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薛尚書,很是殷切地道,“父皇這麼做,除了懷疑本殿之外,也必定早就猜忌薛家!薛尚書,如今,唯有我們聯(lián)手,才能拿到主動權(quán)!”
薛尚書看向他,瞇了瞇眼,“那太子殿下的誠意是?”
楚驚雲(yún)瞳孔微顫抖,咬牙做了決定,“過幾日,我便重娶薛凝兒!”
“本殿與薛凝兒的婚事,是父皇否決過的!若本殿堅持,父皇定會舍棄本殿!本殿走投無路,隻能仰仗尚書大人。”
“這樣的誠意,夠嗎?”
他的內(nèi)心有千萬個不甘。
可是如今除了孤注一擲,已經(jīng)沒有了別的辦法。
皇帝忌憚,加上昨天那事兒已經(jīng)埋下禍根,往後他這個太子必定做不長久,皇帝肯定還會找借口將他廢黜。
加上這麼多年來,他暗中做下的事情破綻不少,萬一被翻出蛛絲馬跡,就是他的死期。
為今之計,隻能先拿到主動權(quán),設(shè)計殺了皇帝,以太子的身份順利登基!
否則,一旦等他被趕出東宮,再想要皇位就費勁兒了!
楚驚雲(yún)腦海裏電光石火閃過這些事情,決定先和薛尚書與虎謀皮,等登基之後再做打算,因此在婚事上一退再退,道,“本殿還可以寫下保證,若本殿登基,必為凝兒正名,且封她做後!”
“她生下的子嗣,也會成為太子!”
話說到這裏,薛尚書心動了,“隻要太子殿下說到做到,你我兩家自然是一體。臣自當(dāng)為殿下出力!
說著,俯首稱臣。
楚驚雲(yún)鬆了口氣,道,“如今,父皇已經(jīng)猜忌我們了,我們除了要把原先的計劃加快速度之外,還要先設(shè)法穩(wěn)住父皇,不知薛大人可有高招?”
薛尚書聞言,問薛子笑,“凝兒身上的毒,解了嗎?”
薛子笑道,“解了,我是借著要去拿診金才出來的。那北堂公子的醫(yī)術(shù)當(dāng)真天下一絕,就連國師都解不了的毒,她三根銀針下去,凝兒立馬恢複了正常!”
說著,道,“穩(wěn)住皇上這個事兒,兒子在迴來的路上就想過。”
“太後不是病了一年了嗎?皇上想用這個跟天下人表孝心,滿世界懸賞名醫(yī)進宮給太後治病,這都拖了這麼久,再拖下去,百姓們都要以為他是故弄玄虛,根本不想給治好太後了!
“畢竟,就連我們都覺得,太後怎麼可能病到藥石無醫(yī),誰都沒轍了呢?”
“他正為這事兒憂心呢,兒子就想著,若北堂公子能解開凝兒身上的毒,那咱們便可以帶著他進宮去給太後治病,這樣便可解皇上之憂。”
“到時候,再跟他服個軟,表個忠心,這事兒也就算是暫時過去了!
“至少,北堂公子是咱們找來去治太後的,就算是皇帝再不滿,一旦這個消息傳出去,他也不能做那過河拆橋恩將仇報的事情,明麵上還得忍咱們一段時間。”
薛尚書聞言點頭,“真是沒想到,那北堂非衣的針灸術(shù),竟然已經(jīng)到了如此程度。若他當(dāng)真能為咱們所用,那可謂是如虎添翼。”
薛子笑道,“是啊,這樣一個神醫(yī),用處可不止這一處!
說著,看向楚驚雲(yún),“等到時候,還可以讓他調(diào)配藥,讓皇上死得神不知鬼不覺,這樣對咱們更加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