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辦法讓他們恢複正常?”方夜頭部側(cè)耳已經(jīng)被包紮完畢,深吸一口氣開口問道。</p>
如果說,要在這裏對自己共事一段時間的隊(duì)長下死手,那肯定是一件痛苦的事。</p>
時雨自然也是這樣想,不管是秦語詩,還是墨言。</p>
“智者有問題的話,那剩下的幾把鑰匙,絕不能交到他手裏,否則要出事!”方夜低聲說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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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zhǔn)確點(diǎn)說,對智者而言,沒有站在哪個陣營一說,隻是他的秩序命令可能也被修改了。</p>
主要交到他手裏,那麼就會出發(fā)他體內(nèi)的單一秩序命令,記憶會被修改。</p>
想到這裏,時雨麵色凝重,思緒很清晰地想到什麼:“這樣看來,魘組織內(nèi),存在一個很可怕的存在,那應(yīng)該就是幕後黑手了。”</p>
修改秩序,時雨想像不到是什麼級別。</p>
但仔細(xì)想想,似乎在以前,聽過有幾位海外玩家能夠達(dá)到這種程度。</p>
並且,好似之前也在罪姐口中聽到過。</p>
至於罪姐是不是到那種程度,他不知道,罪姐對他來說,是完全摸不透的神秘存在。</p>
方夜忽然想到什麼,說道:“那我們得抓緊時間出發(fā)了!</p>
藍(lán)煙問道:“怎麼突然要這麼抓緊時間麼?”</p>
方夜麵色凝重,看著藍(lán)煙:“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p>
藍(lán)煙撓撓頭:“比如?”</p>
“罪姐,她肯定手中也有一把鑰匙,如果她交到智者手裏,那麼也會成為對方的一員。”</p>
“多上一個罪姐這樣的存在,我們沒有任何勝算。”</p>
“所以現(xiàn)在,必須提前找到罪姐!”</p>
他們都很清楚,S組的大姐頭,有多麼的可怕。</p>
那可是,華夏內(nèi)最強(qiáng)大的禦鬼者,沒有之一!</p>
時雨彈掉手中的煙頭,揉了揉眉心,隨口道:“別說了,出發(fā)吧。”</p>
……</p>
昏暗廊道,四處充斥驚悚與危險(xiǎn),忽然之間,整棟大廈內(nèi)的職員紛紛消失,到處都是冷冷清清。</p>
智者出現(xiàn)在這一條廊道內(nèi)。</p>
臉上仍舊顯得可怖,但不見了痛苦之色,幹裂的嘴角甚至帶著幾絲不明顯的笑容。</p>
在他一隻布滿繭子的手掌上,握著一把散發(fā)著金輝的鑰匙。</p>
“你們的時間沒剩下多少,剩下的三把鑰匙,得盡快交到我手裏!</p>
“我能幫到你們的,也隻有到這裏了!</p>
站在智者麵前的,是一個女人,簡單的襯衫內(nèi),纏滿了繃帶,自然就是罪姐!</p>
罪姐看著從自己手中取過去的鑰匙,眼神平靜,問了一句:“交給你鑰匙的那幾位,現(xiàn)在去了哪裏?”</p>
“反正就在這棟大廈內(nèi),你們遲早碰麵!</p>
“不管怎樣,今晚在這裏,拯救者和獵人會決出最終的結(jié)果。”</p>
“至於結(jié)果如何,對我沒大關(guān)係了,我隻站在中立場!</p>
智者一邊說,一邊退後,隨即緩緩消失在黑暗中。</p>
一旁的山嶽看著離開的智者,咬著牛肉幹問道:“罪姐,我們現(xiàn)在去哪?”</p>
“青山時雨他們都在這裏,我們也去找!</p>
“盡量在天亮前,解決問題!</p>
罪姐說道。</p>
“好,真希望柒言那家夥也在啊,狠狠修理他一頓!鄙綆[說著,站起身來,身上的贅肉跟著輕微抖動起來。</p>
一大一小朝著一邊的廊道走去。</p>
但很快,罪姐就是停住腳步。</p>
“咋了,罪姐!鄙綆[迴頭,不解地看著她,從身上又摸出一包大薯片,撕開來,繼續(xù)吃著。</p>
罪姐站在那裏,平靜的雙眼,仿佛在輕微地變化。</p>
當(dāng)人啊抬起頭時,赫然看見那一雙眼眶內(nèi),被墨水覆蓋,變得漆黑無比。</p>
山嶽看著罪姐,手中暴飲暴食的動作,停住下來。</p>
不安地問了一句:“罪姐,你看著好像不大對勁!</p>
哧哧。</p>
包裹罪姐消瘦單薄的身子的紗布,滲出暗紅的鮮血,罪姐身上散發(fā)著惡劣的鬼氣。</p>
“山嶽,你很單純,沒有做過什麼罪大惡極的事。”</p>
“如果不是立場不同,我真的不想這麼做,但現(xiàn)在,我作為那邊的一員,必須這種時刻,做點(diǎn)什麼!</p>
山嶽愣了一下,手中的零食碎屑掉落在地上,開口問道:“罪姐……”</p>
說完剎那,罪姐已經(jīng)抽出後腰的反曲刀,猛地衝了上來。</p>
眼神盡是殺意!</p>
冰冷的地板上,零食膨化袋掉在地上,薯片碎屑散落遍地。</p>
……</p>
同一時間,智者繼續(xù)出現(xiàn)在大廈的另一個位置。</p>
找到了一個消瘦男子以及一個坐在肩膀上得小孩,在他們手中也有著一把鑰匙。</p>
……</p>
“通過副本的秩序,來修改記憶……”</p>
監(jiān)控畫麵前,柒言神色變化著,忽然也明白了魘組織的由來,各個疑點(diǎn)在內(nèi)心解開。</p>
“這個先生,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存在?”柒言深吸一口氣。</p>
他內(nèi)心僅剩的一段逃跑心理,忽然也破碎了。</p>
在副本裏,就像是神一樣的存在,他們則像是螞蟻一樣渺小。</p>
“不費(fèi)吹灰之力,秦語詩和墨言就加入了這邊的陣營,那這樣的話,那個女人……”柒言忽然想到了啊罪,麵色變得複雜起來。</p>
正說著,後方的鐵門傳來動靜。</p>
當(dāng)柒言幾位迴頭時,那鐵門已經(jīng)打開。</p>
一道毫無氣息的身影出現(xiàn)在那裏,赫然就是阿罪!</p>
她就像是幽靈一樣站在那裏,毫無聲息的同時,又想是惡魔一樣,讓人內(nèi)心生出深深的恐懼夢魘。</p>
將其視為最大的夢魘對象,自然就是柒言。</p>
看到罪姐到了麵前,柒言一剎那,就像是炸毛的貓,猛地跳起來,猛地退後十米,全身神經(jīng)一瞬間繃緊,腎上腺素在急劇地飆升。</p>
這恐懼以及反應(yīng),甚至比先生還要深的多!</p>
“你……你怎麼突然出現(xiàn)在這裏?!”柒言驚恐地出聲。</p>
麵對的柒言的反應(yīng),紅裙女人和西裝男子臉上都帶著一絲不解迷惑之色。</p>
這家夥好歹也是湮滅級,經(jīng)曆了什麼,會被嚇成這樣?</p>
罪姐看著柒言,麵色很平靜,出聲道:“我來,是要聽你們下一步的計(jì)劃。”</p>
說話間,罪姐隨手一丟,將一顆鮮血淋漓的心髒,丟在桌麵上。</p>
柒言看著那一顆心髒,眼皮不斷在跳動,想到什麼,開口:“你,把山嶽殺了?”</p>
罪姐眼神波瀾不驚,宛如古潭一般:“他沒罪惡,但可惜立場不同。”</p>
“這一點(diǎn),對先生,我是遵從的。”</p>
柒言咽著口水,看著眼前這個令他一生都會在恐懼陰影中的女人,一時間啞口無言……</p>
另一邊,昏暗的廊道內(nèi)。</p>
一具龐大的身體躺在中間,暗紅的鮮血,在幾縷光線下,緩緩流淌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