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過去的幾周裏,奧格瑞瑪似乎已經(jīng)從戰(zhàn)爭的傷痛中緩了過來。在百廢待興之時,部落的不少成員都建議沃金搞一個酋長加冕儀式,除了正式宣布他的地位之外,也紀念長久以來的戰(zhàn)爭終於結(jié)束了。
沃金不能拒絕部落人民高漲的熱情,又不能夠把大量資源用於這種過場形式上,所以最後舉行的儀式隻是一次簡單的城內(nèi)遊行。儀式尾聲是一場在格羅瑪什要塞內(nèi)舉行的不算盛大的宴會。
食物是烤野豬肉和根莖類蔬菜,飲料是麥酒和烈酒。沃金告訴過負責(zé)籌備宴會的後勤官,一切都必須簡短扼要。
很快,第一輪酒菜就被吃喝幹淨了,服務(wù)人員正在加緊續(xù)上食物。
坐在酋長位置上的沃金也端著一杯酒,看著人們盡情吃喝。這時,他注意到一個圓胖的身影向他湊了過來。對方是個熊貓人。
“大酋長?占用你一點時間。”
沃金點了下頭,示意他靠近。熊貓人給他帶來了一封信,來自洛丹倫。
“我正想知道那邊的最新進展。”巨魔酋長掃了一眼信上的內(nèi)容,然後修正了自己的想法。
這是一個壞消息。
沃金對熊貓人信使說道:“你先下去休息一會兒。我需要一點時間考慮,然後才能迴複季。”
等熊貓人離開後,沃金的敏銳的目光一下子就定格在薩魯法爾和薩爾身上。兩名獸人也察覺到了他的注視,並向他走來。
“發(fā)生了什麼?”薩魯法爾問。
“我們最好不要在這麼多人的眼前討論。”沃金起身,他的動作幅度很小,幾乎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這裏有一個不會被人圍觀的地方。”
他示意薩魯法爾二人跟隨他前往大廳後麵的小房間。皮革門簾一落下,薩魯法爾就說到:“我從來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地方。”
“加爾魯什也懂得保守秘密。這裏是他想出陰謀詭計的地方。”沃金咧嘴一笑,將那封信傳遞給兩名獸人看。
“這是季傳迴的笑息。”
比起薩爾臉上的平靜,薩魯法爾則感覺不可思議。“我一直以為納茲戈林已經(jīng)死了,沒想到他竟然成了被遺忘者的俘虜。”
“這件事我也不知道。看起來納薩諾斯在奧格瑞瑪內(nèi)搞了不少的小動作。”沃金說。
在眾多加爾魯什的追隨者中,納茲戈林是薩爾最熟悉的一個。戰(zhàn)爭開始前,他和薩爾魯法來到奧格瑞瑪?shù)臅r候曾被庫卡隆士兵阻攔,如果不是因為納茲戈林,他們根本無法潛入。遺憾的是,這樣一個內(nèi)心充滿榮耀的人納茲戈林最終選擇了支持加爾魯什,盡管他隻是在奉行自己的職責(zé),是在為榮耀而戰(zhàn)。薩爾相信部落將軍早已做好了戰(zhàn)死沙場的準備,但結(jié)果他卻淪為了階下囚。他現(xiàn)在一定很痛苦。
“我們應(yīng)該迎迴納茲戈林。”薩爾當即表態(tài),“按道理來說他雖然是一名戰(zhàn)犯,但也隻有部落有權(quán)力決定他的命運,而不是被遺忘者,更不能是聯(lián)盟。”
“同意。”薩魯法爾點頭道,“而且絕不能讓聯(lián)盟知道納茲戈林的下落,否則他們的間諜一定會策劃出各種各樣的刺殺計劃。”
話是如此,沃金承認麵前二人說的都有道理。可薩爾他們沒有想過,是納薩諾斯把這件事透露給季的,被遺忘者之主的目的就是想讓部落改變之前的想法。
但也不能放著納茲戈林不管。
讓獸人將軍迴來隻有兩個辦法,一是秘密營救,二是通過外交,讓納薩諾斯主動釋放他。由於不清楚納茲戈林被關(guān)在什麼地方,而且一旦被發(fā)現(xiàn),被遺忘者和部落之間的會生出不必要的矛盾,因此第一種辦法行不通,隻能通過第二種辦法。
“原先我預(yù)想的是等被遺忘者加入我們,那些俘虜自然迴歸部落。然而……”沃金又看了一眼信,點著頭道:“看起來這是納薩諾斯早就計劃好了的。他打算用簽訂各種條約的方式來拒絕加入部落。如果我們不同意,他有可能就將俘虜送給聯(lián)盟。”
這番話讓薩魯法爾困惑。沃金也作出了解釋:“獸人、巨魔、牛頭人、血精靈、還有地精,我們都是一體的。部落成員之間不存在必須遵守的條例規(guī)定,隻有各自相應(yīng)的職責(zé)。但納薩諾斯明顯對條例更感興趣。”
“就像過去我執(zhí)政期間部落與塞拉摩保持的關(guān)係。”薩爾補充說。“就是雙方締結(jié)一個正式的盟約,互不侵犯,可以通商。”
而盟約一旦被撕毀,就意味著戰(zhàn)爭。小屋內(nèi)三個人都明白這個道理。
良久,薩魯法爾的聲音打破沉默:“看來我們對他的了解還遠遠不夠。這個人的遠見能力是我目前為止見過最出色的。”
“沃金,你打算怎麼做?”薩爾轉(zhuǎn)過頭麵對沃金問。
“事已至此,必須在聯(lián)盟察覺之前,搶先和納薩諾斯達成協(xié)議。”
“可是,萬一被遺忘者獅子大開口,又怎麼辦?”
巨魔酋長笑了笑,似乎在他眼裏,這不是個問題。“我們必須保證一點,那就是絕不能讓被遺忘者站到聯(lián)盟那一邊。所以我要提一個條件,隻要納薩諾斯同意,就算他有再不合理的要求,我也可以滿足他。”
……
斯蒂芬決定去萊雷恩的家之前先在壁爐穀的旅店內(nèi)住了好幾天——他在等他的伴侶抵達壁爐穀。
“就是這兒。”萊雷恩指了指自己的家。迴過頭來看斯蒂芬和他身旁的那個女人。說來奇怪,這個女人一直不說話,還把容貌隱藏在裹布下。萊雷恩懷疑她是不是相貌醜陋或者臉上有什麼傷疤,但是斯蒂芬卻說她是個美人。
“先進去吧,我想卡莎已經(jīng)準備好了吃的。”萊雷恩推開門。
“我們走。”斯蒂芬拉了拉女人的手。他們跟在萊雷恩的背後。
屋內(nèi)要比外麵暖和不少。斯蒂芬和萊雷恩的家人互相寒暄著。
趁著此時,女人終於取下裹布。她身材修長,留著金色長發(fā),一雙藍眼睛明媚動人。
女人深深吸了一口這裏清淨甜美的空氣,隻覺得自己以前好像從沒有讓肺部真正地充盈過。沿著視線,她看到了另外三個人——一個大人,兩個孩子。
“天哪,她可真漂亮。”卡莎對斯蒂芬說,而這個年紀和萊雷恩差不多,芳容猶在的女牧師正看著她。
“她叫瑪莉。”斯蒂芬自豪地說,同時他也看向她,眼神暗示她該做自我介紹了。
意識到所有人都在看自己,瑪莉的臉色變得微紅。她有些緊張地玩捏著一束秀發(fā),說道:“我就叫瑪莉,瑪莉·瑪瑞斯。我來自洛丹倫。”
“我們也來自於洛丹倫。不必拘束。請過來吧,親愛的。”卡莎用慈愛的口吻對瑪莉說道。她走上前,毫不猶豫地握住了她保養(yǎng)姣好的手,同時看向了斯蒂芬。“你有一個讓人羨慕的妻子。”
年輕一些的聖騎士撓著頭傻笑了兩下。“瑪莉是從天災(zāi)軍團的魔爪下逃出洛丹倫的,我也是在暴風(fēng)城遇見了她。”
一聽到天災(zāi)軍團,瑪莉的笑容變得有一點哀傷。
“那段痛苦的日子早就已經(jīng)過去了,讓我們忘掉它。”卡莎說道,“我已經(jīng)準備了吃的,你們一定餓了,先休息會兒吧。”
整個瘟疫之地,還能耕種的土地並不多,而壁爐穀占了幾乎一半。卡莎準備的食物相當幹淨,也很豐盛。
“我當初真不應(yīng)該離開銀色北伐軍。”桌上的食物很鮮美。斯蒂芬一邊咬著麵包,一邊嘀咕著。曾經(jīng)他也是銀色北伐軍的一員,隻是在征討巫妖王的戰(zhàn)役結(jié)束後,銀色北伐軍很少再有大規(guī)模的軍事行動。而那時的他又想要投身於戰(zhàn)爭,所以後來加入了聯(lián)盟。
卡莎立馬反駁:“你如果不去暴風(fēng)城,你就要錯過瑪莉了。”說著,她發(fā)現(xiàn)斯蒂芬的妻子正對著她的女兒微笑。“她叫艾爾希,今年四歲,是妹妹。”
隨後,萊雷恩想到了什麼,開口問:“你們沒有孩子嗎?”
突然間的沉默懸置在兩對夫妻中間,尷尬又沉重。年長的聖騎士意識到自己不應(yīng)該問這個問題。
“瑪莉的確有過一個孩子。在我們相遇之前。”斯蒂芬放下了手中的食物,握住了妻子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
也就是說瑪莉曾經(jīng)還有一位伴侶,而且還有個孩子。但他們後來一定離開了她。萊雷恩夫婦意識到這是一段悲傷的往事,但是斯蒂芬居然有勇氣說出實話。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瑪莉也低下了頭,此刻她的聲音是如此微弱。眾人必須豎起耳朵才能聽見。看上去她並不願分享那段過往。
正當卡莎吸了一口氣,準備改變話題的時候,瑪莉的聲音再次響起。她開始講述自己的經(jīng)曆:“那時洛丹倫還是那個美麗富饒的王國。一切都那麼美好,我可以和自己相愛的人在一起……”她的手落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似乎在迴憶它曾經(jīng)因為一個孩子而隆起的感覺。這次她開口的時候,聲音變得格外清晰。“但是,天災(zāi)軍團毀掉了一切。”
萊雷恩和卡莎默默地傾聽著,心中充滿同情。斯蒂芬聽過這個故事,所以他看上去很平靜。
“對於那段時間裏發(fā)生的事情,我記得很清楚。我和我的丈夫女兒通過洛丹倫惡臭的下水道才逃了出來。聖光護佑,我們沒有被天災(zāi)軍團抓住。為了躲避災(zāi)難,我們和難民們一起逃到了銀鬆森林。獲得暫時安寧的那一刻,我們狠狠地痛哭了一場。”
卡莎伸手握住她另一隻攥緊的拳頭,緊繃的肌肉仿佛有壓製不住的力量。
“什麼都不必說了,瑪莉。很抱歉讓你迴憶起這些。”
慢慢地,隨著臉上浮現(xiàn)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和搖頭的動作,瑪莉說道:“沒關(guān)係,我把它說出來會感覺好受一些,就像當初我說給斯蒂芬聽的時候那樣。”她和現(xiàn)在丈夫互相看了一眼,心裏的悲傷減少了一些。
“亡靈的浪潮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快。當時銀鬆森林聚集了很多難民,而且還有更多的人正在趕來,急切地想要得到庇護。我們確實得到了庇護,在一些守備軍和民兵組織的幫助下,我們又相安無事的度過了三個多月。”瑪莉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正在為講述三個月後發(fā)生什麼事蓄力。“越來越多的難民吸引來了天災(zāi)軍團的大軍,我的弟……”她咬了咬嘴唇,改口道:“我們所有的逃生通道都被堵截了。天災(zāi)軍團將我們包圍。為了逃出去,幾位白銀之手的聖騎士讓士兵和難民混搭在一起,試圖突圍出去。有一些人成功了,我就是其中之一,但我再也沒有看見我的丈夫和女兒。”
說完,瑪莉的眼睛裏閃動起淚光。她給了斯蒂芬一個顫抖的微笑:“我後來去了暴風(fēng)城,又遇到了斯蒂芬。我不知道是什麼讓我重新鼓起勇氣去麵對生活。但我無疑又看見了希望。斯蒂芬愛我。我們結(jié)婚之前,他的父親一直反對。喬納森叔叔一直拒絕我。原因也是因為我有了一段婚姻,但斯蒂芬沒有,而且他還是名聖騎士,他選擇的妻子也應(yīng)該是純潔的。但斯蒂芬一直不停地乞求他的父親。一次又一次地發(fā)生爭執(zhí)。終於,他的堅持改變了他父親的看法。喬納森叔叔同意我們在一起,還找來了一名牧師作證婚人。在聖光的祝福下,我們結(jié)為了伴侶。”
這算是個美好的結(jié)局,屋內(nèi)的悲傷氛圍少了許多。
“你們在一起過後也很不容易吧。畢竟斯蒂芬經(jīng)常要奔波戰(zhàn)場。”萊雷恩道。
開口迴應(yīng)的人是斯蒂芬:“事實上,我們隻在一件事上發(fā)生過爭執(zhí),那就是家人。瑪莉前不久知道了我表哥的事,然後就斥責(zé)了我一頓,說我表哥雖然是亡靈之軀,但未必變得和天災(zāi)軍團一樣殘忍冷酷。尤其是他率領(lǐng)的被遺忘者曾經(jīng)得到過弗丁大領(lǐng)主的認可,還在諾森德的戰(zhàn)場中作出了許多貢獻。後來我意識到了自己對表哥的誤會,但我一直下不了決心去糾正它。”
“我勸他抓住這個機會,趁著聯(lián)盟派出使團聯(lián)係被遺忘者的時機,和他的兄長重歸於好。”瑪莉的身體放鬆下來。“而且,他兄長的父親也還在暴風(fēng)城中。”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