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二抬起腳,林源青趕緊爬起來,偷偷看了眼遠處偷笑的二人,臉刷的紅了。
見他如此反應,洪二嗤了一聲,向周圍看了看,指著不遠處的地方說道:“去那邊坐下。”
“哦。”林源青雖然不太明白,但也依言走過去坐下,洪二也一屁股坐了下去說道:“按照剛才交手的套路再來一次,這次我速度會更快”
“。俊边未等林源青反應過來,洪二又如剛才一般向他掠來,抓向他的胸口。
想著洪二剛才的話,林源青又向旁滑去,可是洪二這次速度確實更快了,還未等林源青抽身,手掌已抓至林源青胸口。
見此,林源青單臂擋住這一抓,洪二的手如同鐵鉗一般牢牢扣住他的手臂,巨大的力道讓他感到手臂仿佛被夾斷一般。
林源青來不及喊痛,雙腿蹬向洪二腹部,誰知洪二身體微微下沉,林源青感覺如同踢在硬石之上。
此刻林源青手臂被製,雙腿騰空,下一刻他已經背部著地狠狠地摔在了地麵上,洪二的一隻大腳又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疼,師傅!绷衷辞噙种煺f道。
“起來,繼續!焙槎哌h幾步,又坐在了地上。
林源青這次全神貫注的注意著洪二,也不敢坐實,全身繃緊,隨時準備著躲開,誰知他一眨眼的功夫,洪二剛才坐的地麵上揚起了一陣塵土,但洪二化成了一團灰影直接出現在林源青麵前,伸手按在了剛起了一半身子的林源青肩膀上。
半蹲著的林源青仰起頭望著洪二,嘴巴微微張合了幾下,然後垂頭喪氣的低下了頭,撲通坐在了地上。
“嗯,繼續!
二人就這麼坐下起來,來來迴迴的持續了一上午,直到林源青感覺雙腿酸軟,洪二才停了下來,帶著他去吃了午飯。
吃飯期間林源青好奇的問洪二:“師傅,咱們這麼做是為什麼?”
“你先別問,自己多想想,吃完了休息會下午繼續練,晚上想明白了第二天告訴我!焙槎龡l斯理的吃著飯說道。
“...”聽到洪二安排好了,林源青也隻能作罷。
下午練習的時候,洪二的速度飄忽不定,有時候很慢,林源青能在他手底下走個十幾招,有時候速度極快,自己還未做出反應,已經被擊倒了。
不過林源青天生心大,越挫越勇,反倒是後麵熟悉了洪二每次都會按套路出手,自己則運足真氣,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躲過起手的這一抓。
一下午過去了,林源青就算閉著眼睛都能躲過洪二的前幾式攻擊了,洪二也對他的進步表示了讚許,迴到屋裏林源青雖然全身酸痛,不過依然迴憶著這一天下來自己哪些招式處理的不到位,洪二則簡單的洗漱,然後倒頭便睡。
第二天一早林源青就又被洪二拎了起來,不過讓他驚奇的是,昨晚酸痛的身體今早竟然完全沒有不適感。
二人來到了竹林中,洪二問道:“昨晚想到了什麼嗎?”
“我覺得有好幾個地方的招式用的不好,有幾招如果雙方實力相近的話,甚至可以轉敗為勝!绷衷辞嗾f完比劃了幾下。
“嗯,悟性還行,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焙槎粩[手又說道:“你比我年輕,論體力和速度的話,應該不輸於我,我比你強的就是內力,從現在開始我不使用內力,看看你是否能比昨天好!
“好!”林源青聽後興奮地準備坐下,洪二一抬手說道:“今天就不用坐了。”
二人站定,洪二就衝向林源青,依然是抓向他的胸口,林源青向旁邊躲閃,麵對不使用內力的洪二,林源青頓感壓力減小。
洪二還是按照昨天的套路蕩身踢向林源青,林源青也在空中躲過後抓在洪二腿上,可是這次洪二卻沒有繼續旋轉,而是整個人依靠竹幹的彈力帶著林源青飛了出去,還未等林源青鬆手,洪二已經調整身形彎起腰抓向林源青的喉嚨,雙腿一擺,靠著慣性將他按在地麵上。
“師傅,不是按照昨天的套路來?!”林源青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道。
“我何時說一定要按照套路來呢?”洪二微笑著說道。
“...”林源青語結,隻能麵向洪二站好。
洪二吹了個口哨又衝了過來,還是剛才那樣,在空中的時候洪二猛地一轉身,林源青便向地麵摔去,而他也沒有多想,落地後向旁邊連續打了幾滾,忙站起來,卻發現洪二已經站在了他麵前。
“咚!”洪二這次沒有爆栗,而是在伸手在他額頭上彈了個腦門,但力道卻不怎麼大。
“再來!”這次換林源青不服氣了,氣鼓鼓的後退了幾步,擺好架勢等待著洪二的進攻。
“莽夫不可取!焙槎䲟u了搖頭,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又向著林源青衝來。
二人又這般來往交手了一上午,洪二累的氣喘籲籲,而林源青則大口的喘著氣,四肢大開,躺在地上望著天空。
“又想到了什麼沒有?”洪二休息了片刻後問道。
“師傅你每招後麵都會接著不同的變招?”林源青試探性的說了一句。
“哈哈哈,我就說我洪二的徒弟不會這麼笨嘛,聰明!說對了!”洪二聽後突然笑道:“那你想到了什麼沒?”
“師傅你給我地書上沒寫,也沒有標注啊,我不清楚這些,自然練得武功就不如師傅的了!绷衷辞嗾J真的說道。
“…我收迴剛才說笨徒弟的話!焙槎藗白眼說道。
“那師傅什麼意思?”林源青無奈的問道。
“先練,練完了晚上給你說,當然,如果你能在晚上之前自行領悟我的意思,那我就請你吃一個月的餛飩。”洪二伸出食指說道。
“好!”林源青自從來到杭州,本地的特色美食對他來說還不如一碗街邊買的小碗餛飩來的香。
轉眼間一下午過去了,林源青此刻已經累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隻能無力的喘著氣,而洪二也累得夠嗆,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唿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