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我的路都是自己在走。”司戀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與戰(zhàn)南夜的距離,“戰(zhàn)總,我想真心奉勸你一句。”
“你說,我在聽。”戰(zhàn)南夜的聲音醇厚好聽,不過似乎又不如往常那般低沉有力。
司戀聽著,隱約覺得他說話好像上氣不接下氣。
不過見他臉色正常,她也沒有多想,“倘若以後再喜歡上別的什麼姑娘,好好跟你的現(xiàn)任說清楚。冷暴力什麼的,最可恨了。”
戰(zhàn)南夜頓了頓,又說,“對不起!”
司戀沒想到還能從他嘴裏聽到這三個特別紮心的字。
他說對不起,就意味著他知道自己做的是錯的,可他還是那麼做了。
證明他做事情,已經(jīng)不再在乎她的感受。
司戀笑笑,“都過去了,說對不起有什麼用。”
“我知道對不起沒用”話沒說完,戰(zhàn)南夜忽然劇烈地咳了起來,“咳咳咳”
司戀下意識想要幫他,又及時收住了邁出去的步伐,“要不要我?guī)湍憬袉提t(yī)生?”
司戀想讓他好好調(diào)理身體,再一想,她與他都沒關係了,他身體情況自有人操心,輪不到她來管。
好在,沒咳幾聲,戰(zhàn)南夜就止住了,“我送你迴去,如何?”
“不用。”司戀笑著從包包裏掏出精美盒子,“這個項鏈還給你。”
戰(zhàn)南夜看著她遞來的盒子,眸色微微一沉,並沒有接,“項鏈送給你,就是你的。”
司戀淡淡地道,“不是送給我的,是送給你妻子的,而我已經(jīng)不是你的妻子。
這麼貴重的東西,我要不起,更不想要。我不想以後見到它,就想到曾經(jīng)我有一段失敗的婚姻。”
戰(zhàn)南夜說,“項鏈這種裝飾品,沒有說送了人再收迴來的。我送給你,你就是它的主人,你想怎麼處置它都行。”
“既然如此,那我就處理它了。”司戀手一抬,狠狠地將盒子砸在地上,繼而燦爛一笑,“我處理的方式,你滿意嗎?”
盒子碎了,裏邊的項鏈也斷了,項鏈上邊的鑽石與裝飾四處散落,再無法複原。
司戀看著,忽然笑出了聲,“戰(zhàn)南夜,你根本不知道我要多努力才能心平氣和地跟你講話。你更不知道我有多麼想撕爛你那張偽裝的嘴臉。所以,戰(zhàn)南夜,以後我們真的不要再見麵了。”
戰(zhàn)南夜隻覺得氣血上湧,一口腥甜就要從口中噴出,好在他及時控製住了。
司戀朝他笑笑,繼而轉(zhuǎn)身就走,“我走了。”
戰(zhàn)南夜又叫她的名字,“司戀”
但是這一次,司戀沒有停步,也沒有迴頭。
走得非常堅定。
很快,她就從他的眼前消失,仿佛也從他的世界徹底消失了。
戰(zhàn)南夜一個踉蹌,好在辛河及時出現(xiàn),扶住了他,“戰(zhàn)總”
戰(zhàn)南夜深吸了一口氣,重新站直,看著司戀消失的方向。
司戀提出離婚時非常冷靜,冷靜到不像是一個正常人。
她冷靜地離開戰(zhàn)家、離開他,再見到他,她也很冷靜,幾乎沒有什麼情緒起伏。
戰(zhàn)南夜深知,一個人越是控製自己的情緒,內(nèi)心就越有事。
這是司戀提出離婚到現(xiàn)在,唯一一次情緒爆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