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姿勢不適合摔人,我落地瞬間,是腦瓜子先頂?shù)氐摹_@裏的地表很軟,我倒不至於摔個(gè)腦漿迸裂出來。
但特別疼,也特別暈乎。我眼前出現(xiàn)的不僅是一群星星了,要我說這麼多發(fā)光物,簡直跟神奇的宇宙有一拚了。
我知道還不是歇息的時(shí)候,又掙紮的爬起來,向四周看了看。
其實(shí)不僅是我,纏其他人的藤條也都鬆了,他們都落到了地上。再往深了說,並不是這些藤條有意放我們,它們害怕了,也有種退縮的意思。
鐵驢和老貓落地後,都迅速爬了起來,薑紹炎很奇怪,躺地上後還在難受的叫喚著,他的第三隻眼也紅的厲害,甚至也在快速閃動著。
我猜測這眼睛用這麼快的頻率一定在發(fā)射什麼東西,超聲波或者次聲波啥的,反正我感覺不到,但藤條感覺到了。
要在之前,我們還巴不得藤條退走呢,現(xiàn)在有薑紹炎第三隻眼罩著,我們反倒上來反擊的念頭了。
鐵驢找到微衝,舉著對準(zhǔn)老樹幹上的粗藤,嗤嗤嗤的打起子彈來。老貓舉著雙刀往那裏跑。
他倆配合了一把,在老貓湊到粗藤旁邊時(shí),鐵驢及時(shí)收槍,老貓雙刀齊出,橫著把粗藤斬為兩截。
延伸到樹幹裏的那一截藤根微微抖著,還有種慢慢往樹幹中縮的意思,至於上麵那一截粗藤條,直接也很徹底的萎靡了。
我沒用槍也沒用刀,因?yàn)槲矣X得這些武器太弱了,舉個(gè)簡單的例子,除草的話,得連根拔起才能永絕後患。
我摸向胸囊,從裏麵找到好幾種藥,都是劇毒。我把它們都混在注射器裏,又對著正慢慢縮迴去的粗藤根狠狠打了一針。
我很果斷,這一管子藥全推進(jìn)去了。
粗藤根當(dāng)場就沒了反應(yīng),要是把它比作人的話,估計(jì)這一刻已經(jīng)咽氣了吧。
在我們反擊這段期間,老人還在吹笛子,他看不見我們的行動,還把笛子吹得震天響。
我不知道是這老頭子有點(diǎn)聾還是太過投入與往我了,反正他丁點(diǎn)不知道現(xiàn)在的形勢。
收拾完粗藤後,我們先來到薑紹炎的身邊,薑紹炎都顧不上理我們了,還在叫著。鐵驢和老貓一起蹲下身,把劉海又遮上了。
我能看出來,在劉海擋住的瞬間,薑紹炎的疼痛感輕了很多,不過還沒讓他緩過來。
他叫聲變輕了,老貓擺手,示意我們先不要打擾他,讓他靜一靜。
我們又把目光放在老人身上,也都悄悄靠了過去。
薑紹炎的喊聲一變,這讓老人捕捉到了。他突然停下吹笛子,拿出睜眼瞎的架勢,翻著無神的眼睛探了探腦袋。
他還忍不住念叨句,“他們是不是都死了?”
我們仨都忍不住了,我心說這老家夥現(xiàn)在還咒我們呢,我剛想動手,又被鐵驢搶先了。
他對著老人的腦袋狠狠抽了一下,喊著問,“老賊,你罵誰?”
老人被嚇壞了,嗷的一嗓子,還想繼續(xù)吹笛子,但我立刻把他笛子搶了過來。
我特想有個(gè)衝動,把這笛子丟在地上一頓猛踩,讓它瞬間成為廢銅爛鐵,但又一轉(zhuǎn)念,這笛子能驅(qū)使鬼藤,豈不是個(gè)寶貝?
我這人,向來是喜愛寶貝的,我也不客氣,直接把笛子揣到懷裏了,心說等一會的,我把它放到裝備包裏,誰也不給!
而老人連笛子也沒了,他更怕了,使勁倒騰雙腿要往後退。
老貓嗖的一下閃到老人後麵,老人這麼一退,一下撞到老貓懷裏了。老貓使勁拱了他一下,又罵道,“你怎麼走道的,撞到人不知道麼?”
老人又不得不往前走,鐵驢早就迎了上去,老人又一下撞到鐵驢懷裏了。
鐵驢挺有意思,拿出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捂著胸口往後退了退說,“臥槽,你個(gè)流氓,想占我便宜。”
我沒法說他倆,這時(shí)候了還有心事逗這老頭?而且就鐵驢這樣的,還能遇到流氓?估計(jì)倒貼錢給流氓,流氓都不會非禮他的。
但他倆這麼一弄,也讓老人意識到,自己逃跑無望。老頭突然臉現(xiàn)猙獰之色,對著小腹摸了過去。
斯文女就做過類似的動作,我們當(dāng)然明白這動作啥意思。
也沒誰提醒,我們仨全伸手把老人拽住了,老貓又把他上衣掀開了,我看到他小肚子上露出一根引線來。
老貓挺直接,又騰出另隻手摸出刀,把引線齊根斬?cái)嗔恕?br />
我和鐵驢隨後也不拽老人了,老人又摸了摸小肚子,看得出來,他還想自爆,但引線都沒了,還自爆個(gè)屁啊。
這老人剛才還自誇自己一把年紀(jì),是個(gè)見過識廣的主兒,現(xiàn)在竟這麼一急,哭了!
我們仨並沒特意欺負(fù)他的意思,純屬是撒氣,看老人這德行了,鐵驢和老貓一起按住他肩膀,把他弄跪到地上。
鐵驢又找了個(gè)繩子,把老人綁住了,老貓趁空檢查下老人的嘴,裏麵沒毒囊。
我們想的是,這老人是陳詩雨的人,也是專門守魂塔的,他一定知道山頂基地的秘密,我們要好好套套話。
但現(xiàn)在還不是套話的時(shí)候,我們又都湊到薑紹炎身邊。
薑紹炎好多了,停止叫喚了,正盤著腿、蜷曲著身子坐在地上,這樣足足過了一支煙的時(shí)間,薑紹炎慢慢睜開了眼睛。
我發(fā)現(xiàn)他雙眼紅的嚇人,甚至這一刻,嘴角也咧開了,從裏往外的流口水。
我冷不丁想到白頭翁和雷濤了,他們當(dāng)活屍戰(zhàn)士時(shí)就有類似的表情,我心裏直打鼓,心說薑紹炎不會也變成活屍了吧?那可糟了。
他要是六親不認(rèn)的話,我們怎麼麵對他?但這種情況並沒發(fā)生,他望了望我們,臉上出現(xiàn)了善意。
我先問他,“感覺怎麼樣?”
薑紹炎搖搖頭,迴答說,“還好,扛得住。”之後他看到不遠(yuǎn)處跪著的老人了。
這老人一直在罵罵咧咧的,說有種把他殺了,綁著算什麼?
鐵驢代表我們仨,說了想套話的想法。我以為薑紹炎會讚同呢,甚至立刻跟我們一起著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