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軒話落,不少正在擠車的人都扭頭看著他,齊子軒麵不改色的盯著胖大嬸,“你還有沒有點素質(zhì),上個火車擠來擠去的,撞著人也不道歉?”
齊子軒一把撈過我,手指向我的膝蓋。我被人注視著,略有些不習(xí)慣,本來想著既然胖大嬸已經(jīng)處於如此尷尬之地,我打個圓場好了,結(jié)果下一句胖大嬸就說了:“這姑娘不經(jīng)撞,要怪隻怪她吃得太瘦。”
齊子軒冷笑,“那怪我咯?”他似乎早已料到這樣的情況,有些人的蠻橫無理也是讓人醉了。“為什麼我國的人口素質(zhì)上不去,大概就是因為你這樣的人,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趕緊走!”
胖大嬸被齊子軒說的麵紅耳赤,即便這樣也沒有絲毫想要讓步的餘地。她嘟囔了兩句,轉(zhuǎn)身要上車,齊子軒卻拽著她的袖子,這邊給我打手勢,“唯一,你先上車。”
因為這場鬧劇,反而排隊上車的隊伍已經(jīng)縮減的零零散散了,大家配合的讓出一條道給我,檢票的乘務(wù)員對我笑了笑,“姑娘,你男朋友可真愛你,一點都不允許你受委屈。”
齊子軒是不允許除他以為的人欺負(fù)我,也許,隻有這件事上他是二十年如一日的霸道。我還能記得他當(dāng)年把扯我裙子的小男孩走的鼻子流血哭著跑去告老師的畫麵。
我衝著乘務(wù)員笑了笑,拿著票去找座位了。
一直走到車廂的末尾處,才看到我的座位號,正好是臥鋪的最後一個。暫時不想上去,我拿著包放到一旁的小桌子上,順便坐在軟墊凳子上等齊子軒。
齊子軒過來的時候先是不緊不慢的從行李箱裏拿出一個小藥箱和一瓶水,接著把行李箱放好。他在我對麵坐下,把水給我,“先清洗一下你的膝蓋,夏天容易感染。”
我擰開瓶蓋,他卻奪過去水瓶,扔給我一包濕巾,“你手上髒,我來。”
“我用濕巾擦完就不髒了,不就是清洗傷口麼,我自己可以。”
“老老實實呆著,話那麼多,你更年期到了?”
“……”
齊子軒半蹲在過道裏,一手拿著棉簽沾了水輕輕擦拭我的膝蓋,之後又換了棉簽沾了碘伏,一點一點在膝蓋的傷口上打著圈。微麻的刺痛感帶著細(xì)微的灼熱從膝蓋暈染開來,我輕輕擰著眉,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便盯著齊子軒看。
細(xì)碎的烏發(fā)下,他的眉毛很濃,而那雙桃花眼的神情卻又是認(rèn)認(rèn)真真的,睫毛輕輕抖動著,垂下一片陰影。鼻梁窄而挺,唇不薄不厚,適中的性感。
老一輩的人都說濃眉的男人重情,桃花眼多情,齊子軒很重情義,隻是多情並未看出,不過他確實挺招桃花的。
“發(fā)什麼呆?”齊子軒抬頭看我,眼睛裏噙著笑意,“怎麼,被我?guī)浀搅耍俊?br />
“是啊,被你帥的一臉血。”我失笑。
乘務(wù)員來查票,我和齊子軒分別把身份證給乘務(wù)員,登記的時候,我瞄到了齊子軒的票號,和我並不是一個車廂的。
坐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他動,我站起身,“我累了,先休息一會兒啊。”轉(zhuǎn)身就要脫鞋往上鋪爬。
“等等。”齊子軒喊住我,“受傷了還像個猴子一樣上躥下跳,你睡下鋪。”
他拿著車票敲了一下床沿,“咱倆換一下床鋪。”
下鋪那個兄弟是齊子軒的廣告團(tuán)隊的,他看了一眼我,連忙從床上爬起來,穿了鞋拎著行李就往另一個車廂走了。
齊子軒拍了拍床鋪,賤兮兮的笑著:“過來,你睡我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