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雨師的話語,令得此處氣氛稍微一凝,在場的幾乎都是龍牙脈的高層,其中有著資曆輩分極高的族老,也有四院的院主們,所以他們都明白鍾雨師的目的所在
。
那就是青冥院的大院主之位。畢竟鍾雨師在青冥院蹉跎數(shù)年,始終停在二院主的位置,雖說這些年他已經(jīng)獲得了諸多的權(quán)柄,但所有人在說起青冥院大院主時,還是離開許多年的李太玄
,這無疑令他心頭不甘。而關(guān)於青冥院大院主空懸的問題,這些年即便是掌山的龍血脈那邊,都顯露了過問之意,雖說這是龍牙脈自己的事情,但身為掌山一脈,龍血脈有監(jiān)督其他
四脈之權(quán),不過對於龍血脈的過問,老爺子在這上麵表現(xiàn)得頗為強(qiáng)勢,全部都給擋了迴去。
對於老爺子的強(qiáng)勢阻攔,龍血脈雖然有些不滿,但礙於當(dāng)初逼走李太玄的事情,所以他們也隻能稍作收斂,不再插手。
於是青冥院大院主的位置,就這樣空懸了十?dāng)?shù)年,成為了天龍五脈之中唯一一個沒有大院主坐鎮(zhèn)之院。
而這一次,鍾雨師再度提起此事,顯然又是按捺不住了。
“鍾院主,此事老爺子已經(jīng)說過很多次了,你何必又來添亂?”李青鵬皺眉,有些不悅的說道。“哼,青冥院這些年在鍾院主的管理下,往日威風(fēng)一日日的削減,就這般能力,還總是覬覦大院主之位,未免有些令人笑話了。”李金磐更是不客氣,直接嘲
諷道。鍾雨師麵容平靜,道:“青冥院日漸衰落這是事實(shí),但諸位應(yīng)該也明白根本緣由所在,青冥院沒有一位真正的大院主,院內(nèi)之人始終無法凝聚一心,反而苦於
內(nèi)耗,所以我這才屢次請求脈首,重立大院主。”
“我這並非是為了私心,而是不想看見青冥院這好不容易打拚出來的名聲最終徹底衰敗,脈首睿智公正,應(yīng)該也清楚青冥院這樣的情況不能再繼續(xù)下去!”
“所以今日再次鬥膽請脈首,考慮重立青冥院大院主之事!”
眾人望著那神色異常堅(jiān)決的鍾雨師,這一次的他,似乎打定主意要將此事討個結(jié)果了。一些族老對視一眼,彼此竊竊私語起來,其實(shí)對於青冥院空懸的大院主之位,他們也一直有過討論,從對青冥院的發(fā)展角度來說,沒有真正的大院主拍板決
定諸多重大事宜,這隻會令得院內(nèi)陷入一次次的內(nèi)耗。
而事實(shí)也的確如此,如今的青冥院,算是天龍五脈二十院中,最為混亂的一院,數(shù)位院主誰也不服誰,這就導(dǎo)致院內(nèi)的話語權(quán)分裂得極為厲害。
“脈首,青冥院之事,的確不宜拖得太久。”此時,那金光院大院主趙玄銘也是開口,他誠懇的說道:“我們都知曉脈首這是心念三老爺,不想將他這最後的位置撤下,可是三老爺離去十?dāng)?shù)年,青冥院已經(jīng)從曾經(jīng)最強(qiáng)之院,變成了如今這副混亂的模樣,青冥院是三老爺?shù)男难彩怯伤皇掷翈p峰,我想,或許他也不想看見曾經(jīng)輝煌的青冥院,因?yàn)檫@個原因
而日漸衰敗。”李金磐聞言,頓時冷笑一聲,道:“趙大院主,你倒是說的好聽,青冥院這些年的衰落,恐怕有很大的原因也是因?yàn)槟惆桑磕憬鸸庠簱寠Z了多少原本屬於青冥
院的資源難道你還不知道嗎?”趙玄銘笑道:“二老爺說笑了,我是金光院的大院主,使盡一切手段為院內(nèi)爭取資源,增強(qiáng)金光院的實(shí)力,這不是我應(yīng)該做的嗎?難道我們金光院爭的臉麵,
就不屬於龍牙脈了嗎?”
“哼,巧言舌辯,你個外係之...”李金磐脾氣暴躁,說不過就要開罵。
但話音還未落下,便是見到李驚蟄麵色一沉,一股莫名的壓力直接將李金磐嘴中的話語給壓了迴去。
李金磐隻能悻悻收聲。“李天王一脈,不是隻有姓李的,內(nèi)係外係,皆是這裏的一份子,無有高低,隻有功績,此為老祖之言,不可逾越。”李驚蟄淡淡的說著,然後嚴(yán)厲的瞥了李
金磐一眼:“下次再有這般言語,定然嚴(yán)懲不貸!”
所有人聞言,皆是垂首恭敬的應(yīng)著。
李驚蟄目光轉(zhuǎn)向鍾雨師,道:“青冥院大院主之位空懸多年,說句心裏話,這的確是因?yàn)槲以跒樘粑恢谩!北娙艘黄察o,但也沒有顯露太多的驚訝,畢竟老爺子的意圖所有人早就清楚,不然這個位置怎麼可能十多年了,都不讓其他人上去,但讓得他們有些意外
的是,老爺子竟然將這話給點(diǎn)明了。
“不過,為太玄留位置,也並非完全是因?yàn)槲业乃叫摹!?br />
“還是那句話,功績?yōu)橹亍!?br />
李驚蟄言語不急不緩,卻自有一股威嚴(yán)存在。“青冥院是由太玄將它帶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這就是太玄的功績,所以我願意為了他將青冥院大院主之位空懸十?dāng)?shù)年,因?yàn)槲蚁嘈牛?dāng)他迴來的那一天,青
冥院自然會輕易的將失去的都拿迴來。”
所有人都是沉默,即便是那鍾雨師,都沒有在這上麵做反駁,因?yàn)槟莻男人即便是離開了十?dāng)?shù)年,但青冥院依舊有他難以抹除的印記。
沒有人能質(zhì)疑李太玄的聲望與能力。
因?yàn)榍嘹ぴ海窃诶钐氖种校瑔柖α硕褐祝幢闶驱堁}那底蘊(yùn)深遠(yuǎn)的四大院,在十?dāng)?shù)年前,都被青冥院死死的壓製住。
如果有一天,李太玄能夠迴歸青冥院,那麼青冥院定然會一掃陰霾,再度拿迴曾經(jīng)的榮光。沉默持續(xù)了一會,趙玄銘再度開口,輕聲道:“三老爺功績無可否認(rèn),但青冥院這些年衰敗太過厲害,我覺得,再深厚的功績,也該有抵平的時候了吧?畢竟
,總不能讓青冥院這樣白白的荒廢下去,這畢竟是我們龍牙脈四院之一啊。”麵對著趙玄銘此話,李金磐眼中又是有怒氣升起,不過李驚蟄聞言,卻是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道:“此話在理,再深厚的功績,這十?dāng)?shù)年下來,也算是抵消幹淨(jìng)了。
”
那鍾雨師聞言,心頭微喜,脈首這裏,總算是鬆動了嗎?
“原本我也是打算在這兩年間撤了太玄的位置。”
李驚蟄微微一笑,道:“不過今日,情況又稍微出現(xiàn)了點(diǎn)變化。”
他目光掃視,瞧著眾人略有些茫然的神色,然後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李洛的身上,眼中笑意更甚。
“太玄雖然未曾歸來,但他的血脈,卻是迴來了。”“他的功績不夠了,那麼,如果他的兒子,能夠?yàn)樗嵢」兡兀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