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門郎,還是那個神秘的少女程程?
還是如程程口中所說的那個殺父仇人呢?
我有點兒頭疼。
電話那邊的黃胖子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他父親離去之後,已經(jīng)許久沒有消息傳迴來了,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情,這般懸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也著實是讓人有些頭疼。
不過即便如此,對於我的事情,他還是挺熱心的,說立刻找慈元閣那邊去問一下,迴頭有了消息,再告訴我。
畢竟是生死兄弟,黃胖子對我真的是沒話說。
我這邊打過電話,才發(fā)現(xiàn)手機裏有好七八個未接電話,都是同一號碼,一看歸屬地卻是鄂北省的武口,我覺得應(yīng)該不是什麼詐騙電話,便迴了過去。
電話打過去好一會兒,才有人接通,“喂”了一聲,我聽著這女聲有些陌生,說你好,請問是你打我電話麼?
那女人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麼來,趕忙問我道:“你是王明?”
我自從被王童提醒荊門黃家加了價錢,提升到一億懸賞的時候,對自己的身份就挺敏感的,也沒有承認(rèn),而是皺著眉頭說道:“你有什麼事麼?”
那女人焦急地說道:“你好,我是郭曉燕的妹妹,她和梁哥現(xiàn)在的情況很不好,你能過來一趟麼?”
第008章 詐屍還魂,同行見麵
啊?
我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是我在火車上麵遇到的大學(xué)同學(xué)梁京和郭曉燕出了事情。
我聽到電話那邊的聲音有些語無倫次,連忙寬慰道:“姑娘別著急,到底怎麼迴事,你慢慢講,我在這兒聽著呢。”
郭曉燕的妹妹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奶奶是前天死的,結(jié)果下葬的時候突然間就詐屍了,從棺材裏麵跳出來,拍了我姐姐和梁哥一巴掌,然後才倒下;沒想到他們兩人迴頭就病倒了,高燒不止,又一直在做噩夢——我們家裏已經(jīng)去請先生了,隻是認(rèn)識的那個先生不在家,出遠(yuǎn)門了,別人又沒本事;我姐姐清醒了一會兒,告訴我說找你,也許有辦法……”
呃,詐屍啊?
聽到這話兒,我沉默了好一會兒,算了一下自己的時間,發(fā)現(xiàn)在黃胖子那邊有消息之前,自己暫時沒啥事兒。
既然如此,好歹也同學(xué)一場,人家對咱也還算熱情,那就過去看看吧?
說不定……
我思維一發(fā)散,慌忙收迴來。
我與向馨藍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現(xiàn)在人家既然過得還算是不錯,我又何必去叨擾人家呢?
希望她有一個好的前程,和幸福的生活吧。
我並不是一個自私的人,雖然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海誓山盟,但既然分離了,那就要懂得放手,讓人家幸福,總好過耽誤別人一生要好得多。
我在電話裏與郭曉燕的妹妹約定了行程,然後將鍋裏麵的酸辣肥腸給吃完,意猶未盡地抹嘴結(jié)賬,然後離開。
接下來就是前往鄂北省武口市的旅程,一路倒也無事,我便翻出了蛇婆婆給我的那本小黃書來看。
這本書的名字很奇怪,叫做《鎮(zhèn)壓麻栗山無相步》。
名字奇特,而步法更是古怪,牽涉到許多奇門遁甲的知識,而所謂“無相”,指的是沒有行跡,沒有具體形象、概念,它是道家形容道玄虛無之意,出自於《老子》的“繩繩兮不可名複歸於無物,是謂無狀之狀無象之象是謂忽恍”。
總體而言,這是一個變化莫測的步法,能夠讓敵人無從掌握你的下一步動向,從而獲得更多的生存空間。
我讀得認(rèn)真,一字一句地斟酌著,讓自己理解那其中的意思。
而累了的時候,我又會拿出那桃花扇來,仔細(xì)摩挲。
朱小柒送給我的手機挺不錯的,像素特別高,所以我在麻栗山的時候,偷偷拍了一張照片,存在了我的雲(yún)空間裏麵。
這張照片裏麵,有一個女子,微微而笑,讓人所有的煩惱都會消退而去。
所以我有的時候忍不住拿出手機來,打量裏麵的圖片,然後樂不可支。
如果你當(dāng)時湊巧也在那一趟車子上,瞧見這麼一個捂臉傻笑的男子,說不定就是我。
我是次日下午趕到的武口,郭曉燕的妹妹親自過來接的我。
武口是鄂北省的省會,中部重鎮(zhèn),地處於漢江平原的東部,是承東啟西、接南轉(zhuǎn)北的國家地理中心,曆來有九省通衢之稱。
我雖然來過這個城市,但基本上都是路過,並沒有停留多久,也算不得熟悉。
在高鐵站出口處,我打量了一下,瞧見角落處站著一位綠衣圓臉的姑娘,正一邊四處張望,打量著湧出站口的人群,一邊打著電話,而這個時候我的電話也正好響了,於是我走到了她麵前不遠(yuǎn)處,揮了揮手機。
圓臉姑娘長得跟郭曉燕挺像的,就是年紀(jì)上好像小一些,她瞧見我走到跟前來,疑惑地打量了一下我,說您好,您是……王明哥?
我點頭微笑,說跟你通電話的,正是我。
手機為證,她也信了,不過卻還是有些奇怪,笑道:“王明哥你跟我姐夫那天給我看的畢業(yè)照,很不像啊……”
我聳了聳肩膀,說沒辦法,出社會之後,歲月蹉跎,人不知不覺就老了。
圓臉姑娘搖頭,說不是老了,是變帥了——你好,我叫郭曉芙,是郭曉燕的妹妹,這次麻煩你了。
我與她伸出來的手握了握,然後說道:“我也未必有把握,隻是過來瞧一瞧,碰碰運氣而已。”
兩人並沒有在站口聊多久,我跟著她來到了附近的停車場,瞧見她是開車過來的,一臺墨綠色的寶馬小mini,挺可愛的,倒是挺適合一個女孩子開的。
她家在黃陂區(qū)那邊,在武口的北部,離這兒挺遠(yuǎn)的,所以也沒有怎麼耽擱。
郭曉芙是個挺開朗外向的女孩兒,雖然有些擔(dān)憂自己的姐姐和未來姐夫,不過倒也沒有太表現(xiàn)出來,路上的時候,跟我簡單介紹了一下當(dāng)時的情形。