻頻侵襲魏淨,尚不見百毒宮主返迴……”


    淳於亮道:“故此丁老師深信佟景賢之言是實。”


    丁南紹道:“佟景賢之言並非虛假,百毒宮返歸統淨後,但侍婢銀杏未隨同陪待。其師閉關走火入魔,丁某設詞套問,她故作閃爍其詞,並謂終身不嫁,亦不參與江湖是非。一日,接獲宮廷大內好友飛書相召並有佟景賢密函,謂嶽宗浩虞慧文夫妻隱居大別仙靈潭,自稱大別雙逸,百毒宮主之子也由待嬸銀杏送去撫養,結交誌士反清複明,清廷密謀除之,丁某懷恨殺子之仇,又恨嶽宗浩始亂終棄,是以應召而往……”


    “什麼?”淳於亮詫道:“始亂終棄之意在下困感不解。”


    丁南紹道:“百毒宮主自返魏淨後每日怏怏不樂,丁某深知毒宮主習性倔強,不讓須眉,聽聞嶽宗浩與虞慧文共偕連理後,怎能不哀怨自傷。”


    淳於亮搖首道:“丁老師,你錯了。”


    便將嶽宗浩在劍閡義救虞康原委滔滔不絕說出。


    花溪漁父丁南紹不禁目瞪口呆,淳於亮義正辭嚴,振振有詞,卻使他不能不信,詫道:“尊駕如何知道得如此詳實?”


    淳於亮道:“丁老師且莫堅信在下之言,候在下擒住佟景賢,不難在他口中套出真情,那時便知在下之言不虛。”


    丁南紹悔恨交重,神明內疚,連聲歎息,頓足恨聲道:“丁某該死,一念之差鑄此大錯,有何麵目立足於江湖,待將佟景賢此賊梁屍後。丁某決則贖罪。”然感一陣頭暈目眩,倒在草榻上不省人事……


    端午前一日。


    西嶽華山下,群雄異集,戰雲密布。


    燕京消息傳來,甚多神秘武林人物幾乎將紫禁城鬧得天翻地覆,卻未殺害一人,但一夕數驚,風聲鶴唬,草木皆兵。


    為此,大內待衙幾全部調返、隻剩下各皇子府中死黨武士,太極慧劍佟景賢心神極為不安,因少林青城點蒼三派,始終未見一人到來,不禁憂心如焚。


    然而,骷髏劍主在希夷峽中更憂煩,他震駭自己每日派赴山外探聽信息的門下均是有去無迴。


    屠龍惡判司徒桂目睹骷髏劍主不安神色,冷笑道:“骷髏劍主無須憂慮,兄弟已思出兩計可行。”


    骷髏劍主淡淡一笑道:“願聞高明!”


    司徒桂道:“首先,眼前天下武林群雄雖雲至畢集,卻多半心存觀望之態,此次事端係由軒轅手嫁禍,骷髏劍主是否真在華山,在群雄心頭尚是一個不解之迷骷髏劍主與門下隻隱秘不出,佟景賢也無可奈何……”


    骷髏劍主道:“明日佟景賢等若登山指名索門將如之何?”


    “華山掌門隻推稱並無骷髏劍主其人就是,軒轅手淳於亮本意欲在逼骷髏劍主現身,現在索性給他來一個高深莫測……”


    骷髏劍主頷首道:“這點老朽早就想到,但淳於亮手段辣毒,如在天龍真人及青鬆子口中逼出真情,老朽英名將付之流水矣。”


    司徒桂道:“兄弟籌之已熟,無須耽憂。”


    “第二計呢!”


    “釜底抽薪,兄弟無事生非,向佟景賢尋仇。”


    骷髏劍主麵色壯肅道:“司徒老師須謹慎小心,那日丁南紹被人救走,老朽預料來日艱危兇險有增無已,連日來心靈上已有驚兆。”


    司徒桂大笑道:“心煩則亂,兄弟則旁觀者清,我這就去,日落即迴。”說時。身影疾閃穿出洞外而去。


    五月初四,季節已進入仲夏,華陰城火傘高張,行人汗流狹背,三三兩兩,充斥著江湖人物,為華陰城憑添了一片熱鬧繁榮景象。


    安福酒樓前立著一個綢衫漢子。翹首凝望酒樓。意欲踏步跨入,卻又為店內坐無虛席似不願進去,忽感背上被一硬物敲了一記,不禁臉色狂變,疾轉旋身,隻見一個禿額蟹麵老者手執一桿筆直煙管含笑立在麵前。


    老者佯歎了一聲,低聲道:“您老是否周待衛?”


    綢衫漢子目露愕容道:“在下正是周茂,你老找在下有何事?”


    老者笑道:“周待衛,你我且進酒樓坐下,老朽有緊要之事奉告,事關武林劫運。”五指迅如電光石火伸出,一把扣實在周茂腕脈上。


    周茂身不由主的被這老者拉入安福酒樓,正好壁角一付座頭兩人起身離去,一屁股坐了下去。


    蟹麵老者招來店夥喚酒喚萊,催促要快。


    周茂坐在一旁暗暗納罕,暗道:“瞧他並無惡意,但他怎知自己底細。”


    老者喚了酒菜後,低聲道:“骷髏劍主今晚施展毒計,意欲將宮廷好手一網打盡,周侍衛能否捎個信息帶給佟景賢?”


    周茂麵色微變,道:“佟前輩尚未趕至,但最遲明晨必然來到,履骷髏劍主之約。”


    蟹麵老者冷冷一笑道:“佟景賢早就趕來華陰,老朽業已耳聞,他東藏西躲,懼骷髏劍主暗算,殊不知骷髏劍主門下對佟景賢行蹤摸得一清二楚,發動之期就在今晚。”


    周茂聞言呆得一呆,道:“閣下大名可否見告,在下不信骷髏骷髏劍主居然能探悉伶前輩行蹤。”


    老者答道:“老朽是友非敵,骷髏劍主在宮廷好手內遣有臥底奸細,此人待有撤功藥丸,諸位當注意飲食,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此人是誰?”


    “老朽尚無法偵知。”


    周茂神色一變,忙道:“在下這就去稟知佟前輩。”


    老者搖首道:“慢著,骷髏劍主門下已密布華陰,老朽強拉周待衛入來就是使他們不疑,如今周待衛不用酒食匆匆離去,隻怕招來無常之禍。”


    周茂聞言不禁毛骨聳然,如坐針氈,好不容易把酒飯用完,緩緩立起,探手入懷。


    老者笑道:“你去吧,酒飯錢老朽自己會付,見著佟景賢,就說西霞舊友他就知老朽來曆。”


    周茂謝了一聲,匆匆走出店外,兩而望了一望,見無可疑人物注意自己,一溜煙似地穿進一條小巷,七轉八彎,到達一家妓院門首昂然邁入。


    絲竹管弦,曼妙歌聲由每間房中飄揚傳來,夾滲著格格嬌笑,蘊藏著無邊春色。


    太極慧劍佟景賢竟藏身妓院,難怪骷髏劍主門下高手四出搜覓竟無法找出下落。


    周茂趨至一坐獨院簾前低聲喚道:“佟前輩!”


    房中急管繁弦,葷聲燕語勇然而寂。


    隻聽佟景賢語聲道:“進來!”語聲沉厲。


    周茂一掀門簾跨入。隻見太極慧劍佟景賢及三個武林人物端坐房中,麵寒如水,妓女及樂師均避往鄰室中。


    三位武林人物,其中有一老道,鵝目鷹鼻,兩頰高聳,滿臉紫紅刀疤,原本獰惡,更顯得令人恐怖。


    另外兩人一僧一俗,僧人矮胖,兩道霜眉垂頰,雙目開贏之間精芒逼射懾人,俗裝老者其貌不揚,猖瑣醜陋,嚴如村墊學究。


    周茂急趨至佟景賢身前低聲桌知所遇禿頂蟹麵老者經過詳情。


    佟景賢不禁麵色一變喝道:“周待衛受愚了,格某生平未有此一形像的棲霞舊友,必是骷髏老賊門下,此刻已躡蹤而來,我們快走。”


    忽聞窗外傳來陰惻惻冷笑道:“來不及了!”


    那老道急揚掌揮去。


    叭的一兩扇窗門離框震飛,數條人影魚貫疾如流星穿出。


    但見院中禿頂蟹麵老者同著五個藍衣老叟分立著,牆頭及屋麵均有勁裝江湖人物布下嚴密椿網。


    佟景賢雙足一沾實,既目注蟹麵老者冷笑道:“尊駕定是骷骷髏劍主門下,明日端午佟某決不爽約,為何來此無事生非。”


    蟹麵老者哈哈大笑道:“老朽屠龍惡判司徒桂,乃骷髏劍主至友,骷髏劍主自稱並未與閣下訂過端午之約,顯然是你居心叵測,放出這風聲誘使天下群雄紛紛趕來,盎惑視聽,可使七皇子竊占江山。”


    佟景賢不禁麵鐵青,怒喝道:“胡說,骷髏劍主自己本人與格某當麵訂下端午之約。”


    司徒桂冷笑道:“風聞太極慧劍佟景凝心術毒辣,含沙射影,借刀殺人,今日一見果然不錯。”


    佟景賢右手疾挽拔出長劍,平胸微震,幻出碗大金星,生起破風銳肅。


    司徒桂冷笑一聲,竹煙管一招,“畫龍點睛”直敲而出,點向佟景賢咽喉要穴。


    他手法極快,招到中途,幻化一片竹影,畫龍點睛,佟景賢全身要穴無不在管式罩襲之下。


    佟景賢強敵當前,不敢絲毫大意,有腕一動,“投鞭斷流”,“拱雲托月”,“帝卷西風”三式奇招快攻而出。


    隻聽司徒桂道:“好劍法!”招勢立變,竹影如山,辣毒絕倫。


    佟景賢招如長江大河般,招中幻招,滔滔不絕,寒飆飄飛中點點金星爆射進出。


    站在佟景賢身後僧俗道人及周茂喉中發出一聲長嘯,分撲向司徒桂黨羽。


    雙方均是江湖中一流高手,出手投足無一不是手辣狠毒,尤其佟景賢同伴僧俗道三人更是武林殺星,備持獨門兵刃,施展棘手武學。


    一霎那間,寒光電奔,骷髏門下,傷了兩人。


    突然,一個藍衣老叟長劍疾揮,青虹匹練疾閃,隻聽周茂慘叫出聲,生生被劈成兩半,血雨濺飛。


    屠龍惡判司徒桂一連三招驟風狂雨疾攻,逼並佟景賢兩尺。


    大喝一聲:“走!”


    骷髏黨羽紛紛穿空翻出牆外遁去無縱。


    滿臉赤紅刀疤老者不禁一怔,道:“司徒桂去得太過突然。”


    佟景賢搖首歎息道:“他目的偵覓佟某何在,既探察某在此,目的既達,何心戀戰,我等行止必在骷髏匪徒監視之下。”


    “司徒桂為何稱骷髏老賊並未與佟老師訂下端午之約?”


    佟景賢搖首苦笑道:“骷髏老賊今已陷在楚歌四麵之下,自知處境危如累卯,毒計立生,將過咎全推在佟某身上。”


    兩個受傷骷髏門下忽地全身一顫,麵色慘變,七竅內流出絲絲黑血。


    矮胖僧人獰笑一聲道:“他倆懼貧僧逼問口供,自絕而死。”


    佟景賢四顧了一眼,道:“我等既已被監視,索性光明正大走出。”


    俗裝老道道:“咱們往何處去?”


    佟景賢道:“華陰東郊玄壇廟前,佟某算計少林點蒼青城三高手必於今日趕至。”


    四人翻出牆外,邁開大步向城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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