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錢婷的這個小區(qū),他在迴去找到了自己的帕拉梅拉,發(fā)動汽車走人。但是並沒有迴酒店,而是在周圍轉(zhuǎn)圈,看有沒有可以轉(zhuǎn)讓的門麵鋪子。
既然要找鋪子,就得找個位置好點的。
在文理學(xué)院旁邊的美食街找到了一個轉(zhuǎn)讓門麵的。打個電話一問,價格有點離譜,二十萬的門麵轉(zhuǎn)讓費。
有這錢還不如直接買下來。
去附近的中介公司,讓中介介紹文理學(xué)院的門麵出售情況。基本上沒有出售的,隻有出租和轉(zhuǎn)租的。
看來這個位置沒有辦法擠進來。
大學(xué)生才是消費的主力軍。
隻不過剛走,中介打電話過來,說剛好有個門麵轉(zhuǎn)讓,就是價格要貴一點。侯平安也就一笑,中介的套路而已。
反正這事也不急。
和一個洗腳妹有了關(guān)係,侯平安也不怎麼放心上。男女之間的事情,各取所需而已,難道還說錢婷愛上了自己?那就有點魔幻了。
瞎轉(zhuǎn)悠了一陣,也沒找到合適的,這事急不來,越急最後越後悔。侯平安不在乎多出點錢,但是也不願意被人當傻子玩。
最後在七中附近看到一個門麵轉(zhuǎn)讓的,但是看了看位置覺得還是不如文理學(xué)院。開車轉(zhuǎn)悠了一會兒,將車停在了濱江小區(qū)的公共停車位,還辦了一個停車卡。
打了個快車去酒店,到酒店開XC60迴到了學(xué)校。
微信工作群裏發(fā)通知,說今晚七點在會議室開工作例會。每周都會開例會,交代下一周的工作要點。
然後憤青群裏炸開了鍋,各種花式抱怨。
“每次星期天晚上開會,星期天不是國家規(guī)定的法定休息日?給我們雙倍工資了?”
“學(xué)生星期天下午就來上課了!
“哈哈,你是沒見高二高三的,哪裏有法定休息日?隻有月休。”
“反正該死的就是我們這些拿粉筆上課的!
“我高三的都沒說什麼,你們這些人啊,生在福中不知福。”
“教育界的內(nèi)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罷休!
“想錯了,成績隻是一方麵,關(guān)係才是最重要的。他背後有人。”
“背後有人?男人還是女人?”
“滾,思想齷齪。”
“李文秀,你想多了,會開車了不起!”
發(fā)泄著,發(fā)泄著就歪樓了。既然沒有辦法反抗,那就閉著眼睛享受啦,生活還要繼續(xù),沒有工資,靠什麼養(yǎng)活自己?
開會的時候,一般人都在刷手機。
侯平安開著靜音也在刷手機。開會說什麼,一隻耳朵豎起就行了,能聽到就聽,聽不到不強求,反正他也不在乎說的什麼。到時候布置任務(wù)的時候,自然會有人通知。
憤青群裏還有人發(fā)言。
“散會了,有沒有燒烤的?”發(fā)信息的是何娟。
黃胖子:“+1”
李文秀:“+1”
李春江:“+1”
魏冉歆:“+1”
然後有人@侯平安:“土豪,去不去?”
“+1”侯平安也感覺有點餓了,這會都開了一個半小時後。還是迴學(xué)校之後,吃了個外賣。
“我也+1”卓玲最後也發(fā)了一個。
終於等到散會了,侯平安跟著一起出會議室。稍微落在後麵,等鍾發(fā)喜出來的時候,笑了笑。鍾發(fā)喜就放慢了腳步,和侯平安走在一起。
兩人慢慢的在過道上散步。
“周末去了趟常陵市。”
“還是你會過日子,要到市裏瀟灑,也是,有錢有閑,又還年輕,要我,也得享受享受生活!辨R發(fā)喜並沒有追問自己的那事兒。
“和我同學(xué)見了一麵,周末有時間一起吃個飯?”
侯平安雖然看似在詢問鍾發(fā)喜的態(tài)度,但是這話說出來,鍾發(fā)喜怎麼會拒接?立即就握住侯平安的手,捏得緊緊的。
“感情好,感情好,以領(lǐng)導(dǎo)的時間為準,到時候通知我,我一定到。”
位置擺得不錯。
“那行,我問了再轉(zhuǎn)告!
“行,行!”鍾發(fā)喜還握著侯平安的手,“撇開市局的領(lǐng)導(dǎo)不談,就是我們兄弟倆,也好久沒有好好一起吃個飯了,到時候一定多喝兩杯!
上周才和自己吃過飯,又說這話。不過當領(lǐng)導(dǎo)的,說話有時候糊塗,有時候清醒,都是看情況而定的。無可厚非。
和鍾校長告別了,去校外一百米處的燒烤店,他們?nèi)硕嫉烬R了,看到侯平安,李文秀就敲碗。
“校長留下你,準備升你坐副校長位置。
“不是!
“那你一定要請我當校長!崩钗男阋残ξ拈_玩笑。
侯平安臉色一板,一本正經(jīng)的說到:“國家三令五申,不準搞權(quán)色交易,我不敢忘啊!”
“哈哈哈!”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李文秀氣的拿起筷子敲侯平安的頭。
侯平安也不躲,讓她打了幾下,哼哼:“不行了,你得對我負責(zé),把你老公休了,照顧我一輩子!
又是笑得東倒西歪的,李文秀就咬牙:“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壞啊。男人都是壞家夥啊,專盯著鍋裏的!
說到這個,黃胖子就來勁兒。
“李文秀,鍋裏的都是大夥兒拿筷子,你戳一下,我戳一下。碗裏的才是專屬的!
眾人稍微一想,頓時就明白過來,又大笑起來。
何娟就指著黃胖子,笑得喘氣:“老黃,你還真是黃啊,我看你才是鍋裏的!
“對,就是,娟娟給我出氣!崩钗男愕靡獾膶χ钇桨餐犷^,哼了一聲。
“要不你也來戳我一下,我保證一戳就進去了!”
“哈哈,要死了!”魏冉歆笑得不行,一隻手扶在桌子上,笑得彎下腰,一隻手揉肚子。
年輕人在一起,肆無忌憚的開玩笑,然後舉杯,吃肉,感覺這才將周末補課開會的不愉快都消散在夜色裏了。
星期一上早自習(xí)。
侯平安對起早床並沒有什麼反抗心理了,反正早起了還要去跑步鍛煉,然後洗澡換衣服去教室。
早自習(xí)老師不講課,就是指導(dǎo)學(xué)生背書。背書任務(wù)是冉文琪下達的。
有打瞌睡的,還有講話的,背書的也就一半吧。還是在冉文琪不時惡狠狠四下瞪眼睛的情況下才維持的情況。
“老師,你的腿毛好長!”
白怡丹還低頭伸手扯了一下侯平安的腿毛。侯平安穿著休閑的洗短褲,兩條小腿的腿毛有點明顯。
“不知道我是齊天大聖?”侯平安一巴掌拍在她的後腦殼上,打得她的腦袋往前一晃,“你惹毛了,是不是該打?”
旁邊的幾個人就忍不住嘿嘿的笑。
白怡丹瞪他們,果然就不敢笑了,裝讀書。
“老師,你有女朋友沒有?”
“瞎問啥?背書!”侯平安覺得自己以前讀書也沒敢這麼大膽子和老師聊這種內(nèi)容啊。
“你告訴我,告訴我了,我就背書。”
“涉及隱私,無可奉告!”
“嘿嘿,還是單身狗吧?我給你介紹一個?把我們班上的鄭敏怡介紹給你?不過你要和鄭凡功還有周開喜兩個競爭,嘻嘻……”
“啪”一巴掌拍在白怡丹的後腦殼,又把她打得腦袋一晃。
“還打就打蠢了!
“還打隻能打聰明了,你現(xiàn)在都蠢到底了,觸底反彈,聽聽你說的那些話!
思想有問題就得狠狠教育。
白怡丹撇撇嘴,沒說話,看侯平安走開了。自從在夜店和侯平安相遇之後,她在侯平安麵前似乎有些放開了一樣。什麼話都敢說,什麼玩笑都敢開。
坐辦公室刷手機,冉文淇昂首挺胸的過來。
“侯老師,作文看完了沒有?”
侯平安看了看辦公桌上堆著的兩堆作業(yè)本,又看了看冉文淇,笑:“先放放,作文如果不先放一放,就不知道自己以後的進步空間在哪裏!
冉文淇心裏想:不就是懶唄。
“要不我讓同學(xué)們互批?我是這樣想的,為了讓同學(xué)們背書有點積極性,我給他們每個人配備了一個對手,背書可以到對手那去背,背完了我登記,然後隨機抽查,那些不負責(zé)任的,罰他們抄寫!
這姑娘初中的語文老師肯定幹過這種事。
“行,這個任務(wù)交給你了,相信自己,是老師的好助手!
“那我先走了啊!”冉文淇出辦公室,到門口的時候,蹦跳著走遠了。
一旁的魏冉歆就歎氣:“我要是有這麼好的課代表就好了,我班的那個,不太負責(zé)。收個作業(yè)都像是喊渡船的,我下學(xué)期要換一個!
“喊渡船怎麼喊的?”黃胖子在一旁嘿嘿笑。
魏冉歆白了他一眼,不搭理他。越是搭理他,他越來勁。她就喜歡和侯平安這樣成熟可靠的男人說話。
作文怎麼批改?
侯平安不熟啊,以前讀高中的時候,語文老師給他下的一個最常見的評語就是“字跡工整,條理不清楚!
自己的字確實寫得不錯,這是他唯一覺得很驕傲的事情,但是那時候,寫作文真的就像是憋大便一樣,可能比憋大便還累,因為大便憋出來了,一路暢通,他可能是便秘。
“看看你們班的作文,我這都頭痛死了,這些學(xué)生,作文都不會寫。你們班的肯定比我們班的強。”
“拿去!”魏冉歆將一堆作業(yè)本推給侯平安。
侯平安還真的拿過來,一本一本的翻看魏冉歆寫的評語。他還真是第一次看到寫得這麼工整和詳細的評語。
“改一篇作文要多久。俊
“半天才能看兩三個組,改不動啊,你看你還沒有開始批改,下周二教務(wù)處要檢查教案作業(y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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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再說吧!”讓侯平安自己估計,如果想魏冉歆這樣批改作文,他這一學(xué)期都隻怕是改不完這一篇作文了。還是按照冉文淇的辦法,讓學(xué)生們自己互評了先,自己再慢慢看著魏冉歆的學(xu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