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得到德安公的允許,鍾離朝一柱走過去,看著還在哭泣的一柱,他蹲下身體道:“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家裏是否還有家人呢?”
一柱哽咽道:“我叫一柱,我還有一個妹妹叫一弦。”
“那你妹妹呢?她今天沒有跟來嗎?”
“一弦她今天已經(jīng)哭累睡著了,我.....我......聽那些大人說,今天媽媽要下葬,就自己悄悄過來了,如果一弦跟過來的話,她一定會哭的更厲害的,我現(xiàn)在就隻想讓妹妹能不再哭,這些傷心的事情就交給我一個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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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著如此懂事的一柱,心裏都有些不是滋味。
鍾離道:“那你想送你媽媽最後一程嗎?”
聽到鍾離的話,一柱緊咬著嘴唇,忍住大哭的衝動道:“我.....我,想!”
鍾離點頭道:“想送你媽媽最後一程也可以,但這一路上你不能說話,隻能默默跟著,這一點你能接受嗎?”
一柱堅定的點了點頭道:“好,我接受,我一定不說一句話!”
鍾離迴道:“那契約就達成了,走吧,我們一起去送你媽媽最後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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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蒙三人,本來打算在門口送德安公的女兒一程就離開,但事情的發(fā)展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他們也實在放心不下這個可憐的孩子,所以一致決定跟著送葬隊前往墳地。
做這個決定,說實話派蒙下了很大的決心,再加上有那麼多人,她才壯著膽子跟著大家前往。
這一路上,一柱都顯得非常的乖巧,每次想哭的時候,都會強迫自己把淚水憋迴去。
實在乖巧到令人心疼。
看著棺材下葬德安公離開,一柱才跪在低上,鄭重的朝棺材磕了三個響頭。
淚水不自覺的低落在了泥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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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兩點,眾人也是終於迴到了城裏,在把一柱送迴家以後。
鍾離看著三人組道:“剛剛看你們跟了一路,實在好奇你們和死者到底有什麼關(guān)係,難道這位死者還有第三個身份?”
“不不不。”派蒙趕緊擺手道:“我們和死者沒有什麼關(guān)係,我們隻是和死者家屬有一些的關(guān)係。”
“是一柱嗎?還是德安公呢?”
送葬的路上,因為璃月的傳統(tǒng)和送葬的規(guī)矩,大家都是盡量避免交流。
而德安公和三人認(rèn)識,對三人跟來送葬,內(nèi)心自是感激,自然不會趕走他們。
“其實都有一點關(guān)係。”熒解釋道:“最開始我們是因為德安公來送葬的,但後來,因為一柱的事情,讓我們實在放心不下,所以擅作主張的跟去了。”
鍾離的點了點頭問道:“原來如此,既然三位對一柱的事情很關(guān)心,應(yīng)該也發(fā)現(xiàn)整件事情的蹊蹺之處了吧。”
熒點頭道:“這是當(dāng)然,今晚一柱的出現(xiàn),讓我覺得這次的事情可能不是自殺那麼簡單了。”
派蒙疑惑的問道:“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麼隱情嗎?”
熒點頭,分析道:“如果死者真是一柱的媽媽,那整件事很有可能就是他殺而不是自殺。”
“首先我們不妨直接假設(shè),死者就是一柱的媽媽。在這一項成立的情況下,來反推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
“屍體因為腐爛浮腫,無法辨認(rèn)麵貌,而德安公能確定死者是自己女兒花初的原因在於死者身上的衣服。”
“而據(jù)德安公的描述,花初身上的衣服都是特別定製的,在璃月港是獨一無二的,所以德安公才能這麼快確定死者就是自己的女兒。”
“而一件價值很高的定製衣服出現(xiàn)在一個普通婦女的身上,情況隻有兩個。”
“第一:一柱的媽媽偷了花初的衣服,第二:德安公的女兒殺了一柱的媽媽,然後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套在死者的身上,偽裝成自己自殺的假象。”
派蒙疑惑的撓了撓頭問道:“為什麼要偽裝成自己自殺的假象啊,一般殺了人不都是應(yīng)該證明自己不在場嗎?”
熒繼續(xù)分析道:“這就要從殺人的動機說起了,如果是仇殺自然要偽裝自己不在場的證明,但如果最開始?xì)⑷说哪康木褪菫榱双@得一具女屍呢?”
派蒙晃了晃腦袋,很顯然她已經(jīng)有些聽不懂了。
熒接著道:“我記得之前迪安和我們說過,德安公一直很反對自己女兒和一個窮小子的婚事。”
“而花初為了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遠走高飛,自然是需要一具真正的女屍來偽裝自己自殺。”
派蒙突然恍然大悟道:“啊,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花初為了和自己的情人私奔,殺了一個無辜者,用對方的屍體偽裝成自己自殺!”
熒點頭道:“我就是這個意思,但這一切都必須建立在死者是一柱媽媽的情況下。”
鍾離點頭讚同道:“很不錯的分析,現(xiàn)在整個事件的突破口就是確定死者的身份了。”
隨後鍾離對著三人邀請道:“三位有興趣和我一起請死者的鬼魂現(xiàn)身嗎?”
“欸?”派蒙驚訝的看著鍾離道:“可是你剛剛不是說,屍體燒成骨灰,就算是帝君出手也沒辦法請出鬼魂嗎?難道鍾離你有辦法?”
鍾離點了點頭道:“燒成骨灰確實沒有辦法請鬼魂,但如果是含有怨氣的死亡,在案發(fā)地點,還是有可能請出冤魂的。”
“原來還有這樣的辦法,那為什麼剛剛你不在死者的家屬麵前說起這件事呢?”
鍾離無奈的搖頭道:“因為這件事不宜讓家屬們知道,如果德安公知道自己的女兒是殺人兇手,那麼他接下來會想方設(shè)法阻撓我們調(diào)查,而對一柱來說,當(dāng)一個小孩子再看到自己母親的亡魂時,這事對他來說實在是太殘酷了。”
派蒙讚同的點了點頭,她道:“那這件事我們先去通知千巖軍吧。”
鍾離道:“這件事不急,等我們確認(rèn)了事情的真相再通知千巖軍也不遲,畢竟我們現(xiàn)在也隻是停留在猜測階段罷了。”
隨後他對三人邀請道:“請冤魂需要做很多準(zhǔn)備,我一個人可能準(zhǔn)備不過來,不知道三位能否幫助我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