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虎傲視著眾人,周圍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尤其是那聲哥哥以及弟弟,讓所有人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
“喲吼,你似乎不驚訝啊,李楓”
獵虎環視一圈,都在目瞪口呆,隻有李楓以及蕾莎沒有驚訝。蕾莎還好說,至於李楓為何不驚訝,不是神經大條,就是早已猜到。而獵虎自然不認為李楓會是前者,那麼隻有可能已經知道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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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驚訝是假的,不過也算猜出來大半。你哥哥都能異想天開發現這麼大秘密,我這腦洞大一些不過分吧。隻不過我雖然想到了,但一直沒有敢確認,畢竟這也太駭人聽聞了。我作為某種異類前來這裏,你比我還異類,感覺如何,萬年之前的人”
李楓相視一笑,並未說出太多,等著獵虎自己的坦白。
“異類,哼,我似乎的確是異類。不錯,我就是來自於萬年之前的人,和我哥一樣,我們損失了很多記憶,對於自己的名字也記不得。蕾莎是發現並且收養我的人,我的名字也是蕾莎給的,但對於一些事,我能夠記清很多”
獵虎說完,恨恨的看著村民們。
蕾莎走上前去,輕輕撫摸著獵虎的臉龐,擔心之情溢於言表。
“我不知道在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雖然我有過猜測和預感,但從未敢說出過。解決掉這次事件,你還會迴到我身邊,對嗎”
對於獵虎為什麼會是萬年之前的人類,蕾莎沒有深問,而是濃濃的擔憂,怕獵虎就此逃走。
“放心,我哪也不去。再說了,你感覺誰能拿走我的性命?我隻是要算一算,以前的一筆賬。是不是啊,我親愛的哥哥”
李楓第一次見到獵虎笑的這麼燦爛,對著小暗的方向,豎起一個大拇指出來。
“弟…弟弟!我早就知道是你,我沒有看錯,我沒有看錯啊。我一直懷疑著,認為自己出現錯覺。但從見你的第一麵起,我就可以確定,我們身上,流淌著一樣的血。我用黑魂珠一半的力量在你身上做出暗元素的繭,這些暗元素會讓你保持生命且身體機能近乎停止生長。當時我初步估計,大約一萬多年才能夠讓這些暗元素。但現在你卻出現在我的麵前,命運造化弄人啊弟弟。這為姑娘,請問是否你救助且收留了我的弟弟,實在是感謝”
小暗同樣露出欣喜的樣子,剛剛的那副王者君臨天下的樣子蕩然無存,更像是一個溺愛弟弟的哥哥,看著獵虎。隻不過這矮小的個子,怎麼看都反而他才像是弟弟。
“哥,好久不見我倒是想和你喝一杯,不過現在似乎不是時候。我來解釋一下,也算還咱們兄弟倆一個清白,更是還我們父母一個清白。我這段時間走訪各個角落,同樣蹲在某些地方聽著他人對話,更重要的是找到咱們父母的筆記,終於找到了一切的真相”
說著,獵虎從包中拿出厚厚數本書籍,展現在所有人麵前。
小暗聽到獵虎的話後,倒也沒有著急,又安穩的坐迴自己的位置上,示意獵虎慢慢說。
李楓等人相視一眼,同樣不再撤退,而是在附近就地坐下。這次異變的成功與失敗,有轉機也說不成。
“首先,關於我父母。在村莊中經常流傳謠言說我父母是背叛了族群逃脫出來,所以才受到懲罰。我依稀記得父母曾經給我說過在村子不遠處埋藏著關於我家的秘密,那是我們曆來的榮耀。這些天我先是找到了這些,以及父母手中的一些日記,全都將答案指向了真相!
獵虎打開了手中那本破破爛爛的書籍,開始解讀上麵的文字。
“我母親原是暗骨一族中的二公主,暗骨一族,活躍於混沌時期的修建時期。曾經多次出力建設周邊地區,使用暗元素獨有的治愈來救死扶傷,不同於光元素的修複,暗元素更多的是激發原本人身體的潛能,從而達到快速愈合。就治愈方麵,和水係魔法有些類似,因此在早先,有極個別地區有將水作為黑色標記,正是因為兩者的混淆。而你們這些鼠目寸光的烏合之眾,卻將黑暗試做災難,簡直是一派胡言。我們暗骨一族身強力壯,又能治病救人,我們一族也算是小有名望。”
“但在曆史的長河裏總有一些族群被逐漸取代,暗骨一族生育力並不高,加上厭惡黑暗的人們不在少數,經過千年的曆練反而族內人員越來越少。一日,我們家中送來一位重傷客戶。是一個冒險者,在解決某個城鎮麵對的大型怪物進攻時負傷。傷口極其嚴重,眼看就危在旦夕。一見鍾情,母親在日記上這樣寫著‘原本我是最不相信一見鍾情的人,但看到他的一瞬間,我發現從前的我錯了。他剛毅、頑強,他有著用自己雙臂守護身後整個城鎮人的覺悟,更有著從不服輸的眼神。在這一刻,我知道,我戀愛了’”
“母親就這樣愛上了父親,麵對無法治愈傷痛,母親使用了我們家世代相傳的寶物,黑魂珠。黑魂珠上麵凝聚著成千上萬年所收集的最為精髓的黑暗元素,加上那麼久的自我演變,完全稱之為神器也不為過。父親是孤身一人的冒險家,無父無母隻有中等偏上的火焰天賦而成為火係魔法師。外公外婆看父親也是有情有義,剛毅堅強,聚眾多有些品質的有為青年,便把母親許配給父親,並且為了治愈的更加牢固,黑魂珠徹底傳給了母親。就這樣,在其他人的反對聲中,一個個叫囂著禁止與外族通婚的言論聲中,父母還是堅持到訂婚”
看來後麵是悲劇,很多事情李楓已經知道不少。
“就在父母結婚前一個月,母親家是張燈結彩,好不熱鬧。結果,暗骨一族,這群喪心病狂的家夥們就這樣在一個夜晚奇襲母親家裏。目的是,篡權,奪寶。說的再堂而皇之,也不過是一眼就能看出的真正的狼心狗肺。我大舅,我三姨,都在掩護母親拿著傳家之寶的途中被刺。外公外婆更是為了封住秘密通道,用血肉來堵住來犯的敵人。最後隻有寥寥數個敵人追出,父親當天清晨如約來見母親,看到家裏一片狼藉,瞬間明白發生了什麼”
“接著,父親趕緊走到與母親約定的地點,就這樣。父親身負重傷,將追殺的敵人悉數擊殺。躲到了這個小小的村莊。能夠收留父母,我獵戶很感激。但是一碼歸一碼,後麵這些村民所做的一切,我感覺到憎惡。還有那些暗骨一族的混蛋們,一個個一個個一個個,全都是瞎造謠的混賬玩意。哥哥,聽清了嗎,我先在這裏還父母一個清白,接下來要還咱們兄弟兩人一個清白。咱們一家,從不愧對於任何人!”
獵虎仰天咆哮,對於父母被殺並且一直的冤屈,他心中有太多的不甘。
另一邊,小暗也哭得和淚人一樣。他哪怕是統帥,但在時間上來說,他終歸也隻是個孩子。幾年的創傷與曆程讓他忘記了很多苦難與疼痛,心中也開始變得麻木,不再被感性所支配。但就在這時,聽到久違的父母消息,終究是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