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蓓,蘭鈴和薇薇安呢?”寢室裏隻有陸蓓蓓獨(dú)自在屋裏。
“薇薇安去泡網(wǎng)吧了。聽她說在酒吧裏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真命天子,每天不去就難受的不行。”陸蓓蓓感歎了一聲繼續(xù)說道,“這種滋味我是知道的。”
忻欣全身一哆嗦。
“那蘭鈴呢?”
“那個家夥啊,她說她在‘學(xué)圓偵探團(tuán)’破案的時候偵探到了一個比阿洛還帥的帥哥。”陸蓓蓓不屑地說道,“哼,我
才不信有人能比過我的阿洛呢,八成是個衰哥。”
一想到阿洛她的臉上就泛起了一陣陣的紅暈,而忻欣也就一陣陣的頭暈,因?yàn)樗礼R上就是“審訊”時間了。
“忻欣。”
“啊?”
“你們今天的排練怎麼樣啊?”
“沒怎麼樣啊,就那樣了。”
“你說的具體一些嘛。”陸蓓蓓早已搬了椅子坐在了忻欣麵前,急切的小眼睛忽閃忽閃地望著她。
“今天排練時我才刪掉了一些對白,那個家夥就衝上來大喊大叫的。太沒禮貌了,蓓蓓啊……”忻欣接下來還想暑哦,“這樣的人有什麼好的?”
但聽得一聲“好有男子漢氣概哦!”陸蓓蓓雙手捧在胸前,作向往壯。
忻欣終於知道什麼叫重色輕友了!
“那然後呢?”蓓蓓繼續(xù)問道。
“休息時那群女生和他打得火熱,”陸蓓蓓的臉上由晴轉(zhuǎn)多雲(yún)到陰,忻立刻改口,“但他也沒怎麼理睬她們。”
陸蓓蓓馬上又雲(yún)開霧散了——臉色也變得太快了吧?
“然後我說他要按我刪節(jié)過的劇本演,他居然同意了,不知道想要搞社呢們鬼。”忻欣沉思著,很快又興高采烈起來,“不過,既然這樣,我可就要大改特改了!”
“我?guī)湍阋黄鸶模貌缓茫俊陛磔硪才d致高昂地道。
“好啊。”忻欣拿出已經(jīng)修改過部分的劇本。
“啊!”陸蓓蓓又是一聲驚叫。
“又怎麼了?”忻欣淡淡地道,她早已習(xí)慣了蓓蓓的一驚一咋了。
“你怎麼把這些到刪了啊?”
“這麼肉麻叫人怎麼演?”
“這可是我最喜歡的臺詞!”陸蓓蓓站了起來,一下抓住床桿,“我是你的一條狗,藍(lán)嘉洛!你越是打我,我越是向你獻(xiàn)媚。請你就像對待你的狗一樣對待我吧,踢我、打我、冷淡我、不理我,怎麼都好,隻容許我跟著你,雖然我是這麼不好。在你的愛情裏我要求的地位還能比一條狗都不如嗎?但那對我已經(jīng)是十分珍貴了。”
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的同時,忻欣也聽得目瞪口呆。
“恩,在神廟中,在市鎮(zhèn)上,在鄉(xiāng)野裏,你到處欺負(fù)我。唉,藍(lán)嘉洛!……我要立意跟隨你;我願死在我所愛的人的手中,好讓地獄化為天堂。”
大段大段的臺詞滔滔不絕、不帶停頓地流出,眼前的這位可是得過法律係“最差記性獎”的陸蓓蓓啊。
“這個劇本我好象今天早上才給你啊。”忻欣百思不得其解。
“我今天整天都在看,太美妙了。其實(shí)我才看了十幾遍而已,就不知不覺地記下了。”陸蓓蓓“靦腆”地迴答著忻欣的提問。
“對了,忻欣,你今天有把我的繡花鞋個阿洛嗎?”
天哪!竟然把這茬給忘了!
忻欣轉(zhuǎn)過臉,目光不敢與陸蓓蓓的接觸:“有,當(dāng)然給了。”
“那他說了些什麼?”陸蓓蓓熱切地追問著。
“他說‘太漂亮了,好精致嗬’等等,還要我代他向你說謝謝,他說會好好珍藏這隻特殊的布鞋呢。”忻欣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也是蠻會說謊的。
陸蓓蓓雙手合在胸口,幸福地道:“隻要他喜歡就好了,我的心願希望他會明白。”
“忻欣,明天請你代我告訴他,我會默默祝福他的話劇成功演出,並說我很高興他能喜歡我親手為他繡的布鞋,你還要告訴他在中國龍鳳是‘一對’吉祥物。”陸蓓蓓在說“一對”時特別加重了音調(diào)。
“好吧,我會的。”忻欣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成了陸蓓蓓和藍(lán)嘉洛之間的“專屬快遞”。
“流星!”陸蓓蓓激動地指著窗外叫道。
一個煙頭滑過窗口,消失在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