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連傷我家二人,你!有什麼資格,到底是何身份?竟敢與本少爺爭!而且竟敢如此猖狂!”寧公子看到到在一旁,渾身抽搐,下身全是血的趙道長,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表情。
“哈,這位公子,你這麼說就是你的不對了!”剛剛突破的白驃氣勢很足,一睜眼,雙眼裏麵全是光芒,而且伴隨著說話,渾身上下開始散發出與以往完全不同的氣息來。
“嗯?你!你此話何解?”寧公子沒想到對方看到自己說話,不僅沒有乖乖的低頭認錯,反倒是滿口胡言亂語,竟然還敢反駁!頓時怒氣上湧,剛想向前一步走,卻被白驃忽然迸發出的氣勢何威壓給震懾,步履瞬間變得沉重不已,不由得麵色陰沉起來。
“哈,這位公子,這排隊有先來後到之別,這點到底你懂的吧?而今日,你們竟然非要插隊,已然就是錯了,沒想到竟然還仗勢欺人!”白驃一甩衣袖,忽地迸發出更強的氣勢來。
“仗勢欺人也就算了,還仗著人多,就要打人!試想,要是人人如公子這般無禮,這大乾朗朗乾坤可不就被你們這等人給玷汙了!”白驃很會說話,一下子把自己擺在了道德製高點,這種做法,賴裏賴氣的,讓他背後的蘇言,怎麼說呢,很是滿意。
“看來,這修行就是修行,和人品啥的,可能真沒啥關係!”蘇言暗暗的吐槽道。
“你!你怎麼敢如此說?”寧公子可能很少遇到敢於懟自己的人,一下子被氣的臉色發白。
“可話說迴來,這位公子吶!你手下人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要打人,而且大家都看在眼裏,一出招往往都是殺招疊出,你們這般視人命如草芥,難道說就不怕遭到天譴嗎?”白驃越說氣勢越盛,一伸手,一股可視化的白氣自手掌延伸出來,慢慢的凝結成一柄刀的形態!
“果然,金丹期之後,人對於氣的掌控可謂是天壤之別,輕輕鬆鬆就能讓體內的靈氣改變形態,果然有了質的差別!”蘇言眼看著白驃的氣質變化,不由得心中淩然。
“你!你算個什麼東西!?敢於指責本公子!?”寧公子被白驃忽然來的一手給震懾了一下,沒想到對方似乎看起來還有些本事,腳下一滯,緊接著麵色漲得通紅。
“嗬,我算什麼東西不重要,你們先出手打人已是不對,出手之後被教訓也算是罪有應得!這願賭服輸之理不難懂吧?難不成,你們輸不起,還想訛人不成?”白驃腦子轉得很快,心中迅速的盤算著對方可能出的招,決定來一個先下手為強,把對方的想法先說出來。
“你!你!你怎麼能如此猖狂!”寧公子眼看著對方越說越囂張,額間的青筋暴露,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直響。
“好家夥,看來真的小瞧了那個年輕人,這麼淩厲!真是大意了,大意了!”眾人看到白驃顯擺的露了一手之後,從嘴中連珠炮一般的懟的寧少爺一句話也說不出,連連驚唿。
“對呀,對呀,我早就看這小子有人龍之姿,沒想到一出手就連破對方兩大高手!真是厲害!”
“沒錯,你看第一場是武技,第二場是道法!難道說,那個年輕人是道武雙修不成?”
“對呀,這兩場比試,可是實打實的對招,招招衝著要命去的,可不是街頭雜耍一般點到為止那種,沒想到,沒想到!”
“欸?對了,你不說我倒是沒想起來,現在看,那個年輕人怎麼看著這麼麵熟?”
“哈哈,等人家厲害了再說人家麵熟,你倒是真會呀!”
“不對,不對,我之前在鎮江的妙音坊分館,似乎見過這個年輕人,那個時候,他似乎也沒這麼厲害!就說時長,還不如我呢!”
“去你的吧?人家也許是深藏不露呢?你咋想的?時長代表戰力?”
“哈哈哈!”
“去你的,我想起來了,那個年輕人,自稱江南白家!白家二公子!”
“哦,怪不得,怪不得,說起白家,那可是江左數一數二的大氏族!”
“原來如此,沒想到這個看著毫不起眼的年輕人,竟然就是江左白家的公子,你看看人家世家大族出來的公子,就是低調儒雅!”
“對呀,你看看人家白公子,時時處處站在理上,哪裏像這邊這個,隻知道囂張跋扈,一點底蘊也沒有!”
“就是,就是!”
“白家?果然是白家!嗬嗬。”就在寧公子站在白驃身前,麵對對方舌戰群雄一般的戰鬥力無計可施的時候,忽然聽到人群中有人議論,頓時想了想,暫時安定了下來。
“既然這位公子如此占理,那麼,敢不敢報上名號家世?”寧公子眼睛轉了一轉,忽然發聲問道。
“有什麼不敢,本人江左白氏!”白驃被問到自己的出身,想也沒想就直接迴答道。
“哦?江左白氏,可是建隆七年,追隨瑯琊蘇氏一起下江南的,那個蘭陵白氏?”寧公子忽然陰陽怪氣的問道。
“那是自然,我白氏一門忠烈,自是世人皆知!”白驃被說到自己的家世,立即自豪起來。
“難得,難得!怪不得,既然是白氏之人,你,可知我是誰!?”寧公子一甩鐵扇,一翻臉,對著沉浸在家世之中的白驃猛然大喝!
“我管你是誰呢!”白驃不介意的說道。
“大膽奴才,見到蘇家少爺,還不下跪?”在寧公子的眼神示意下,他身旁的一個小斯打扮的下人忽然站出來大聲嗬斥道。
“蘇家?難道是杭州蘇家?”白驃被問的一驚,立即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
“這蘇家,難道還有第二家嗎?”寧公子手下忽然冷笑著,看著眼前的白驃。
“賢侄,別慫!”就在白驃被問住的第一時間,耳邊傳來了師叔的傳聲。
“師叔,你有所不知……”白驃眼神閃爍,忽然有些心慌。
“都什麼時候了,別貧!你特麼說重點!”師叔及時打斷了對方的話語。
“這蘇家世代以來,一直是我白家的宗主,按理說,我作為白家的子弟,見到蘇家的血統,必須行主仆之禮的!”
“你先別慫,你問問他到底是蘇家的什麼人?”師叔明知故讓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