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琛聽到吉祥的話,心中很是無語。
他隻是做到了最基本的尊重別人而已,哪裏稱得上是好,更何況是為下人考慮就更不可能了。
他不過是把這些當(dāng)成人來看待而已,這已經(jīng)是最基本的。
可在吉祥心中自己就成了最好的主子。
可見這世界的人有多爛,最下人,又有多嚴(yán)苛。
於是周琛搖了搖頭說道,“我隻是平等的對待每一個人罷了,特別是我下麵的人,我願意平等的看待他們,但我上麵的人我是沒法了。”
“我希望未來所有人都能夠平等的相處,不存在動輒打麼,也不存在盧普和主人這種事情,不過啊,這還早著呢,我們現(xiàn)在能做的也隻有約束自己。”
“不讓自己成為自己最討厭的人,對別人多存一些寬容仁和,當(dāng)然這在有些人看來可能是有病。”
“但在我看來是有意義的,我要是不對你們這麼好,你們又怎麼可能真的忠心跟著我呢?”
這些不過都是互惠互利的事情罷了。
他對下麵的人好而下麵的人衷心於他,這就是他們雙方之間最基本的交換原則。
不過大多數(shù)人都強(qiáng)調(diào)身份有別覺得自己是主子對下麵的人隻會有威嚴(yán),並不會有寬敞。
講究的是仁慈手段,並進(jìn)也就是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
這樣的手段壓根沒有把別人,當(dāng)成和自己平等相處的人。
隻是當(dāng)成低於自己的罷了。
周琛可沒有這樣的優(yōu)越感,哪怕他在這裏已經(jīng)成為人上人當(dāng)上官了,周琛依舊覺得大家都都是平等的。
隻不過大家?guī)值幕畈灰粯樱烁裆鲜瞧降鹊模灾荑樗麄冞@些下人壓根沒有打罵過。
他尊重這些下人,隻要他們把分類知識幹好,不要給自己惹禍,那就已經(jīng)足夠了。
更何況吉祥他們還幹更好一直跟在他身邊。
別說惹禍了,反而幫了他不少忙幹了很多事情了,雖然自己是出了銀子的,但是他自發(fā)的和被安排下來的也是不一樣的。
自己接受過後,他們幹的事情能讓人更滿意。
吉祥聽到周琛的話迴頭一想,發(fā)現(xiàn)還真是。
那些動輒打罵他們的主人,壓根沒有把他們當(dāng)成真正的人對待,而是對待一個物件罷了。
看的是他們能創(chuàng)造的價值。
他們?nèi)绻阎髯铀藕虿缓玫脑挘撬麄兙褪菦]有價值的人主子就能夠隨意對待。
而那些伺候的好的人才能享受更優(yōu)的待遇。
吉祥不能說這種不好,隻能說他們處於下人的角度來看是極其讓人心寒的。
於是吉祥笑嗬嗬,連連點(diǎn)頭說道,“那也是主子線上才把我們這些人當(dāng)成了真正的人。“
“對待某些人可不會隻覺得我們是他們用錢買來的所有物,那就能掌握我們的生殺予奪。”
“主子和他們不一樣,主子把我們當(dāng)成了活生生的人,並不是一個物件。”
吉祥,越說越激動。
就是這一份把他們當(dāng)成人的性格才是更難得的。
因為所有人都把他們當(dāng)成所有物物,特別是那些有錢有權(quán)的人,對於下人的是不屑一顧的自覺高人一等。
對那些普通百姓都是如此,更何況是他們這些下人呢?
就更覺得他們是低賤的,而那些人是高貴的。
本來一開始吉祥也是這麼覺得的。
他們是卑賤的下人。
但跟在周琛身邊久了之後吉祥已經(jīng)有了不一樣的思考。
他們真的卑賤嗎?
不見得吧,反而是那些喜歡動輒打罵別人的人才更低賤。
隻是他們有身份,而這些下人不敢得罪罷了。
等王子軒迴去之後還在思索周琛的話。
王子軒不太明白記錄來往行人的工作到底能給自己帶來什麼好處?
以他們這些人的見解,隻要離了縣衙,那以後的日子基本不會太好過。
如果這份活兒有油水可以撈的話,那他們還能給家族帶來一些經(jīng)濟(jì)上的彌補(bǔ)。
如果沒有油水的話,他們可就慘了。
他們基本上就隻能在那一個位置上幹到死。
不管幹的再多,也沒有人能看到。
王子軒皺著眉頭喃喃自語道,“周琛大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我這份活真的很重要嗎?可我們這隻是一個偏遠(yuǎn)的小縣城,不會有身份的人經(jīng)。”
“路過的都是普通人,又或者是金山之人,他們能拿得出來的也就隻有一些錢財罷了。”
“又怎麼可能給我?guī)硎颤N好處呢?又或者是周琛大人需要這樣一個人在城門口,算了,我還是按照周琛大人說的去做吧,至於好處以後或許就知道了。”
王子軒壓根沒有想過周琛是想用這個事兒給他帶來辦事兒經(jīng)驗。
培養(yǎng)他的觀察力。
事實就是如此,還以為周琛有什麼深意呢?
也不怪王子軒這樣想他生活的圈子大家都在專營,都想在縣衙裏麵某一個穩(wěn)定清閑的活。
又或者是在裏麵做一個能影響縣令大人決定的活。
比如薑縣丞那樣的。
周琛很多事都需要薑縣丞安排下去讓下麵的人做他跟在周琛身邊一般是最久的,隻是周琛這裏是個例外罷了。
換做一般的縣令都是和縣丞關(guān)係最緊密。
有需要的時候也是找對方。
隻是周琛帶來的人很多,他下麵的人基本把事情已經(jīng)辦好了,周琛如果有需要,他們也能立馬去辦。
壓根就不需要薑縣丞,所以才顯得薑縣丞的可有可無,但這不是大多數(shù)人的情況。
這是少部分案例不值得參考。
所以王子軒的終極夢想就是成為薑縣丞坐上薑縣丞的位置,在沒有更遠(yuǎn)大的抱負(fù)和理想了。
他們這些人的目標(biāo)都是一樣的。
所以他們最怕的就是去偏遠(yuǎn)的地方見不到縣令大人也見不到薑縣丞的話,那自己豈不是久而久之就被所有人淡忘了。
大家都不知道有他這1號人物,讓它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別說給家族帶來榮耀了,連自身存在的意義都沒有找到呢?
這就是為什麼大家都不願意去做這個記錄的活。
就是因為沒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