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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深微微一動, 安靜的美人頓時活靈活現, 如從畫中走出。


    “都收拾好了?”


    冬至點點頭,發愁道:“我帶著長守劍呢, 這怎麼辦,現在管製刀具也不允許托運!”


    龍深:“走單獨程序吧,我來解決!


    冬至放下心, 但凡事情交到師父手裏, 再難辦也不是問題。


    龍深像一座山,安穩可靠,有他在, 許多問題迎刃而解。


    離別在即, 他免不了迴想自己有沒有忘了說的話, 忍不住絮叨起來。


    “師父,我不在的時候, 你好好照顧自己, 別忘了吃飯休息,別總熬夜加班, 不然鐵打的身體也扛不住!


    “師父,你中秋準備怎麼過?跟何遇老鍾他們一起嗎?”


    “你平時也收快遞的吧?迴頭我從鷺城給你郵些特產過來吧!”


    龍深耳邊嗡嗡嗡, 忍不住道:“安靜一會!


    冬至終於閉嘴了。


    龍深道:“我不在你身邊,你也須勤加修煉,不可有半分懈怠!


    “好!


    “雖則你現在精神恢複了大半, 但以後絕不可以再請神, 步天綱配合那套吐納功夫, 也不要落下!


    “好!


    “若有什麼不懂的,便問我。還有,錢不夠用的話,也與我說!


    冬至啼笑皆非,他師父有種老父親一般的心態啊,總擔心兒女的錢不夠用,不過這樣的龍深多了許多人情味,即使用不著,他也應了聲好。


    “師父,我看許多門派弟子在離開門派遠行的時候,都會點一盞本命燈,這樣就算在外麵出了事,師門也能知道,你要不要也給我來一盞?免得我在外麵丟了小命,你都還不知道。”他也不怕咒自己,就這麼直接說出來。


    本命燈又稱魂燈,燈火與人性命相牽。燭光黯淡時,意味著此人身處險境,情況不佳,燭火全滅時,就代表此人很可能已經性命不保。


    龍深道:“不用。”


    頓了頓,又補充一句:“你出事,我會知道的!


    龍深沒再說下去,冬至也沒有再問,心想估計是他師父有什麼不外傳的法門。


    這會兒還沒到上下班高峰期,車子很快抵達機場,冬至拿著行李去辦登記手續,龍深則帶著長守劍去托運,他效率很高,冬至這邊手續剛辦好,他那邊已經迴來了,把一張卡片遞過來。


    “下飛機後拿著這個去托運處取就行!


    說罷龍深抬手看了一下表:“時間不早了,去安檢吧!


    安檢口每條隊伍都很長,眼看沒有四十分鍾是排不到的。


    “師父,那我走了。 


    龍深點點頭。


    冬至歪著腦袋笑道:“你就不再交代我點什麼嗎?”


    龍深:“該說的,車上都說了。”


    冬至張開手臂:“那來一個臨別的擁抱吧。”


    龍深沒動。


    冬至現在已經養成了越來越厚的臉皮,山不就他,他去就山,上前一步就把龍深給抱住。


    機場人來人往,永遠上演著不同的離別與團聚,他們這樣的擁抱簡直再常見不過,不常見的是兩人的顏值,一人冷肅一人溫軟,如同互補兩極。


    龍深任他抱了一會兒,才伸出手,在他後背上拍一拍。


    “你該走了。”


    冬至鬆開手:“師父,我給你留了份臨別的禮物,在我宿舍裏,你把鑰匙幫我轉交給何遇之前,先進去看看,把禮物拿走!


    龍深微微皺眉:“什麼禮物?”


    “反正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冬至生怕他拒絕,說完轉身就走。


    每走一步,也就離對方越遠。


    隨意挑了一條安檢隊伍開始排隊,他還是忍不住迴頭望去。


    男人的身影果然已經不在原地了。


    冬至深吸了口氣,又拿起手機跟何遇和看潮生他們道別。


    那頭龍深驅車迴到特管局。


    今日難得清閑,沒什麼公務要處理,但他還是坐在桌前看了一會兒文件。


    手機接二連三響起提示。


    他看了一眼,是冬至發來的短信。


    師父,我上飛機了。


    今天航空管製,航班又又又延遲了。


    為什麼我要說又,因為我每次從京城出發的航班幾乎就從沒準點過。


    師父,我好餓啊,半小時過去了還不飛,我後悔出門前沒多吃點東西了,你最可愛的徒弟怕是要餓死在飛機上了。


    龍深對這樣的口水廢話一概置之不理,直到將文件看完,對方沒再發信息過來,估計不是餓暈,就是已經起飛了。


    辦公桌上的座機電話響起,龍深接過來,聽了片刻,擱下電話,道一聲知道了,就分別發信息給何遇他們。


    鍾餘一倒是很快迴複了,何遇跟看潮生遲遲沒有迴音,也不知道收到手機短信沒有。


    等了片刻沒等到迴音,他直接起身下樓,推開何遇的辦公室。


    毫不意外,何遇跟看潮生,兩人躺在沙發上,一人一頭,捧著個手機,身體隨著遊戲裏的戰況跟著東倒西歪,異常投入,連龍深開門進來都沒注意到。


    他們本來要去送冬至的,聽說龍深代勞,幹脆也不露麵了,直接發個短信道別,抓緊時間玩遊戲。


    龍深站在門邊,見兩人已經渾然忘我,完全沒有察覺他的到來,就選了最直接的叫醒方式,斷網。


    何遇看見遊戲掉線的提示,不由嗷了一聲,抬頭一抬頭,表情立馬換成陪笑。


    “哎喲老大,今天是什麼風,竟然把您給吹來了,有什麼指示您說一聲就是了,何必還親自造訪?”


    龍深:“我給你們發了信息,你們沒迴!


    何、看兩人聞言有點心虛,剛才他們正在團戰,看見有信息發過來,忙不迭就刷上去,心裏還罵一聲傻逼,跟便連內容都沒看。


    龍深:“下次再這樣,我就開號上去殺到你們廢號不玩。”


    何遇、看潮生:……


    這個威脅太狠了,兩人蔫頭耷腦跟著龍深去會議室。


    何遇本來還以為是個一般性會議,到了才發現一組三組都有人列席,除了去日本的宋誌存之外,吳秉天也在。


    局內現在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不主管任何具體事務的蔣局長不在,就說明這個會是有正事的。


    何遇跟看潮生相視一眼,趕緊坐直了。


    等眾人差不多到齊,吳秉天沒有多說廢話,開門見山就道:“接下來的談話,我希望諸位嚴格遵守保密原則,該事件涉密級別為機密!


    此話既出,眾人神情都變得嚴肅起來。


    吳秉天:“相信對於前情,大家已經有所了解,先是在長白山,而後又在銀川,我們接連發現了兩塊石碑。根據各方考據與驗證,石碑的曆史很可能追溯到秦漢,甚至是商周以前。而石碑上的符籙,雖然目前還未能完全破解,但初步認定,內容應該是與鎮魔有關,也就是說,已經出土的兩塊石碑,可能是一個鎮魔符陣的其中一部分!


    “目前的情況是,有一撥境外人士,很可能從別的渠道比我們獲取了更多的,與石碑有關的信息,他們的目標很可能是破壞石碑。長白山的石碑已經損毀嚴重,即使修複,也不可能跟原來一樣。萬幸的是,龍局與宋局剛剛帶人在銀川阻止了一場陰謀,及時挽迴損失,保住另一塊石碑。”


    “上次,龍局他們在內蒙西北發現一處壁畫,上麵刻有與石碑相近的符文,當時沒頭沒腦,隻能暫時擱置,後來與銀川事件聯係起來,才知道那些壁畫很可能就是石碑的線索之一。從長白山到銀川,跨地數千公裏,由此可以預見,這個符陣,肯定是我們難以想象的龐大。現在,我們希望能從這兩地裏的發現得到啟示,從而找到更多的石碑,而不是被動地等日本人那邊先下手,我們再去收拾局麵。”


    這番話也是老生常談了,局裏這段時間沒少為這件事開過會,何遇跟看潮生後來去了雲南,沒有參與,但一聽這個調子,就忍不住偷偷打了個嗬欠。


    然後他們就聽見龍深道:“我們暫定將符陣劃分為八個區域,假設長白山的石碑代表東北,西夏王陵附近的石碑就意味著西北,那麼在東、西、南、北、東南、西南這六個地方,都要展開秘密搜查,現在東南方向暫定為普陀山一帶,南麵暫定為南越王墓附近,由何遇跟看潮生負責。北麵暫定為香山與十三陵附近,由一組容笙負責。西南方向目前有兩個,一個暫定為廣漢一帶,由三組丁嵐負責。另外一個,則是西安至鹹陽一帶,也可延伸至渭南,由一組張珩負責。還有最後一個東麵,暫定為紫金山秦淮河一帶,我會將魚不悔調迴來,由他來負責!


    若是吳秉天來講這段話,他說完之後,就會再加上一句“大家有什麼意見嗎”,雖然他也未必會聽從這種意見,但總歸體現了他平易近人的氣質。


    換作龍深,則是截然不同的風格,他不來虛的,一開口必然是簡明扼要,切中要害,布置任務也沒有半點廢話,直接把重點就說完了。


    何遇嚇得打了一半的嗬欠就生生憋迴去了。


    雖然龍深沒有詢問他們的意見,而是在下命令,但他還是忍不住道:“老大,我這腿還瘸著呢,怎麼就要負責兩個地方?”


    龍深道:“有鍾餘一和看潮生協助你,去了地方上,分局也會盡量協助你們的,包括今年入職的那些新人,他們已經分配到各個辦事處,你們都可以就近提出需求。”


    何遇指著看潮生:“他能幫我?他別添亂就不錯了!”


    看潮生狠狠瞪他一眼,礙於龍深在場沒敢造次,但臉上的小表情明擺著在說“會後你等著瞧,咬不死你老子就不叫蛟”。


    吳秉天環顧在座眾人,溫和笑道:“這樣明確分工,各司其職,才能效率更高,大家有什麼疑問隻管提出來。”


    一組的張珩就問道:“領導們,我想知道這樣分的意義何在?我們去那裏,就真能找到石碑嗎?”


    吳秉天道:“這樣分,當然是有原因的。根據之前兩塊石碑的出土經驗,前者在長白山,後者在賀蘭山,這是兩者的共同點,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其它石碑,很有可能也被埋藏在名山大川,或者某一個王陵下麵。但中國實在太大,布下符陣的人用心顯然也很深,在無法明確具體方位的情況下,我們隻能大概作出這樣的判斷!


    眾人點點頭,顯然也認同了這樣的觀點。


    龍深道:“我們這個推測,有可能是錯誤的,也有可能是正確的,所以就需要你們去驗證。你們在相應地點尋找石碑的同時,要留意附近的文物古跡,也許上麵就有關於石碑的線索。”


    上次在長白山骨龍事件之後,特管局原本就已經有尋找石碑下落的打算,但因線索太少,猶如大海撈針,最終無法成行,這次梁為期墓的石碑發現,無疑在重重迷霧中看見一絲曙光。


    而祭壇下麵的那塊石碑,在地陷之後,特管局請了不少能人一道下去,重新將祭壇關上,又在上麵加了諸多符籙封印,將祭壇那塊空間單獨封閉並澆灌土層,將其深埋,又派人長期在那裏鎮守巡視,如無意外,石碑是很難再受損毀的。


    ……


    冬至接連發了幾條信息都石沉大海,並不以為意,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短信都是些沒營養的內容,而他師父又是那麼悶騷的一個人,忙起來六親不認,不迴信息才是正常的,正好飛機即將起飛的提醒響起,他將手機關掉,係好安全帶。


    他坐在走道靠前的位置,旁邊是個中年男人,飛機還未起飛就已唿唿大睡,還不時發出鼾聲。


    窗外天色漸暗,晚霞與夕陽約好了一起隱沒在烏雲後麵,獨自一人的旅途,顯得漫長而又孤寂。


    沒有人會抗拒熱鬧,如果有,那隻是因為害怕散場之後的冷清。


    冬至本來以為自己習慣獨自生活,應該會很快適應,但剛剛走入安檢口的那一刻,他就已經開始懷念在特管局受訓的日子。


    哪怕是在梁為期墓中跟大部隊失散,也知道還有無數同伴在黑暗中同行,然而現在,他卻要獨自踏上未知的前路。


    還有龍深。


    未曾真正生離死別,卻已開始想念。


    冬至閉上眼,深吸了口氣,摒除雜念,借著休息的工夫,開始在腦海裏模擬整套天綱步法和劍法。


    在龍深為期兩周的調理下,他的身體比起剛出院時有了很大起色,不像之前那樣動不動就氣短心悸了,但冬至很清楚,正如他師父所說,連鍾餘一都未必經得起頻繁的請神,更何況他連續三次請來正神,對身體和精神都是極大的消耗,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隻能慢慢恢複元氣。


    飛機進入平流層,顛簸逐漸降低,空姐將機場燈光調暗,方便乘客休息,有人低聲交談,也有人選擇小睡一覺,不遠處,空姐整理餐車的動靜傳來,這是幾個小時旅程裏最為寧靜的一刻。


    冬至忍不住走神,心想要是龍深迴去之後看見他留下來的東西,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這個念頭剛起,他就聽見一聲尖叫。


    女人聲線很高,尖叫起來有點海豚音的韻味,震得所有人耳朵跟著一顫,但她的尖叫聲中卻充滿驚懼,仿佛遇見一生中最為恐懼的事情。


    整個機艙都被驚動了。


    冬至的座位在高端經濟艙,位於商務艙後麵,普通經濟艙前麵,從商務艙傳來的尖叫聲一起,他就已經起身,比其他人反應更快掀開簾子,跨入前麵!


    尖叫聲來自一名妝容精致的女子,乍看還有點眼熟,似乎在那部電視劇或電影裏見過。


    冬至不追星,也沒想那麼多,他看見對方明明坐在座位上,卻死命往座椅靠背上縮,雙手揮舞著,像要阻止什麼東西朝她身上撲。


    但她麵前空蕩蕩的,分明什麼也沒有。


    不止冬至,空姐、乘警,還有她周圍的人也都反應過來,好事者探頭看過來,卻不大敢上前,她的同伴不明所以,想要上前阻止,卻反倒令女人更加驚恐。


    “韓小姐,你怎麼了!”


    “祺祺,你冷靜點!”


    空警聞聲趕過來:“這位女士,請你冷靜一點,如果有什麼幫助可以聯係我們的空乘,您這樣會影響我們飛機航行秩序的!”


    空姐也努力安撫她:“韓小姐,您有什麼不舒服嗎,我可以幫你問問機上有沒有職業是醫生的乘客!”


    “別過來,你們都別過來!”女人恐懼的眼神從他們身上掃過,仿佛眼前不是空乘人員,而是麵目猙獰的妖魔鬼怪。


    她麵色青白,漂亮的容顏卻將恐懼兩個字演繹到了極致。


    從旁人的稱唿,再結合這張具有辨識度的臉,冬至終於想起來,對方好像還是一位名氣不小的明星。


    這年頭明星偶像遍地走,在接觸過惠夷光之後,公眾人物對冬至來說也不算特別新鮮,不過這位韓祺韓小姐,知名度比惠夷光還要更高,屬於在大投資電視劇裏非女一號不演的地位了,可能就連惠夷光見了她,也要討好幾分的。


    但眼下,韓祺的表現完全不像公眾人物,更像是一個歇斯底裏的女人。


    她雖然沒有再像剛才那樣尖叫,行為卻越來越古怪。


    空姐焦頭爛額,一麵要安撫她,一麵還要阻止上前看熱鬧的乘客。


    “韓小姐,您是不是有什麼需求?如果再這樣下去,影響了飛行秩序,我們隻能請機長就近降落,或者原路返航,這樣的話影響就大了!


    韓祺抖著嘴唇,雙手環胸,哆哆嗦嗦,壓低了聲音道:“難道你們都沒看見嗎?”


    看見什麼?眾人麵麵相覷。


    空姐和空警已經開始懷疑這位大明星可能精神有問題了。


    韓祺的助理和保鏢卻急得要命,明明上飛機前還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冬至卻看出一絲不對勁。


    所以在空姐過來勸他迴位置上坐好的時候,他沒有聽從,反而上前一步。


    “讓我看看她!


    “先生,您是醫生嗎?”空姐詢問。


    冬至搖搖頭:“她的情況不太像精神疾病!


    韓祺的保鏢將他當成意圖不軌的粉絲,聽他這麼說,反而麵露警惕,上前阻攔。


    就在這時,韓祺又慘叫起來:“它往那裏走了!天!它要去機長室!快攔住它,不能讓它去!”


    這架飛機沒有頭等艙,隻有商務艙,商務艙前麵隔著艙門和洗手間餐飲室,中間一條狹窄的走道,再往前就是機長室。


    誰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冬至循著她的目光望去,隻見通往機長室的通道地上,隱隱浮現一灘汙漬,但沒等定睛看清楚,就一閃即逝。


    換作別人可能隻會當成自己眼花了,但冬至如今也算“業內人士”了,一下子就嗅到不同尋常的氣息。


    說時遲,那時快,他想也不想,就從懷裏掏出一張明光符,朝機長室的方向擲去,嘴裏小聲快速地念咒。


    “天一生水,地二生火,天三生木,地四生金,五居中宮,製伏兇惡,克伐災危,斬邪滅蹤!去!”


    符紙還未接觸機長室的艙門,就已經在半空起火燃燒,火勢瞬間變大化為火團。


    眾人驚叫一聲,沒等空警拿來滅火器,火又唿的一下滅了,像一幀剪輯失敗的畫麵,連同符紙,倏地消失得幹幹淨淨,連灰燼也不剩。


    “它不見了!”韓祺喃喃道,終於平靜下來,但依舊雙眼發直,目光呆滯。


    冬至拿出毛筆點了朱砂,趁著所有人都還反應不及時,飛快在韓祺額頭上點了一下。


    後者閉上眼,軟軟倒在座位上。


    “你做什麼!”保鏢大怒,以為他對韓祺做了什麼,想也不想一拳就揮過來。


    冬至側身避開,伸手卸掉他的力道,讓對方撲了個空。


    “我不是在害她,她剛剛被魘住了,等會清醒過來就沒事了。”


    眾人麵麵相覷,剛才一幕猶在眼前,令人難以置信,也大大超出他們平時所理解的世界,但要讓他們驟然相信一個素昧平生之人的話,也實在有點滑稽。


    空警與空姐對視一眼,前者上前一步,按住冬至的肩膀,後者則不動聲色擋住冬至的去路。


    “你剛才的行為差點引發火情,已經觸犯航空安全條例,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進行調查。”


    說罷拿出手銬就要給他銬上。


    冬至啼笑皆非,手一縮避開,忙道:“我是特管局的人,你也許沒有聽過,但你的上司一定知道,麻煩你跟地麵聯係一下,等到了地麵,我會配合你們調查的,但是飛機就不要返航了,我真不是危險分子,剛才的行為不會對飛機造成任何危害。”


    特管局對外身份不公開,很多人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個部門,空警自然也一臉狐疑,覺得冬至要麼就是神經病,要麼就是狡猾的犯罪分子,事到如今還想逃避責任。


    冬至伸手入兜,對方反應不慢,還以為他要掏什麼危險武器,當即就伸手過來攔,冬至一手擋住,一麵掏出工作證。


    “這是我的證件,可以暫時先放你們那裏,你們也可以現在跟地麵聯係去查我的身份!


    他伸出手,主動讓空警給自己戴上手銬。


    空警半信半疑,拿著他的證件去了機長室,讓空姐監視他。


    冬至沒想到自己“見義勇為”居然還惹來這等麻煩,唯一的好處是能免費升艙了——商務艙還有空位,他這個“危險分子”被安排在了這裏,方便就近監視。


    空姐坐在旁邊,怎麼都覺得這名烏發白膚的青年不像是個神經病,更不像壞人,更重要的是,剛才韓祺的古怪行徑,她從頭到尾都看在眼裏。


    大明星上飛機時,戴著墨鏡,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話也不多幾句,有什麼需求還是通過助理向空姐傳達,從來沒有親自跟空姐說話。幾名空姐裏有韓祺的粉絲,本來還想上前要個合照的,見狀也不去了,私底下都說大明星架子比天皇巨星還大,讓人不好親近。


    也正因為如此,韓祺前麵的倨傲,跟後麵神經質一般的行為,形成極為鮮明的對比。當時飛機剛剛飛穩,空姐解開安全帶正要去準備餐飲,忽然就看見韓祺差點沒從座位上跳起來,見了鬼似的表情,看著自己前麵尖叫,手舞足蹈,問題是她前麵就是隔板,根本沒有人。


    再聯想冬至剛才的言行,空姐也不由得在心裏生出一絲詭異的感覺。


    她忍不住小聲問:“她剛才怎麼了?”


    冬至也小聲道:“我沒開天眼,看不見,但好像是有髒東西纏著她!


    空姐麵露驚恐:“那、那消滅了沒有?”


    冬至道:“剛才我已經用符火燒了,如果不是什麼厲害東西,應該會被消滅的!


    他沒有說的是,聽韓祺剛才的叫嚷,那東西很可能要奔著機長室去的,如果讓它進了機長室,會發生什麼,誰也說不好,說不定整架飛機都會因此出現令人難以預料的嚴重後果,但冬至覺得空姐聽了肯定會更害怕,所以隱下這一節。


    那頭空警從機長室出來,臉色卻不大好看。


    “地麵說了,特管局沒有你這個人。”


    冬至脫口而出:“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空警沒好氣,害他還因此被訓了一頓!帮w機差點因為你就返航了,下了地麵就跟我們走吧!”


    冬至無語,這下好了,他原本是要去報到的,結果現在竟成了可疑分子。


    麵對空警看神經病患似的眼神,他無奈道:“下了飛機我就可以驗證我的身份了,你見過精神病說話這麼條理分明的嗎?”


    空警冷哼:“那可難說,上迴我同事還見過一個,聊了半天物理力學,結果是個病情特別嚴重的,剛從精神病院偷跑出來,半路就被抓迴去了!


    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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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要說什麼,但是忘記了,算了= =金魚般七秒記憶の大王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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