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塵,你休息一會,讓我來吧”一旁的若雨看著滿頭大汗淋漓的白塵,生怕他吃不消,已經(jīng)輸了兩個時辰的內(nèi)力了,應(yīng)該已經(jīng)快要到極限了
“王妃也說了,要輪流來”見他想要拒絕,若雨才又搬出王妃來
白塵不是笨蛋,也明白若雨的意思,便收手將人交給了若雨,轉(zhuǎn)身做到了桌邊拿起茶水猛灌了起來
“怎麼樣了”猛灌水的人一聽到這朝思暮想的聲音,一激動也不知把水灌到了哪裏,咳個不停,無言忙上前替他拍了拍背“喝個水也能這樣”
“嘿嘿,小言言你來看我了啊”白塵咳完後轉(zhuǎn)身一臉討好的摟過了嬌小的人兒,看著那一臉紅暈,精神頓時好了百倍
“我是來看看如霜姑……”無言邊走近如霜一看,臉色頓時由先前的嫣紅轉(zhuǎn)為了慘白,手不禁顫抖了起來“是他,是他……”
感受到身邊人的異樣,白塵也緊張了起來,能讓無言發(fā)抖的人一定不會簡單“言言,怎麼了”
“王妃,我要去見王妃”無言好像沒有聽到他問的話,一個勁的倒退,嘴裏一個勁的呢喃著“不會錯的,是他”
“好,我?guī)闳ヒ娡蹂,言言別急”白塵一把橫抱起懷裏的人兒,轉(zhuǎn)頭吩咐了若雨幾句便衝向了朝夕院
“王爺,王妃”當(dāng)白塵抱著無言出現(xiàn)在兩人麵前的時候,著實(shí)的嚇了夏之縵一跳,生怕無言又受了什麼傷,見無言沒什麼傷,才又恢複平靜
“怎麼了”看向兩人,尤其是一臉煞白的無言,夏之縵心下也開始不安了起來
“王妃,傷如霜的是他,我的前主人”無言的手都掐到了肉裏,她知道那個人有多厲害,有多心狠手辣
夏之縵瞬的站了起來“你確定?”
“那個手法我太清楚了,我們二十二個人都會,都是他手把手教會的”白塵聽的心裏震驚不已,輕輕拉過那隻掐到肉裏的手,心疼的揉了揉,到底是什麼人讓你如此害怕
“他的功夫很厲害?跟王爺比呢?”會傷了如霜,難保哪天不會對上辰,想到他可能會受傷,夏之縵心下頓時焦慮了起來
“無言不知”她從未見過王爺出手,就像她從未見過他真正出手一樣
“那你知道怎麼能救如霜嗎?”不知道,總比勝過強(qiáng),現(xiàn)下先救了如霜再說
無言緊咬下唇,搖了搖頭“他說過,殺人就是要存了一口氣才有意思”
一旁的白塵看了甚是心疼,能讓言言如此恐懼的人,一定是及其厲害的角色,輕輕轉(zhuǎn)過懷裏的小女子,抹去那唇瓣上被咬出的血漬“言言,不要怕,你有我,有我們大家了,就算拚上我白塵這條命,我也會保護(hù)你的”
無言聽著這聲聲近乎呢喃的話,奇跡般的平靜了下來,也不顧一旁還有王爺與王妃,越與白塵相處的久,越忘卻了曾經(jīng)那些清冷孤寂,此刻的她就想抱著這個對自己好的男人,而她確實(shí)也這麼做了
“乖”享受這香軟送懷,白塵樂不思蜀,拍著嬌人兒的背,也不知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便轉(zhuǎn)向夏之縵“王妃,我先下去了,言言就先交給您了”
無言一臉嫣紅的不知所措了好半天,夏之縵與莫亦辰一直含笑的也沒去打擾這小兩口的閨房之樂,直到白塵消失了好久,無言方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個壞透的男人,他剛剛居然說以後都守在她房裏保護(hù)她了,想著兩人以後都會睡在一張床上,無言臉兒又紅了不少
直到夏之縵含笑的咳嗽聲想起,她方才迴過神來
“無言,你現(xiàn)在是我的人了,我不管他是誰,都絕對傷不到你,除非他從我屍體上踏過去”夏之縵剛信誓旦旦的說完這話,腰間便傳來一道大力的禁錮,抗議著她對自己說的壞話,這個女人到底他放到哪裏了,他不表現(xiàn)不代表他弱啊
“王妃,無言知道了”對呀,她現(xiàn)在的主子是這個看似柔弱,實(shí)則聰明古怪的女子了,她還有好多夥伴,到底在怕什麼,想到此無言扯出了一抹從未有過的笑容,向夏之縵告退後便迴到了牧夕院
“辰,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笑呢”望著無言離去的方向,夏之縵往那個溫柔的胸膛擠了擠,想要吸取更多的溫暖
“那也是白塵家的事,你隻需要關(guān)心為夫就好”吻了吻那張柔嫩的唇瓣,莫亦辰滿足的笑了,不管誰來,都別想傷害他的縵兒
將人輕輕的抱了起來,走向了屋內(nèi)“很晚了,該歇著了”
替她掖好了最後一個被角,莫亦辰才放心的吻了吻她的額頭,便起身準(zhǔn)備離去
“辰,加油,一定會治好如霜的”她不會武功,去了隻會添亂,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別給他找麻煩,因?yàn)榇蠹叶己芾哿,辰的臉色看起來很憔悴,白塵也好不到那裏去
莫亦辰離去的背影頓了頓,忍住想轉(zhuǎn)身狠狠的疼愛一番這個善解人意的小女人的衝動,背對著床上的人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出了房間,將門關(guān)好後,長長的舒了口氣,這個小丫頭真想就這麼抱著她睡去“鬼喬,照看好王妃”
“是”一直候在門外的鬼喬一臉從容的應(yīng)道,看著王爺消失的背影,不由的心裏一陣唏噓,王爺對王妃可真是寵到骨子裏了啊,就勢坐到了門前的臺階上,這女人的衣衫穿起來真麻煩,咱算是看出來了,寧得罪王爺不得罪王妃,唉,不對,咱得罪過王妃麼,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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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
“查到了沒”一道沙啞的聲音驟然響起,飄渺的讓人難以捉摸,不仔細(xì)看一定不會發(fā)現(xiàn)背光的那裏站著一個一身黑衣,渾身散發(fā)著難以驅(qū)散的殺氣,雖然隻有一個背影,卻能讓下麵跪著的黑衣人膽戰(zhàn)心驚
“那個女人剛到赤國境內(nèi)就失蹤了,屬下願受責(zé)罰”跟了主人這麼多年,卻從來不知道他長什麼樣,他是誰,唯一知道的便是神一般的男人,不可超越,不可羸弱
“赤國嗎……?”這個女人武功不弱,至少比起自己手下的人有過之而無不及,本想借此追查到她到底是誰的人,有趣,並未理會身後跪著的人,踏步走了出去,誰也不知道他在思索著什麼“無法,查查堯國都城內(nèi)的組織,全部剿滅,從此隻能有一個三殺門,給錢就殺,委托就殺,不分好壞統(tǒng)統(tǒng)都?xì)ⅰ?br />
“是,主人”看著那個背影徹底消失,地下的黑衣人才緩緩站了起來,主子練了他們這麼多年,訓(xùn)了他們這麼多年,藏了他們這麼多年,看來一定是要開始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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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喬,先把這幾幅畫送到醉香樓,我就在這裏等你了”
飄香樓是京城最大的酒樓,每天人來人往,生意火熱的不得了,夏之縵抬頭望著這家店,這麼大的一家店,誰知道會是那個小女子經(jīng)營起來的呢,真的很厲害呢,如霜
“喲,飄香樓什麼時候有個活招牌了”突的一隻手申向了夏之縵,挑起了她的下顎“美人兒,陪爺進(jìn)去喝上幾杯啊”
看著眼前**著自己的人,一挑眉,嘴角微揚(yáng),膽子挺大的,朱唇輕啟“要我陪你也不是不可以,你能付得起代價嗎”
麵前的人已經(jīng)被夏之縵迷的暈頭轉(zhuǎn)向,哪裏注意的到她到底說了什麼“吏部尚書是我爹,美人兒跟著我誰都不用怕,包你吃香喝辣”
輕巧的躲過了那隻伸向自己腰的豬蹄,吏部尚書鄧子龍的兒子鄧陽與夏木可是一丘之貉啊,壞事沒少幹,之所以會知道這個鄧陽也是因?yàn)樗?jīng)常出入醉香樓,夏之縵一手搭上了他的肩“可是我已經(jīng)嫁人了”
“那有什麼,本公子要的女人,誰敢跟我搶”摸著胸前那隻柔弱無骨的手,嘴角差點(diǎn)滴出了水,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狐媚妖嬈的女人,真想馬上帶迴家好好愛上一番,那滋味一定比醉香樓那些**強(qiáng)多了
鄧子龍可沒少給夏蕭拍馬屁,現(xiàn)在這裏就自己一個人,加上自己的跆拳道和這幾天學(xué)的清風(fēng)步要海扁這個鄧陽是沒問題,可是他後麵的四個侍衛(wèi)加起來的話就難了,說不定還沒揍扁鄧陽自己就先被綁去尚書府了
“那小女子就陪公子喝一杯了,可是…”夏之縵蹙緊眉頭,諾諾的看向鄧陽身後的四人“可是後麵那幾個人好生嚇人,要是不小心嚇到人家來個不省人事可怎麼辦”
“小美人說的太對了,你們幾個先迴府候著”吩咐完後便攜著佯裝害怕的夏之縵率先走進(jìn)了飄香樓的二樓,留下了一群看熱鬧的人,均是搖頭感歎,估計這家姑娘也是有去無迴了
“掌,掌櫃的,剛剛那位姑娘是王妃”一旁的小二倒是嚇的不輕,常年在這飄香樓起,哪能沒有這點(diǎn)眼力勁,這不就是莫王妃嗎,上次可給他留下了相當(dāng)深刻的印象啊,想想還是先去稟告了掌櫃的
“你個臭小子,不早說,還不立刻去王府”一邊是王妃,一邊是尚書家的公子,誰得罪的起,還是讓正主些自己解決吧
這廂兩人完全不知道樓下已經(jīng)有人去做了‘通風(fēng)報信’的差事了,夏之縵抬起桌上備好的酒“公子,先敬你一杯”
見鄧陽喝完酒又開始靠過來,夏之縵輕輕側(cè)身躲開了他的觸碰,真的很惡心,看來今晚得好好洗洗了,這身衣衫也要不得了,這可是自己最後的一身白衣了,算了以後穿紅色的吧,一邊考慮著明天該穿些什麼,一邊輕鬆的躲著鄧陽的狼撲
“小美人,你別跑啊”這個女人怎麼能這麼輕鬆的躲開自己,她明明不會武功,怎麼就是逮不到,臭娘們一會看你怎麼在我身下叫,收迴了繼續(xù)逮人的手,鄧陽一臉淫笑的看著桌子對麵的夏之縵,像是一隻**了很久的狼看著一塊肥肉一樣的讓人惡心
夏之縵將背後的手雙雙握成了拳,微微裂開了雙腳,一臉天真的笑了起來“你過來嘛,過來我就不跑了”
鄧陽哪受的了這等誘、惑,生怕美人再跑,腳尖一點(diǎn)便起身往桌子對麵飛了過去
夏之縵看著飛向自己的人,微微低頭腰身一彎,突地一個彈跳右腳猛的踢向了鄧陽的下顎,看著摔在地上的鄧陽,夏之縵搖了搖頭,不是說好踢臉的麼,難道自己太矮了
“賤人,你敢踢我”鄧陽爬起來狠狠的揉了揉被踢的有些歪的下巴,一臉陰狠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早就沒了最初的一臉色相
哪知剛說完夏之縵又是一腳襲了過來,鄧陽狼狽的躲著夏之縵的攻勢,怎麼說也在禦林軍當(dāng)值,一般的功夫還是有的,剛剛會被夏之縵這麼輕易的踢中也是因?yàn)闆]有設(shè)防
看著鄧陽躲過了自己的一腳,夏之縵深知沒有內(nèi)力和有內(nèi)力的人的差別,正好昨晚看了清風(fēng)步裏的一招,就拿他試試吧,斂眸迴憶了一遍裏麵的步伐,不慌不忙的一步一步的踏了起來
這邊鄧陽剛想出招卻發(fā)現(xiàn)夏之縵走向自己然後慢慢消失了,這個女人明明沒有內(nèi)力,不可能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可是該死的就是感覺不到,鄧陽急得滿頭大汗,差點(diǎn)沒有手腳亂揮了,突地背後又狠狠的挨了一腳,鄧陽當(dāng)場便倒地吐了一大口血,夏之縵並未理會地上的人,繼續(xù)循著書上的步伐練習(xí)著,有人當(dāng)靶必須好好練才對得起他
可是廂房的門卻被突然推開了,夏之縵分神腳下一個趔趄便掉入了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抬頭有些幽怨的看著緊緊摟著自己的人,這練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來了呢,來晚一點(diǎn)就把這一招練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