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豹這人是出了名的廢物,他在歌廳混這麼久還沒被花少爺重用,一方麵是他沒趕上好機會效力,另一方麵也絕對跟他的身手不行有關(guān)。
這次被杜興點名帶著,花少爺猶豫一番後同意了,可我有點不理解,不知道阿豹去了能有啥用。
那一晚杜興開車,我坐在副駕駛上,阿豹和花少爺坐在最後,其實按理說坐在後麵的是客人,阿豹真有些多餘,但花少爺不在乎,這事沒出啥大囉嗦。
我趁空還把手機拿出來看看,發(fā)現(xiàn)上麵一個信號都沒有,說明車裏一定有屏蔽裝置。
我們把車開向郊區(qū),這期間出現(xiàn)點小意外,這可是晚間,我注意到,沿路上時不時會出現(xiàn)一些閑人,要麼在悶頭走路,要麼坐在一輛停靠在路邊的車裏。
我覺得這些人都是許多多的探子,防止警方突然的闖入。
我們把車開到一個別墅前,這時從裏麵出來兩個人,看他們的外表,就知道這又是兩個武把子。
他倆先客氣的跟花少爺打了聲招唿,又對我們?nèi)轿坏乃蚜松恚踔涟ㄐ印?br />
我們本來就沒帶武器,當(dāng)然很輕鬆的就過關(guān)了,隻是阿豹比較靦腆,在對方摸他褲襠的時候,他臉紅了一下。
花少爺帶頭,我們進了別墅。在剛進別墅的一剎那,我產(chǎn)生一股極強的好奇心,想知道許多多長什麼樣。
但當(dāng)我看著眼前情景時,這份好奇又被驚訝所代替。
這別墅的格局似曾相識,讓我想起了江凜城的家,而且巧之又巧的是,這別墅裏,也有四個人在打麻將。
其中三個我不認(rèn)識,但那個老者,我隻看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是那次就在江凜城家出現(xiàn)過的張局長。
我本來認(rèn)為這次的行屍案都牽連夠廣的了,但沒想到自己還是低估了它。
我們的到來也同樣引起這四個人的側(cè)目,其他三人都好說,看了我們仨一眼就失去了興趣,隻有張局長,目光遲疑的落在我和杜興身上,久久不離開。
我有種想遮麵的衝動,怕被張局長認(rèn)出來,但也明白,我真要露出慌張的神色,反倒讓我們仨全露餡。
我故意拿出一副好奇的樣子看著張局長,還特意看了看自己身上,那意思在說,我有什麼好看的?
我試圖拿這招漫天過海,要是遇到一般人,我這計劃或許能成,可張局長當(dāng)了一輩子警察,眼光不是一般的毒。
他忽然冷笑了,還把麻將牌一堆,連玩的興趣都沒有,指著我和杜興說,“兩位,我好像在哪見過你們!”
我一聽這話,心裏連連叫糟。我們臥底過來後的一番準(zhǔn)備,沒想到全被這老家夥給攪合黃了。
這時候氣氛有些緊張,但杜興嘴硬,問了一句,“我說這位大叔,我們不認(rèn)識你。”
張局長搖搖頭,指著他自己的臉跟我們解釋,“這可是個有學(xué)問的地方,世界上沒有兩片一模一樣的樹葉,人臉也是,在某一個細(xì)微之處,都有每個人獨一無二的個性,你們的喬裝確實很專業(yè),但我仍能從你倆各自的臉上發(fā)現(xiàn)五處破綻,我沒記錯的話,你們是兩個警察吧。”
這話一出口,整個別墅內(nèi)的氣氛一下變味了,別說麻將桌上另外的三個人了,那些保鏢也都向我們靠來。
我不知道這些人帶沒帶槍,但就算他們不帶,人數(shù)上也占有絕對性的優(yōu)勢,我心說我們仨要玩完。
我心裏那種揪心感就甭提了,腦門上也不由得外麵冒汗,我還看了眼杜興,想知道他有什麼辦法。
杜興的表情讓我意外,他顯得很輕鬆,咧嘴笑了,對阿豹使個眼色。
阿豹一直是小角色,誰也沒注意他,在剛才張局長說話的期間,他就偷偷把手伸到褲襠裏。
這時阿豹發(fā)威了,他吼了一嗓子別動,還急忙脫起褲子來。
我們都被阿豹這舉動弄得一愣,張局長反應(yīng)快,招唿大家快攔著,可阿豹脫得快,等褲子落下後,我發(fā)現(xiàn)他的內(nèi)褲好特別。
這內(nèi)褲看似跟正常的一樣,但上麵出來兩個引線,每根引線上還帶著一個原型拉環(huán)。
我是沒研究過炸彈這類的東西,但拉環(huán)分明告訴我,這內(nèi)褲就是一個炸彈。
都說小人物能創(chuàng)造曆史,現(xiàn)在一看,我服氣了,小人物,也同樣能幹出大事情來!
第二十一章審訊
我和杜興為了抓許多多可沒少遭罪,甚至我一度想象過,這次任務(wù)會不會讓我倆負(fù)傷,可我怎麼也沒想到,結(jié)果竟然會這樣。
阿豹用一個內(nèi)褲炸彈,就把這幫惡人全震懾住了,而且他還是本次任務(wù)的首功。
杜興聯(lián)係警方,支援在半小時後趕到現(xiàn)場,這一籮壞蛋可算是大雜燴了,涉及到兩個市,還牽扯出三個曾經(jīng)的官方人物。
我沒管後續(xù)事,提前跟杜興和阿豹撤離了。
阿豹這次很風(fēng)光,杜興練練拍著他肩膀,說轉(zhuǎn)正指日可待了。
其實我是沒往深了說,阿豹這手段是挺狠,但裏麵帶著一股很強的匪氣,一般警察抓賊,那都得用槍壓製對手,阿豹這次明顯有耍無賴的成分,跟恐怖分子都有一拚了。
我和杜興跟阿豹告別,匆忙迴了烏州市,畢竟那裏還有一堆事等著處理,阿豹沒跟我倆走,說迴家等消息。
我倆趕迴市警局時,都後半夜了,而且我倆前腳到,後腳就來了四個犯人。
這四個犯人我都認(rèn)識,就是在別墅裏打麻將那哥四個,沒想到他們真挺有緣,到哪都一起。
警局來個特例,開了夜班。晚間下班的同事,有一大部分都趕了過來,連夜開工,審訊這四個“大佬”。
我隻知道張局長是警局的原副局長,另外三個人裏,一個是許多多,兩外兩個老頭什麼身份,不得而知了,不過地位肯定不低。
這四個人真的太特殊了,尤其在張局長的審訊,問話的警員都有些靦腆,不怎麼好意思開口。
我和杜興看的著急,杜興還放出話來,說不行讓他上吧,反正他不認(rèn)識張老頭,也不用抹不開什麼麵子。
我也讚同杜興的說法,有句話大家都沒講出來但心知肚明,這四個人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要是明天還沒什麼進展,保準(zhǔn)會有高官出來求情,甚至想辦法把他們的罪大事化小。
劉千手盯著杜興看了看,最後搖搖頭,說不用我倆出力,他有殺手鐧。
說這話時,劉千手還特意擼了擼胳膊,我誤會了,以為劉頭兒是要自己上呢。可實際上,他的辦法更讓我有些瞠目結(jié)舌。
我之前還說阿豹帶著匪氣呢,但不管咋說,阿豹是非正式的,對他的行為我多少給與理解,畢竟沒受過正規(guī)訓(xùn)練。而劉千手就不同了,他一個探長,這次也玩起了陰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