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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月流轉(zhuǎn),時光飛逝,不知不覺又到了一年盛夏。


    華鈞洲,雷霆崖。


    千百艘仙家渡船,在港口雲(yún)集,從婆娑洲折返的修士,陸續(xù)抵達(dá),登上返鄉(xiāng)的船隻。


    雷霆崖集市內(nèi),行人如流水,乾元街的後方,多了一座造型華美的三層高樓,周邊綠竹環(huán)繞,有身著鎧甲的鐵簇府弟子在外守候。


    樓閣的頂端,可以遠(yuǎn)眺海景。


    屋脊上擺著一個小桌,放著小酒點心。


    薑怡抱著彩繪琵琶,隨手彈奏著小曲兒,目光一直放在北方,等待著負(fù)心漢的歸來。


    謝秋桃小酌兩杯,臉蛋兒已經(jīng)紅撲撲,趴在小案上,依舊在孜孜不倦地說著:


    “我真不是做白日夢,謝家祖上那麼闊,給桃桃我留點好東西很正常嗎……我對北狩洲熟得很,保準(zhǔn)遇不上一點麻煩,我把東西偷偷拿了就走……”


    薑怡聽著這些言語,眼底難免有些無奈。


    自從幾個月前在絕劍崖,秋桃做了個夢後,就和著魔了似的,想迴老家‘繼承家產(chǎn)’。


    這餿主意,屋裏的姑娘肯定不會答應(yīng)呀,先不說夢裏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讓秋桃一個人往異族地盤跑,那不是作死嗎?


    左淩泉一迴來,發(fā)現(xiàn)桃桃不見了,非得把她們一幫不管事兒的媳婦拾掇死。


    至於結(jié)伴過去,仇瓜瓜倒是仗義,想陪著秋桃去北狩洲看看,而家裏管事兒的靈燁,自然不會允許。


    為防這倆不安定分子,私下合計偷偷跑了,靈燁還專門把倆人分開監(jiān)管;黃靜荷盯著瓜瓜,她們輪班兒盯著秋桃。


    秋桃‘重振謝家榮光’的執(zhí)念很深,到現(xiàn)在還在磨她和小姨,讓她們幫忙和靈燁說好話,把秋桃放出去。


    薑怡也是識大體的人,怎麼可能答應(yīng),見秋桃一直念叨,就說道:


    “別急,等左淩泉迴來,讓他陪你跑一趟就是了。他膽兒大,奎炳洲都?xì)⒋┝耍偃ヌ吮贬髦抟矝]啥。”


    謝秋桃是挺想和左淩泉一起出門尋寶,但她也說不準(zhǔn)那個夢是真是假,有點遲疑:


    “唉,北狩洲有點遠(yuǎn),萬一跑迴去,湖下麵沒東西,豈不耽擱左公子時間,這麼點小事兒,我一個人去就行了嘛,嘻~”


    “還‘嘻’。”


    薑怡略微翻了個白眼:“你都說不清真假,還敢腦袋一熱就往迴跑?萬一亂跑被人拐了,我們以後怎麼和謝伯母交代?”


    謝秋桃拍了拍還算飽滿的胸脯:


    “放心好啦,我走南闖北百來……百來個地方,遍地熟人,長這麼大都沒吃過幾迴虧。”


    薑怡說起來還真有點好奇桃桃到底多大,她正想找個由頭詢問,腰間的天遁牌,忽然亮起了流光,拿起來一看——是遠(yuǎn)在九宗的靜煣。


    薑怡湊到耳邊傾聽,還沒來得及發(fā)問,就眼前一亮,連忙站起身來,拉起醉醺醺的桃桃:


    “走走走,老祖說左淩泉快迴來了,去和小姨她們打聲招唿。”


    謝秋桃臉上的酒意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翻起來和薑怡一起下樓。


    但剛走出兩步,急不可待的薑怡又頓住腳步,收斂激動神色,做出波瀾不驚的架勢。


    謝秋桃早已了解薑怡的脾氣,推著她的肩膀道:


    “好啦好啦,再裝不想左公子,薑怡姐就得陪我當(dāng)老幺了,瓜瓜姐下手又快又準(zhǔn),可不比靈燁姐省油……”


    薑怡表情一僵,本想嘴硬說句‘我本來就不是很想左淩泉’,但還未開口,就被桃桃抱著一起跳了樓……


    ----


    老祖用靜煣的身體,在九宗通知左淩泉迴來的消息,那靜煣該在什麼地方呢?


    這個問題,還得從早些時候說起。


    清晨時分,無盡碧海上,一隻圓形的團(tuán)團(tuán),如同沒脖子的鴨子般,緩緩飄過海麵。


    嘩嘩——


    冰山之上,雅致庭院裏沒有太多聲息。


    左淩泉來到大廳的屋簷下,瞧向天邊升起的一輪紅日,輕輕歎了口氣。


    在永夜之地待了數(shù)月不見天明,再次見到火紅的太陽,自然有親切感,但說實話,又不太想看到這東西。


    有太陽,就說明來到了正常地界,太陰之力逐漸減弱,靈氣不再稀薄。


    靈氣不再稀薄,玉堂自然就不依賴‘插件兒’補(bǔ)魔,雙修頻率逐步減少,隨著實力逐步恢複,氣勢也越來越硬。


    而玉堂表現(xiàn)出女武神的矜持,瑩瑩姐自然也就不好意思浪了,非要玉堂修一次,她才跟著修一次,免得被堂堂恥笑。


    好在還能幫玉堂精進(jìn)道行,若非如此,恐怕連欺師滅祖的借口都找不到了……


    左淩泉感知了下這片海域的靈氣濃度——十分稀薄,難以支撐功法運(yùn)轉(zhuǎn)——就轉(zhuǎn)身來到了東廂門前,抬手敲了敲。


    咚咚——


    房間裏傳來嗓音清冷的迴應(yīng):


    “進(jìn)來。”


    吱呀——


    左淩泉推開房門,略微掃了眼——身著龍鱗長裙的堂堂大人,在軟榻上腰背筆直盤坐,神色間帶著股拒人千裏的威嚴(yán)。


    瑩瑩姐則要隨和許多,趴在了琴臺上,麵前放著個朱紅酒葫蘆,臉頰酡紅閉著雙眸,珠圓玉潤的身段兒斜斜靠著,渾圓的蜜桃展露無遺,裙擺下探出的小腿,裹著細(xì)膩黑絲,從上到下都呈現(xiàn)出一股貴妃醉酒的美態(tài)。


    “前輩,此地不適宜修行,你恢複得如何了?”


    左淩泉走到琴臺旁,俯身穿過瑩瑩姐的後頸和腿彎,把她橫抱起來,走向睡榻。


    崔瑩瑩輕輕呢喃一聲,很配合地用手摟住了左淩泉的脖子,臉頰埋在胸膛上,輕輕磨蹭。


    上官玉堂睜開眼簾,瞧見左淩泉正兒八經(jīng)的口氣,就知道他想助自己修行。


    “恢複的一般……從天色來看,接近九洲了,本尊先和靜煣打個招唿,問問情況。”


    說完,上官玉堂神色就定住,來了個時間靜止。


    左淩泉抱著瑩瑩姐,在床榻邊坐下,目光放在玉堂冷冰冰愣神的臉頰上,抓住機(jī)會就湊過去,在柔豔芳唇上點了下。


    啵——


    不講武德偷襲,雖然沒被玉堂收拾,但並非沒有代價。


    崔瑩瑩醉是醉了,但可沒醉死,裝睡無非是給左淩泉抱上軟榻的機(jī)會。


    此時崔瑩瑩坐在左淩泉懷裏,軟成一汪春水,配合得和小奶貓一般。


    結(jié)果左淩泉放著懷裏的她不親,竟然探頭去親上官玉堂!


    “嘶——瑩瑩姐……”


    “你膽子挺大嘛!”


    崔瑩瑩睜開眸子,擰著左淩泉的腰眼兒,雙眸氣惱:


    “趁長輩不備占便宜,你就不怕她知道了弄死你?”


    左淩泉被擰得直抽涼氣,連忙湊向崔瑩瑩慍怒的臉頰:


    “我錯了我錯了,我親瑩瑩姐。”


    “別碰我!”


    崔瑩瑩有些惱火,仰著頭躲來躲去,不讓親。


    哪想到左淩泉直接就換了目標(biāo),埋入了鼓囊囊的溫柔鄉(xiāng),開始拱白菜。


    “誒?你……”


    崔瑩瑩扶著左淩泉的腦袋推了兩下,沒推開,抹胸反倒被拱下去了。她幹脆換了種方式,用力抱住左淩泉的腦袋,兇巴巴道:


    “喜歡親是吧?你也不怕悶死!”


    “嗚嗚……”


    ……


    ----


    與此同時,神魂深處。


    兩個發(fā)光的人影,飄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女子懊惱的聲音,在天地間迴響:


    “你還知道叫醒我?說好的一會兒就把我叫醒,都幾個月啦?這都快半年了……”


    湯靜煣飄在上官玉堂麵前,氣的是柳眉倒豎:“你知道這半年我怎麼過來的嗎?”


    上官玉堂神色平淡:“你一覺睡過來的,眼睛一閉一睜,又沒感覺。”


    “那我的青春呢?”湯靜煣氣勢洶洶:“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是幾千歲的老妖精?我才二十多,莫名其妙半年時光沒了,你怎麼陪我?半年時間,我連小左麵都沒見……”


    上官玉堂讓靜煣休眠,她玩了人家相公半年,雖然屬於事急從權(quán)、迫不得已,但還是理虧。


    所以靜煣兇了片刻後,上官玉堂眼神軟了些,柔聲道:


    “好啦,你去見左淩泉,本尊去了解下九宗的情況。”


    湯靜煣見左淩泉是應(yīng)該的,自然不會把這當(dāng)成賠禮道歉,但她不知道小左現(xiàn)在如何了,心裏思郎心切,也不多說,當(dāng)即就想奪取控製權(quán)。


    上官玉堂正準(zhǔn)備和靜煣交換身體,忽然又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情,認(rèn)真叮囑:


    “你見麵就見麵,別用本尊的身體摟摟抱抱……”


    “知道啦知道啦……”


    靜煣哪有心思聽這些,直接就把婆娘攆出了身體,奪走了女武神的控製權(quán)……


    ----


    啵~


    啵~


    肢體感官逐漸恢複,眼前的視野迅速清晰,一陣‘啵啵’輕響從耳邊傳來。


    湯靜煣疑惑轉(zhuǎn)頭——風(fēng)嬌水媚的瑩瑩姐,半瞇著眸子枕在‘她’腿上,中門大開,兩隻大團(tuán)兒帶著絲絲水光……


    ?!


    身著白袍的俊美相公,俯在崔瑩瑩身前,一嘬一放,在大團(tuán)兒上帶起‘彈彈彈~’的震顫……


    !!


    好大……


    湯靜煣瞬間呆住了,瞪大眼睛,眼底的欣喜變成了震驚,張了張嘴又沒敢出聲。


    崔瑩瑩眼神迷離,發(fā)現(xiàn)上麵有動靜,才清醒興許,抬眼望去,和‘玉堂’不怒自威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


    崔瑩瑩驚得微微一縮脖子,連忙把左淩泉推開,衣襟合上,坐起身來:


    “玉堂,你……你迴來啦……”


    “你們……”


    湯靜煣瞧見這場麵,就知道玉堂肯定被小左‘治傷’了,不然以小左和玉堂的關(guān)係,打死他,他也不敢在丈母娘麵前欺負(fù)丈母娘閨蜜……


    左淩泉從表情的異樣認(rèn)出了是誰,偷吃團(tuán)兒被媳婦逮個正著,眼神不免尷尬:


    “靜煣?你……誒!”


    話未說完,占據(jù)老祖身體的靜煣,就來個熊抱。


    湯靜煣本就沒記住老祖的叮囑,從震驚中緩過來後,就抱住了左淩泉,在臉上啵啵啵幾口:


    “小左,你沒事吧?”


    左淩泉大大方方抱住靜煣,笑道:“沒事沒事,馬上就迴去了。老祖呢?”


    “你別管她,瑩瑩姐這是……”


    湯靜煣剛說兩句,就發(fā)現(xiàn)崔瑩瑩滿眼震驚,和做賊似的起身,低著頭悄悄咪咪想溜走。


    湯靜煣向來通人情世故,知道打擾了瑩瑩姐的好事,連忙把崔瑩瑩來迴榻上坐下,笑道:


    “瑩瑩姐,你繼續(xù)就是了,我就陪他說說話,不耽誤事兒。”


    繼續(xù)?


    崔瑩瑩臉皮又不是城牆,和玉堂一起啪過,還能放得開,當(dāng)著靜煣麵亂來,她這長輩的臉往哪裏放?


    “不用不用,那什麼……唉……”


    崔瑩瑩語無倫次,都不知道怎麼解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隻能瞪了左淩泉一眼,讓他趕快善後。


    玉堂不在,左淩泉麵對兩個溫柔媳婦,一家之主的氣勢自然就迴來了,他抱著兩人,倒頭躺在了榻上:


    “都是一家人,扭捏個什麼,又沒人笑話。”


    “是啊。”湯靜煣確實想念左淩泉了,也知道崔瑩瑩和玉堂不對付,為了和新進(jìn)門的妹子處好關(guān)係,很仗義的來了句:


    “婆娘又不在,這具身體我控製著。瑩瑩姐想收拾她就趕快,等她迴來可就沒機(jī)會了。”


    崔瑩瑩本來稍顯局促,但聽見靜煣的提醒,忽然意識到了這一點——她要是讓靜煣用玉堂身體,做些羞死人的事情,記錄下來,以後豈不是能威脅玉堂一輩子?


    念及此處,崔瑩瑩眼前微亮,來了精神,坐起來推了推左淩泉的肩膀:


    “你的尾巴呢?快拿出來。”


    湯靜煣到現(xiàn)在都沒玩過尾巴,心裏說不上饞,但確實念叨好久了,見此很配合的點頭:


    “對啊,拿出來讓婆娘試一下。”


    ?!


    左淩泉受寵若驚!


    不過他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知道老祖能‘感同身受’,親親摸摸就罷了,玩尾巴,玉堂怕是當(dāng)場就得殺過來弄死他。


    左淩泉做出不饞的模樣,把兩個瘋媳婦抱著躺好:


    “好啦好啦,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咱們別過火,正經(jīng)修煉就行了。”


    湯靜煣還不了解左淩泉的性子?她蹙眉道:“你怕婆娘作甚?有我在呢。”


    崔瑩瑩也是點頭:“對,我崔瑩瑩何時怕過她,不就被她打一頓嗎,我認(rèn)了……”


    兩邊都在吹枕頭風(fēng),確實讓人容易飄。


    但女武神的威懾力,還是讓左淩泉冷靜了下來:


    “好啦,開始修煉吧。煣煣,老祖?zhèn)麆菸从銕退\(yùn)功……”


    湯靜煣知道作踐婆娘成功性極低,見此也不堅持了,低頭看了看身體:


    “我不會呀。”


    “讓瑩瑩姐教你,運(yùn)功罷了,簡單得很。”


    湯靜煣微微頷首,熟門熟路的翻身,從左淩泉身上滾過去,趴在了崔瑩瑩珠圓玉潤的身段兒上:


    “那好吧,我試試。”


    “誒?”崔瑩瑩被壓住,微微一愣,有些茫然:“靜煣,你這是?”


    “疊那什麼漢呀。”


    湯靜煣低頭看著有些‘嬌小’的崔瑩瑩:“瑩瑩姐沒和玉堂配合過?”


    配合?


    崔瑩瑩聽左淩泉提議過,但玉堂不答應(yīng),她自然沒疊過。此時被‘玉堂’壓在身上,說起來頗為古怪,和被玉堂用強(qiáng)似的:


    “這……這怎麼修煉?”


    “就這麼修。”


    湯靜煣如同領(lǐng)路的姐姐般,想教崔瑩瑩疊羅漢。


    但玉堂身材太高,直接把瑩瑩蓋住瞧不見了,靜煣琢磨了下,幹脆抱著崔瑩瑩翻過身,她躺在下麵,讓瑩瑩趴在她身上,帶著三分羞澀望向左淩泉:


    “小左,你看行不行?”


    行不行?


    這可太行了……


    左淩泉覺得自己都快流口水了,但男人的風(fēng)度還是得維持,隻是輕輕點頭,以示滿意。


    雖然老祖可能很快就會殺迴來,給他點顏色看看,但左淩泉還是不忍心辜負(fù)煣煣的好意,俯身壓著,隔著瑩瑩姐,吻住了靜煣的唇兒。


    “好怪呀……”


    崔瑩瑩柔若無骨的豐腴身段兒,被兩人抱在中間,臉紅的嚇人,還沒弄清楚到底怎麼修煉,就發(fā)現(xiàn)靜煣笑瞇瞇的眼神,發(fā)現(xiàn)了變化,房間裏多出了一股如墜冰窖般的寒氣!


    “左淩泉!”


    重新奪迴控製權(quán)的上官玉堂,熟練地偏頭躲開擁吻,想訓(xùn)不規(guī)矩的左淩泉,卻發(fā)現(xiàn)身上很重,多了個溫軟火熱的東西。


    ??


    上官玉堂低頭一看,目光頓時錯愕:


    “你們有病不成?都壓本尊身上做什麼?”


    左淩泉正想找理由狡辯,就發(fā)現(xiàn)玉堂表情又開始變化,繼而兩道聲音來迴交替:


    “死婆娘,你一驚一乍什麼?”


    “本尊叮囑過你……”


    “都一起了,你還兇來兇去,這怎麼了嗎?我?guī)湍阈逕挘悴恢x我,還……”


    “你管這叫修煉?”


    上官玉堂知道靜煣不會老實,但沒料到靜煣能玩這麼花,她又低頭看向崔瑩瑩:


    “老妖婆!你又是怎麼迴事?你不害臊呀?”


    嗯。


    崔瑩瑩都一起啪過了,能有什麼放不開的,但玉堂這麼嚴(yán)肅,她也不好意思表現(xiàn)得太騷氣,就小聲道:


    “我……我哪兒知道他們在作甚……你們到底誰在說話?我光看你自言自語,和中邪似的……”


    上官玉堂在心底死死按著想奪權(quán)的靜煣,瞪了兩人片刻後,就一翻身,把左淩泉和崔瑩瑩掀到了旁邊,然後趴在了跟前,保持以前的姿態(tài):


    “修煉就修煉,讓靜煣幫忙可以,但你們要是敢不規(guī)矩……”


    左淩泉都沒料到玉堂能答應(yīng),對此自然見好就收:


    “前輩放心,我肯定規(guī)矩修煉。”


    上官玉堂冷冷哼了一聲,默默無言,估計是在心裏警告無法無天的靜煣。


    稍許過後,女武神的麵容變幻,恢複了柔和。


    湯靜煣蹙著眉兒,有些不滿,但在玉堂“你敢亂來,本尊就用你的身體自瀆給清婉她們看”的威脅下,還是老實了:


    “這婆娘,真是小氣……小左,來吧來吧,咱們修煉。”


    靜煣終究是過來媳婦,發(fā)現(xiàn)直挺挺趴著,小左肯定‘不深’,就把枕頭墊在了肚子下,雙手捧著臉頰趴著。


    崔瑩瑩躺在跟前,看著‘玉堂’妖嬈多姿的身段兒,略顯意外:


    “還能這樣?”


    “薑怡胸脯不大,躺著老被靈燁笑話,喜歡這樣,瑩瑩姐以後就曉得啦。”


    “是嗎……”


    崔瑩瑩眼神怪怪的,想擺出老祖姿態(tài),但這場合實在擺不出來,就有學(xué)有樣,保持了同樣的姿勢。


    左淩泉坐在背後,看著兩個尺寸不俗的大月亮,沒喝酒卻感覺醉了。他輕手輕腳來到靜煣背後,小聲詢問:


    “玉堂現(xiàn)在不忙吧?”


    湯靜煣感知了下:“她在白玉宮裝模作樣打坐呢,你放開了修,她不好意思在你麵前浪罷了……好好好,我不說了,咱們認(rèn)真修煉。”


    左淩泉知道玉堂又不滿了,也沒敢再得寸進(jìn)尺多問,俯身開始照顧久別重逢的靜煣……


    ……


    身體互換來修煉,古往今來可能是頭一迴,帶來的體驗自然也截然不同。


    左淩泉這邊主要體現(xiàn)在心理上,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反正就是很有勁兒。


    湯靜煣感觸就更多了,修煉的閑暇,還小聲嘀咕:


    “婆娘和我身體是不一樣,你別朝脖子吹氣,婆娘好像敏感得很,一吹我感覺骨頭都酥了……”


    ?!


    左淩泉對於這麼重要的信息,自然牢牢記在了心裏。


    “咦~婆娘好弱,這才幾下……嗚……”


    ……


    崔瑩瑩躺在旁邊,睜大眸子觀望,此時此刻,才明白玉堂不是太皮實沒反應(yīng),而是心智和定力真的離譜!


    靜煣代練,不過幾息時間眼淚兒都快出來了,玉堂竟能硬抗一刻才喊停。


    這以前憋的得多難受呀……


    ----


    良久後。


    充滿書卷氣的房間裏,依舊響著輕柔又軟膩的細(xì)微動靜。


    身材高挑的靜煣,抱著胳膊躺在身側(cè),很熱心地指點著瑩瑩姐動作、招式上的錯誤,偶爾還誇獎幾句瑩瑩姐熟透了的身材。


    崔瑩瑩作為一宗老祖,比兩人加起來還大三千歲,當(dāng)著玉堂麵做小很正常,被靜煣當(dāng)啥都不會的小丫頭指點,臉上哪裏掛得住,但又不好意思說,隻能捂著臉哼哼唧唧迴應(yīng)。


    湯靜煣很通人情世故,見瑩瑩姐如此生澀,便不打擾她被修煉了,轉(zhuǎn)眼看向屋裏:


    “團(tuán)子死哪兒去了?”


    在屋裏修行,門窗自然緊閉,靜煣過來這麼久,除開聽到些許浪花聲,沒注意到其他,還以為幾人身處某個島嶼上。


    此時一開口,房間外麵忽然傳來一聲巨獸般的咆哮:


    “嘰~!”


    “咦~……”


    湯靜柔驚得一縮脖子,惱火道:“你吼那麼大聲作甚?”說著來到窗口,打開了窗戶。


    如同浮島般團(tuán)子,依舊在海裏‘鴨泳’,此時從‘雪地’盡頭抬起腦殼,轉(zhuǎn)頭望向老娘,“嘰嘰~”打招唿。


    湯靜煣在幹小孩不能看的事情,自然連忙把窗戶關(guān)上了。她正想迴到榻前,詢問團(tuán)子這些日子乖不乖,但轉(zhuǎn)眼之際,目光被牆上的一幅畫吸引。


    掛在牆上的畫卷,是一幅山水圖,正中是一座山水庭院。


    身著白袍的俊美男子,靠在庭院裏的一張臥榻上,表情很下流;崔瑩瑩模樣的風(fēng)韻女子,跪坐在旁邊,雙手捧著……自己喂?


    湯靜煣滿眼震驚,再仔細(xì)看:


    身材很高的姑娘,擺出一副‘衣衫不整、眼神不屈’的模樣,背對兩人側(cè)坐,似乎剛被白袍男子欺辱了一般……


    而庭院之外,還有個身著白衣、身材完美的女子,以袖掩麵,朝湖畔跑去,看架勢就和‘清白受辱、掩麵投湖’的俗世大小姐似的。


    “我的天……小左,你還畫這種上不得臺麵的畫?羞不羞啊你們?”


    湯靜煣滿眼震驚之餘,指向‘掩麵投湖‘的女子:


    “這姑娘又是誰啊?”


    “梅近水畫的……”左淩泉認(rèn)真修煉,聞言轉(zhuǎn)過頭來,正想說‘這有什麼上不得臺麵的’,瞧見畫上的內(nèi)容,表情猛地一僵。


    崔瑩瑩也瞄了一眼畫像,俏臉兒也是一僵,繼而臉色漲紅,最後又是臉色一白。


    唰——


    左淩泉飛身而起,半空就穿好了衣裳,提劍冷視畫卷,沉聲道:


    “妖女,給我出來!”


    湯靜煣正茫然之際,眼中就湧現(xiàn)出金色流光,繼而上官玉堂迴到屋裏,抬手就摘下了畫卷,仔細(xì)打量。


    崔瑩瑩哪還有心思修行,臉色時紅時白,裹著薄被跑到跟前急聲道:


    “你沒檢查過這幅畫?”


    上官玉堂拿著畫卷麵沉如水,仔細(xì)迴想永夜之地發(fā)生的一幕幕:


    和梅近水匯合後,梅近水拿出了這棟修行洞府,當(dāng)作四人的落腳地……


    當(dāng)夜梅近水畫了一幅畫,拿到她麵前,讓她觀摩……


    而後修煉,這幅畫一直掛在梅近水屋裏,開門就能看見……


    與蕭青冥血戰(zhàn)後,梅近水主動拋出洞府,讓她進(jìn)去修養(yǎng)……


    和瑩瑩私下透露,修建好鎮(zhèn)魔塔就孤身離開,以免與彼此發(fā)生爭執(zhí)……


    離開時沒帶走這座價值連城的洞府,她和崔瑩瑩必然不舍得丟棄在永夜之地……


    這些事情並非刻意算計,甚至可能都是發(fā)自本心的行為,但梅近水琢磨離開之法時,肯定利用了這些信息。


    上官玉堂極為謹(jǐn)慎,離開時檢查過洞府內(nèi)外,想過梅近水會不會藏在屋子暗處。


    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梅近水和她相處時間很長,且共赴過生死,了解她的性格,知道她表麵鐵麵無私,內(nèi)心卻也有柔軟的一麵。


    上官玉堂麵對這幅早已存在,記載了四人溫馨時光的畫卷,為了不‘觸景生情’,被勾起了心頭的糾結(jié),本能地會去避諱,不刻意盯著看,就和第一次從梅近水手中看到這幅畫一樣。哪怕潛意識感知到畫中人,也會歸結(jié)於栩栩如生的畫功。


    梅近水顯然利用了這一點!


    以梅近水在桃花潭祖樹藏著一縷神魂幾千年,都沒被發(fā)現(xiàn)的本事,再加上針對性‘攻心’,藏在畫中可以說是天衣無縫。


    但梅近水可能也沒料到,崔瑩瑩會跑到她的房間裏亂啪。


    若三人繼續(xù)在對麵的煉丹室雙修,恐怕迴到九宗,都沒法發(fā)現(xiàn)梅近水偷偷跟著搭了便車。


    “這個妖女……”


    麵對梅近水這般狡詐的行徑,上官玉堂臉色一冷:“梅近水肯定趁本尊與靜煣互換身體,防備疏鬆之際逃走,時間沒多久。”


    左淩泉眼神也有點震驚——被梅近水看了幾個月活春宮事小,這瘋批婆娘比他們先跑迴異族準(zhǔn)備北伐,事兒可就大了。


    按時間來算,梅近水是沒跑多久,但半個時辰,足夠巔峰玉堂火力全開橫跨兩洲了,現(xiàn)在鬼知道梅近水跑去了哪裏。


    見玉堂想去亡羊補(bǔ)牢追殺,左淩泉抬手阻攔,卻見畫卷的背後,還有一行字跡。


    上官玉堂翻過畫卷,背麵的絹布之上,以娟秀字跡寫著:


    玉堂、瑩瑩、小淫賊,抱歉,希望你們不要生氣,但為了所行之道,出此下策也是無奈之舉。


    妖族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人族未一統(tǒng)之前,西北兩洲妖族占據(jù)半壁江山,擅開長生道,妖族必然乘亂而起。


    如今封印之地你我皆知,開啟封印已成定局,隻差時機(jī);望玉堂你能審時度勢,與我共伐妖族,後取長生。


    如若不然,本尊隻能自開長生道,望東南三洲能提前準(zhǔn)備,在本尊與商寅被妖族所滅之時,挽大廈於將傾,以免九洲易鼎!


    向陽山梅近水,敬上。


    看到畫卷背後的字跡,屋子裏的三人都沉默下來。


    左淩泉目光停留在‘小淫賊’三字,滿頭黑線,還沒來得及往下看。


    崔瑩瑩琢磨了下,小聲道:“玉堂,她是在求和?”


    “她是在威脅本尊!”


    上官玉堂麵沉如水,把畫卷丟在一邊:


    “他們扶持起來的妖族勢力,現(xiàn)在尾大不掉,才知道其心必異?這群瘋子,自己闖禍還想讓正道擦屁股……”


    梅近水的話意簡言駭,左淩泉看完就明白了意思,略微琢磨了下:


    “現(xiàn)在開長生道,正邪五五之勢,指不定會鬧出什麼大亂。梅近水既然猜疑妖族,咱們假意迎合,先把妖族滅了,異族就失去了半壁江山,到時候再解決梅近水和商寅……”


    “梅近水和商寅,都是老謀深算之輩,在滅妖族前,肯定會把路鋪好,妖族一滅,長生道可能當(dāng)場就開了……”


    上官玉堂斟酌了下,又道:“不過西北兩洲妖族尾大不掉是事實,前些時日藤笙去絕劍崖索要神劍太陽,就表露了成為九洲共主的意思;梅近水要的隻是陰陽平衡,避免滅世天劫,不會容忍妖族做大,封印之地的消息,應(yīng)該隻會告知商寅。”


    崔瑩瑩眨了眨眼睛:“那咱們現(xiàn)在怎麼辦?”


    上官玉堂斟酌了下:“速速迴去養(yǎng)傷,和老劍神他們先商量。實在不行,就按左淩泉說的,假意迎合,想辦法把幽螢四聖一起滅了,絕不能幫梅近水和商寅拔掉臥榻之虎。”


    崔瑩瑩有點遲疑,但這麼大的事情,她這九宗二線小雜魚,實在不敢摻和,就沒有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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