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寅上來就是狠招,全重手,又是擒拿錯骨,又是切脖子踢下體的。她是把當(dāng)警察壓箱底的本事全施展出來了。
隻是盜匪也滑頭,雖然雙臂受傷,卻全力防守。尤其他跟刀疤臉有一點(diǎn)很像,腿功不錯,一頓亂踹亂踢,讓寅寅不能近身。
他是專門防著寅寅,卻無疑把背後這個空檔留給我了。
我本來還想,自己用老招數(shù)跳到他背上,刀疤臉怎麼栽的,就讓他怎麼栽跟頭。但又一琢磨,自己也換換花樣吧,別用來用去都這一招,那不讓寅寅笑話麼?
我又把上衣脫了下來,找準(zhǔn)機(jī)會後,我一個猛子撲上去,把衣服扣在盜匪的腦袋上了。
這下他徹底“瞎”了,我本想再使勁抱住他,隻是這時候,我的潛意識作怪,這都到最終了,又不自然的跳他身上去了,用了那一招。
我雙腿纏著,用胳膊卡他脖子。寅寅也機(jī)靈,湊上來用胳膊肘使勁擊打盜匪的胸口及肺部,刺激他唿吸紊亂。
盜匪一下子扛不住了,隨後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事發(fā)生了,他身體一軟,仰麵倒了。
這太坑爹了,較真的說,我反倒栽到盜匪手上了,徹底當(dāng)一把墊子,砰的一聲摔到地上。或許是這麼一來,我卡不住他了,盜匪又上來最後一股勁,使勁扭著身子,想掙脫出去。
我肯定不讓,還死死摟著他,隻是他這麼扭著,我衣服徹底完了,估計至少要大洗一次了。
寅寅讓我在忍耐一會,她“湊熱鬧”的坐在盜匪身上,隻是她是反著做的,麵衝盜匪的雙腳。
既然盜匪胳膊傷了,我們銬他雙手沒意義了,寅寅就把手銬當(dāng)腳銬用了,等忙完這個,她先站起來,我又緊忙掙紮出來。
我是沒法看到自己身後,但用手這麼一摸,壞了,摸到好幾個洞來,我氣的腦門嗡嗡的,心說這盜匪真是個不著調(diào)的貨,就不知道我衣服壞了警局不給報銷麼?
等我把上衣從他腦袋上扯下來的時候,盜匪對我嗬嗬笑了,還呸了一口。
我罵了句去他娘的,幸虧自己躲得快,不然身上保準(zhǔn)多了一塊濃痰,我看他那張狂樣,一把將寅寅腰間的電棍扯出來了。
說實(shí)話,我挺想捅他臉上啪啪一頓,隻是一合計,這麼一來我有點(diǎn)故意傷人的意思,最後一歎氣算了。
我倆把盜匪丟在這,又商量著是時候給張隊打電話了。
怪就怪在,剛說完這話,我跟寅寅都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來了幾輛警車。我心說這可巧了。
寅寅是不客氣,拿著電棍對著盜匪電了幾下,讓他暈了,我們又一同往警車那裏趕。
我們在中途匯合了,先下車的正是張隊,他看我倆一身狼狽樣,急忙問了句,“咋樣?嫌犯抓住沒?”
寅寅初步匯報下情況,張隊真有意思,一聽我倆把事搞定了,立馬對身後警車一揮手。
這幫同事也懂張隊的意思,一時間警燈亮起,甚至警笛還鳴了幾下,我心說這啥規(guī)矩?這麼造勢,演電影呢?
接下來全由同事接手了,沒我和寅寅啥事了,張隊的意思,讓我和寅寅先迴警局,換身幹淨(jìng)衣服,我倆都同意了。
但走之前我問了句,“頭兒,你咋這麼快趕來了呢?”
張隊迴答,說他也給專員打了電話,專員對我跟寅寅匯報的情況挺重視,讓張隊別等了,趕緊召集人手過來。
張隊還特意在我麵前讚了專員,說他真是神機(jī)妙算,我麵前連說對,心裏卻一頓嗬嗬他,心說這情報是我跟寅寅發(fā)現(xiàn)的好不好?
我倆迴到警局後,一起去洗個澡,又稍微吃了點(diǎn)東西,我是一點(diǎn)要補(bǔ)覺的意思都沒有,因為這次是專案,我相信肯定會立刻審問刀疤臉和他同夥的,我要聽聽,他們供詞是什麼樣的?怎麼殺劉哥的,甚至還能為女屍案提供啥重要線索。
實(shí)際情況卻讓我失望了。張隊他們收隊迴來後,有同事告訴我,兩個嫌犯壓根沒來警局,直接派輛車送到省裏了,這也是專員的意思。
我一合計也對,這倆老鼠精身上背的罪不少。或許是冷不丁一下沒精神“寄托”了,我突然累了,還有種累的虛脫的感覺。
同事看我這麼一蹶不振的,問我要不要去醫(yī)院,我擺手不用,說歇一會就好。
我找個偏僻點(diǎn)的屋子,這樣就算明天上班了,也能晚起一會,鋪好行李後,閉眼睛就睡著了。
我是真睡到天亮了,但具體啥時候就不知道了,反正睜開眼睛時,我發(fā)現(xiàn)薑紹炎坐在我旁邊。
他正望著我呢,還是那種凝視,可表情有點(diǎn)怪,有種關(guān)心的感覺,也有種狠丟丟的意思。
我心說這咋了,自己是唐僧?他要吃人啊?我是帶著一種被嚇到的心思,趕緊要坐起來。
但剛一使勁,我就覺得腰有點(diǎn)疼,那種陣陣的麻意讓我一下沒了力氣,我又重重的躺了迴去。
薑紹炎迴過神,又恢複原來的樣子,邋邋遢遢、大大咧咧的,他嘿嘿一笑,讓我別亂動,又說,“我看了,你昨天沒少打鬥吧?傷了筋骨了,但好在沒大礙,養(yǎng)幾天就好了。”
隨後在他幫忙下,我又翻了個身。
我看薑紹炎把上衣脫了,活動起胳膊來,有點(diǎn)莫名其妙,問他要幹嘛?薑紹炎做了個噓聲的手勢,說我馬上就知道了!
第十八章古怪的結(jié)案
薑紹炎把手放在我後背上了,我知道他這手有講究,能直接滅煙頭,指頭的功夫造詣不凡,但等他開始給我按摩時,我更吃驚的察覺到,這手指簡直跟小鐵棒子一樣。
他也會找穴,專門奔著幾個地方去的,還往返的推拿了幾下。我對中醫(yī)針灸這類的理論了解不多,但這真的很有效果。沒一會兒,我就覺得整個身子從裏往外的舒坦,貌似還有一股氣在肚裏循環(huán)一樣。
這樣持續(xù)了一刻鍾,薑紹炎累的腦門出汗,也結(jié)束了這次按摩,他又一屁股坐迴椅子上。我不好意思繼續(xù)這麼趴著,趕緊坐起來,跟他一起吸了根煙。
薑紹炎指著我說,“你這身子不行,太弱了。”
我有點(diǎn)不服氣,雖說自己不是運(yùn)動員,但有啥體育項目,比如籃球,我全場玩下來都沒問題。
沒等我接話,薑紹炎又具體解釋,說我這身子去做任務(wù),別說遇到高手了,就是個懂點(diǎn)皮毛的練家子,我也保準(zhǔn)吃大虧。
我心說原來他指的這方麵,我也不想反駁啥了,但打定主意,上次擒刀疤臉和他同夥,純屬是被寅寅忽悠了,日後還這麼來,我絕對跟寅寅絕交!
薑紹炎倒是自己來癮了,不說話了,往椅子上一靠,閉目沉思起來,等他手中煙快燒盡了,才坐起身,念叨一句,“那東西或許能有用。”
我不知道那東西是啥,愣愣看著他,也納悶他這話跟我有關(guān)麼?
薑紹炎思維大跳躍,又看著我,問了另一個話題,“小冷,覺得寅寅怎麼樣?”
我不相信的啊了一聲,還連連擺手,再次跟他強(qiáng)調(diào),“我倆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