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一聲:“老六,快下來!”,不僅讓帝、後,諸臣工及讚婆等人摸不著頭腦。連老於世故的李勣,都被嗆的連連咳嗽,要是沒有李弘在給他捶背,估計都能背過去。
當事者-雍王李賢,也是撓了撓腦袋,很是詫異的看著那人。得,都到這了,還能怎麼辦,隻能把她帶上來,並領(lǐng)到了帝後麵前。
隆重的向二聖,及其他人介紹:粟末靺鞨部公主-雲(yún)曦,他的同袍好友,並肩作戰(zhàn)的兄弟。與其他嬌弱的女子不同,她是一位非常優(yōu)秀的將領(lǐng),是真正的女中豪傑,巾幗英雄。
李賢與粟末靺鞨部協(xié)從作戰(zhàn)的事,二聖早就在軍報就看過了。可他們與李賢一樣,都沒有料到,大祚榮竟然迴放這位小公主到中原來,這太“有趣”了。
“粟末靺鞨部公主-雲(yún)曦,參見大唐皇帝,皇後!”
“好好好,快免禮吧!來,閨女,到本宮這來!”,終於輪到武後說話的時候,滿臉洋溢著笑容,很是親和的對雲(yún)曦招了招手。
看著雲(yún)曦風(fēng)風(fēng)火火,不顧其他人異樣的眼神,跑到武後的座位旁蹲了下來,李賢的頭像針紮一樣疼。
要知道,武後可是個規(guī)矩極大的人,即便是他這樣的親生之子,尚且要守一定的規(guī)矩,野慣了的雲(yún)曦隨時都有觸怒鳳顏的可能!
見李賢站在原地,有些失禮,李弘趕緊把他拽了迴去,與李勣坐在一起。現(xiàn)在可不是看美女的時候,沒見下麵的臣工、使節(jié)們,都在盯著看他麼!
“老六,鴻臚寺呈本中,粟末靺鞨部的使者,好像不是這位公主?”
“我的太子爺,你算是說對了!我這還一頭霧水呢?誰知道這鬼丫頭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在李弘的認知中,可能覺得太平是最難纏的公主。但李賢卻敢篤定的告訴他,雲(yún)曦才是這世上最讓人頭疼的公主。
“至於嗎?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孤看著丫頭不錯,挺豪爽的。”
“自信一點,把嗎去掉!你要不信,問問英公,他可以作證。”,說完這話,李賢還無奈的捂了捂頭。
是,他與雲(yún)曦關(guān)係不錯,可這並不代表他不頭疼雲(yún)曦折騰的能力。老實說,能讓李賢束手無措的人,的確不錯,雲(yún)曦公主絕對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當然,作為李賢的老師,李勣必須要實話實說,雲(yún)曦這個鬼丫頭,那可是能把幾十萬大軍鬧得雞飛狗跳的人物。
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李勣就沒見過這麼讓人頭疼丫頭,太鬧人了。要是李敬業(yè)娶了個這麼難纏的人物,他都夠嗆能活到開春!
“是麼?孤看母後跟她聊的不錯啊!”,李弘指了指階上裝乖乖女,在武後膝下跪坐的雲(yún)曦公主。
嗯哼,“等她作起來的時候,你就知道什麼叫麻煩了!”,說完這話,李賢提杯與李勣碰了一杯,師徒二人相覷一歎,一切盡在不言中,都在酒裏了。
稍時,就有內(nèi)宦跑到李賢的座位,替帝、後傳旨,命雍王過去。知道又是鬼丫頭搞事,李賢很是悲壯的與兄長、老師告別,頭也不迴的向階上走去,大有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的意味。
“六郎,本宮聽雲(yún)曦說,她可你的救命恩人,這你迴京之後可沒說啊!”
“我們李家從來都奉行重情義、禮功臣,如此大恩,怎麼不報呢?傳出去了,外人豈不是以為我李唐皇室,忘恩負義?”
武後這話音剛落,覺查到兒子的異樣,暗暗爽了一把的李治,也是發(fā)自肺腑的暢快。心中不由念道:鱉孫,你也降不住的人?好,朕的機會豈不是來了!
“你母後說的對!我們李家的人,絕對不能因為忘恩,被人家戳脊梁骨!”
“雲(yún)曦公主與你同袍,且又不通中原的禮節(jié),想必在宮中沒法自在的。這樣,就讓她暫時住在你的雍王府,你要替朕與你母後,好生款待!”
報複,赤裸裸的報複!聽到這話,李賢當時就明白了,拿他沒有辦法的皇帝,竟然將雲(yún)曦當成了磨刀石,專門來磨他。
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李賢總不能與一個女人計較戰(zhàn)場上的功過,吃啞巴虧是一定的,李治也正是抓住了他這一點,所以才果斷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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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自己的兒子,也玩貓捉老鼠這一套棉腦棉褲,真是沒什麼意思!看著皇帝誌得意滿,雲(yún)曦公主得意洋洋,李賢的心裏升起一絲無奈,隻能拱手稱是!
這叫什麼事啊!雍王府清一色的老爺們,冷不丁弄這麼一位“大神”迴去,滿朝文武該怎麼看?老子的一世英名,就要糟蹋到聖明的天子和鬼靈精怪的雲(yún)曦手裏了。
“老六,老友重逢,你應(yīng)該笑才是!記得雲(yún)山之時,咱們被圍在光禿禿山上,你答應(yīng)我的嗎?要請我吃盡中原美食,現(xiàn)在就是你兌現(xiàn)諾言的時候了!”
“哎,你可別跟本公主說,你忘了,或者堂堂的親王,連幾頓飯都管不起?”
哈哈.....,不知道是欣賞雲(yún)曦的真性情,還是幸災(zāi)樂禍。開懷大笑之後,李治很是大方的告訴她:“閨女,你想要什麼都行,一切都由六郎替你開銷。”
天子嘛,出口成憲,哪怕是隨便的一句話,都是聖旨,不可違逆。手持聖旨,口銜天命的雲(yún)曦,眼下就是紮起毛的孔雀,那得意的,絕對忘乎所以。
為了不鬧出更大的笑話,丟更大的人,李賢趕緊說了一句:“姑奶奶,隻要你現(xiàn)在跟我下去,什麼都好說。”
“這可不是普通的上元宮宴,萬一鬧出什麼來,可是要貽笑友邦的!”,說完這話,拉著噘嘴的雲(yún)曦公主,迴到了自己的座位。
看著兒子落荒而逃的樣子,李治和武後,笑的更開心了。以往呢,他們都是頭疼李賢不分場合的惹麻煩,如今也有比他還麻煩人,且能治他,豈不是美哉!
“惡人還需惡人磨,看到?jīng)]有,咱們的六郎,也有搞不定的麻煩!”
“陛下,作為君父,您這可是有點落井下石了,有失光明磊落!”
“哎,隻要能分擔(dān)他的精力,不給朕惹麻煩,朕才懶得管是不是光明正大。”
李治是服了自家老六的折騰能力了,但凡他出手,必定有一批人,人頭落地。這不正常,也不應(yīng)該,所以對於雲(yún)曦公主捉弄李賢的行為,他倒是樂見其成。
正在二聖調(diào)笑李賢之時,場下的舞女們,突然改變舞陣,衝著禦駕之處就衝了過來,而洛水河畔的百姓中間,也湧現(xiàn)出了無數(shù),手持利刃的男女。
且他們的口號更是驚人:“奉文佳皇帝聖旨,誅殺昏君奸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