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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火紛飛之中,見到了自己的同澤被敵人包圍,那就必須出擊解圍營救!這是自己的同袍同澤,絕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被敵人屠殺殆盡!這是良心良知!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為了“老娘”的尊嚴而戰,為了自己的尊嚴而戰,為了自己腳下的土地而戰!戰則無非血濺七步,但絕對沒有後退和投降一說!因為我們的骨頭上烙印著我們的尊嚴!戰火的殘酷和慘烈有多麼殘忍,那就是將多少年青的生命被無情的戰火永遠讓他們留在了鬆山,讓他們永遠定格在少年的世界.........
“長官!前麵跑過來五個人!啊!好像是吳秀珍、張靚、楊豔、李雯、張玲玲他們”錢林虎對我大聲說;
這一刻我也看到了心裏一急“要命了”舉起步槍同時大喊:“曹忠漢帶兄向左側,注意左側的後麵!鄧山虎右側,注意右側的後麵!錢林虎和我迎上去!王智華帶兄弟們快點走!”.......
喊聲中我已經提著步槍向前跑去......
“秀珍帶她們趴下呀!”我大聲喊著的同時身後傳來了幾聲槍響,但是我沒有感覺到子彈飛向我這個方向.......
“阿爸!真.....真的是.....”大雨中楊豔的話哽咽的沒有說完.....
看著幾個丫頭活著這一刻我提起的心放下了一點點.......
“先不要哭!迴了陣地再說!錢林虎帶兄弟們保護五個丫頭快點走!”大喊著轉身看著所有在泥濘的大雨中跑動的兄弟們舉起步槍向來的路上看去.......
“長官!走了!我們剛才打死了三個鬼子的前沿哨!”曹忠漢對我說;
“好!兄弟們沒有事吧?”我看著雨中趴在泥土中的兄弟們問?
“沒事!巖虎、巖成他們的槍法真的準!”鄧山虎半蹲式舉著步槍說;
“好!交替掩護向後撤”我舉步槍看看土坡下的樹林喊......
也許這就是玩命式的方式絕對出乎包圍鬆山鬼子的意料,同時也激怒了包圍鬆山和龍陵縣駐紮的日軍第56師團….....
看著大雨中走到我麵前瘦高短發的女孩笑了笑,這時身邊的吳秀珍對我說:“阿爸!她是我們目前陣地上軍銜最高的盧綿燕長官!”
“我們是國民革命軍軍統軍事獨立行動隊!我是隊長晏祺斌!”我笑著抬手敬禮!
大雨中的盧綿燕抬手以童子軍的“三指禮”迴禮迴時說:“國民革命軍陸軍童子軍中!氨R錦燕”向長官敬禮”!
看著盧錦燕身上的破爛不堪的軍服和滿身的泥水點點頭心裏有了數這才說:“從現在開始你們所有的童子軍無條件服從我的命令!我以陸軍少將軍銜帶領我的人接管你們的陣地”我笑著對這個大女孩說;
“是!無條件服從長官命令!”盧綿燕大聲迴答我......
這一刻我看到她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訝.......
“楊東華馬上帶兄弟們重新修築工事,古城幫,努基沙、礦諾川、頓珠郎吉帶兄弟們守住兩側!欽佩宗、哈尼大哥帶上邊族兄弟守住後麵!馬三寶立即帶兄弟們在後麵找地方搭起帳篷讓傷員呆在裏麵,讓這裏的童子軍傷員去找王小微和牛民道!劉三寶告訴李晨波、吳漢雄抓緊做飯!”我對著站在大雨中的兄弟們大聲下達命令.......
看著兄弟們快速挖工事,我真的不敢相信能挖出腐爛的屍塊和殘肢.......
“把挖出的殘肢放在一邊,後麵一定挖低、挖成環形和直角工事!”......
大雨中我走在工事裏大聲喊著......
“阿爸.....你們真.....”一個滿身滿臉是泥背著步槍的男孩看到我這一刻撲了過來,這一刻我認出了這個童子軍,“劉寶格!從營地來的童子軍呢!你們的人呢?”我大聲問?
“阿爸!我們、我們、營地的....就剩下....十一個人了!”劉寶格哭泣著對我說!
這一刻我的心一陣顫抖:“什麼!就、就剩你們十一個人了!”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阿爸!他們.....他們都在後麵.....還沒埋呢!我領你.....去看”劉寶格伸手拉住我的手說;
“好!盧綿燕!帶童子軍的孩子撤離工事休息!包括你!”我轉身對不遠處挖工事的盧綿燕大聲說;
“是!長官!”盧綿燕此時的迴答讓我感覺到她已經不是一個青春般的少女,而是一個曆經風雨的女戰士......
走出工事跟著劉寶格轉到後麵不遠,一個大坑邊時撲鼻而來的是屍臭氣和雨中飛舞的蒼蠅,大雨中我看到的是大坑裏殘肢斷臂的童子軍屍體......
“阿爸!我們一起來的全部戰死了!我們隻能將他們放在這坑裏和前麵”劉寶格轉身抹著眼淚對我說!
我睜大眼睛看著一步步走了下去,雨中我不知道摔倒了幾次,撲麵而來的屍臭,雨中飛起的綠頭蒼蠅!童子軍的屍體多的讓我無法走過去,這一刻我恍惚的聽到了好多孩子叫我的聲音:“阿爸、阿爸......長官、長官.....”,看著很多已經發黑發臭身體膨脹起來的屍體,很多麵目模糊無法辯認,有不少已經沒有了半邊頭、很多是少胳膊少腿......
這一刻我哭了,卻哭不出來聲,用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
我心裏知道了這仗打的有多麼殘酷......,
爬出這個大坑對田勇說:“田勇....去.....叫休息的兄弟們.......拿鍁來!安葬.....安葬......”後麵的話我怎麼也說不出來......
“知道!長官!”......
是老天爺看到了這些以身許國戰死的童子軍孩子還是老天爺讓我們安葬這些童子軍孩子,雨下小了.....
小雨中拿著鐵鍁過來的兄弟們哭了,連關五常、陳俊峰這些“玄”門道人都哭了,這些都是孩子呀!他們應該還在大後方玩耍的孩子呀!但他們卻義無反顧的拿起了武器浴血奮戰......
“關五常......你們.....給孩子們....看好風水!”我再次哽咽的說.......
關五常捂著嘴流著眼淚用力對我點頭......
挖成一排坑後我走下已經修出臺階的大坑輕輕抱起一個發著屍臭的孩子屍體心裏總是擔心孩子的胳膊和腿會“掉”然後走出大坑放入新挖的坑裏,王智華、楚晉堂、張洪泉、陳維明、李項村、敬大伯和兄弟們背著步槍將童子軍的屍體一具具抱到新挖的坑裏.......
“盧錦燕、秀珍、劉寶格你們帶人把他們用的步槍壓滿子彈拿過來!”對盧錦燕和丫頭吳秀珍說完這才轉身對李項村說::我們還有多少大洋?”;
“沒了!但是有金條!”李項村對我說;
“好!全部埋在這些孩子們的身邊,每個大坑裏都放一根!”我對李項村說;
“嗯!我這就去拿!”.......
雨後的土地鬆軟很好挖,加上這裏有不少大坑.....
“長官!安葬這些童子軍兄弟一個坑裏安葬以“連”為基數的和葬不能多!這是軍人戰場上的規矩!”蕭大伯走到麵前小聲說!
“好!聽你的!這樣孩子們也不會害怕!”我看著雙眼紅著的蕭大伯說.....
李項村提著一個布袋子走了過來,關五常指著一個地方,李項村掏出一根金條放在那裏.......一桿桿舊步槍放在屍體邊.....
我的一把泥土灑在屍體上........
一個安葬著一個“連”150人的建製基數(注:抗戰期間國軍一個連的人數通常在70到150人之間)的和葬墳在小雨中顯得那麼悲涼........
一個個新土堆出現在鬆山上......:
很多大坑被填平然後上麵出現一個“土堆”......
黃昏時分雨停了,天空中出現了一道彩虹從這46個新“土堆”上空通向遠方.......
看到這些戰死殉國的童子軍屍體那一刻我的心如刀割般的疼痛......
帶著兄弟們坐在一根大木頭上時誰也不想說什麼!現實的殘酷讓我們都不得不麵對這個已經發生了的殘酷!
“長官!吃飯了!今天給兄弟們煮的罐頭稀粥,這裏的童子軍已經快沒糧了!隻能讓他們先喝稀粥”吳漢雄說著遞給我飯盒和一盒罐頭.......
“好!多煮一些讓童子軍放開吃!”一邊接過飯盒一邊說......
“長官!這已經是現實了!我們必須麵對下麵鬼子的進攻了!盧綿燕說他們童子軍的任務是何紹周軍長下達的,必須在這裏阻擊增援攻打滕衝和保山的鬼子,但是沒有說什麼時間撤!而且從地圖上看滕衝和保山已經失守了,這鬆山已經成了“孤島”!所以我們應該放棄鬆山帶這些童子軍後撤到“房橋鎮”,這樣我們能在“房橋鎮”和那裏的兄弟們匯合,然後補充了彈藥再打阻擊!”王智華一邊吃一邊對我說;
“嗯!現在就看我們怎麼撤離鬆山!而且這裏有多少童子軍的傷員!”說完一口氣將稀粥喝完......
走到火堆旁看著幾個丫頭苦澀的笑了笑......
“阿爸!這裏有.....營地.....”丫頭金枝雙眼紅腫哽咽的說;
“我知道!秀珍去叫盧綿燕來!”我對丫頭秀珍說......
聽著盧綿燕給我講述他們接到命令到達鬆山後就被鬼子包圍了,然後就是連續的激戰......
等盧綿燕講完我忽然對這個瘦弱骨子裏充滿精幹的大女孩說:“你的口音是上海人吧!”;
“是的長官!我是上海人!家父是“盧永祥”!”盧綿燕對我說;
“哦!你是“盧永祥”的女兒(注:盧永祥(1867年~1933年),原名盧振河,字子嘉,山東濟陽人,是中國近代皖係軍閥的代表人物之一),我知道你父親!你怎麼當兵了?”我不解的看著這個家境優越條件蔭實的盧綿燕問?
盧綿燕忽然眼睛紅著對我說:“給我姐姐報仇!給千千萬萬的中人報仇!我姐姐叫“盧嘉慧”報仇!”;
“什麼?是不是在北平被鬼子鬼子“竹機關”槍斃的我們軍統女勇士“盧嘉慧”?”我看著盧綿燕問?
“是的!她是我大媽生的姐姐!”(注:盧嘉慧,是大軍閥盧永祥之女,同樣也是抗日鐵血鋤奸團成員,她在讀中學時參加了軍統的“鐵血鋤奸團”之後更是利用自己特殊的身份,在平津刺探日軍情報,破壞日軍後勤設施,懲處漢奸叛徒……1939年深秋的北平監獄,當獄卒發現19歲女孩冰冷的遺體時,沒人相信這是上海灘大軍閥盧永祥的掌上明珠。衣襟上歪歪扭扭的血字,還留著“誓死報國“的痕跡。被俘後七十多天,竹簽插進指甲時她笑說“正好修修指甲“,烙鐵燙在背上卻哼著中學的校歌。父親舊部帶著悔過書來營救,她撕碎紙張吞下肚:“告訴爹爹,女兒不孝,但求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