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戲nong,離開(萬字大章)
正事兒談完,何林華也覺得輕鬆了下來。啟天見何林華不再隨便發(fā)飆,讓他難堪,臉上又掛上了一副看似熱情,實則虛假的幹笑,跟何林華貌似親熱地談起了一些修士文明裏的趣聞——雖然啟天心中巴不得cào十幾把菜刀,直接把何林華給剁成餃子餡兒的,但卻還是強(qiáng)自忍耐著。
時候不到,啟天不敢隨意出手。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萬一有一處判斷錯誤,必然會給淩元宗帶來滅頂之災(zāi)!
當(dāng)然了,明麵上的手段他不能使,暗地裏的yin招卻還是可以的。
時間過的飛快,不知不覺中,時間已經(jīng)過去兩個時辰,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到了下午。小客廳內(nèi)的餐桌已經(jīng)撤去,改成了簡單的擺設(shè),啟天、啟明、啟宏三人作陪,依舊跟何林華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隻不過,現(xiàn)在三人表麵上看起來雖然很從容,但是一個個卻是神情緊張,顯然在擔(dān)心著什麼——
他``們不能不擔(dān)心啊!一個簡簡單單的破壞任務(wù),對影子來說,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兩個時辰足夠把整個玄天宗鬧個底兒朝天了!但是現(xiàn)在,影子還沒有傳遞來消息,這卻是一個非常不好的信號了!
啟天神情憂愁,看著依舊是一副嬉皮笑臉模樣的何林華,心中不由得開始犯突——難道影子的行動居然失敗了?
心中剛剛冒出了這麼個念頭,啟天就又給強(qiáng)壓了下去。這怎麼可能?他這次派出去的人,可都是影子成員,而且還不是一個,是五十個,其中甚至還有影子部隊的管事啟青。這般強(qiáng)大的陣容,又是突然襲擊,怎麼可能會在玄天宗這個臭水溝裏麵給翻了船?
何林華看著啟天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自然知道啟天在擔(dān)心什麼了。他故作訝然道:“啟天宗主,看您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可是有什麼事情?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如果有用得到小可的地方,您可千萬不要客氣,但可吩咐便是。隻要我能夠做得到的,一定不會推辭!”
何林華與苦林是直接神識聯(lián)係了。早在破侖清理掉了所有影子,通過狩獵者工會,把消息給傳過來的時候,他就知道玄天星已然無礙。但是,這種事情,他當(dāng)然不會好心說出來,告訴啟天了——當(dāng)然,告訴啟天也不是不可以,而是得選擇最佳時機(jī),爭取把啟天直接氣死了事兒。
啟天乜了何林華一眼,看到何林華那做作的表情,心中的那種感覺越發(fā)濃鬱了。他幹笑一聲,道:“沒什麼,沒什麼,就是宗門內(nèi)的一些小事,不用擔(dān)心!不用擔(dān)心!”
何林華笑道:“小事啊!那就好!那就好!不過,您真的不用親自處理一下?”
啟天現(xiàn)在早已被這件事情給折磨的心神不定,現(xiàn)在聽著何林華這麼說了起來,他連忙一拱手,強(qiáng)笑道:“清華宗主,本宗對不住了。宗門之內(nèi)事情雖小,但我卻還是有些擔(dān)心。我先去看看,一會兒就會迴來。”
何林華瞇著眼笑道:“啟天宗主不用客氣,千大萬大,宗門最大。您有什麼事兒,但可忙去,不用管我!”
何林華說著,神識一動,已經(jīng)讓苦林稍作偽裝,佯裝成狩獵者工會的人,快速過來傳遞消息——現(xiàn)在,啟天已經(jīng)是最為著急、最為脆弱的時候了。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出來把影子全滅的消息告訴他,他肯定得崩潰了!
啟天道:“清華宗主,本宗實在是怠慢了!我這就吩咐下去,讓弟子備好酒席,今晚我親自斟酒,給清華宗主賠禮!”
何林華笑道:“好說好說!什麼賠禮不賠禮的。我玄天宗是啟天宗主手下的兵馬,哪裏擔(dān)得起您的大禮啊!咱們一家人,不說這兩家話……”
啟天也懶得再聽何林華扯淡,又對著何林華一拱手,就yu出門。
不過,啟天一腳才剛剛踏出了門檻,便看見一名淩元宗弟子匆匆忙忙地飛了過來。這名弟子在看到啟天後,連忙跪下見禮,隨後便道:“稟宗主,宗主宮外有一名狩獵者工會的人求見,揚(yáng)言有消息轉(zhuǎn)告玄天宗清華宗主,據(jù)說是玄天星遇襲的消息……”
“哦?”聽到玄天宗這三個字,啟天心裏麵沒來由的一顫,隨後念頭又開始快速轉(zhuǎn)動——莫非是啟青因為什麼原因暫緩了行動,所以這才又消息傳過來?
“那人在哪兒?快快讓他進(jìn)來!”何林華立刻做出一副焦急萬分的神情,大聲的命令道。
啟明、啟宏二人也是對視一眼,兩人的眼中都看到的慶幸和欣喜,心中暗自道:讓這小子剛才猖狂,還敢頂撞啟天宗主,現(xiàn)在看他怎麼還能笑的出來!
啟天也強(qiáng)壓著臉上的喜悅,揮手對那名弟子道:“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快把人給帶上來?”
那名弟子應(yīng)聲離開,何林華依舊是一副焦慮的模樣,在小客廳裏麵走來走去。
啟天看著何林華焦急的模樣,在一旁裝好人道:“清華宗主,莫要心急。玄天星乃玄天宗本部大本營,其中高手如雲(yún),就算遇襲也不會有多大損失的。”
何林華幹笑一聲,道:“啟天宗主,我玄天宗出此大事,我心中擔(dān)憂,一會兒見過那信使之後,我也要先行告別了。”
啟天假意挽留道:“清華宗主,您這又何出此言吶?隻不過是一次普通的遇襲而已。你玄天宗內(nèi)人才濟(jì)濟(jì),這種事情他們自然會給你處理妥當(dāng)?shù)模蝗缭谖覝R元宗再盤桓數(shù)日,我也好盡地主之誼啊!”
何林華搖頭道:“謝過啟天宗主的好意了,宗內(nèi)事務(wù)繁多,這次又突然遇到敵襲,我實在是……實在是心急啊!”
二人扯淡了幾句,隻見那名淩元宗弟子又匆匆地過來,躬身道:“迴稟啟天宗主,那位信使言及事務(wù)繁忙,不便久留,在將這塊yu簡遞給弟子後就離開了。”
那位所謂的信使,自然就是苦林了。何林華不讓苦林明麵上進(jìn)來,也是有一定深意的。在淩元宗內(nèi),苦林不僅造下了滔天殺孽,而且還要幫著何林華處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具體的身份,自然也是不便暴lu了。
“把yu簡給我!”何林華裝作一副猴急的模樣,劈手從那名弟子手中搶過了yu簡,急忙按在自己的腦門兒上。
啟天、啟明、啟宏三人也有心看看何林華手裏麵的yu簡,但是現(xiàn)在何林華才是正主兒,他們要上去搶yu簡,未免也太不像話了。
何林華接過yu簡,隨後便是“啊”的一聲驚叫,臉sè頓時變得蒼白了起來。
啟天等三人看到何林華臉sè蒼白,一個個都是心中大定——這小兒既然如此失態(tài),那肯定是宗內(nèi)受到天大的損失了。想來,啟青帶領(lǐng)的影子部隊,應(yīng)該是正常完成了任務(wù)才是!三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是得逞的yin笑。
“啊?!”何林華繼續(xù)驚叫,臉sè更白。
“啊?!”何林華持續(xù)驚叫,臉sè接著變白。同時,他也總算看完了yu簡裏麵的內(nèi)容,把yu簡從腦門兒上拿開,神情落寞。
啟天聽何林華一連叫了三聲,迫不及待地調(diào)侃道:“清華宗主還請節(jié)哀……”
“節(jié)哀?我節(jié)什麼哀?”何林華再次毫不客氣地打斷啟天的話,臉上一臉的莫名其妙。
啟天看著何林華的神情,隻覺得一陣心悸,忽然問道:“你剛才不是……難道不是玄天星遭到了襲擊,損失慘重嗎?”
“損失慘重?這怎麼可能啊!”何林華連連搖頭道,“yu簡裏麵說,玄天星今天受到八千名惡徒襲擊,惡徒圍攻了我玄天別院,妄圖滅我玄天別院道門。但是說起來也巧啊!最近我們不是跟苦木、苦名他們不斷交戰(zhàn)嘛!我就想著,宗門弟子的應(yīng)戰(zhàn)能力應(yīng)該加強(qiáng),所以每天都搞著軍事演習(xí)——軍事演習(xí)你懂不懂?就是假裝雙方是敵人,進(jìn)行對戰(zhàn)什麼的!當(dāng)時我玄天宗一宗精英弟子正好在玄天別院附近搞軍事演習(xí),宗門裏五十多個元嬰期修士基本上都到齊了。一群傻bi了的惡徒居然想侵犯我玄天別院,這結(jié)果嘛……你懂的——哎?啟天宗主,好奇怪啊!你的臉怎麼青了?哇!又變黑了!哇塞!你這變臉的藝術(shù)是跟誰學(xué)的?能不能教教我?”
啟天聽著何林華一通胡言luàn語,臉sè那是一變再變,兩手捏緊了再放鬆,放鬆了再捏緊,兩眼死死地盯著何林華,根本不敢相信。
旁邊,chun的臉上又帶上了一絲笑意,看著啟天不斷地玩兒著變臉。而卦王則還是在一旁小聲地嘀咕著:“沒想到這小家夥演戲、氣人的本領(lǐng)還ting強(qiáng)的嘛。看這啟天的模樣,都快要被他給氣死嘍……”
啟明、啟宏二人在旁邊也是臉sè發(fā)白——啟天的這個影子突襲計劃,他們兩個可都是知道的。但是現(xiàn)在,聽何林華的意思,這五十個影子似乎都被人給幹掉了!
五十個影子啊!這可不是一般的力量,而是淩元宗隱藏起來的實力,影子啊!十五名元嬰期修士,三十五名金丹期頂峰的修士,就這樣被人給滅掉了?!這要是被其他宗門長老給知道了,啟天這宗主也不用做下去了。還有他們這些啟天派係的其他人等,想死都算是輕鬆的!畢竟,這一下子死掉的,可是十五名元嬰期修士啊……
啟明跨前一步,不信地大叫道:“你騙人!”
“嗯?”何林華笑瞇瞇地一扭頭,看向啟明道,“啊?原來是啟明長老啊!你怎麼這麼ji動?什麼我騙人不騙人的,這可都是我玄天宗弟子傳來的消息,難道能有假不成?或者……啟明長老也有什麼消息來源,能夠證明我宗門弟子傳來的消息是假的?我看啟明長老,怎麼比我還ji動啊!好像巴不得我玄天星被這些惡徒給毀掉似的。難道,那八千名惡徒,會是淩元宗派去的不成?!”
說著說著,何林華的臉上,又不由自主地掛上了那副滲人的笑容。
聽著何林華這麼一問,啟明心頭暗驚,氣息不由得一滯,心中大恨——娘咧!自己剛才傻了!怎麼就那樣給跳出來了!這他娘的不lu餡兒了?!
啟天神情幻動,“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啟明的臉上,把啟明給扇到了一旁,隨後才看向何林華,強(qiáng)笑道:“清華宗主說笑了,我淩元宗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呢?!那些惡徒,一定是玄天宗不知哪個敵對勢力派去的。”
何林華頓時“恍然大悟”道:“也對啊!淩元宗可是我玄天宗的上屬宗門,互相之間情誼深厚,又怎麼可能會幹出這種事情來?而且,貴宗的弟子,可都派去鎮(zhèn)守某個三級獸巢了,宗內(nèi)沒留下多少弟子,就是有心,但也無力啊!”何林華這話說出來,卻還是要給淩元宗扣上一個想偷襲玄天宗的大帽子了!
“嗬嗬……”啟天隻覺得眼皮子跳動了兩下,才又說道,“清華宗主說笑了,我們兩宗情誼深厚,又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醃臢事情?”
何林華笑瞇瞇地說道:“對對對!這都隻是我的猜測——猜測嘛!主要是,剛才啟明長老實在是太ji動了,好像巴不得我玄天宗被人毀掉似的,所以,我才會有些誤會。這些誤會都是小事兒,說開了也就好了嘛!”
啟天幹笑道:“是!是!是!這都是誤會,誤會……啟明長老他……主要也是看你剛才看過yu簡後神情不太對,才會有那麼一問的。”
“我神情不對?”何林華又恍然大悟道,“原來啟明長老是這樣誤會了的啊!我剛才隻是看起yu簡之中的內(nèi)容,覺得寫這塊yu簡的人,簡直就是一位奇才,居然能把短短三五句話就能寫清楚的事情,愣是給我拖出了三五萬字,深深的佩服不已——啟天宗主要不要看看?寫的很不錯哦~~”
啟天也很想了解一下具體的情況,幹笑著接過何林華手中的yu簡道:“清華宗主肯讓我看看,我自然願意一睹為快了。”
啟天把yu簡往腦門兒上一按,隨後神情又開始變幻了起來。其他的感覺不到,隻是看出,啟天的臉sè變得更加黑青了。那模樣,簡直就跟中了劇毒似的。等到啟天將yu簡中的內(nèi)容看完後,啟天手上一用力,隻聽“砰”的一聲,那塊yu簡在啟天的手中直接化成了yu粉。
太氣人了!簡直太氣人了!他娘的!這塊yu簡,是清華小兒專門造出來氣老子的吧?
這哪裏像是一份匯報緊急情況的yu簡文書啊!簡直就是一個罵人大全!
yu簡裏麵,先是說了玄天宗在玄天別院附近搞了規(guī)模盛大的軍事研習(xí)活動,玄天宗諸位長老及元嬰期修士如破侖、小夏、張好好、加侖等強(qiáng)勢圍觀。而在軍事演習(xí)開始之際,一行八千餘名惡徒通過了傳送陣,並且在玄天別院附近集結(jié),妄圖對玄天別院不利。在此緊要關(guān)頭,諸位長老率領(lǐng)眾多弟子一哄而上,將八千名惡徒盡數(shù)消滅,並且屬下眾多弟子無一傷亡。而再往後,則是開始以非常文雅地方式罵了起來,罵那些惡徒,還罵這惡徒身後的指使之人——正文中,真正有效的字?jǐn)?shù)不過數(shù)百,而其中罵人的字?jǐn)?shù)多達(dá)三五萬字!啟天為了不漏下任何消息,愣是把yu簡裏麵的內(nèi)容從頭看到了尾,由此可見,啟天有多麼的悲催了——
這他娘的,簡直就是自己硬要求著找罵啊!
何林華渾然無視啟天的神情,拂手歎息道:“啟天宗主!你……你……你怎麼把這塊yu簡給nong碎了?我可是覺得這份yu簡裏的內(nèi)容,措辭嚴(yán)謹(jǐn)、犀利,實在是一篇不可多得的上佳文章,想要珍藏了呢!”
“嗬……嗬嗬……”啟天老臉上十分勉強(qiáng)地擠出了一個笑臉,“這yu簡裏麵的內(nèi)容……確實……確實博大精深……不過,其中措詞似乎不太穩(wěn)妥,髒話髒字太多了,簡直就不像是一份正經(jīng)的文書,所以我一時氣憤……”
何林華看著滲人,嗬嗬笑道:“啟天宗主,您怎麼能這麼說呢?像這種妄圖偷襲我玄天宗的惡徒,自然是人人得而誅之,罵他們兩句又怎麼樣?我覺得,這很正常嘛……”
啟天心中暗恨,巴不得現(xiàn)在就把何林華給扒皮抽筋兒了。現(xiàn)在出了這種大事,他可能很快就要麵臨眾多長老的質(zhì)疑,也沒有心思跟何林華繼續(xù)扯下去了,他微笑道:“清華宗主,我還有一些小事兒要處理,而你正好宗門裏麵也出了這種大事,想來也要抓緊時間趕迴去……”
“趕迴去?我不趕迴去啊!”何林華立刻笑瞇瞇地說道。
“什麼?這個……你……你剛才不是說,宗門裏麵出了大事兒,要著急著趕迴去嘛……”現(xiàn)在啟天一個決策失誤,導(dǎo)致影子部隊直接滅掉了一半,又想想今後可能會遇到的眾長老的彈劾,哪裏還有心情招待何林華啊!何林華要是繼續(xù)呆在淩元宗內(nèi),再時不時地給他添點兒luàn……
何林華笑瞇瞇地答道:“剛才我是擔(dān)心我宗門內(nèi)出點兒什麼大事兒,有什麼損失,所以才想著早點兒迴去。但是現(xiàn)在嘛,反正宗門也沒有什麼損失,不僅僅一舉消滅了八千惡徒,還一人傷亡都沒有,我也就放心多了。其他的事情,交給手下打理也沒什麼問題——再說,剛才啟天宗主不是還盛情挽留,要小子再盤桓數(shù)日的嘛……嗯?”
我擦!一舉消滅八千惡徒,還無一人傷亡,你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啊!還有,剛才老子怎麼那麼嘴賤,說那麼句破話幹球啊!結(jié)果現(xiàn)在可好,把這瘟神給留在了淩元宗,指不定會鬧出什麼luàn子呢!
啟天心中恨恨,臉上掛著笑容,微笑道:“清華宗主,您想多留幾天,我淩元宗當(dāng)然是歡迎之至了。隻是我淩元宗近期之內(nèi)可能會非常忙碌,本宗也不一定有時間招待清華宗主……”
“沒事!沒事!”何林華渾然不介意地笑了笑,“你隨隨便便派幾個弟子陪著我就行——今天早上接我的那三個弟子,我看就ting不錯的嘛!就讓他們?nèi)齻陪著我就行了!”
他們?nèi)齻陪著你?你丫找鬼陪著你呢吧?這三個人,早就被你給殺了,現(xiàn)在還在這兒裝蒜!
啟天虛偽地一拱手,道:“清華宗主,你有所不知啊!今天上午有惡人襲擊我淩元別院,那三名弟子……不幸身亡了……”
“他們?nèi)齻死了?”何林華故作驚訝,隨後惋惜道,“哎!這還真是可惜啊!我與他們?nèi)艘灰娙绻剩具想著好好親近親近的……那什麼,你隨便再派兩名弟子陪著我不就得了?我其實很好招待的。”
貓哭耗子假慈悲!這下子,連躲在一旁偷吃偷喝的卦王也看不下去,丟給了何林華一個白眼。
你丫的好招待?你要是真的好招待,淩元別院的弟子就不會死那麼多了!
啟天掃了一眼啟明、啟宏,隨後微笑道:“清玄宗主,啟宏長老是我淩元宗的肱骨之臣,接下來幾天我暫時無空,就有啟宏長老作陪,你看如何?”
“沒問題!當(dāng)然沒問題了!”何林華依舊笑瞇瞇的,“哎!其實要我說,還是隨便派兩名弟子就ting好的,不用這麼麻煩。”
“不麻煩!不麻煩!一點兒都不麻煩!”啟天微笑道,“貴宗與我宗親如兄弟,兄弟來了,總不能沒人陪著嘛……”
啟天又跟何林華客套了兩句,啟天才又起身告辭。
等到啟天走出門口的時候,何林華又叫道:“啟天宗主,我請您幫的三個小忙兒,還請近幾天之內(nèi)給我辦好啊!”
啟天身形一滯,不著痕跡地冷哼一聲,假裝沒有聽到,消失不見。
看著啟天灰溜溜地溜走了,何林華嘴角掛上了一絲冷笑:啟天老hun蛋!想跟老子鬥!老子yin不死你!
啟天一走,過了片刻,啟明也假裝有事離開,隻剩下啟宏長老一人非常悲催、非常無奈地迎合著何林華等人。何林華也與啟宏虛以委蛇,時刻一副笑瞇瞇的笑臉,讓人什麼廢話都說不出來。
……
由於整個玄天宗都進(jìn)入戰(zhàn)時戒備狀態(tài),所以消息的傳進(jìn)傳出,變得非常麻煩。通向玄天星的傳送陣封鎖了一半,隻有一半還在運(yùn)轉(zhuǎn),而且玄天宗對傳送陣的勘察非常嚴(yán)格,直到晚上的時候,淩元宗潛伏在玄天宗內(nèi)的弟子才將消息傳迴了淩元星。
密室之內(nèi),啟天死死地盯著記憶球內(nèi)的一副畫麵,臉sè鐵青,不敢相信——畫麵之上,破侖身後高高的一摞子屍體,而在破侖的對麵,則是啟天非常熟悉的啟青。
啟明、啟棕、啟雲(yún)三人都站在旁側(cè),看著那副畫麵,一個個都不敢言語。
不需要太多的言語,從這幅圖畫上,他們就已經(jīng)得知了一切。
啟天派往玄天星的影子部隊,百分之百已經(jīng)全軍覆沒,絕無幸免了!
“是誰?!是誰出的手,居然滅掉了我淩元宗的影子大隊?!到底是誰?!”啟天出離的憤怒,大聲地怒罵道。
啟棕小心地答複道:“啟天宗主,玄天宗內(nèi)潛伏的弟子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玄天宗內(nèi)一定有一位出竅期的老怪!否則,我們整個影子部隊,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被毀掉……”
“這還用你說?!”啟天恨恨地罵道,“廢物!你們都是一群廢物!居然連玄天宗內(nèi)到底有些什麼都查不清楚!都是廢物!”
“是……”啟明、啟棕、啟雲(yún)三人立刻低聲答應(yīng)著。
玄天宗內(nèi)部的情況,他們一直以來,也都是查清楚呢!不過,這調(diào)查的事情,哪裏會有這樣的容易?淩元宗弟子最多隻能接觸到玄天宗的外圍,真正內(nèi)圍的人,像是破侖、塵虛、小夏、張好好等人,他們倒是有心hun進(jìn)去呢!但是這個圈子卻是鐵板一塊,根本連根兒針都chā不進(jìn)去!
啟天又發(fā)泄了一通,估計心頭的怒火小了很多,才又冷聲道:“你們?nèi)齻,立刻給我吩咐下去!讓他們所有人都盡力給我查探玄天宗的消息——我要一切消息,絕對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遺漏!”
“是!”啟明等三人齊聲應(yīng)答。
啟天又瞇了瞇眼,吩咐道:“還有,這***清華小兒!今日裏,我答應(yīng)下來的那三個條件,讓人盡快給一一辦妥了,不要猶豫——此賊心思狠毒,不是易於之輩。若是一個不小心招惹了他,讓他報複起來,我們有苦水也隻能往裏麵吞!他在淩元宗的這些天裏,他要什麼,就給他什麼,絕對不能給他任何作怪的機(jī)會!淩元別院被毀的消息已經(jīng)為眾位長老所知,影子第一大隊團(tuán)滅的消息近幾日內(nèi)也肯定會被那些hun賬知道,這兩個把柄,已經(jīng)夠致命了,絕對、絕對不能再讓清華小兒製造出什麼新的把柄!”
啟明等三人心神一凜,又都應(yīng)了一聲——他們?nèi)硕际菃⑻斓諅S,跟啟天是一根兒繩子上的螞蚱。淩元宗內(nèi)兩件大事,必然會引來淩元宗內(nèi)政敵的攻擊,他們現(xiàn)在必須齊心協(xié)力,先度過這個難關(guān)再說。至於清華小兒的事兒,大可等他們穩(wěn)定了淩元宗的局勢後,再想多策!
他們現(xiàn)在的地位,一來靠著實力,二來卻靠著背後的勢力!如果沒有了淩元宗的這份兒大勢力,他們誠然有著一定的實力,也會讓人畏懼,但卻不會有原先的風(fēng)光了。這種事情,他們不允許發(fā)生——絕對不允許!
……
一晃眼的工夫,何林華又在淩元宗內(nèi)呆了十天。
這十天裏,何林華每天都在淩元宗上各處美麗的景點瞎轉(zhuǎn)悠著,仿佛真跟一個遊客似的。而作為招待他們的長老啟宏,則跟一條忠實的狗似的,時刻都在跟何林華搖尾乞憐,根本不給何林華任何發(fā)飆的機(jī)會——
事實上,何林華打一開始,也確是存著繼續(xù)在淩元宗鬧事兒的心思的。不過,現(xiàn)在淩元宗的態(tài)度,明顯不給他這個機(jī)會啊!
何林華提出的三個條件,淩元宗已經(jīng)分批次的一一對外進(jìn)行了公布,對周邊趁火打劫的勢力進(jìn)行了譴責(zé),對玄天宗正宗給予了二百億靈石的物資援助,還譴責(zé)了苦木、苦名二人的無恥行徑,並對二人發(fā)起了通緝和刺殺任務(wù)。不得不說,這三條消息的對外放出,簡直就跟一顆重磅炸彈似的,把眾多勢力都給炸了個七暈八素的——
這第一條倒還罷了,隻是發(fā)表一個譴責(zé)什麼的,一般人看了,也不會有什麼想法。但是再看第二條和第三條,這所有人都有點心裏麵發(fā)máo了。二百億靈石的物資援助,這種明麵上的大規(guī)模援助,讓玄天宗正宗又籠上了一層麵紗。對苦木、苦名二人發(fā)布刺殺任務(wù),更是讓人膽顫心驚。那些原本就相信何林華背後站著秦天龍的小勢力,更是大批地倒向何林華,開始投誠了。何林華這廝的背後,肯定站著秦天龍呢!要不然,淩元宗會自己打自己的臉,策動了玄天宗內(nèi)luàn,現(xiàn)在再援助平叛,順便著刺殺luàn黨首領(lǐng)?雖然淩元宗si底下隱隱地傳來了消息,聲稱這是淩元宗與玄天宗會晤之後的一個妥協(xié)的產(chǎn)物,但是誰信啊!你堂堂的四級文明,居然向著三級文明妥協(xié),要說這三級文明背後沒人,那才有鬼了!
在淩元宗公布相應(yīng)內(nèi)容的同時,何林華也非常猥瑣地讓小夏發(fā)布同樣的消息,並且把淩元宗主啟天盛情邀請他遊覽淩元宗的消息給散播了出去。雖然這條消息與淩元宗、玄天宗一同發(fā)出的相關(guān)聲明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但還是在這輿論的江湖裏麵加了一瓢水。現(xiàn)在,玄天宗四周的情形,已經(jīng)越來越有利於玄天宗了。
同時,淩元宗內(nèi),眾多長老也同時對啟天發(fā)難。因為淩元別院被毀,弟子被殺掉九成,還有影子部隊因為某人的愚蠢指揮,導(dǎo)致?lián)p失一半等等理由,要求啟天退位讓賢。啟天當(dāng)然不樂意了,當(dāng)過了大老爺,誰還想去當(dāng)乞丐?於是,啟天開始使出他強(qiáng)勢的政治手腕,一一說動著眾多長老,對這位長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對那位長老哭哭淒淒,對那些敵對的直接翻老賬,找máo病。十天的時間,十天的鬥爭,啟天終於又把大部分長老們說動的支持起了自己。
一想著這十天裏自己付出的利益和代價,啟天就內(nèi)牛滿麵啊——他娘的!早知道得罪清華小兒會惹出這麼多的麻煩屁事兒,老子當(dāng)初得罪他幹啥玩意兒。現(xiàn)在給整的……
十天過去,何林華在淩元宗看風(fēng)景也看夠了,看熱鬧也看夠了。這天,小夏又派人來催促了一遍,讓何林華盡快返迴玄天宗處理政務(wù)——近期向玄天宗投誠的小勢力、小宗門已經(jīng)越來越多了。他要是不趕迴去接待,也實在是說不過去。
這天早上,何林華吃過早飯後,向啟宏道明了離開的心思。那一瞬間,啟宏險些沒有內(nèi)牛滿麵——這禍害,終於要走了啊!
聽著何林華要離開,啟宏連最客套的挽留的話都不敢說一句,直接就說:“恕不遠(yuǎn)送”、“以後再見”什麼的話。
何林華又跟啟宏“吱吱呀呀”了一會兒,才又忽然問道:“啟宏長老,我這都準(zhǔn)備離開了,啟天宗主都不來送一送嗎?這個……這個給我的感覺,好像很不舒服似的……”
啟宏聽著何林華這麼一說,隻覺得渾身上下打了個寒戰(zhàn)——不舒服?這***居然覺得不舒服了!他娘的,這清華小兒覺得不舒服了,那就是有人要倒黴了啊!
一想到何林華做過的事情,啟宏頓時冷汗直流。啟天好不容易才安撫好了宗門內(nèi)的諸位長老,將宗主的位置握在了手裏麵。要是清華小兒再搞那麼一通大災(zāi)難,啟天這宗主的位置,估計是別想保住了!啟宏連忙賠笑道:“清華宗主,我宗門啟天宗主這兩天來雜務(wù)繁多,未能與清華宗主飲酒遊玩為樂,我這裏先道歉了!現(xiàn)在清華宗主要走,啟天宗主肯定會前來想送……您稍等,稍等!啟天宗主片刻就到!”
啟棕說罷,連忙派了一名弟子去請啟天去了。
何林華則微微一笑道:“那什麼……啟天宗主要是沒空的話,不來相送也沒什麼的。就是吧,我會覺得有一點點不舒服——隻有一點點兒哦!”
爺爺!您可千萬別不舒服。您有一點點不舒服,所有人都要跟著你不舒服了!
何林華一邊說著,還一邊通過神識傳音,讓苦林去把最重要的事情給辦了——這臨走之前,不管怎麼說,都得給啟天送一份兒大禮嘛……
那名弟子找到啟天的時候,啟天正在處理各種各樣的事務(wù)。原本,淩元宗內(nèi)一片安穩(wěn),處處歌舞升平,啟天這宗主當(dāng)?shù)囊彩欠浅]p鬆的。但是何林華一來,僅僅隻是一天的工夫,整個淩元宗內(nèi)就出現(xiàn)了不少雜七雜八的事情。為了安撫各股勢力,啟天現(xiàn)在忙的跟條狗似的。整天雜務(wù)都處理不完,隻能頭疼地看著各種各樣的yu簡。
原本這名弟子找到啟天的時候,啟天就想發(fā)火的。但是一聽到那名弟子傳來的消息,居然是何林華要走了。啟天大喜之下,直接賞賜給這名弟子一件靈器,把這名弟子給高興地暈頭轉(zhuǎn)向的。
啟天匆匆忙忙地趕到了何林華的住處,又親自把何林華給送到了傳送陣前,悲戚道:“哎!清華宗主,你在淩元宗呆了十餘天,本宗主雜務(wù)纏身,竟然沒能多多作陪,實在是慚愧啊!”
何林華笑瞇瞇地說道:“哎呀!慚愧什麼啊!不用慚愧!你要是真的覺得慚愧了,那我就再留兩天不就得了?”
“別!別介!”啟天心頭一驚,直接就把實話給說出來了——我傻啊我!這瘟神走了以後再也不來才好呢,現(xiàn)在怎麼能讓他再給留下?
啟天旁邊,啟宏一臉幽怨地盯著啟天——老大!咱不待這麼玩人的吧?小弟跟了這瘟神十天,這瘟神每天都把咱家欺負(fù)的跟死狗似的,我容易嘛我……
啟天又解釋道:“近日來,我淩元宗內(nèi)俗事太多,隻怕沒時間招待清華宗主,所以……”
“那我明年再來吧?”何林華繼續(xù)調(diào)侃。
“……”啟天、啟宏盡皆無語。
啟天又跟何林華說了一通好話,終於把何林華送上了傳送陣。等到看著傳送陣上bo光一閃,何林華三人一通消失的時候,啟天、啟宏二人才同時舒了口氣。
“這hun蛋總算是走了!”啟天憤憤道。
“是啊!總算是走了!”啟宏附和道。
“他日再見,我誓殺此賊!”啟天滿含殺氣。
“是啊!誓殺此賊!”啟宏一臉悲憤。
“碎屍萬段!”
“是啊!碎屍萬段!”啟宏繼續(xù)悲憤。
啟天一迴頭,“啪”的一巴掌直接把啟宏給拍飛:“我擦!誰讓你學(xué)老子說話的?”
啟宏一手捂著臉,內(nèi)牛滿麵——誰學(xué)你說話了,明明是老子心裏麵想的和你一模一樣嘛!
啟天平穩(wěn)了一下心情,才又飛身而起,問道:“啟宏長老,我怎麼覺得,清華小兒這次走的實在是太輕鬆了點兒——就他那脾氣,居然都沒惹出什麼麻煩就走了,你絕不覺得很奇怪?好像很不真實似的……”
啟宏道:“是啊!確實ting奇怪……呃……清華小兒想來是迫於宗主威嚴(yán),不敢再犯下什麼罪行了!”
啟宏好懸沒有繼續(xù)當(dāng)著複讀機(jī)。
啟天微微搖頭道:“算了,不想了。許是清華小兒心生畏懼,不敢惹什麼麻煩吧!先迴去再說。”
說罷,啟天、啟宏二人都飛身而起,向著宗主宮飛去。
二人起飛還沒有十秒鍾,就見遠(yuǎn)方匆匆忙忙地飛來了兩個人影,卻正是啟天的得力助手,啟明、啟棕。二人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啟天,便連聲大唿道“不好啦”。
看到慌慌張張跑來的啟明、啟棕二人,啟天沒來由地心裏麵一沉,冷聲問道:“怎麼了?發(fā)生什麼事情了?”
啟明順了順氣,顫顫悠悠地說道:“啟天宗主,剛才弟子匯報,淩元宗大倉庫失竊,接近兩千億的靈石、物資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