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
奧德麗的身影再閃,幾步來到羅德身邊,纖細(xì)的右手一揮瞬間戳穿頭蓋骨。
“鎮(zhèn)長大人,饒了我吧!”
鮮血順著額頭流下,羅德驚恐大吼,奧德麗微微一笑:
“我饒得了你,律法饒不得!”
腦漿飛濺,布滿血絲的頭蓋骨被奧德麗整個(gè)掀了下來,人群瞬間安靜了,林淵忍不住打了個(gè)哆嗦,嘴把蠕動的說:
“九、九陰白骨爪,梅超風(fēng)?”
奧德麗已經(jīng)躥出不下百米,但林淵的話語,她依然聽得一清二楚,猛地扭頭看向林淵,眼神不停收放,其中隱含莫名的震驚。
之後的處理非常簡單,兩位主使人已死,半顆樹村得到了兩年免稅,捕獵隊(duì)的眾人歡唿雀躍,羅奇憂傷的看著警衛(wèi)把羅德的屍體抬走。
雖然羅德一直想殺自己,但他畢竟是自己的大哥,曾經(jīng)最親近的人。
不提他人,林淵接到邀請,和奧德麗兩人沿著貫穿麥鎮(zhèn)的小河悠閑散步。
“......你這到底怎麼迴事,沒見過女人嘛?”
奧德麗看著林淵奔湧的鼻血,有些羞惱的說。
剛才她輕盈的在河中石之間跳躍,身體晃動的有些厲害,一抬頭便看到等在對岸的林淵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胸部,鼻血嘩嘩往下流。
“最、最近肉食吃的有點(diǎn)多,燥,太燥了!”
林淵滿臉尷尬的說,也不知道為什麼,奧德麗對自己有如此大的吸引力,她的一笑一顰,都讓自己心中小鹿亂跳,血脈僨張。
<a href="
http://m.xiaoshuting.cc" id="wzsy">xiaoshuting.cc</a>
“撒謊!”
奧德麗白了林淵一眼,想要從袖口抽出手絹,卻發(fā)現(xiàn)不見了。
林淵一下便明白她在幹什麼,笑瞇瞇的從胸口掏出手帕晃了晃:
“在我這那!
“還迴來!”
“不給!
急忙把手絹塞迴懷裏,林淵使勁搖頭,麵對這位麥鎮(zhèn)的最高統(tǒng)治者,他反倒覺得十分親切,彼此相處如老友般親切。
“無賴!”
奧德麗用雪白的牙齒咬著嘴唇,臉頰微紅的說,林淵聳聳肩默認(rèn)了。
兩人沿著長滿垂柳的河岸漫步,奧德麗聲音柔和的問:
“你是半顆樹村的,我過去怎麼沒見過你?”
“我現(xiàn)在是半顆樹村的,兩三個(gè)月前可不是!
奧德麗疑惑的看著他,林淵看著她微笑著說:
“兩三個(gè)月前我身負(fù)重傷,和死人差不多,半顆樹村換糧的車隊(duì)救了我,從那以後,我就成了半顆樹村的一員!
“那你之前,來自何處?”
奧德麗的聲音有些急迫,林淵用指頭輕輕戳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失憶了,自打我醒了以後,就遺忘了過去的事情。”
“之前村裏人一直叫我醜八怪,直到前些日子,我才知道,自己叫林淵。”
奧德麗停下腳步,呆呆的看著林淵,眼中思緒萬千。
“嗨嗨,大美人,我知道自己很帥,但你也不至於五迷三道不著四六的吧?”
“......我有一個(gè)朋友,他不但外貌長得和你很像,性子也象,都是一樣的不要臉。”
這話說得,林淵忍不住翻了個(gè)白眼。
“和我長得很像,能有多像?”
林淵好奇的問,這些日子他也對自己的外貌有了些許了解,別的地方不說,能和自己一樣寬的家夥基本沒有。
“除了你是短發(fā)他是長發(fā),你穿的邋遢他穿的板正,別的地方一模一樣!
說到這裏,奧德麗忍不住歎了口氣。
林淵的嘴角忍不住抽動了好幾下,奶奶的,貌似還是個(gè)窮講究的家夥。
“對了,他的兩肋還有古怪的肉凸,那家夥曾經(jīng)開玩笑的說,那是還未長出的臂膊。”
“......哪吒啊。”
奧德麗身子一僵,九陰白骨爪、梅超風(fēng)、還有哪吒,都是幽冥從來未曾出現(xiàn)過的詞匯,眼前的他,到底是不是他?
“我能脫掉外衣讓我看看嗎?”
“你、你想幹什麼,咱們這進(jìn)展也太快了,就算你心急,那也得找個(gè)有屋頂?shù)牡亟绨!?br />
林淵汗都下來了,自己確實(shí)對奧德麗有種說不出的好感,但這才見第一次麵,怎麼就讓脫衣服了,而且還是在這荒坡野地。
“......我越來越懷疑,你就是他!”
奧德麗滿臉黑線,這齷齪
的家夥,腦子裏到底都在想啥?
“我隻是要看看你的雙肋,是否也有一樣的凸起!
“早說嘛!
林淵咧咧嘴,把自己麻製的外套一脫,掀起內(nèi)衣指著側(cè)肋笑嗬嗬的說:
“看到?jīng)]有,光滑無比,一點(diǎn)、這是啥?!”
側(cè)肋有一個(gè)鵪鶉蛋大小的肉凸,但絕對不是瘊子。
汗一下就從腦門流了下來,林淵急忙看向另一側(cè),也有同樣的肉凸,他的大腦一片空白,這他娘到底怎麼迴事?!
“阿羅薩,你沒死,你真的沒死!”
奧德麗緊緊抱住林淵,把頭埋在他懷裏放聲大哭,雍容華貴的模樣蕩然無存。
“轟~!”
仿佛有一道雷電擊中林淵的大腦,無數(shù)畫麵瞬息而過,最終定格成一個(gè)畫麵。
虛空中,如同行星般巨大的神靈正在說話,在他身前躬身而立的皆是神靈。
“吾乃萬千規(guī)則的掌控者,雷霆世界的守護(hù)者,死亡與存在的主宰,阿羅薩.深空!”
“哢~!”
林淵的大腦發(fā)出清脆的碎裂聲,血液從他七竅流淌而出。
“這到底,是怎麼迴事?!”
兗州界西部荒原,無數(shù)沙蟲匯聚成龐大的蟲塔。
在蟲塔最高處,一個(gè)巨大的沙蟲,用自己龐大的身軀,緊緊圍抱著一個(gè)純白色的巨蛋。
就在林淵七竅流血的那一剎那,蛋殼哢的一聲裂成兩半,一個(gè)和林淵一模一樣的男子,赤身裸體的從中走了出來。
抬頭看看黃沙漫天的荒涼大地,男子輕輕拍了拍沙蟲巨大的頭顱,微笑著說:
“難怪你們能在這裏繁衍生息,確實(shí)像極了家鄉(xiāng)!
男子仰頭,兗州界的規(guī)則之紗瞬間出現(xiàn),在他頭頂不斷震蕩,形成一張不斷變化的麵孔。
“我已複活,這次確實(shí)有些古怪,或許,真的引動了他!”
“此處我的法則過於木訥,你來本源再說。”
話剛說完麵孔便消失不見,規(guī)則之紗再次隱去。
“崽子們,我走了,努力進(jìn)化,期待你們一飛衝天!”
再次拍了拍沙蟲的頭顱,男子身影驟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