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裴珠泫生怕周琛在這裏動作太大,把底下的人都得罪了,那明年可就什麼事情都做不了了。
不僅僅是如此,這種消息傳迴京城裏麵,周琛也不用在官場混了,連底下的人都管理不住這種人能有什麼才能?
特別是廣平王的事情結束之後,大家對周琛的關注又重新轉迴來了,不少人都在暗戳戳打聽這邊消息呢。
他們要是打聽到周琛連底下的人都駕馭不住,那恐怕要不了多久,連皇上都能知道了,這對周琛是大大不利的。
楊小公子甚至希望周琛在這裏既然安分低調做人了就一直這樣好了,等以後迴去了之後再說嘛。
誰知道他們才離開這麼一點時間。周琛居然就大刀闊斧的有了動作。
還把廚房的人都換成了自己人。
如此形勢看起來不像是好造謠,能在這現眼裏麵幹活的人家裏必然有背景,也不是那種傻子不是逼急了是會咬人的。
周琛居然才來這裏,就把人換了,讓那些人怎麼想。
楊小公子已經不敢想了,不知道這縣衙裏麵到底閑事有多微妙。
裴珠泫則是一臉驚訝的看著周琛問道,“你居然把人都得罪了,雖然這聽起來很爽,但好像不是一個縣令會幹的事情。”
“不過周琛你別擔心,憑你和皇上的關係,皇上會給你撐腰的,這小地方的普通人哪裏是我們的對手啊?”
“得罪也就得罪了,再說了,我們可是有很多自己人的許多事情自己就能幹,壓根不怕得罪了他們,沒人給我們幹活。”
裴珠泫倒不覺得周琛這樣做有什麼問題?
他們不缺人手幹活再說了,在京城裏麵憋屈就算了,在這小地方怎麼能還過得如此憋屈呢?那他們來這小地方是為了什麼?
京城裏麵權貴雲集,不敢有大動作,也就算了,這也能說得通。
不僅僅是他們,哪怕是那些達官顯貴皇親國戚在京城裏麵都不能肆意妄為。
上麵還有皇上鎮著,還有不少言官鎮著呢。
但凡你的動作太大,都會被他們盯上。
那個時候你再想低調做人是不可能的,惹了那些人的眼,恐怕每天都會被人參幾本。
那些鹽官他們本就以這個吃飯餐的人越多,餐的時候是真實的,自己才能被皇上重用。
再加上裴珠泫也是年輕人,身上還是意氣風發的。
他自然覺得周琛這樣做實在太痛快了。
在這小地方還要忍受了一些小貴族的欺壓呢?這日子也太無趣了一些讓他們考這個官做什麼呀?
反正裴珠泫覺得這裏不是金城,他們可是金城裏麵來的,再加上是正經考上官當的官員沒有任何可以攻擊的地方。
既然如此那何必遷就那些人,反而是那些人不敢得罪他們才對。
楊小公子聽的裴珠泫火上澆油的話,隻是連連點頭。
他說道,“這天底下就沒有真正自由的人,咱們想要安穩的過這一輩子,就必須要向人的妥協,你別小看了這地方上的小貴族。”
“他們能在這裏經營上百年家裏必然是有勢力的,你一下子把他們都得罪了,到時候一有點事兒想找他們幫忙都是不可以的。”
“再說了,你要是聽說哪個縣令把當地的市生豪強全都得罪了,你也覺得這人恐怕是腦子有問題,都是當官的,怎麼這樣身份卻和那些鄉村地主計較。”
楊小公子搖了搖頭,覺得周琛這樣做十分不妥。
楊小公子是覺得這事兒鬧出去,別人都隻會覺得周琛沒有心胸氣度,也沒有手腕兒才壓不住那些地主。
還得采取魚死網破的方式才能把那些人壓下去。
這是什麼好名聲嗎?
隻會讓人覺得周琛心計不夠。
所以不少縣令都得和地方上小貴族妥協。
皇權不下鄉,皇上在豪宅那也是在京城裏麵好使。
在這小地方很多人都不覺得皇上會來親自管他們。
再說了,皇上就算再信任寵愛周琛也不會為了周琛來這小地方呀不是。
而這地方上的小貴族,如果沒有犯太大的事情,皇上也不可能把這些人全殺了。
既然如此,周琛實在沒必要得罪他們,甚至和他們針鋒相對。
隻要麵子上過得去就行了,他們要好處給一些再敲打一下就罷了。
實在是不能撕破臉皮。
這是大多數人在地方上當縣令的圍觀準則。
不僅僅是楊小公子一個人這樣想的很多讀書人也是如此。
你都已經自降身份和那些小貴族計較了,那你能是什麼厲害人物?
周琛卻說道,“倒也沒有鬧得不可開交的地步,一開始我是給他們機會了的,但他們屢次犯錯,我就隻能把自己的人安排著頂上去了。”
“最後他們也是接受了這個結果沒有鬧得特別難看,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必要向他們妥協了。”
“我們和他們鬧得太難看,確實對我們名聲有愛,但是他們也不敢和我們鬧起來,爭到魚死網破的地步,他們才會吃虧。”
周琛有不一樣的見解,以楊小公子這樣說,那豈不是他們做什麼事情都得瞻前顧後。
一旦和那些小貴族有了矛盾,他們還在妥協。
這樣實在是太憋屈了,幸好自己上麵有人,所以壓根不用向那些人妥協。
而這裏的小貴族又不是傻子,自己上麵有人,他們壓根不敢得罪,甚至比周琛還猥瑣。
都是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甚至更不願意讓其他和他們有矛盾的人占上風。
那就隻能適當的妥協了。
這一下子就給了周琛機會,他甚至還沒有用上王老五所說的趙光明,就把薑縣丞和陳坤他們打壓下去了。
這一下子周琛在這裏才相當於擁有了實權。
這麼一想周琛心中極其解氣。
之前周琛的想法和楊小公子也是一樣的。
不過他並不是不想和這些人計較,而是不可能把血壓裏麵的人全換成自己人。
既然如此那就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隻要那些人做的事情還看得過去,周琛都不願意去追究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